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一分钟,这俩朋友也到了床上躺着,很快跟池说一起睡起了午觉。
这个初一天过得挺别致,出来玩结果就成了出来补觉,五点半了,三个人才离开了这家茶馆。
池说睡得很好,尽管昨晚她十二点过了一点就睡着了,今天起得又晚。
李叶菲撩了下自己的头发,看了眼天空,提议:“现在还早,要不去学校那边转一圈?”
“现在进不了学校吧?”常雪说。
“不是,我的意思是,学校那边走一走,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去压压马路。”
池说点了头:“行。”
她们就读的是云城六中,位置离这边很近,走过了三个街道就看见了学校的牌子。
池说抿了抿唇,她眼前已经浮现了自己曾经在这里来来往往上下学的画面,她笑了一下:“我已经很久没来过了。”
“我也是。”李叶菲拉着池说的胳膊,“我记得那家小吃店全年营业,不知道还在不在。”
两分钟过后,三人站在了店面外,常雪表情有些悲伤:“不仅没有营业,连店都搬走了。”
这一小条道都是卖东西的,文具店、小超市、小吃馆,池说以前放学的时候会在这边逗留一会儿,后来就不跟着人潮挤了。
“我想要过两年回云城上班。”李叶菲开启了另一个话题,她有些愁苦的样子,“京城那边压力太大了。”
常雪跟了句:“真的好累。”
“欢迎回来。”
因为今天是大年初一,这边的店面基本上都关了,池说她们也没再多做逗留,又慢慢迈着步子离开了这边。
“说说,你跟你对像在一起多久了?”路上,李叶菲又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样的消息居然都不跟我们讲。”
池说思考了下:“二十四天。”
“记那么清楚?”
池说挑眉:“不然呢?”
在快分开的时候,池说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是自己母亲打来的,她到了一边接听。
“说说,小童犯事了。”池母的声音带着些许不可置信,“他居然把人家女孩的肚子搞大了?”
池说轻轻“嗯”了一声:“对……”
池母以前就是跟池父因为做了爱不戴套而怀了池说,后来又引发了这样不圆满的婚姻,可以说,池母现在最见不得未婚先孕这件事了,尤其还是因为不小心造成的。
果不其然,池说听见了自己母亲的一声叹息:“哎,这样的男人可不能要。”
池说抿着唇“嗯”了一声:“您是怎么知道的?”
“他爷爷说的。”
“说是小童已经被他爸爸揍得鼻血都出来了。”
池说心下一惊:“那现在呢?”
“小童和他爸在开车去柳城的路上了。”
池说知道童爸爸向来雷厉风行,是个对事情非常认真的人,所以他经商成功了,将童家带富裕了。没想到这效率这么高,现在就已经在去见女方的路上了。
“妈。”池说又问,“你说这孩子,他们会留下来吗?”
池说问完又觉得哪儿不对劲,说起来,她跟这个被怀上的小孩又有什么区别,都是意外罢了。
“我不知道。”池母的声音已经不如年轻时那样好听,池说听见了一丝哽咽,“说说,选择生下你,是我做过的最好的决定。”
池母说完挂了电话,留下池说在原地怔住,池说是真的有些懵了,印象中她的母亲又温柔又凶悍,但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而后她收到了一条微信:【今晚我不回家了,我打个通宵的麻将。】
池说眨了下眼睫,打字回道:【好的。】
给池母发的五千块钱到现在还没被收款,池说还有点不适应。
跟自己的两位好友分了手,池说又走路准备回家,跟贺临笛分开的这一天的时间里,池说决定自己对她的想念比想像中还要浓一些,跟贺临笛出差的那几天不相上下。
池说慢悠悠地在路上走着,也没着急回家,她想了想,给贺临笛拨了个电话过去,“嘟”了可能十几下,那边才接听。
池说问道:“我要不先挂了?如果你很忙的话。”
“不忙。”
是一道男人的声音,池说的心里立马开始打鼓,又听见了对方用着浑厚的嗓音道:“池小姐,你不必紧张,我是贺临笛的父亲。”
“……”
这要让人怎么不紧张啊?!
