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敢接,那就得有被毒死的心理准备。
……
从b市飞往x省省会的飞机上。
如果夏星在这里,就会发现飞机上有一位熟人,是公司客服部的一位普通员工。
她是姓王还是姓李来着?她长相并不出彩,似乎和所有人的关系都只是平平。
飞机即将起飞,这位员工默默的看着窗外,她面色突然一变,可能是因为听到了什么。
空姐正和某人在说什么,他们在别人看不见的视线盲区掏出证件,证件的内容被空姐的身体挡住了。
这位不知名的员工,微微偏侧过头,飞速的扫了一眼。
她咬了咬牙,似乎做出什么决定,拿起小挎包就往厕所走去。
厕所里没什么人,但如果她待的时间太长,很快就会有乘务人员来催促她回到座位,毕竟飞机即将起飞了。
她从挎包中掏出口红,似乎要补妆。厕所隔间走,出来一位身穿套裙,普普通通的女孩。
这位女员工握紧了口红,对方似乎要洗手与她擦肩而过,她松了一口气,但眼前一黑,下一瞬间就人事不知了。
那名洗手的女乘客伸出手托住她,没让他晕倒在地发出任何声音,单手按了下通讯器:“目标已制服。”
她翻出这位女员工的身份证件,对方身份证上的名字其实姓刘。
但真实的名字应该是小村幸子。
就是似乎不太幸运的样子。
略过晕倒的小村女士不提,x省省会机场。
夏哲站在路边抽着烟,他头发乱糟糟的,大太阳下流着的汗从眼睛渗到领口,他此时的形象绝对不会和二十一那个精英秘书联系到一起,像是路边平凡的落魄大叔。
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两个男人坐在一辆宝马里,副驾驶上那位总是探头出来看一看,后来主驾上接了个电话,突然发动了汽车。
夏哲叼着烟屁股,在车开过来的那个时候,低头似乎想要找自己的打火机,车内的人谁都没在意,就在擦身的那个瞬间,夏哲仿佛踉跄了一下。
他的烟掉了,他骂骂咧咧地朝着那辆宝马扔了几句脏话,窗户打开,副驾驶上伸出一只竖起中指的手。
当车已经消失在视线尽头时,夏哲从地上捡起那包烟,里面的窃听器已经派上了用场。
“他们背后的人绝对不止楼氏。”
妄想从二十一偷走全息技术的,当然绝不会只是楼氏,一个上市公司,即使再怎么做大做强,也不会有那样的行动力,派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潜入公司内部,准备好接应人员以及出国的方式。
在童远和齐盼盼长大之前,在有可能出现的其他觉醒者通过道德与能力的双重测试前,负责保护民众,成为桥畔的栏杆的当然是军人。
就像是王科说的那样,不把孩子带上战场,不让孩子受到伤害,是他们行动的底线,也是最终的目标。
——即使,如果齐盼盼真的在,行动会方便很多。
此时,这位不到四岁却十分重要的小朋友正在和她的母亲相处。
明明只是离开母亲两个多月的时间,齐盼盼已经快要忘掉之前压抑的家庭氛围了,她的父亲喜欢家暴和喝酒,她的母亲只会默默忍受。
当然,以齐盼盼的年龄,她暂时无法理解家暴这个词的意思,只知道爸爸妈妈经常关起门来干某些事,妈妈经常哭,有时候抱着她哭,有时候在房间里自己哭。
不过在去到九科这里之后,忘性大的小朋友都快忘记这些事了,万幸她没有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妈妈。尴尬的是,郝娜不知道该和自己女儿说什么。
如果一开始:被接到疗养院附近,然后入学,家里也获得帮助,郝娜还能天真的以为是因为丈夫的病情太过奇怪,受到资助,两个月后她多少明白点什么——她女儿的价值在所有原因中占比更大一些。
于是郝娜不自觉地在才三岁多的齐盼盼面前降低了声焰,在几年的全职太太生活后,他习惯性地依附家庭中的其他人,丈夫强大的时候是丈夫,女儿地位高的时候是女儿——两个月的时间还来不及把他的思维直接板正。
齐盼盼在郝娜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看她一眼,又低下头,她能听到郝娜心里在说什么,人们的想法是快过语言的,只有在对方有强烈的念头时,齐盼盼才能听清他想说什么,但她可以听得懂别人的情绪。
她有点儿想青九了。
九科的人认为齐盼盼还是应该和母亲相处一下,却没意识到她太过敏感和聪明。
郝娜给她带来了一只粉色蕾丝裙的泰迪熊,并耐心地跪在一旁给齐盼盼读这只泰迪的背景故事,它有一张小卡片。
“妈妈,我也想要小卡片。”齐盼盼这么说道,给了郝娜一个甜甜的微笑。
郝娜果然站了起来,她第一时间没有质疑,而是想着怎么满足齐盼盼的要求。
