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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审神者(综漫同人)——大叶子酒

时间:2020-09-05 16:26:46  作者:大叶子酒
  “……那我还不如去请业务能力更熟练的桂。”缓过气儿来的神宫寺泉吐槽了一句,才将思路接驳到正常频道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银时像一滩橡皮泥一样没精打采地靠着对面墙壁,隔着几条木头栅栏和神宫寺泉对视:“因为阿银的被保护对象大晚上的不睡觉偷偷摸摸溜到这里来,所以阿银为了拿到万事屋下个月的电费也只好像个STK一样跟过来……”
  “哦。”神宫寺泉把手里的木头床腿转了一圈,银时没有问他为什么来这里,甚至对于他想挖地的目的也不关心,只是垂着眼睛站在那里,这让神宫寺泉心里放松了一点。
  “那就炸开吧。”背靠着将军府的日本国现任皇太子,轻轻松松地做下了这个恐怖分子才会做的决定。
  说着这么反派的霸气台词,他们俩最终还是不得不挥舞起了铲子,在现在的江户,炸药可是最难搞到的战略物资之一,远远没有铲子来得这么价廉物美平易近人。
  银时把铲子像刀一样往身边一插,仰着头看蹲在大坑边上的雇主,他的视线正好和雇主的鞋子平行:“……阿银还从来没有用这种角度看过人。”
  神宫寺泉早就已经累的歇气儿了,看着变身成施工现场的囚室,一屁股坐在了挖出来的土堆上。
  往下挖,泥土的颜色果然开始泛红,带着血腥发酵的奇怪味道冲进鼻腔里,银时再一铲子下去,就听见了铁片磕碰的声响。
  “叮哒”一声,很轻,但是在这个环境里足够响亮。
  神宫寺泉翻身起来探头往下看,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于是干脆跳了下去。
  扑面的腐烂气味裹了他一头一脸,比刚才浓郁几倍的味道让神宫寺泉一瞬间感觉自己大脑里被塞了两个芥末炸弹,轰一声就让他的嗅觉视觉统统被炸成了一朵烟花。
  他强忍着头晕目眩的冲击蹲下去摸索了两下,就感觉到手掌下传来了细微的震动。
  震动?
  他的手指触碰到一截埋在泥土里的铁片,一抹漂亮的绀蓝色像是夏季的星空一样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又归于虚无,神宫寺泉一怔,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抓那个影子:“……三日月?!”
  不自觉释放出来的灵力渗透进地面,神宫寺泉脚下一空,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在一阵天旋地转里,往下直线坠落了好几米,在满脑子自己被摔成烂西瓜的可怕想象中,栽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而蹲在坑里的银时正试图蹭掉脚上厚重粘稠的泥巴,再一抬头,就发现……等等,刚刚还在这儿的这么大一个雇主呢?!
  不知坠落到了何处的神宫寺泉整个人都是麻的。
  环在他腰身上的那双手臂坚硬,像是铁块或是冰棱凝结而成,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贴着他后背的胸膛也冰冷的像是刚刚从棺材里挖出来,而且……没有任何的起伏。
  他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眼前还是一片昏沉沉的黑,银时好像没有跟他一起掉下来,在这寂静到恐怖的空间里,他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抱着他的人动了动。
  一声迟缓悠长的叹息,如同吸血鬼从千年的长眠中清醒过来,腐烂的灵魂和腐朽的躯体都和这片黑暗融合在了一起,让这一声叹息都充满了幽冷荒疏的味道。
  不知多少年没有使用过的声带震动起来,发出连自己都捉摸不定的话语:“……您终于回来了。”
  冰冷的手指隔着和服光洁的衣料摩挲着神宫寺泉的腰,一点一点往上攀爬,它走过的地方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细小的鸡皮疙瘩,像是被死人抚摸一样,神宫寺泉全身都僵硬了。
  冰冷细弱的呼吸打在敏感的耳垂上,那种暗堕的味道更浓重的包裹上来,神宫寺泉的神智终于回来了一点,然后他感知到了游离在空气里几乎浓郁的要滴下水来的那种阴冷雾气,凝结着快要液体化的暗堕灵力,让神宫寺泉下意识地点亮了自己的灵力。
  这个空间里,不知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么恐怖浓厚的暗堕灵力,他掌心的灵力亮起来的时候,他身后的人像是恐惧光线似的往后缩了一下,然后慌张地将神宫寺泉用力往怀里抱,好像要将他塞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等等、等等,我认识你吗——”神宫寺泉的话说到一半就卡在了那里,借着郁金色灵力微弱的光芒,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而那个人也像是察觉到了这光芒没有危险,束缚着神宫寺泉的手稍微放松了一点力道,要看得更清楚似的,慢慢将脸靠近了神宫寺泉的手。
