烛酒听了报告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无妨,将系统防火墙卸掉,网上的言论也不用管,或者再去买点水军尽力配合他们。”
助理:“?????”总裁吃错药了!?
几人面面相觑,又不敢说什么,只好按照烛酒说的做。
烛酒抿了抿唇,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只要他们能解气,这点东西算什么。
……
转眼又几天过去了,涂家四兄弟没从余力口中问出什么东西来,毕竟余力自己也是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他背后操作。
不过能知道余力和涂年有过矛盾,还能将符咒给到余力,那一定就是那天晚上参加聚会的人,也就是说是剧组的人。而且有符咒还知道涂年是妖,甚至了解风云阁的那一定是妖或者是猎妖人之流与妖有密切相处的人。
涂年不想打草惊蛇继续回到了剧组,几个哥哥虽然不放心,但是他们几乎从来不会干涉涂年的想法,大不了办成萨摩耶进去保护涂年……
涂宙看着涂年的车消失在眼前,脸上的担忧不言而喻,他说道:“害年年的是不是当初害死母亲的那伙人。”
父母被害后他们一直在追查凶手,可是除了当时留在现场的一只箭再没有别的线索。
涂宇坐在书桌前,翻了翻手中的资料,“不是,如果是他们,我们救不出年年。”
……
涂年一下车就被一个熊抱,林安抱着涂年的腰大声哭道:“年哥啊!你去哪了?这么多天我也联系不上你,我还以为你不要我这个经纪人了!嗷嗷嗷!”
被熊抱的涂年举着双手,嫌弃的说道:“一个大男人一天天哭哭唧唧的像话吗?如果还想要手的话,最好给我放手啊。我数三秒,一、二……”
林安忙放手,用袖子擦着眼泪,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年哥你太狠心了,这么多天把我一个人丢在剧组还这么凶。”
“……”涂年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年哥我不是什么小气的人,明天带你去撸串。”
林安:“……”
几天没来,剧组新的男主角都已经来了,看着倒是比余力好相处一些涂年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去化妆了。今天下午拍的就是他和男演员的对手戏。
之前和余力拍的戏份全部作废,因为余力是主角减又减不掉,这就导致只能重拍,好在剧组收到一个大佬投资,这才勉强坚持了下来。
将军这个故事大概说的就是一个征战沙场的故事,涂年演的这个角色叫莫凌云,原本是一个江湖门派的少当家,长相艳丽、武功高强,活的那叫一个快意恩仇、恣意潇洒,不过后来在小酒馆中他遇见了男主,男主心系朝堂、忧国忧民,和他完全是相反的一种人,两人一见如顾,结拜了兄弟。
可在后续的相处中,莫凌云发现自己对男主的感情似乎带了点别的东西,后来他为他放弃了江湖,成为三军中的小军师,更是引出了后来的一系列。
涂年将那身红衣换上,一袭黑发随意垂在肩头,端的是倾国倾城。
大家都在夸赞他,可是他却隐隐有些难受,口干舌燥,温度也慢慢升高,整个人都有些说不出的烦躁,不明的欲/望却找不到突破口。
第十二章
化妆师用唇彩帮他把唇色加深了几分,再用玉冠将垂至腰际的长发冠起一半,瞬间就少了几分柔美多了几分少年独有的英气。
她看了看涂年的整体妆容,有些摸不准的看了看涂年眼角的那颗泪痣,“导演,他眼角这颗泪痣要遮掉吗?”
原著中关于莫凌云的描写可没有提到过泪痣,所以如果是要更贴合原著的话,这颗泪痣应该是要遮掉的。但是化妆师又实在觉得泪痣遮掉有点可惜,泪痣就像一个点睛之笔将涂年的长相发挥的淋漓尽致,一颦一笑都是浑然天成的韵味。
导演正在调试机位,抬头就看见已经被化妆师收拾好的涂年,眼中浮起惊艳之色。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之前拍得戏都是莫凌云瞎了之后,都带着白绫,泪痣也包在里头,这会把白绫摘掉就要考虑泪痣了。
他看了看涂年的脸,犹豫了片刻才说道:“不用遮,就这样挺好的。”
几个人的对话将剧组别的演员的目光也吸引了过来。
“哇,太好看了吧。”
“白绫去掉好看程度直接升了好几个度啊!他的眼睛真好看!”
林萌也对涂年比了个大拇指。
只不过涂年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些,只是礼貌性的对她笑了笑。
等妆一化完他就急忙跑到自己位置上灌了一大杯凉水下肚,可是窝在心头的那股子躁动依旧没有消失,涂年皱了皱眉,自己或许是上火了?
他转头对林安说道:“你能去帮我找一杯冰水来吗?”
