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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恋爱游戏变惊悚游戏了(无限流派)——扶苏与柳叶

时间:2020-09-05 16:31:36  作者:扶苏与柳叶
  土地提议:“一起走吗?”
  寇冬的眼睛在傩面之下凝视着她。
  “——好啊。”
  他们一同在这村子里简单逛了逛,到了六点,眼见着天渐渐黑下来,便彼此告别,各自回去休息。
  寇冬回到最开始的房间,躺在床上。他其实睡不着,相信其他人也是同样。
  他的手搭在面具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叶言之说话。
  “崽,你觉得这游戏,要怎么玩?”
  叶言之坐在他胸口上,皱眉看着他。这傩面具让小人觉着碍事——挡着了青年的脸。
  寇冬的身躯随着呼吸节奏微微起伏,叶言之也跟着起伏。他说:“你说的是人,还是鬼?”
  这俩玩法可大不相同。
  寇冬笑起来,猛然伸手把他提溜起来,揉了揉他的脸,“聪明。”
  叶言之避都无处避,两个腮帮子被揉得通红,活像是谁给他打了腮红。他在寇冬手上皱着眉,很不满,“你别总揉我。”
  “揉你怎么了?”寇冬十分不能理解,“不能揉你吗?这是因为爸爸爱你!”
  叶言之:“……”
  很好,他阴沉地想,你最好记清楚你说的话。
  到时候哪怕在床上被揉哭,那也得受着。
  那全都特么出自爱。
  *
  七点三十分,寇冬出了门,朝着神庙的方向走去。规则刻意强调了要八点到,他不觉得迟来有好事。
  同样想法的并不少,寇冬一路撞见了好几个傩面,彼此之间点点头,谁也没有多话。
  神庙前的地上多出了十二张木椅子,依照来的顺序就座,从左到右还标着号。寇冬算是前面那批,坐在第三个。
  空地上没有光,只有神庙里头透出点黯淡跳跃的烛火。众人的影子被烛光拉的老长,面具上凸出的眉眼在地上映的愈发清晰,像是真的活了过来的凶神。
  一片寂静,甚至连草丛中都听不见半点虫鸣。气氛压抑沉闷,有少数人悄悄抬头看着天。
  天上那一轮月亮是满月,可谁都能一眼看出不对来。这月亮比寻常见过的都要大,且不是白的,更像是红的——就好像有一层血雾蒙在前头似的,散也散不开。
  这样的月色,给人的感觉更不好了。
  寇冬视线向下移,远远地看见了一个影子。有谁提着一盏煤油灯,从小路的尽头缓缓走来。他脸上也戴了一个傩面,不过却是全白的,上头什么图案都没有。他将灯举起来,照了照椅子,瓮声瓮气道:“都到了?”
  没人吭声。他自己看了看,十二张椅子上坐的满满当当。
  “很好。”白傩面说,“可以开始了。”
  他将煤油灯放置在了地上。
  这好像是个信号,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白傩面沉沉向那被蒙着红布的神像拜了拜,这才跨步进去,从旁边拿出了一个木签筒。
  白傩面手上用力,木签筒就摇晃起来。
  哗啦啦——
  哗啦啦——
  这声音单调又重复,在这神像面前反复进行着。终于,有一支签摇晃的幅度大了,就在边缘晃荡,眼看着就要掉出来。
  啪的一声,它头一歪,彻底坠在了地上。
  白傩面将签捡了起来。
  他的脸被古怪的面具挡着,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的手,缓缓将那一支签转了个面。
  “请第九位客人。”他嘶嘶道,声音里充斥着一种奇异的笑意。
  椅子上的玩家们骤然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向自己的右面。第九张椅子上,坐着那个笑和尚,只是这会儿手脚都打着颤,显然是畏惧的不行。
  “不,”他哆哆嗦嗦说,“不……”
  “请第九位客人。”
  白傩面又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签文对着他——那木签的底部,画着一个小小的九。
  笑和尚的白袍子在抖。他分明是不想站起来的,可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道,硬是钳制住他的手臂,强逼着他站了起来。
  鬼!
  有鬼!
