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扬笑道:“那也快了,怎么?你不开心?”
楚越看了一眼正和戚时谦大眼瞪小眼的男人,叹气道:“母亲说成婚以后我就不能老出去玩了。”
萧清扬好笑,楚越性格爽朗,有时候像个小孩一样贪玩,安慰道:“你可以让我五哥抽空带你出门。”
话音刚落,戚时谦突然开口道:“他又不是我。”
萧景宸看都没看戚时谦,直接和楚越说:“我比他更好。”
萧清扬、楚越:………
作者有话要说:那就开一个互攻预收,开了之后会在作话里说一声。
第五十一章
今日早朝, 文武百官等了一个多时辰都没见到崇阳帝,正窃窃私语怎么回事,陈德忠就过来说皇上身体抱恙, 今日不上朝了, 打发众人回去。
下朝后,封弈刻意放缓了脚步,和陆放一同往外走,边走边小声说:“近来皇上身体似乎不太好。”前些时日每次上朝,他就觉得崇阳帝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了,时不时的会咳嗽。
陆放看了一眼大殿前面乌泱泱的人, 眉眼低了低, 眼中隐隐露出一丝担忧, 说:“快变天了。”
封弈回头看了看,那空荡荡的龙椅总让人心里不踏实。
陈德忠回去的时候, 崇阳帝刚吃过药。今早上崇阳帝起来准备上朝时,突然眼前一黑, 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回皇上的话, 百官们都走了。”陈德忠说。
崇阳帝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但每次宣太医来看都说只是因为天热有暑气, 连续吃了十几日药不仅没效果, 身体反而越来越乏力。
那双素日锐利封眼神如今竟有些迟缓,他转了转眼珠,费力道:“去…把陆放和戚……叫来。”
陈德忠见到崇阳帝这副模样, 鼻子一酸,忙低头应道:“是。”
陆放回去之后,把戚时谦叫过去,沉默半晌, 说:“今日皇上没有上朝。”
戚时谦虽不喜欢那些权利相争的事,却也不是真的一点也不懂,他听完,立刻就明白了陆放的意思,说:“父亲可是担心将军府卷进去?”
陆放叹气,说:“怕是已经卷进去了……”
戚时谦还没说话,就听得外头有下人说宫里来人了,二人对视一眼,陆放紧蹙眉头,欲言又止。
戚时谦心里同样七上八下的,现在宫里来人无非就是让他去给皇上治病,治好了还好说,如果出现什么闪失他必定会被先推出来,到时候怕是连将军府都脱不了干系。
两人谁也没说话,来到前厅,就看到一面生的公公站在中间,那公公见人来了,也不敢多耽搁,立刻开口道:“陆将军,戚神医,皇上请二位去宫里一趟,将军你看……”
陆放听后,颔首道:“多谢公公,我们这就走。”
那公公虽不如陈德忠在皇帝面前得脸,该知道的却也都知道,这个时候进宫未必是什么好事,来之前还怕陆放为难自己,现在见两人这么配合,笑意稍稍真切了一些,为做顺水人情,便躬了躬身子说:“奴才去门口等,将军准备准备就出来吧。”
戚时谦去拿上自己的药箱,便跟在陆放身后出了门。
三人来到宫里,陈德忠早早就等在门口,这会儿见人来了,忙迎上去,小声说:“您二位可算来了,皇上刚才才吃了药,没一会儿就又吐了,宫人们都没办法了,太医也不中用,就等您们过来给瞧瞧这是怎么了。”
养心殿门口跪了一地太医,陆放看了一眼,这情况比他想的严重多了,问:“皇上呢?”
“在里头呢,您二位跟奴才来。”陈德忠脸上的神情在转身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宫里人多眼杂,他重新恢复了那个见人三分笑的模样。
戚时谦低声问了问陈德忠皇上之前的症状,到了之后,陈德忠示意二人等在外间,自己上前小声道:“皇上,陆将军和戚神医来了。”
崇阳帝乏力的动了动手,示意让他们进来。
陈德忠往后瞧了一眼,戚时谦立刻会意,把药箱放在旁边,就过去行了一礼,在崇阳帝脸上不着痕迹的看了一圈,道:“见过皇上,恕在下无礼,先替您把把脉。”
说完,顿了顿,见崇阳帝闭着眼没拒绝的意思,才将手搭上去。
感受到崇阳帝的身体状况,戚时谦越来越心惊,强行克制自己的情绪,让陈德忠把自己的药箱拿过来,然后从里头拿出银针,仔细消过毒,便开始替皇上扎针。
小半个时辰之后,戚时谦把针拔下来放回去,擦了擦额头的汗,起身退在一旁。
崇阳帝觉得身上恢复了不少力气,身上的不舒服也轻了许多,他坐起来,陈德忠忙高兴地过去垫了个靠垫。
崇阳帝摆摆手,问:“陆放呢?”