按理来说这些小事都应该是让助理来的,但是因为他和林安两人都是新人,林安手头上就带着涂年一个,而且刚入圈,也没有什么代言或者别的活动,这就导致他很闲,干脆连着助理一起做了。
林安摇摇头,拿着剧本充当扇子给他扇了扇风,委婉道:“年哥这都已经秋天了,虽然今天温度是有点高,但是冰水你的身体可能受不了,要不我还是给你找杯温水来?”
刚刚认识涂年的时候,他可是亲眼见到他在大日头底下吃了杯冰淇淋,不过一个多小时后就发起热来,把他急得要死。
涂年抿了抿唇,自己这身体还真不是很好说话,还得拍戏,算了……只能又倒了一杯凉水喝下肚,稍稍压一压心头的火气。
大家都上好了妆,机位和布景也已经是收拾妥当。
“各部门准备了啊,马上就开拍了。”
涂年这几天待在里闲着没事已经把剧本背的滚瓜烂熟了,甚至把原著也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
不得不说剧本相较于原著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涂年把它们一一圈了出来,发给了导演和编剧。
今天下午拍的是涂年演的莫凌云和男主岭少冲在酒馆相遇的戏份。
新进组的这个男一号倒不是位新人,反而是个有众多粉丝的小鲜肉,名字叫做杨峰,关键是他的长相属于比较硬气的那一卦,所以特别符合书中岭少冲的形象,是导演千求万求请来救场的。
换上戏服后倒是真的有几分少年将军的感觉,两人在准备去区对了对台词,突然杨峰看了一眼涂年,笑道:“我当初追原著的时候,想象中的莫凌云也就是你这个样子的,你的古装扮相实在出挑。”
杨峰看起来是个好相处的人,而且虽然是来救场的,但对剧本的熟悉程度倒是很高,涂年回道:“谢谢夸奖,你也很符合岭少冲的形象,合作愉快。”
因为两人第一次见面,不怎么熟,尬聊了几句也就聊不下去了。
好在导演那边已经准备妥当了,戏就开拍了。
杨峰饰演的岭少冲一身短衫打扮,坐在酒馆中大口喝着酒,他刚刚打完一场胜仗,本来应该跟着三军回皇城领功奖赏,但是一道圣旨降下,说是他没有乘胜追击一举将西瑶拿下,但念在他击退敌军有功,功过相抵。
想到圣旨上的内容,岭少冲笑出了声,笑中全是讽刺。
他打个胜仗倒是打出了罪来了。就连一个三岁的那娃娃可能都知道西瑶在西域立足百年,兵强马壮,这次只是兵马暂时不适应大汉的气候,这才被击退,若是真追到了西瑶的地界,他们除了战死沙场再没有第二条路。
岭少冲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眼中满是担忧,一国之君眼界如此短浅,大汉的未来堪忧啊……
杨峰将岭少冲那股子失望和担忧表演的恰到好处,涂年在一边观察着,杨峰是用技巧演戏,他能够拿捏每一个表情,在镜头面前呈现的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人类现在很多演员似乎都是这样,只有少部分的老演员是不同的一种演法。技巧虽说也不错,观众可能也看不出什么,但是到底是缺了一丝真实感,显得有些端着。
“卡,不错,不过再保一镜。”
杨峰愣了愣,或许是没想到自己还要再来一镜,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笑了笑就重新开始了。
好在这一镜很快就拍完了,这次导演直接就给过了。
下一镜就是涂年的戏份了,就在他要上场的时候,道具突然跑了出来,“导演导演,莫凌云的那艘船出了点问题,我们需要一点时间维修。”
这一修就修了两个多小时,等开拍的时候天都已经有点黑了,好在本来湖就是打算做后期的,所以都是在室内拍倒是没有什么影响。
一身红衣的莫凌云坐在船的甲板上,一只脚踩在船沿上,看谁眼神中都带着三分不屑,生来就在就比别人高一截,早就习惯了云端的生活,自然谁都是瞧不上的。
他一手举着杯子,让酒水高高的洒进嘴中,酒水洒在唇上溅起水花,还有的顺着脖子往衣襟里头流去,他勾着嘴角,将唇上沾着的酒舔进口中,看向镜头的眼神中带了丝欲。
“还是这般无趣,扰了我的好兴致了。”
导演愣了愣,书里这一段描写的本就极为的香艳,想要突出三国第一美人的艳。涂年将那种露骨的东西转化成要露不露,藏在掖着的钩子,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反倒是种更高级的表现手法,那眼神像泛着春水一般。
剧组的众人也是无形中被撩了一把,杨峰坐在导演旁边,看着镜头里的涂年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妈的这一眼竟然差点把他看硬了……
直到导演喊卡涂年才用手揉了揉脸,用袖子擦了擦脖子和下巴的水渍。
导演:“涂年演的不错啊!过了,大家准备下一镜。”