  神宫寺泉的瞳孔不受控制地放大了一瞬。
  郁金色光芒映照出来的范围有限,他看见了那头霜雪般银白的长发,被光线镀上了一层浅淡高贵的鎏金,凌乱的长发一路拖曳到地上消失在了黑暗里,而那双由陈年的鲜血积聚起来的暗红眼瞳里还折射出了一点琥珀色的美丽微光,从骨肉里透出来的恶意聚集在苍白皮肤的眼角眉梢。
  这双野兽般凶悍且戾气横生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这点光线,像是被焰火迷惑了的羔羊一样,从狮子般嗜血残酷的皮囊下,挣脱出来一点孩童的天真无辜和遥远的迷恋与怅惘。
  这张脸、这张脸……
  神宫寺泉感到片刻的心神剧恸。
  “髭切?”他近乎无声地呼唤着这个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付丧神的名字。
  他身上传达出来的残留灵力很清楚地告诉神宫寺泉,这并不是属于他的那振髭切,但也许是因为容貌的相似,也可能是因为他们同样暗堕后表现出来的那一点包裹在血腥外表下稚气的天真,神宫寺泉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感到了像是连接着自己血脉般的剧烈痛楚。
  他的声音像是未曾发声的呻/吟,丝毫没有引起付丧神的注意,长久被禁锢在地下的堕落神明兀自睁大着眼睛看着这团熟悉怀恋的光线,眼底的温柔让他看起来有那么一时间和未曾暗堕前那个笑容甜蜜的付丧神重合了。
  这种震惊来的太过突然,神宫寺泉不由得动了一下,光线偏转,打在付丧神被长发遮盖的身体上,长长的霜白头发被拉扯着拂开,神宫寺泉忽然不敢动了。
  映入眼帘的是比噩梦更为恐怖的景象,付丧神的军装斜斜地敞开着,从脖颈到肩膀下一大块皮肉都消失不见,残破的血肉连接着一点割裂的经络艰难地拉住骨骼,锁骨以下是干枯苍白的骨架,受过重创的胸口里只有半颗心脏被包裹在里面,只有腐臭腥黑的雾气萦绕在骨架上,为这个早就死去的付丧神编织出昔日华丽的美梦。
  ……好痛啊,好痛啊。
  是被埋藏在旧日里的灵魂在发出哀恸绝望的哭泣。
  好痛啊……好痛啊……
  是被独自遗弃在未来的灵魂在撕扯着早已逝去的躯壳。
  家主……你在哪里啊……
  是被遗忘在坟墓里的灵魂在追寻着不可得的幻境。
  温热的水迹滑下来,神宫寺泉茫然地睁着眼睛,愣愣地用手指擦掉脸颊上的泪痕。
  这不是他的髭切。
  但是,他为什么看见他,就伤心的难以自抑?
  被这团温柔光线迷惑了的付丧神乖巧的像是一只敛起爪子的猫,像是有干涸血迹凝固在里面的深红眼睛转了一圈,静静盯着神宫寺泉的脸。
  他身上是无法压抑住的残暴和凶悍,这种渗透进了骨子的血腥味,是杀上百人都不可能拥有的,只有在战场上搏杀下来的兵器,制造过血腥的地狱、失却了情感和理智的杀戮机器,才会拥有。
  但是他微微低下头,猩红的眼睛看着神宫寺泉,苍白细腻的眉梢边是冷漠冰凉的杀意,眼里却带着一点空白天真的懵懂。
  “家主……”失去了大部分肌肉的神明艰难地发出声音,呼唤着自己多年未见的主君。
  他抬起手,很久没有动作过的手臂僵硬的像是机器急需润滑油的零部件,每动一下都发出骨骼咯吱咯吱的声音。
  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轻轻触碰神宫寺泉的脸颊,认真地替他抹掉那点水痕,然后再次将视线定在那点光线上。
  苍白的脸在看见那团郁金色光线的时候,显出了一点痴迷。
  “家主……”付丧神再次低低地呼唤,尽管在神宫寺泉听来,这声呼唤更像是嘶哑的叹息。
  付丧神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团光。
  被腐朽的力量缠绕着的手指在碰到纯净灵力的那一霎那就像是被强酸腐蚀了一样,连着手套都冒出了暗青色的灰。
  猝不及防地,一行暗红的血泪从他眼眶里滑落下来。
  “终于,又见到您了。”
  “我等了好久、好久啊。”
  无人听见的角落,堕落的神明凝视着这团光线,像是在凝视自己毕生最为美妙的梦境。
  神宫寺泉托举着这团灵力,一个恐怖的猜测从他心底蒸腾上来,让他的身体都开始发抖。
  “髭切?你看看,我是谁?”他粗鲁地一把拽掉自己斗篷的兜帽,丝毫不在乎颤抖的手扯下了几根头发。
  “你看看……看看我是谁?”他贴近付丧神的眼睛,试图在那里面找到一点能证明自己猜测的痕迹。
  暗红的眼睛转过来,看着这张年轻美丽的脸。
  神宫寺泉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扯开一个四不像的笑容。
  堕落的神明缓慢迟钝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提起嘴角,也笑了。
  “您是我认定的家主,”付丧神的声音还是温柔又甜蜜,“我的灵魂栖息之所……”
  “——”
 
 
第104章 旧日片段
