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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落魄亲王的恶夫君(穿越重生)——拾途

时间:2020-09-05 16:29:38  作者:拾途
  “没买到的乡亲们不用着急,只有认准‘相欢’的标志,东西绝对错不了。”
  他接着打开一罐辣子粉铺在碟子里给大家品尝,“这里摆放的是刚刚大家吃到的调味料-辣子粉。明日我们还会在此卖香辣虾,之后还会有新产品推出。现在,我手里的辣子粉,完全可以让你们的舌尖感受到美味,想吃什么都可以撒。小罐的十五文,大罐的二十五文。依旧是数量有限,售完为止。”
  有人早就从石坡村的亲戚处听说了此物,抢答道,“是不是‘关节粉’的那个辣子粉啊,我表妹就是嫁到石坡村的媳妇。上次带回去可受欢迎了,一罐子吃了好久还没吃完。”
  宋景文心里一乐,古代人就是这么淳朴,连广告费都省了。
  “有眼光!今明两日买二送一,自家吃或者送人都是个新鲜玩意儿。”
  有识货的人,又不缺有钱人,宋景文和宋世山忙得热汗淋漓。
  “让让,公差办事!”两个衙役腰间挂着大刀,凶神恶煞地推开身前的老百姓。
  还有没回避的百姓被走在前面的衙役一把拎着衣领摔到了一旁,后面的衙役则抱着双臂坏笑着看着混乱成一片的人群。
 
 
第24章 保护费
  宋景文一挑眉,手脚利索地将木筐子挪到了身后。
  宋世山也急三火四地将银钱往身上藏,随后不知所措地缩着脖子,低垂着脑袋站在一旁。
  民不与官斗,老百姓对于官府有一种天然的畏惧。皇权集中下的管理制度对于人权的保护往往存在漏洞,地方官府可以利用权力为所欲为。
  宋景文却是在人人平等的社会环境下长大的,对官府自然不像其他人一样畏畏缩缩的。
  宋景文默不作声地理好被扯乱的衣服,一本正经地问道,“两位大人可是有什么事儿?”
  “废话!你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不打招呼就在此摆摊,不知道交管理费?”讲话的衙役个子稍矮,有些塌鼻子。他身后的那个衙役与之相较,五官就更为端正了。
  宋景文看似老实地摸着脑袋,实则偷偷朝三叔挤眼睛,宋世山上下唇动了动。
  宋景文心里有了计较,其他人没有交所谓的管理费,只有自己要交这莫须有的费用,明摆着冲自己来的。
  宋景文也深知在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之前不要太狂妄,可这两个小衙役算什么官,不过是为衙门服役的人,无非是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
  宋景文揉揉耳朵,伸着脖子,不确定地问道,“您说什么,保护费?这保护费要多少啊,头一次碰上这种事,小子实在不知道应该孝敬多少合适。”
  又是“保护费”,又是“孝敬”。
  塌鼻子的衙役没听出话外之意,真以为他不知道,翻着白眼呸了一声,“至少得拿十两银子出来吧,别以为我没看见,刚你这儿可围了不少人,赚了不少吧。”
  塌鼻子衙役说着狠厉地往宋景文临时搭起来的桌子上拍了一下,意有所指地点了点腰身上别着的佩刀,“你今天要是不给,哼,就别想做生意了,我们哥俩可得请你进衙门里头住上几天了。”
  其实衙役没那么大权力,这些话都是平时说惯了的,狐假虎威用来唬人的。
  五官端正的衙役既没附和也没反对,反倒像是个看戏的,离得不远不近。
  听到“保护费”的时候才抬起眼皮瞧了宋景文一眼,小混混和赌场的打手收的钱才叫保护费,冲着自己腰身上的刀也不该如此蠢笨到说错话。八成是故意的,这青年人未免有些太张狂。
  冯武还真是过来凑人数的,左右在衙内无事可做,张二全说有两个小子惹了他婶婶,陪他走一趟,就请喝一顿酒。
  “十两银子太多了吧,这位小兄弟哪拿得出那么多银子。”人群自发地形成了一个包围圈,爱看热闹这种特点是古今众人都改不掉的毛病。
  一个种地的农民,就算去码头扛货,一天最多也只有四十文。
  刚被推倒在地的男人畏缩地站在人群外,探着脑袋骂道,“呸,我看小摊主才不会给他们,前面那个是西华街的郭二娘的侄儿,走了狗屎运才捞了个衙役当当。”
  “衙役咋啦,要是给你穿小鞋,你也别想好过了。”妇人比男人要小心得多,生怕宋景文和衙役硬来,好心地劝道,“小摊主,你还是花钱消灾吧。”
  宋世山好容易缓过劲了,自己好歹是做叔叔的,哪能让侄儿挡在前面,他搓着手打商量,“十两银子啊,官爷能不能通融一下,家里实在没有这么多钱。这一两银子两位老爷先拿去吃酒,还望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把。”
  张二全不屑地接过一两银子要往怀里塞,谁想半路被人截了去,他双目圆瞪,大喝一声,“你奶奶的!”