池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但说出口的话仍然将她出卖:“贺、贺叔叔。”
“找小笛是有什么事吗?”
“我打电话来祝她新年快乐。”
贺临笛父亲的声音中气十足,非常的有气势,不过想想也不会觉得奇怪,毕竟他是那样成功的商人。
“她在忙。”
池说已经停下了脚步,她微微低着头:“好的。”
“之后也会忙。”
池说慢慢蹙起眉头:“您的意思是……让我之后也不要联系她?”
“是的。”贺临笛父亲没有否认。
池说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恕我直言,叔叔,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世界上将不可能变为可能的事情很多,不要这么快就下定论。”
池说正想说完,就听见那边有了点动静,下一秒,贺临笛的声音到了池说耳里:“池说,你别听我爸胡说,我爸他是站我们这边的。”
池说松了口气,下一秒震惊了:“什么?叔叔已经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哈!!!
等我!!!
(困了就去睡吧)
第76章 三更
被贺临笛父亲知道了自己跟他女儿在一起了这件事, 无论如何池说都觉得忐忑, 回家以后想了很久依旧还处在紧张之中,贺临笛的安慰没有起到多少作用,池说心慌了两三天,才感觉好了不少。
实际上她一开始被贺临笛父亲的那番发言给吓了一跳,那些话的意思很明了,无非就是“跟我女儿分手”这一个中心。
说实话, 跟贺临笛在一起的这二十多天以来,池说从没想过任何一个分手的时刻, 她对感情不算乐观, 但不想这么早就去想分手的事情,哪怕以后真的分手了,但绝对只能因为感情淡了而不是其他的问题。
否则池说不接受,即使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接不接受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在家里待了三天, 池说就觉得自己有点发霉了, 因为她跟常雪她们分开之后, 她就当了个姹女,基本上就没出过门,在家里吃年货吃得很开心,体重也长了一点。
池母有些看不下去:“你怎么就不出去玩呢?”
池说倒在床上扯着自己的被子:“妈,工作的时候, 我睡的觉太少了,好不容易放假了, 我不能补回来吗?”
池说算是知道了,自己那通电话才是让母亲对自己态度改变的转折点,她之前就是太弱了,才让池母将气都撒到了自己身上,但现在不一样了,池母起码已经反思成功了,对自己的女儿也比之前好了些。
不对,是好了太多。
池母无奈地道:“说不过你。”她拿起池说在椅子上的衣服,“我去给你丢洗衣机了,一会儿记得拿。”
“好的。”池说对她咧嘴笑着,满脸的笑意。
过了会儿,池母还在客厅里还没出门,池说就拉开衣柜换下了睡衣,她一扎着头发一边去了客厅,对着母亲道:“妈,我今天要出门一趟。”
“好。”
“可能晚上不回来了。”池说说完移开自己的视线,不敢看池母的眼睛。
刚刚贺临笛发了消息过来,说是今天可以见一面,不然她的思念将要把云城淹没了。
池说盯着这行字乐了好一会儿。
池母嘴唇动了动,她没那么暴躁之后,身上有一股温婉的气质:“注意安全。”
池说连忙点头:“会的。”
“如果是跟男朋友……”
“记得做好措施。”
池母交代完以后就走了,留下池说满脑子问号,她妈刚刚那话说得真让人心惊肉跳,不过这句话的背后,是不是代表着,之后不会再逼着她相亲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被误会了也不错。
这两天的姹女生活过得非常颓废,池说为了见到贺临笛可以有个好气色,还画了稍微浓一点的妆,她想起来了年会那天给贺临笛发了照片过去的贺临笛反应。
“姐姐,我可以”?池说对着现在镜中的自己,唇角弯了弯,她觉得贺临笛不可以。
两点,池说就出了门,她招了一辆出租车,报了自己租的公寓的地址。
距离越近,池说的笑意越浓,望着窗外的时候,扬起的嘴角根本压不下去。
最近回程的人很多,路上稍微有些堵车,这出租车坐了四十分钟,费用一点也不低,但池说也不在意这些,等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她就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下去了。
进小区、上电梯、到门口。
她第一次这么快从小区门口到家门口,到达的时候还在喘着气,但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在路上的时候,贺临笛就已经发了消息过来,说自己已经到了。
之前为了让贺临笛方便在这边,池说还去给她配了把钥匙。
池说舔了下自己已经干燥的唇瓣,她要到的时候都没给贺临笛发消息,就是想给贺临笛一点惊喜的感觉。
但还没将钥匙插/进锁口,门就自己开了,贺临笛的脸一点一点地映在了池说的眼中。
池说还保持着手悬空的状态,贺临笛弯着眼睛,抬起手来朝着她眼前晃了晃:“说说姐姐,不至于吧?”