  大概是由于血脉中牵连的那种奇妙而不可言的力量, 尽管神宫寺泉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在髭切笑眯眯地说出它之后,他就近乎本能地认定了这个名字和他有关。
  和早春的樱花、初夏的灯笼、深秋的甜汤、晚冬的被炉一样,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暖融融的热意, 生命的轨迹千丝万缕串联其中, 让黑发的青年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落泪。
  在时间里无垠的漂泊中, 辗转于各个世界的孤独灵魂在不同的躯体里观察着世间, 在各种各样的行为话语里艰难地树立起属于自己的三观,他不是没有和行走到末路的杀人犯或是行将就木的吸/毒者共处过,肮脏的下水道乃至垃圾堆都曾经是他居住的地方。
  他见过最黑暗的人性, 也感受过最温暖的笑容。
  于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就出现了, 七岁目睹了母亲的死亡, 十五岁进入了朝不保夕的流浪生涯, 他有足够的理由憎恨这个世界, 也有足够的理由去成为一个冷酷凶戾的人, 但是当他回到他本该有的轨迹上时, 他竟然依旧保有感知善意和温柔的能力。
  ——这实在是一件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神宫寺泉茫然地重复了一遍这个首次听闻的名字, 好像心口残破的回忆悄悄被捂上了一团热热的暖手宝,让空洞的心脏都恢复了一点应有的温度。
  虚无的记忆里一闪而过一个女人的笑容, 五官清秀端正, 只有一双狭长的眉眼称得上是惊艳。
  这个片段只有短暂的几秒, 泛起的记忆沉渣就再次沉淀了下去。
  而在念出那个名字之后, 髭切就陷入了沉默。
  从他脸上的迷惘来看,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沉默, 神宫寺泉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替沉默的神明拨开遮住眼睛的长发,刻意避让开那些一看就很疼的伤口,低低地呼唤:“髭切?”
  郁金色的光芒下, 暗红的眼瞳还是如冰霜一样沉静,被照看的付丧神将怀里的人类抱紧了一点,再次重复了一遍那个名字:“——”
  神宫寺泉捏着髭切头发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髭切眨了一下眼睛,暗红的眼睛静静凝视着面前的青年。
  那种孩童似的天真消失了,万丈雪原下压抑着的深厚痛苦慢慢破开冰面涌上来,空无一物的眼睛里出现了皑皑白雪,离群索居的鹰忧郁地掠过苍茫的天空,把属于人世的轨迹统统抹消在无垠的旷野里。
  霜白长发的付丧神笑了一下。
  神宫寺泉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
  他不是没有见过髭切的笑容,属于他的那一振髭切也很喜欢笑,这就像是“髭切”的共性一样,除了一模一样的外表和习惯,这一振刀非常喜欢笑,无论是什么场合什么时间,他们都不吝啬于对见到的人微笑,甜蜜的,温柔的,像是粘稠的晶莹的蜜糖,能拉出长长的琥珀色糖浆丝来,每一个弧度都闪烁着小小的漂亮光点。
  但是“髭切”竟然也会有这样的笑吗?
  像是被撕开了所有的保护层,琥珀色的糖浆没有了,粘稠的蜜糖也没有了,高浓度糖分下面只有一望无际的苍白雪原,冰层下面是深深浅浅的伤痕,像是撕裂了身躯的伤口横亘在地球东西,把死亡与隔壁的喧嚣隔绝的一干二净。
  他痛苦、彷徨、恐惧、愧疚,将所有人类都能有的负面情绪糅杂在一起,像个孩子一样在伤害自己的人面前惶恐不安。
  他本是个武士,却失去了举起刀的能力。
  神宫寺泉看着这个面容熟悉而灵魂陌生的付丧神,源于血脉里的本能让他一瞬间想要咆哮嘶吼,拎起每一个人的衣领去质问是谁将他伤害至此。
  “原来是您啊。”沉默的付丧神收敛了那个令人心酸的笑容,低低地说,他眼里看见光团时跳跃的明亮光点消失了,抱着神宫寺泉的手也慢慢松懈了力道,只是松松地将他护在怀里。
  “你认识我。”神宫寺泉动了动嘴唇。
  髭切又笑了,这次的笑容更贴近于人们认知里的那个髭切,声音里带着点快活和纵容。
  “是啊,我认识您,小时候您还常常躲在我的被窝里逃避喝药呢。”髭切的声音变得轻快起来。
  神宫寺泉抓着髭切衣角的手一下子用力到骨节泛白,突如其来的情绪让他的呼吸都在颤抖:“……你真的是……”
  髭切用额头轻轻撞了撞神宫寺泉的额头,像是一个父亲在和年幼的儿子玩耍:“唔,你猜?”
  神宫寺泉呆呆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
  为什么只有你,还活着?
  髭切往后仰了仰,靠在墙壁上,逃离了那团光线照射的范围,将自己藏回了熟悉的黑暗里,但是他视线依旧停留在那团郁金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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