林安递了包纸给涂年让他擦擦脸,也是满眼的揶揄:“渍渍渍,年哥看不出你还有这么一面呢。”
涂年这次是真的有口难言了,他本来不想演这么欲的,他想突出的是少年的肆意洒脱,可是他现在就是憋着一股子欲望,不知道怎么抒发演戏的时候就不自觉带上去了。
随便擦了两下,涂年就去导演那要求看看刚才自己的视频,看完脸“唰”的通红,那眼神真的太……
赶来帮他补妆的化妆师看到这一幕笑得前仰后合的,“涂年你这是把自己都看不好意思了吗?哈哈哈哈。”
涂年摸了摸鼻子,梗着脖子装死。
……
今天的戏全部拍完时间就已经有点迟了,他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已经不是喝水能压制住的了。想着回住处后得打个电话给他二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剧组的住房有限,林安傍晚的时候就已经先开车回市里了,现在就只有涂年一人。
他刚走到门口却突然发现屋子里竟然有亮光,涂年皱了皱眉,看了看自己“沙包”大的拳头,想了想还是准备扭头就走,毕竟自己现在脚都已经软到不行了,不要说打人了,站不站的稳都是个问题……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烛酒那张天怒人怨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涂年眨了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烛酒看了眼他发红的眼尾,眼神中带了几分克制,“你大哥所托。”
在家的大哥打了个喷嚏,心里烦的不行,该怎么告诉涂年关于烛酒血的事情,不过应该还没那么快发作吧,书上说的都是距离一个月之后才会第二次想吸血。他叹了口气,暂时将这事抛掷脑后。
涂年倒是没怎么怀疑,以为哥哥们又出去工作了,毕竟都是大忙人。
他刚想说这里没什么危险的时候,就想起了上次在这里被绑架的事情,于是只好把到嗓子眼的话又给咽了下去,“可是剧组房间有限,你可能只能打地铺了。”
“无妨。”
涂年这就没话说了,从柜子里掏了两床杯子扔给他,“你自己铺吧,我先去洗澡了。”
他这件应该是间主卧,所以带着独卫。
洗澡的时候涂年深吸了几口气,胸腔中一股欲望挤得他难受,好像到房间之后就更明显了。涂年将水打成冷水,浇了一会才好受点。
烛酒听到卫生间的水声,眼神暗了几分。
等涂年洗完澡,烛酒已经在他床的旁边铺了一个地铺。涂年用毛巾擦了擦头发,问道:“你要洗澡吗?要的话就去洗吧,行李箱里还有件没穿过的睡衣。”
烛酒已经将外套脱掉了,现在就穿着一件白衬衫,他走到涂年旁边接过他手中的毛巾,轻柔的替他擦着头发。
涂年乐的轻松,抬眼看了眼烛酒,他白衬衫下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衬衣最上头的那枚扣子正好卡在他喉结的位置,可能是头发上的水不小心甩到他的脖子上,留下了几条水划过的痕迹。
他脸不知为何有点发红,忙将视线移开。吸了吸鼻子,原本坐在床上的他突然站起身来,鼻子凑近烛酒的脖子,呼吸尽数喷洒在上头。
他道:“烛酒,你好香啊。”
第十三章
呼吸洒在皮肤处麻痒的感觉传来,烛酒手下的动作顿了顿,眼神划过一丝暗芒。
唇堪堪擦过烛酒的脖子,涂年才反应过来忙往后退了一步,脸红到了脖子根,满脸的震惊。
涂年一把抢过烛酒手中的毛巾,连视线都不敢往他那看,如果他现在化作原型的话,身上的毛一定炸了。
虽然背对着烛酒,但一直能察觉到烛酒的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随着他的眼神,身子温度又慢慢升高了,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他才凶道:“你、你还杵在这干嘛?去洗澡啊。”
烛酒抿唇笑了笑,深怕某些人会真的炸了,“好,我去洗澡。”
因为离的很近,导致这话几乎是在涂年耳边说的,仿佛自己在等他洗完澡一样,洗完澡要发生什么……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涂年忍不住毛巾盖住自己的脸,遮住自己脸红的囧态,只留一双眼在外头,双眼直视着烛酒,“去就去,和我说干嘛。”
眼尾晕上了一丝红晕,眼眶湿漉漉的,眼神飘移不定却装作很坚定的样子,强硬的逼自己看向烛酒,丝毫不退让,像一只保护领土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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