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然后三人一起四处寻找。
相泽无羽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捂住无一郎的嘴巴,收敛起所以气势。
“呐,找到了!”辛助指着树上的一片衣角,兴奋道。
“阿勒,被发现了。”相泽无羽放下手,笑着对无一郎说道:“无一郎准备好了吗?”
一手拉着无一郎,相泽无羽从树上跃下。
“跑路!”
“唉!哥哥别跑!”
看着身后追逐着的辛助三人,相泽无羽紧紧抓着无一郎的手,加快速度。
不得不说不愧是被誉为天才的剑士,虽然相泽无羽加快了速度,无一郎还是勉强跟上了。
“呼呼……哥哥太狡猾了。”
除了相泽无羽外,经过剧烈奔跑的无一郎三人都在大口大口喘气。
“呼呼……”有一郎下意识的调整呼吸,不一会儿就平缓下来。
紧接着,无一郎也平静下来。
“我不管,哼!哥哥就是在耍赖皮。”缓过气的辛助一屁股坐到地上。
“好好,那我背你走?”相泽无羽无奈的笑着,伸出手。
辛助一脸得逞的笑容,一把扑上去。
“走了。”
“这是有一郎的,这是无一郎的。”雅子笑吟吟的把手上新制成的香包递上去。
有一郎和无一郎接过,略带不解。
“平安福哟。”辛助拿出自己的绣着紫藤花的香包晃了晃。
在众人的注视下,相泽无羽把自己的香包也拿了出来。
“我也有哟。”
雅子姨替有一郎和无一郎绣的香包很相似,但细节不一样。
有一郎的是浅绿色底,深绿色的线绣的枫叶。无一郎的是淡青色底,深青色线绣的枫叶。而且一个在左下角,一个在右下角。都是绿色和白色交织的线打的穗子,暗色滚边。
“和羽的很像。”无一郎说道。
相泽无羽看了眼自己的,点了点头。
“嗯,很像。”
都是枫叶,只不过季节不同。
无一郎握着自己的,露出一个笑容:“嗯。”
“不用的,我们家还是养的起有一郎和无一郎的”雅子笑着,摸了摸有一郎的头。
可能是觉得自己吃的太多了,给别人添麻烦了,有一郎和无一郎提出要为家里砍柴。
“可是母亲说了要自力更生,而且我们可以做到的。”有一郎希翼的看着雅子,希望她同意。
“可是那时以前呐,现在不一样了。”雅子笑了笑,说道。
以前是迫不得已让两个孩子劳作,现在不一样,他们家不至于连两个孩子都养不起。
有一郎失落的低下头,然后收获了雅子亲切的摸头安慰。
无一郎也很失望,淡青色的眼睛转了转,停在了相泽无羽的身上。
看着无一郎求助的目光,相泽无羽叹了口气,真是拿他们没办法。
“雅子姨就同意吧。”相泽无羽无奈开口:“我陪他们一起去,就当是去远一点的地方玩。”
“哎?”雅子略带惊讶,看到有一郎两人期待和执着的目光松了口气:“好吧,就当是出去玩吧。”
有一郎和无一郎瞬间亮起了眼睛,兴奋的应声:“嗯!”
雅子无奈的笑了笑,摸了摸相泽无羽的头:“虽然说有羽次郎看着,但是羽次郎也还是孩子呢。”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相泽无羽不满的嘟起嘴,争辩道。
“好好,不是孩子。”雅子看着相泽无羽孩子气的表情,越发无奈。
“我们走了!”有一郎和无一郎拿着柴刀和工具,站在门口告别。
“我出发了。”相泽无羽告别道。
“真的不可以带上我吗?”辛助不死心的问道,然后被雅子一把拉了回来。
“快和哥哥们道别。”
“哦,哥哥再见……”辛助恹恹道。
相泽无羽笑了笑,挥了挥手。
“走吧。”
“嗯。”
出发时太阳才刚刚升起来,因此相泽无羽没有戴上兜帽,只是披着斗篷。
大概走了个把小时,相泽无羽停在一座人烟稀少的山前。
“就这里吧,有一郎和无一郎知道怎么做吗?”相泽无羽笑着问,毫不心虚的掩饰他完全不会砍柴这个事实。
虽然在雅子姨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但他其实根本不会。
“嗯。”有一郎点了点头,拿起柴刀。
无一郎也是一手柴刀,“我们有跟父亲一起去砍柴,在父亲走后我们也独自上过山……”无一郎的声音低了下去,不过马上又恢复了精神:“所以不用担心的无羽。”
在纠结很久他们年龄谁大谁小后,最后还是决定直接叫名字。
“不如我们来比比谁砍的多吧!”无一郎眼睛转了转,提议道。
“嗯。”有一郎也表示赞同。
相泽无羽感觉自己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看着面前如出一辙的期待表情,只能僵硬的点了点头:“好……”
“那我们分开,到时间在原地汇合。”有一郎想了想说道。
“嗯,那出发吧哥哥。”
看着远去的两人,相泽无羽无力的招手。
等等!