贺临笛最近好像爱上了这个新称呼,动不动就来一句“说说姐姐”,撒娇的意味十足,而每次池说都应了下来,尽管她也只是比贺临笛大了二十天左右而已。
不过当初也是她让贺临笛这么称呼自己的。
池说缓了过来,她的手又往上抬了点,抓住了贺临笛的细白的手腕,轻轻捏了捏:“笛笛妹妹,怎么不至于?”
池说说完往前走了一步,顺手把门带上了。
门“砰”地一声合上了,这声音跟池说她们的拥抱同步,似乎是在敲着节拍。
池说把脸埋在贺临笛的颈窝,她将贺临笛抱得很紧,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不至于?”她给了答案,“我已经四天没有见到我的女朋友了。”
贺临笛也将她抱着,池说闻着她身上的香水味,听见她问:“你很想她吗?”
“当然。”
贺临笛轻轻笑了一声,把脑袋一偏,又稍微往后移了一点,细细打量池说今天的妆容:“你这口红好鲜艳。”
池说回想了一下:“还好吧?”
“不太行。”贺临笛把自己右手的拇指指腹贴在了上面,她盯着池说的嘴唇,指腹从左到右地温柔地想要擦掉池说嘴上的口红。
池说被她这放轻的动作给弄得浑身僵住,她试着开口说点什么,但令她意外的是,她的舌头有自己的想法,自己伸了出去,碰到了贺临笛的指尖。
贺临笛挑了下眉,嘴角翘起:“想要我亲你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池说的脸燥得慌,她觉得自己刚刚的动作太过分了,十足的勾/引了好吧。
“不。”
“你有。”
贺临笛根本没再给池说开口的机会,自己说完以后就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把池说抵在了墙上,为了防止池说的脑袋贴着墙,她还用手托住了池说的后脑,以自己的手背来挡着墙壁的冰凉的温度。
池说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清心寡欲”的人,毕竟她在高中写下的关于如何让贺临笛成为自己女朋友的笔记本的第一页里,她就写了“今天睡到贺临笛了吗?”。
睡到了吗?
还没有。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池说的手提包已经被她丢在了地上不管死活,任由它可怜兮兮地在地上待着。
最后,池说靠在贺临笛的肩头,她的呼吸仍然有些急促,她说:“贺临笛,你报复我吧?”
贺临笛轻哼了一声:“表姐夫是不可能的,你清醒一点。”
池说唇角勾着:“怎么那么执着啊?”
“这是底线问题。”
“你也就欺负我没有兄弟姐妹。”
贺临笛笑了两下,把池说的大衣往外扒着:“不热吗?”
“有点。”
“热为什么不脱?”
“亲忘了。”
“……”
十分钟后,池说从厨房出来,她在里面朝水壶里接了热水准备烧一点。
这天气还没回暖,还是得喝热水才行。
贺临笛在沙发上靠着,她微微低着头看手机,等到池说出来,她也没抬头,说道:“我微博是不是该营业了?”
池说坐在她身边:“哪个微博?大号还是小号?”
“小号。”
“大号的我很高冷。”
池说又挨近了她一点,她的下巴枕在贺临笛的肩上:“你想发点什么?”
“我不知道。”
池说看了她一眼:“那你还说营业?”
“我想到了。”贺临笛眼睛一亮。
她说完就开了前置摄像头,顺便把池说的脑袋往旁边偏了点,让自己跟池说都没露脸,拍下这张带着狗粮味道的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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