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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夫夫种田日常[穿书]——山风满楼

时间:2020-09-03 10:16:24  作者:山风满楼
  所谓“丰润些”,不就是骂我是猪?
  还飘到天上,意思我是一身肥肉的天猪是吧?
  云阳垂首抱拳:“臣不敢。”
  叶少渊默默看着他,云阳身后的四个亲卫——即小二小三小四小五,则默默看着叶少渊,眼中含泪,委屈巴巴。
  这四个本来是向着叶少渊,但是估计是这些天和云阳生死与共,现在倒一边倒地向着云阳了。
  叶少渊心中刚闪过不详的预感,便听的云阳道:“殿下准备何日回玉京?要不再呆上三五年,等打完仗再说?”
  叶少渊没理会他话里的嘲讽,因为他想起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阮嘉。
  从大局论,得回玉京;从私情论,他想跟阮嘉呆着。
  然而绝大多数时候,叶少渊自己的私情都是无关紧要的,前线战场和玉京朝堂都需要雍王,哪怕他只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也可以。
  毕竟他们只是要“雍王”这个身份而已,因此叶少渊曾一度想过随便找个人穿上王服,往他脑门上贴张纸,上书“雍王”两个大字,然后推出去坐在书案后——他觉得云阳就挺合适的,然后被云阳劈头盖脸地嘲讽了一顿,从此他身边总有人寸步不离地跟着,还隔三差五地检查他是不是真的雍王,有没有戴面具之类的。
  但是也是这事之后,叶少渊越发确认自己一点都不喜欢雍王这个身份。
  比起坐在朝堂上听没完没了的朝议,或者在沙盘前安排没完没了的厮杀,他宁愿去村里种田养鸡。
  只要村民别嫌弃他啥都不会就好——可恰巧,他遇上的是同样啥都不会的阮嘉,两个人谁也别嫌弃谁,生活的非常愉快,叶少渊已经要乐不思蜀了。
  可是对雍王的所有支持者来说——不论这支持是长期还是短期,是主动还是被迫,这都不是个好兆头。
  叶少渊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绝食的猪,被饲养员们忧心忡忡地注视着,想尽办法要给他吃东西。
  他沉默了半晌,在五个亲卫的注视下,终于开口,问了问饲养员……哦不是,问了问玉京的情况。
  其实他已经从刀疤脸嘴里了解了个大概了,但是云阳能告诉他的显然更多,他需要这些消息,以判断是不是要赶紧回去,回去的话,是回玉京还是回前线。
  云阳却什么消息都没告诉他,只是道:“一切问题,只要殿下重新出现在朝堂上,都会迎刃而解。”
  叶少渊一听就知道云阳希望他回玉京,不论现在到底局势如何。
  换做他是云阳也会这样想的——不论是留在西南,还是去前线,哪有去玉京安全?
  何况云阳继承了父亲的政治手腕,虽然是武官,但是朝堂才是他最熟悉的舞台。
  他这样考虑,并且觉得叶少渊也应该这样考虑,所以他用委婉的语气,替叶少渊做出了选择。
  如果叶少渊和他一样,是个理智且稳重的政治家,那么他的确该这样选择。
  但叶少渊显然不是。
  所以叶少渊道:“让我再考虑一下。”
  他私底下很少用“孤”或者“本王”之类的自称,这几乎是玉京皆知的事情了,大家都觉得雍王很好说话——发疯状态的雍王除外。
  云阳神色一肃:“殿下就算要考虑,也应当先离开望山镇。鬼斧将军在这里,臣等很担心殿下的安全。”
  叶少渊头也不抬:“他怎么来了。”
  先前府吏说的那些显然都是胡扯,雍王压根就没带兵孤军深入,整个西南属于雍王麾下的兵力,也就眼前这五个人,最多再加上一个刀疤脸。
  云阳道:“清查夫郎的卫队发现了夜枭军的尸体,鬼斧将军得知夜枭军全军覆没,想来猜测是殿下所为,才亲自带人赶来了。”
  叶少渊:“担架上的是夜枭军的尸体?”
  云阳抱拳:“殿下英明,所料甚是。”
  叶少渊习惯了他时不时的马屁,沉吟了下:“他看到创口,肯定知道是我了,下一步就是封锁搜查,望山镇的确很危险。”
  云阳期待地望着他,叶少渊却话锋一转:“可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肯定想不到我就在望山镇。”
  这次不待云阳说话,他身后的小五就脸色一变:“这样太冒险了,殿下!”