“盼盼,你等一等,”郝娜立刻站了起来,“妈妈去找一张纸。”
齐盼盼看着她的背影,有点难过,她没法准确表述出自己的心情……但就是,有点不开心。
这里是疗养院,进出都需要许多程序,郝娜借到了笔和纸,她推门进来时,窗帘哗啦作响,而室内空无一人,泰迪熊被丢在沙发上。
……
齐盼盼本来没想离开。
她被养的有点娇气,但是个听话懂事的乖小孩,而且因为读心术的能力,她双商不低,知道自己离开会给大人们造成麻烦。
她一开始只是想和路过的野猫说两句话,让它去找青九,青九曾经说过b市所有猫都是他的小弟,如果想找他,让猫咪传话就行。
只是那只猫的动作太矫健,一闪神就越过窗户,钻进草丛,消失不见。
齐盼盼想了想,把泰迪熊放在小沙发正中间,代替自己坐好。
——并嘱咐它:“帮我告诉妈妈,我马上就回来哦。”
猫可以说话,人偶可以说话,那么在小朋友的心里,泰迪熊替自己传话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反正她很快就回来。
她推开门,矮小的影子很快就印到了草坪上,但草有点高,太阳也有点大,齐盼盼绕了一圈,贴着墙根躲太阳,决定从侧边的小门去抓猫,恰好隔着墙和郝娜错身而过。
如果不出意外,她很快就会被疗养院的其他工作人员发现,她听到猫叫了,她的脚步变得轻快起来,小辫子在阳光下一甩一甩。
然而齐盼盼蹲在地上,茫然地眨了眨眼。
她身后突兀地出现了某个陌生的心音。
[就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追一本超棒的小说……
emmm
emmmmmm
第45章 肾没啦
王尔亦本来没注意到齐盼盼那里发生的事, 他又不是一天到晚监视别人的变态。
人偶愚知和恶魔维克多在用不着的时候都被他放在海鸣镇,进入休眠模式, 并不像人类以为的在暗中搞什么名堂, 只有那黄金色的变异水母首领——王尔亦还没想好该给它取什么名字, 他的三具分/身只有那一具时刻在海下随机游荡, 偶尔会救助一些落水的人类。
而且王尔亦还找到了芬兰博物馆在网上对深海生物发布的“悬赏”,他们正在做一本深海生物图鉴,需要对某些少见的生物拍照, 鱼是王尔亦假期期间还能赚一点外快。
——他的生活其实挺朴实无华且枯燥的。
但就像是卖出货品之后要收集顾客回馈一样, 他偶尔会让维克多去看一下那七位天选者,彬彬有礼的恶魔先生隐在暗处拿出水晶球,结果透过水晶球看到了一颗被染黑到一半的心。
……虽然王尔亦已经有一部分预感, 但这个速度也太快了。
他起初选择的七个天选者, 都是其实不是大善人,至少心理正常,同理心强,能感受别人痛苦的普通人——因为还得挑选精神力较高的, 才能顺利激发他们的能力,所以不能要求太多。
但此时, 觉醒才15天, 水母侵袭美洲东海岸的消息, 才过了八天,都铎国那位唯一的特殊能力者,就有了一颗被染黑一半的心。
于是维克多用一秒的时间, 把守卫在这个名叫路德维希男人周围的人都打晕,然后改变规则——“吐真”。
路德维希交代出来的就有齐盼盼的名字。
齐盼盼是王尔亦的眷者,因此在他有强烈的情绪波动或者是生命危险时,王尔亦能直接感知到。
交代完一切的路德维希坐在他那张奢华的高背椅上,面色发白地看着面前似乎陷入思考的红眸男人。
男人的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微微倾下身,仿佛他们是什么至交密友一般,如果忽略掉路德维希躺倒一片的保镖,这一幕无比的正常。
那男人带着笑意,语气却危险无比:“取悦神或者取悦我,可你什么都没办到……”
他似乎有些懊恼,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男人的脸上,对方微笑时露出的虎牙甚至有些俏皮的意味,但路德维希不仅面色更加苍白,甚至微微颤抖起来,男人的手离开了路德的腹部,路德听到了对方的自言自语——
“我听说,当人类的身体越轻时,越能明白生命的重量……因此能听得进我们这些老人的告诫。”
男人离开了。
他取走了路德维希的左肾。
……
王尔亦面色发囧,他根本不知道拿走一个人的肾有什么用,但还是现场学习了一下如何保存器官,然后将装着福尔马林溶液的瓶子放在海鸣镇书塔内的多宝格上。
他的两个半身——维克多以及愚知,加上洛嘉和画骨,正在变得现代化许多的书塔里……
搓麻将。
不带王尔亦,因为他能即时读清两个□□的思想,所以他玩一些赌博类的游戏都像是在作弊——真的会有人无趣到自己和自己打牌吗?