陈德忠说:“在外头候着呢。”
“行了,叫他进来吧,让其他人都下去。”崇阳帝说。
陈德忠闻言,便领命出去了,没一会儿,陆放就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陆放跪下行礼。
崇阳帝没有叫起,他反而看向戚时谦,神色不明道:“朕这病是怎么回事,你一字一句的说清楚,不得有半句隐瞒。”
戚时谦跟着跪在旁边,心中寒意止不住的往上窜,强行冷静下来,道:“回皇上的话,您并非生病,而是……中毒,看样子已有半个多月了。”
崇阳帝心中早有猜测,他面色如常,问:“如果让你尽全力,朕还能活多长时间?”
戚时谦张了张嘴,说:“一个月左右。”
大殿重新陷入安静,戚时谦咬紧微微发颤的牙齿,呼吸声都刻意放缓不少,生怕崇阳帝因此迁怒,害了将军府上下。
不知过了多久,崇阳帝才开口:“行了,你先下去。”
戚时谦并未因此松气,反而更担忧陆放,面上却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那晚崇阳帝说了什么,除了他和陆放,无人知晓。第二日戚时谦就被留在宫里,对外声称替皇上调理身体,实际上他和陆放都清楚,陆放手握兵权,皇上既然在这种时候用他,便要留下这么一个人做人质。
这边三人来到了钱塘一带,封卿很喜欢这边的风景,陆司珩和李秋两人比较随意,他们也不再急着赶路,每天行程都十分轻松。
陆司珩提前找人了解过这边的情况,这几天带着封卿吃了许多当地有名的小吃,还去那些以景色出名的地方看了看。
江南多风流才子,来到这边才发现,当地的茶楼和诗社就是那些诗人、才子、才女们的天堂,几乎每日都有各种各样的活动举办,十分热闹。
两人吃过晚膳,便漫无目的地往偏僻处闲逛,走进一家戏台,刚进来就能听见咿咿呀呀的唱曲声。这里不像湖边那么热闹,底下多是些平民百姓,大家结束了一天的事情,便来这里吃吃茶听听曲儿。
封卿戴着面具,跟陆司珩上到二楼,看了一眼下面,说:“这里竟也有这么一个去处。”
陆司珩给封卿倒了杯茶,说:“估计是老板自家的房子,也不缺钱,开在这里就是图个乐,倒是很适合养老。”
封卿收回目光,看着陆司珩,笑道:“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种地方。”
陆司珩跟着笑了笑,说:“不喜欢我还带你来这边?”
封卿晃了晃茶杯,嘴角勾了勾,说:“难道不是知道我喜欢这里才来的?”
陆司珩挑眉,心下来了兴趣,面上不动声色道:“何以见得?”
封卿没有要给他解惑的意思,摇头道:“自己想。”
陆司珩“啧”了一声,笑了,这人越来越喜欢耍自己玩,他搓了搓指尖,想着怎样找回场子。
两人正说着话,那头过来一个男子,那男子过来礼貌道:“冒昧打扰,不知在下可否坐在二位公子旁边?”
陆司珩抬头看了那男子一眼,刚要说“不行”,就见对方长相端正,气质稳重,但从眼神中能看出对方并不如外表这般无害。心里疑惑,这人看起来不像是籍籍无名之辈,莫非也是原书中的人物?
心里隐隐有所猜测,陆司珩改了主意,如今京中局势不明,他得提前做些准备,于是便说:“坐吧。”
没想到陆司珩会同意,这话惹得封卿看了他一眼,指尖轻轻在杯壁上点了点。
那男子大大方方坐下,一拱手,道:“多谢,在下杨裴书,进来就瞧见了二位,有心想结交个朋友,还望二位不要怪罪。”
杨裴书。
陆司珩眯了眯眼,啧,原书中的男四,是个生意人,喜欢全国各地带商队,后来去京城做生意时发现了女主的经商天赋,便惊为天人,也不到处跑了,死心塌地为女主做事。没人知道他的财产有多少,但书中女主出嫁时,他送给的女主陪嫁比男主的聘礼还值钱。
陆司珩想起作者写的那一大段一大段的值钱东西,心就不争气“扑通扑通”动了两下,他眼神在杨裴书身上转了个圈,笑了。
看到这个笑,封卿喝茶的动作一顿,眼睛眯了眯。
“陆司珩,”陆司珩说着,又看着对面说:“封卿。”
杨裴书常年不同地方来回跑,自然听过二位的名声,即使沉稳如他,也忍不住惊讶,不过一瞬,便恢复原样,又拱了拱手,道:“怪不得两位气度不凡,原来……真是失敬,您和令父都是我们这些百姓最敬佩的人。”
陆司珩听后,笑意加深,这人崇拜他,那就好说了,管他是不是客套,说都说出口了,带着偶像赚点银子,不过分吧?