  小五是礼部侍郎次子,琴棋书画是一绝,设计机关也很强,就是胆子太小,而且容易自闭,动不动就不吃不喝。
  小四则道:“兵行险招,方有奇效。”
  小四就是那个要跳河殉主的,平民出身,武艺高强,胆大包天,和小四形成鲜明对比。
  两人各执一词,而除了云阳外,剩下两个人则安如鸡,不想搅合进去。
  小小的亲卫队,简直就是朝堂的缩影,叶少渊和手下汇合的放松感淡去,随着他们一言一语,最终被厌倦所替代。
  他的副人格在脑海里怂恿他一鞭子抽过去,保证没人敢逼逼,叶少渊有一瞬间动心了,但是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叶少渊只是伸手一弹,三道劲风便从三个亲卫脸颊边擦过,割掉了他们一缕发丝。
  然后他面无表情道:“都给孤闭嘴。”
  这是叶少渊惯用的手段,他不想开口吵架,也不想真的动手,往往就用这种方式警告他们。
  三个人都没躲——当然不是躲不开,只是不敢躲而已。
  因为这个时候往往殿下已经很生气了,再惹他生气,或许他就要发疯,然后就不是一缕头发的问题了。
  众人安静下来,又恢复了恭谨垂首的样子。
  叶少渊看着却觉得烦躁,默默发了会儿呆,回过神来觉得有点饿。
  晚上和阮嘉吃的咕噜鱼倒是很好吃,可惜没多吃一点,叶少渊想着。
  不过阮嘉嫌辣,没动几筷子,想来这会儿也饿了。
  他叫了夜宵吗?会给自己留一点吗?
  叶少渊忽然就有点后悔,觉得不该生阮嘉的气。
  他说的又没错,雍王就是个垃圾,谁会喜欢雍王?玉京那些拥戴雍王的人吗,还是眼前这五个雍王的亲卫,又或者是死在和即将死在战场上的雍王的部下?
  别说他们了,他叶少渊都不喜欢雍王。
  也正是在这种厌恶之下,再加上昭王叛离皇宫前的种种举措,叶少渊终于如愿以偿,和雍王成了两个人。
  主人格叶少渊,和副人格雍王,从此互不干扰了。
  正这时,叶少渊又听到脑海里那人笑着叹气:
  “可是现在我们又合二为一了,真遗憾啊。”
  叶少渊面无表情。
  副人格又道:“阮嘉大概自己都不知道,他虽然救活了你,但是再次把你推回到这个糟糕的处境里来——上次这样是什么时候?哦,那是父皇的万寿节吧?你和太子一起散步,头疼欲裂,忽然太子把你推到荷花池里,你从荷叶间看见他胸口插着一把刀,拿刀的则是你那好二哥,他怀里抱着的,则是衣不蔽体的明玉……”
  叶少渊指尖颤抖一下,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个冬夜,他身体僵硬且冰冷,好像还泡在荷花池里面,而他眼前一片红雾,那是兄弟残杀、兄妹乱/伦流下的血,细细看去,居然和他打马游街时满地的繁花,颜色那么相近。
  盛世繁华也好,兄友弟恭也罢,全都是脆弱的粉饰,啪的一声,忽然就天崩地裂了。
  叶少渊豁然起身,云阳见他神色不对,沉声道:“殿下?”
  他不动声色地握住了袖中银针,准备如果叶少渊发疯,就刺下他百位穴,不然任他在西南发疯,可能真的要没命了。
  他明明该考功名然后入仕,结果被父亲送去学医学武,吃了多少苦头,不都是为了这位爷?
  云阳紧张地握着银针,一面无奈苦笑:“若是臣哪句话触怒了殿下,殿下罚臣就好了,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他说着跪了下来,微微俯首,却不见叶少渊如往日一般走过来扶起他,或者任他跪着然后抱怨他,而是道:“我先走了,别跟过来。”
  众人都是一惊——这是要去干嘛?
  还有他们既然找到了殿下,怎么可能不跟着!
  然而叶少渊脸色很难看,显然是忍耐到了极点,压抑着的烦躁不安泄露了出来,叫众人更惊恐了。
  殿下不会在线发疯吧!
  众人惊恐地想着,却见叶少渊风一样大步走了出去,消失在众人眼前。
  小五率先跟了上去,剩下三人看着云阳,云阳踉跄着站了起来,怒道:“还不快跟上!”
 
 
第44章 承诺
  阮嘉抱着被子发了会儿呆,然后觉得好饿, 满屋子翻东西吃, 找到了一包豆干和炸红薯条, 但是他在望山镇这段时间又把嘴巴养刁了,居然不太想吃。
  想吃咕噜鱼, 阮嘉出神地想, 明明挺好吃的,晚上为什么不多吃点呢?
  就像自己和叶少渊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吵架呢?
  阮嘉又抱着被子发呆, 心里已然后悔了。
  其实叶少渊愿意追随谁是他的自由,自己有什么立场干涉。
  毕竟他算是叶少渊的什么人呢?
  他谁也不是, 即使是上过床了,牵过手了,但叶少渊什么都没表示过, 一切朦朦胧胧的,哪怕叶少渊转头说我们只是朋友, 阮嘉也没什么可辩驳的。
  阮嘉心想好气啊, 为什么越想越生气?