至于青九,他已经去救齐盼盼了。
但他没多久又回来朝王尔亦呼救,因为事情已经复杂到青九无法搞定。
——~——~——
齐盼盼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那么多纷杂而吵闹的声音了,九科将她保护得很好——也就意味着她的能力并没有在人群中实践过。
她首先感受到的是恶意,甚至因为那些恶意在睡梦激得身体微微抽搐。
她并不知道有一颗暗红色的星辰在她体内微微发亮,但她感知到了这份力量。
以小孩的智商,齐盼盼曾经也是个很普通的孩子,并不能理解什么读心的意义。
——她只知道大人们非常喜欢说话,总是说话,即使没有人的时候也会说话,只有一起玩的小朋友同伴话比较少一些。
虽然大人们自言自语的样子很可爱,但是她还是喜欢和自己的小伙伴一起玩,大人真的很吵。
盼盼长大之后也会变得那么吵吗?
无形的、肉眼不可见的红色触须以齐盼盼为中心蔓延开来,让她同时读取许多人的思想,这才是读心能力的本质。
读心是用非科学解释非科学,因此人类无法理解,也没办法研究。
但他们至少实验出,齐盼盼的能力是不受任何介质影响的,也不靠空气传播。
就像是现在,她闭着眼——
[我今天的裙子、火车晚点、那个小绿茶又点赞我空间的说说了]
[昨天的球居然是鹰国赢了、我的新鞋真帅]
[想去厕所]
[想玩游戏、我交易行的家具卖掉了吗]
[车次是kb273,她还在昏迷,心跳没有什么变化,抽搐应该是小孩在睡梦中长身体]
火车进站,齐盼盼停止了抽搐,面貌朴素的女人抱着她,不以为意。
他们上了火车,就在车开动没多久,车站的安检要求突然变高,尤其是对三岁到五岁左右的孩童,让候车之人好一阵的抱怨。
女人抱着孩子上了车,而这站车开往t市,她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将齐盼盼交到了别人手中。
大约在车开动半小时之后,列车员自以为不引人注意的,在车厢内查找三岁多的孩子。
此时齐盼盼已经被装到了特制行李箱之内。
这对她来说感受反而好一点,她听到的声音变少了。
报车次的女人变成了沉默不语的男人,还有嘈杂的孩童的声音,齐盼盼虽然依旧没有醒来,却本能地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声响。
[家具卖掉了,还得攒多少才能买得起摩托车呢?]
齐盼盼本能地被熟悉的声响给吸引,发散出的红色精神丝线聚拢到对方身边,偶然碰触到了一个熟悉的精神源——那是游戏头盔。
她被吸入其中。
……
在全息头盔推出可以在虚拟世界上网的功能后,其实电脑行业也受到了冲击,但是因为虚拟屏幕上的内容是无法转移到现实世界中来的,也就是不存在什么USB插口,所以暂时还能维持下去。
韩数其实也不是很想买摩托车,只是享受这种积攒金钱的快感,反正火车上没什么事情做,进入游戏还能减少晕车感。
他的游戏空间空空荡荡的,也就是说他所有在游戏中获得的道具全都卖了出去,比起看到游戏空间被装饰,看到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变化更让人来得高兴些。
韩数安排了一下时间,发现自己可以去刷一把“猫”,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打游戏打得像代练一样。
韩数甚至已经熟练地摸索出了一套玩游戏的方式——靠着拖字诀,毕竟在游戏过程中也能获得家具,那么作为玩家的主要盈利方式,一轮游戏的时间越长,越有几率。
他仿佛上班打卡般在刷自己的无限模式,开局不好不坏,而他已经刷了半个多月了。韩数喵操控自家的铲屎官干这干那,自己懒洋洋地趴在窗台上,突然听到了门铃响。
是快递吗?
铲屎官应声开门,愣在了门口。
韩数喵跳下去,慢悠悠的踱步,结果和三岁多的小姑娘大眼瞪小眼了
——等一等!
这游戏不是连立画都懒得做,出现在酒吧的富婆到如今都没有正脸吗?
特殊人物?
韩数挺想下线去查一下是怎么回事的,又担心自己下线之后特殊人物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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