远去的两人断绝了相泽无羽不耻下问的机会,原地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身影拿着柴刀在风中凌乱。
犹豫了很久,参考着家里堆着的柴火,相泽无羽把目光放在树枝上。
嗯,应该是吧。
跳上树枝,试着用柴刀去砍。
看着呈弧度飞出去的柴刀,相泽无羽拿着个孤零零的刀柄愣住了。
什么鬼?!
无奈只得放下柴刀(刀柄),将袖子用绳子绑定,将斗篷和刀放在树下。
伸出泛着寒光的修长指甲,相泽无羽眯起眼。
“唰!”
树枝干脆利落的断开,干净的横截面。
“嗯,不错,好用。”相泽无羽满意的看着手,抓了抓。
把指甲变长,相泽无羽加快了动作。
要是被其他鬼看见这个用法,大概会哭的吧。
看着时间差不多,相泽无羽从树上跳下去,开始把树枝捆起来。
然后相泽无羽掂量了下这一大坨坨,轻松的背在背上。
回到原地,有一郎和无一郎已经在等了,他们身后同样背着大堆的柴,不过没有相泽无羽的那么多。
看着惊讶的看着他的两人,相泽无羽疑惑着歪了歪头:“怎么了吗?”
“你那边的树长的很矮吗?”有一郎出口问道。
他们都是砍的低矮的灌木丛和较低的树枝,真不知道相泽无羽是如何够到高处的树枝。
相泽无羽沉默了,他现在才知道原来砍柴不是砍树顶上的。
“不要介意细节。”相泽无羽转过头,假装淡定开口。
“是吗?不过无羽好厉害,可以砍这么多。”无一郎看着相泽无羽背后的柴,惊讶道。他和哥哥也可以砍那么多,不过时间不够,而且砍那么多会很累的。
背着柴回家的三人成功吓到了正在做饭的雅子姨和婆婆。
“天呐!”婆婆惊呼:“你们三怎么背这么多!累坏了吧。”
婆婆连忙叫爷爷和村叔叔来把几人背上的柴卸下来,雅子也睁大了眼睛。
“不是说了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吗,羽次郎真是……”
相泽无羽三人看着慌张的一众,互相看着风化。
原来他们都不是正常人。
东边的房间已经扩建收拾好了,所以有一郎和无一郎搬了过去。
那边朝阳,推开窗户的话就可以看见太阳升起。因此,当相泽无羽睡不着爬到屋顶上看日出时就看到了推开窗户的有一郎。
两个面面相觑,然后相泽无羽出口打破了沉默。
“你要上来一起吗?”
有一郎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拉住相泽无羽伸过去的手。
相泽无羽一个使力,就把有一郎拉了上来。
两人并排坐着,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
有一郎看着相泽无羽单薄的单衣,皱了皱眉,认真说道:“快去穿衣服。”
“啊?不用,不冷。”
有一郎依旧眯着眼睛:“要是你生病了,辛苦的就是雅子姨了。而且会让大家担心。”
“好好,拿你没办法。”相泽无羽起身从屋顶上跳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差不多的年纪(看上去),有一郎在他面前总有种兄长的感觉,语气不容置喙。明明事实上他更大好吗?可面对那双淡绿色的眸子就是没办法。
而且,无羽总觉得有一郎隐瞒了什么特殊的属性。毕竟,有一郎可是可以做到,毫不犹豫,张嘴就来的吐槽,还字字扎心。
相泽无羽不知道的是,他一次次的让步使得他今后真的多了个“哥哥”,还是管的死死的。
幕后主使——雅子缓缓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是的,有一郎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雅子的拜托:“羽次郎总是不能好好照顾自己,所以拜托有一郎要像哥哥一样看好他哟。”
披上羽织,相泽无羽重新跳上去。
第一抹阳光已经撒下,渐渐的照亮整片大地。
相泽无羽眯了眯眼,享受着阳光的温度。
现在的阳光是最舒服的,不会那么难受。而且清晨的阳光带着新生的味道,伴着迎面而来的露水,格外醒神。
“不累吗。”有一郎突然开口。
相泽无羽一头雾水,当看到有一郎停留在他被缠绕起的左眼明白了原因。
“不累哟,习惯了。”相泽无羽笑了笑。
有一郎盯着看了许久,在相泽无羽快忍不住时转过头。
“疼吗?”