  动作太快,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被张二全一声吼才回了神,那一两银子已经在小摊主手上了。
  好家伙,原来这小摊主还有点身手,难怪不怕衙门的人。
  宋景文摩挲着手里的碎银子,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要看官府的公文,要是上面说了但凡摆摊的都要缴费。”
  他顿了顿,嘴角向上扬起一个弧度,缓缓道,“我就不摆摊了,小子今儿带来的东西都上交给官家。但是,你们要是背着县太爷干的这种鱼肉百姓的事,我一定会告发你们!”
  张二全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地拔出佩刀抵在宋景文身前,“你算什么东西,那种东西你要看就能看?你大可以试试,你知道衙门的大门朝哪边开?”
  郭二娘这时才从人群后冒头,急哄哄地挤到张二全的身边咬着耳朵,“你别真失手把人砍了,让他以后不准来宁昌镇摆摊就成了,还有他手里的东西都得留下。”
  张二全皱着眉头,不太乐意,“十两银子,有了这钱我都能娶个媳妇了。”
  婶侄两个,一个比一个贪心。
  问过当事人了吗,似乎宋景文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两人毫不避讳地当街咬耳朵。
  奈何宋景文的听力好,他眨眨眼睛,嬉笑着推开眼前的刀,眼眸中迸发出凛冽的光,“要不要我再定期上供点儿自家种的菜?”
  张二全疑惑的看着他,宋景文突然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双手握拳刺向对方的腹部,一左一右抓住张二全的手,猛地一个过肩摔将张二全摔倒在地。
  佩刀“咣当”一声砸在了地上,如它的主人一般瘫倒在地。
  宋景文乘胜追击,一脚踏在张二全的手上,冷笑道,“我可没答应给你钱啊,不问自取视为偷啊。披了一身皮就狂成这样,你是狗吗,到处乱吠。哦,这位……郭二娘是吧,看好自家的狗,咬了人怎么得了。要不我给你找根绳子,你把他牵回去?”
  周围顿时哄笑一片,零星的掌声夹在吆喝声中。郭二娘平时没少仗着自己侄儿的身份横行乡里,这家蹭点肉,那家坑两钱。如今,看到郭二娘一张胖脸被气成了猪肝色,不少人都暗自偷笑。
  张二全额上青筋暴起,疼得嗷嗷直叫,没被踩住的手不停地掐着宋景文的小腿。一有往起翻身的趋势就被宋景文一脚踢下去,还特别损地压了两下。
  痛苦随着呼吸一口一口从肺里涌出,张二全粗重地喘着气,向冯武求助,低沉咆哮道,“武哥,帮我剁了这孙子!”
  他带着冯武一同来的原因之一就是此人功夫好,他带着对方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素来不苟言笑的沉稳男人也被张二全狼狈的样子逗笑了,用拳头抵着嘴,闷闷的笑声传入了宋景文的耳里。
  宋景文敏锐地分析出这两位衙役的关系一般,男人更像是个背景板,不说话就没多大存在感。这种人特别适合训练出来当卧底,宋景文职业病犯了,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对方。
  冯武面无表情地对宋景文出手了,动作果断而又狠辣,看似刁钻,却又不伤及性命。
  宋景文下意识地屏住呼吸,闪身躲了过去。
  冯武早看出这小子练过两下,两人视线相撞,激起了彼此的胜负欲。宋景文也好久没和人动手了,这段时间以来都是自己照着上辈子的法子埋头苦练,碰巧遇上个称得上是对手的人,当即就打了起来。
  见招拆招,两人越打越来劲,围观的群众数目也不知不觉地扩大了,叫好声此起彼伏。
  张二全起初还自鸣得意,自己带了个能打的,可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小子。
  谁想两人打着打着笑了起来,冯武一记重拳砸在了宋景文的腹部,疼得他弯下腰去。宋景文也不吃亏地一拳正中对方的肋骨,冯武撑不住,跪在地上,疼得无法呼吸。
  在其他人看来,此刻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冯武万年不变地脸上挂着慵懒笑意,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小声地呼了口气儿,畅快地伸出手,“冯武。”
  宋景文上道地握住对方粗糙地手掌,笑道,“宋景文。”
  张二全傻眼了,抱着佩刀摸不着头脑地叫嚷着,“武哥,你怎么还和他握上手了,打他啊!”
  冯武板着一张脸,这才想起来张二全还站在一旁,顿时笑不下去了。
  他看向宋景文,舌尖顶了顶腮肉,纠结地问道,“宋老弟,你那儿有酒喝吗?”
  宋景文砸了咂嘴,想起了前世的啤酒,贾朝的酒度数太低,喝起来不得劲。
  他的酒瘾一下子被勾起来了,他有手机在手还怕造不出酒来?