  叶少渊你是哑巴吗?那句话就这么难出口?
  不说也就算了, 还吵架, 还离家出走,还大晚上都不回来。
  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 放心,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去找你的!
  半盏茶功夫后,阮嘉披着外衣提着灯笼, 走出了院子。
  他走一步纠结一步,心道我不是说不去找他吗,就这样踌躇来踌躇去,却见巷口出现了个人影。
  街上的光在他背后一照,叶少渊。
  他神色沉沉的,夜色一般黑的眸子后藏着灰蒙蒙的阴霾,然而一看到阮嘉,那些阴霾忽然就都散去了。
  他走过来,阮嘉却退了一步,叶少渊便望着他。
  阮嘉觉得自己出来找他被他当场逮住,略有点尴尬,率先发难道:“你回来干嘛?”
  叶少渊抿着嘴角反问:“你出来干嘛?”
  阮嘉拢了拢袖子:“我出来散步。”
  叶少渊看看他单薄的外衫,还有清寒的夜风,那灯笼在风里摇啊摇的,在阮嘉脸上投下摇曳的暖光,衬得他像暖玉一般动人。
  抱起来肯定很暖和,叶少渊心想。
  阮嘉见他不回答,一挑眉:“我出来散步,你回来干嘛?”
  叶少渊:“我回来找你。”
  阮嘉微微一愣,叶少渊又道:“我错了,阮嘉,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态度这么好——出奇的好,反倒让阮嘉措手不及,准备的一箩筐跟他打嘴仗的话全无用武之地,只好呐呐地道:“没,没关系。”
  叶少渊望了他一会儿:“你还要继续散步吗?”
  “呃——”阮嘉在寒风中瑟缩一下,“不散了不散了。”
  “那我们进去吧,”叶少渊道,“我好冷。”
  阮嘉点点头,并且终于发现他看起来不太对。
  阮嘉借着灯笼细细打量他,叶少渊神色平静,语气也平静,更没什么暴力举动,似乎没什么不对的,但是就是这平静才不太对。
  这异乎寻常的平静让他看起来像一个人偶,灵魂已经罢工了,只有个躯壳在本能的驱使下工作。
  阮嘉睁大双眼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叶少渊又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我好冷。”
  阮嘉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推开院门让他进去,动作间不小心碰到叶少渊的手,简直是冰冷刺骨,冻得阮嘉一哆嗦。
  这温度让他想起之前叶少渊沉睡那会儿,阮嘉心道你又怎么折腾自己了,一面像之前照顾沉睡的叶少渊一样,把他赶进了房间,几层被子掏出来,里里外外给他围上。
  叶少渊一动不动任他施为,像个乖巧的木偶,直到阮嘉要把他手上提着的包裹拿走,叶少渊才重新获得思考能力一般,提醒了句:“这是我刚买的咕噜鱼。”
  行,回来还知道带夜宵,阮嘉嗯嗯了几句,把夜宵甩在桌上,继续给叶少渊盖被子。
  结果叶少渊又来了句:“好热。”
  阮嘉看他,他把自己领口往下拉了拉,露出小半片胸膛,然后道:“不信你摸摸看,我真的好热。”
  警告你不要耍流氓!
  阮嘉隐忍着碰了下他胸口,还真是滚烫一片,又去摸他手指,依旧冰冷刺骨。
  阮嘉:……
  大哥你玩我呢?
  与此同时,外面的屋檐上,刀疤脸撕下脸上的胡子,伸长脖子想看清屋内情况,而在他身后三五米的高树上,五名亲卫藏好,拿出特制的望远镜,冷静地观察着一切。
  小四道:“前面那个乞丐是谁?”
  “是前线军中派来的人,应该是两位将军手下的亲信吧。”云阳从望远镜里看了刀疤脸一眼,“他还带来了踏霄。”
  小五道:“踏霄被他弄生病了,两位将军就派这种货色来接应殿下?”
  “殿下想必去看望过,病已经好了。”云阳解释,“不要对军中表露这么大的敌意,小五。”
  小五冷冷道:“说的好像你对军中没敌意一样。丞相大人都弹劾军中多少次了?”
  云阳没说话了,只静静看着望远镜,看到他家殿下拉开领口给那叫阮嘉的人看,顿时眉头一皱。
  小四又道:“前面那个乞丐要掉下去了,要不要帮忙?”
  所有人异口同声:“不帮。”
  话音刚落,刀疤脸踩上了结了霜的松动瓦片,刺啦一声划了下去,然后扑通一声栽到了屋檐下的水缸中。
  阮嘉听到动静,从窗户往外看了看,警惕地关上了窗。
  五人的望远镜里顿时一片黑暗,小五啧了一声:“现在怎么办?就让殿下和这人呆在里面?殿下会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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