相泽无羽愣了下,笑着回道:“不,早就不疼了。”
因为除了婆婆他们几个知道,连辛助都不知道。因为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摘下来过,所以他们应该不知道这只眼睛是好的,大概都认为他的左眼受伤,然后坏掉了吧。
气氛沉默下来,两人没有在说话,就那样并排坐着。
“下去吧。”有一郎说道。
渐渐的已经开始有人劳作的身影,不用多久大家也该起来了。
“嗯。”把有一郎送回去后,相泽无羽顺着来路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准备好出门的相泽无羽停下了推门的动作,收回了手。
翻翻找找拿出一个镜子,相泽无羽坐在镜子前拆开了缠绕着的白布条。
布条一圈圈落下,那只一直合着的左眼缓缓睁开。
瘆人的红色,冰冷,血腥的颜色。
可能是因为当初副社长拿错了美瞳,左眼的红眸并不像鬼舞辻无惨的那般,是冰冷的竖瞳,只有在瞳孔收缩时才呈现竖瞳,而且颜色也浅一些。
嫌弃的撇了撇嘴,相泽无羽再次熟练的把眼睛蒙上。
其实他更喜欢雪弥那样带着花纹的红瞳,而不是这个看上去和蛇的眼睛一样的竖瞳。
可能是雪弥的美瞳充了钱,不过不得不说,白色配上红色,很漂亮。
理好仪容,相泽无羽重新扎起头发,对着镜子勾起一个熟练的笑容。
第10章 转折
不得不说,成长期的孩子变化的很快。
不过两年,就发生了令人惊叹的变化。
九岁的辛助已经和相泽无羽的身高看齐,要不是相泽无羽又努力长高了那么一丢丢,就没有辛助高了。
辛助都如此,更别提仿佛吃了激素的有一郎和无一郎了。
不过十二岁,他们就远远的甩下相泽无羽,在长高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看着已经比他高了半个头的时透兄弟,相泽无羽沉默了。
不过十二岁的时透两人几乎是一天一个样,稚嫩的脸长开了些,没有了明显婴儿肥的脸蛋成熟了些。但是还是很稚嫩的。
“最讨厌哥哥了!”
无一郎的声音透过墙传过来,是少见的生气的语气。
“哐。”
门被哐的一声拉上,相泽无羽好奇的探出头,然后就看见了站在原地抿着唇在酝酿着风雨的有一郎。
那双淡绿色的眸子看不清神色,不过可以发觉他身上有着很别扭的感觉。
可能是说错了话,惹的弟弟生气,然而又觉得自己没错。
相泽无羽叹了口气,在其他人发现前把有一郎拽进自己的房间。
相泽无羽拉着有一郎在外面的走廊坐下,然后开口问道:“怎么了这是?”
无一郎和有一郎的关系一向不错,偶尔的拌嘴也很正常,只不过每一次吃瘪的都是无一郎,偶尔会吵架也是没一会儿就和好的那种。可是今天听无一郎的语气,可不是以前那么简单。
有一郎抿着唇,看着外面,没有说话。
天已经暗下来,吃过晚饭后就看不见外面的天色了。远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摇动的树影,耳边是树叶摇曳的声音。
相泽无羽陪着有一郎坐在廊前,看着自己灯光下的倒影。
“无一郎的无就是无用的无。”别扭但是坚定的话传来,语气那么肯定却又带着别的味道。
相泽无羽顿住了,抬头看向有一郎。
如果他不知道真实情况或许也会以为有一郎是针对无一郎,可是知道内幕的相泽无羽却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哥哥想要保护弟弟的决心,只不过方法特殊了些。
以前的有一郎是直到死前才坦白的,而无一郎原谅了哥哥但是却因为刺激过大而忘记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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