  喝酒就得有酒友,宋景文毫不犹豫地点头,“有!管够,要喝多少有多少。”
  到时候还可以把冯武骗过来当试酒的,一丝笑意攀上了宋景文的嘴角。
  冯武别的爱好没有,唯独喜欢喝酒,可以说是嗜酒如命。他本来就是为了一顿酒跟来的,如今还得了个不打不相识的兄弟。现下有了比较,自然偏向宋景文这边。
  冯武摆摆手劝道,“算了吧,本来衙门就没这个费用,今年免赋税,商税更是没有的事。”
  张二全不服地提着刀,看样子还想冲上来,“那我就平白被打了一顿?”
  宋景文抖着腿,拿眼觑他,根本就不当一回事,但还是不要脸地往冯武身后一躲,嘴贱道,“那是你活该!下次再找我麻烦,打得你婶婶都不认得你。”
  冯武算是见着真正的臭不要脸了,明明打得过,非要骂上两句叫对方气得牙痒痒又没办法。
  两个人显然是统一战线的,张二全打不过宋景文,又惹不得冯武。于是借坡下驴,腆着脸说道,“你别以为躲在武哥身后就没事,我是看在哥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
  郭二娘扶着张二全夹着尾巴跑了,宋世山也赶紧上前查看宋景文的伤,低喃道,“都怪我,怪我,三叔没用,还要你个小娃娃出头。”
 
 
第25章 买断食谱
  卯时起,石坡村的炊烟中就能看到宋景文的身影,早起的人都知道宋家小子有每天在村里乱晃的习惯,却不知道他在锻炼身体。
  宋世山今日见了宋景文出手才发现自己这个大侄儿了不得,很有两下子。他刚刚也冲了上去了,却只落了个被掀翻在一旁的结果。
  宋景文这个年纪已经不是个小孩了,只是在宋老太的影响下,几个叔叔还是本能地要将他护在身后。
  宋世山急得要拉着宋景文去医馆,宋景文却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表示自己无碍。
  宋世山心里挂念着他的伤,又拗不过宋景文,只能和他继续将剩下的辣子粉早点卖完。
  宋景文哈着气,哂笑,“冯大哥,这两罐给你带回去尝尝,我家就在石坡村,有空来坐。”
  冯武大刀阔斧地往宋景文的摊子前一站,莫名地让人胆怯,止步不前。冯武不客气地接过两罐辣子粉,有眼力见地走了,不在这儿挡兄弟的财路。
  众人松了口气儿,刚刚的事情就是个插曲,有人一边付钱一边问宋景文明日可还来。
  见他点头才心满意足地抱着一罐辣子粉离开。
  一下子买两大罐的还是小部分有钱人,更多的是将信将疑地买了一罐小的。
  最后剩下的五罐被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包圆了,宋景文瞧着对方的衣着打扮像是个大户人家的仆役。
  宋景文状似无意地问道,“你一下子买这么多啊?”
  小厮笑得从容不迫,“家里人多,就多买了些,我家公子觉得这东西新奇。”
  宋景文了然地点头,视线追着小厮的身影,见他进了东林街。东林街住的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其中最为显赫的就是车家,其次就是白家。
  宋景文静观其变,在天黑前和宋世山回了石坡村。
  宋老太等在村口,天黑了才将人等了回来。浑浊的双眼一下子就瞧见了宋景文脸上的淤伤,抖着手骂,“哪个瞎了眼的,打了我家的乖孙。”
  宋老太哭着掐宋世山的胳膊,逼问道,“今天才第一日,你大侄儿就被人欺负了,这是要我这个老太婆的命啊。”
  宋世山糯糯地低头任打任骂,宋景文赶忙拦下宋老太,哭笑不得地将人安抚下来,“这是我自己摔的。”
  宋老太狐疑地看他,饭后还是不放心地将宋世山叫了过去。
  宋世山如实说了,宋老太沉默半响,最后拍板,“明日你和老二去镇上,宋景文就不用去了”
  翌日,宋景文乐得清闲,顶着一脑袋的伤偷偷溜去和谢风见面。
  彼时,谢风手上裹了两块布正在专心的挖芋头,乍一看宋景文青紫的嘴角被吓了一跳,眉心拧出纹路,愠怒道,“谁动的手?”
  谢风用嘴咬下手上的布,心疼地捧着宋景文的脸,嘴里却放着狠话,“还有哪里有伤?我那边有弓箭,还有一个弹弓。我帮你去把这个人好好收拾一顿。”
  谢风说着就起身气冲冲地往家里走,宋景文眼疾手快地将人一把捞了回来,搂着他坐在腿上,嬉笑道,“我的小祖宗唉,你别把人打死了,那么凶啊。我这是和大哥切磋留下的,不是有人要打我,你想什么呢。”
  谢风咬着下唇仰过颈子,直视宋景文的眼睛,确定他没有骗自己才堪堪消了怒气,心里却将冯武这个人记下了一笔。
  夫夫俩记仇的模样如出一辙。
  自从宋家的香辣虾火了之后,河里就不太容易捉到虾了。宋老太反而高兴得直拍手,还是宋景文有远见,提议宋老太养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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