“别您啊您的,叫我名字就行,”陆司珩给对方添了一杯茶,装作无意道:“你是这戏楼的老板?”
“自然不是,”杨裴书笑道:“我是个商人,到处跑,只不过这几日恰好来到钱塘。”
陆司珩趁机将话题引下去,封卿似有所觉,他抬头看了一眼杨裴书,便垂下眼,盯着杯中的茶叶,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榜单加更!
ps:互攻预收有了~
第五十二章
杨裴书虽然这些年确实赚了不少, 可是近几年随着皇商的壮大,他们的生意虽没受太大影响,到底有些地方不方便, 陆司珩的出现给他提供了新的思路。
两人一拍即合, 在当地多逗留了几天,商讨了一些关于合作的细节,彼此交换了信物,这件事才暂告一段落。
启程路上,陆司珩不等封卿开口,就主动低声交代:“你也知道, 我们如今虽不在京城, 但将军府和定国公府恐怕已经被那几个盯上了, 若没事,便最好, 我也只是多找一条退路,总不能太被动。”
陆司珩说的隐晦, 封卿却不至于听不明白, 他点点头,说:“那人的底细如何你都清楚?”
“当然, ”陆司珩说:“他虽是商人, 却不可小觑,很多事情咱们做不了,他却可以。”
封卿沉吟半晌, 说:“也不知京中现在如何了。”
“我已经联系了我的人,再过几天应该就能收到回信了。”陆司珩说。
封卿听后,往马车外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陆司珩见他这样, 凑近不甘心的问:“你不吃味?”
封卿睫毛颤了颤,没有回头,说:“本就知道你在做什么,自然不会吃味。”
陆司珩抬了抬眉头,又凑近了些,说:“哦?是么?”说完,故意点头道:“那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封卿无奈,转过头时差一点撞到陆司珩的鼻子,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不知何时离得这么近,他面色平静地往后仰了仰头,说:“太近了。”
陆司珩却不准备放过他,重复道:“真没有吃味?”
封卿脸色不变:“没有。”
陆司珩夸张的点点头,作恍然大悟状道:“所以是因为昨天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才只吃了三口?”
封卿狐疑地看向他:“你……”
陆司珩笑了笑,低头抱着封卿的腰,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偏头问:“是不是觉得我在跟别人谈事,所以就不会注意到你了?”
封卿任由他往自己身上拱,伸手护在陆司珩身侧,也不再撑着了,诚实道:“虽然我知道你的目的,但无法,情绪并非由我掌控。”
陆司珩起身凑近,和封卿平视,两人离得有两个指头那么那么近,严肃道:“可你刚刚否认了,我必须让你长长记性,下次不敢了才是。”
封卿冷笑道:“怎么,陆少将军这是要跟我立规矩了?”
“没错儿,”陆司珩面无表情的说:“就得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封卿刚要开口说什么,陆司珩的唇突然贴了过来。
趁着封卿愣神,陆司珩眼中闪过笑意,直接张嘴肆意啃咬掠夺,虽不得章法,气势却在。
封卿脸上的表情只呆滞了一瞬,便反应过来陆司珩说的惩罚是什么,胸口起起伏伏半天,最终化为无声的叹息,伸手扣着陆司珩的后脑勺,舌尖轻柔而不容拒绝地推了推陆司珩正在啃咬自己的牙齿,然后卷起对方不知如何是好的舌头,轻轻□□。
李秋作为一个练武之人,听力自然是不弱的,一开始听见异常,他立刻竖起耳朵,警惕的盯着四周,结果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声音是从车厢里发出来的,再仔细一听,李秋老脸一红,这这这……
嘿呀!
李秋连忙伸手捂住耳朵,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马车里的气温逐渐升高,陆司珩的指尖一路向上,忍不住伸入封卿的衣襟,然后——
被封卿猛地一把推开!
“唔……”陆司珩没防备,直接被推倒在地板上,捂着后腰,说:“这么狠心?”
封卿看着陆司珩,警告道:“不要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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