  他几乎想放声尖叫,可却一声也叫不出来——抓住他的手猛然一松,他便跌跌撞撞地向前一扑,倒在了白傩面的脚下。
  白傩面将脸转向他。
  “第九位客人,”白傩面问他,“您找到了哪一位客人的身份?”
  “……”
  笑和尚战栗着,没有答话。
  他将眼睛抬起来,绝望地在那十一张看不清的傩面上辗转着。这才是第一日,他又格外畏惧于这些,白日几乎都不曾出门。
  又能从何处得知,这些是人是鬼?
  他久久不曾回答。白傩面低头凝视着他,又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
  “请告诉我——您找到了哪一位客人的身份?”
  叶言之坐在寇冬肩上,忽然道:“他必须得说了。”
  寇冬:“嗯?”
  话音未落,他便骤然听闻一声惨叫——白傩面的另一只始终背在身后的手里,竟然是一把尖锐的剜骨刀。在傩面们的注视下,他猛然将那把刀刺入了笑和尚的手臂,几乎不曾将那条手砍断下来。
  血的腥气猛然在空气中蔓延开,寇冬隐约觉着有点恶心。
  这场景让他觉得不适。
  椅子上坐着的傩面间也起了小小的骚动。
  白傩面手中拿着尖刀,慢条斯理从他的肌理里拔出来。那刀不再雪亮了,上头往下滴着血珠。
  他举起刀,用自己的衣角擦拭了下。
  笑和尚一下一下喘着气,像是即将疼晕过去,使劲儿抱着白傩面的脚。
  “求你了,”他断断续续地哀求道,“求你……”
  然而,对方并没有理会。那刀光微微一闪,又朝着他的右臂挪去。
  “第九位客人,”白傩面用古怪的声音说,“您是因为无用,所以没有发现吗?”
  这一瞬间,畏惧猛然占领了笑和尚的心。他高声道:“不!我发现了……我发现了!”
  白傩面仍然未放下那尖刀,目光透过厚重的面具,看着他。
  “那就请您说出来啊。”
  “我发现了……”笑和尚的声音带着哭腔,“二号,我发现了二号……”
  寇冬骤然向自己的左边看去。
  第二个位置上坐着秦僮,在今天表现的最为正常的傩面,隐隐在这群人之中有号召力。他的反应,就像是所有老手的正常反应,提醒了大家按时到达。
  寇冬已经猜到了笑和尚要说什么。果不其然,笑和尚哆嗦着说:“他……他是人……”
  白傩面将煤油灯重新举起来,照亮了秦僮。
  “那么,”他道,“请第二位客人上前来吧。”
  秦僮的斜眼歪嘴在这光下映衬的愈发显眼,白色的油彩像是能从面具上滴下来。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向前走去。
  笑和尚见着他,简直像是看见了曙光,费力地将手伸向他。
  “救我,”他使劲儿想伸手去摸秦僮,“救我……”
  秦僮低头看着他。
  “请这位客人亲自来验证,”白傩面说,指着笑和尚,“您确认,您面前的这位客人是人吗?”
  笑和尚忍着疼痛点头。
  当然是人!
  这个秦僮的口吻,分明就是个活生生的人——
  “那就请您把他的傩面取下来吧。”
  白傩面如是说。
  笑和尚一怔。
  取下……面具?
  “取下来后,您将会得知答案。”
  “是正确……还是错误……您都会马上知晓的。”
  笑和尚的喉结动了动,像是使劲儿咽了一口唾沫。他费了些力气,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仍然垂着一条几乎废了的手臂。
  秦僮就站在他对面,离他不过一步之遥,红帽子在这昏暗的光下醒目的很。
  白傩面提着灯,催促道:“请两位客人快些。”
  笑和尚听见了这句话,他一咬牙,彻底伸出了手。那只手的手指还是颤抖的,勉强扣住了那一张秦僮傩面的边缘。
  一定是人,一定是人……
  他在心中反复叨念着,一而再再而三告诉自己。
  不会有错的。
  秦僮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
  这个动作给了笑和尚一些勇气,他彻底抓住了面具,终于猛然用力——
  那一个木面具被彻底掀翻,掉落在了眼前。
  ——他看见了一张温和的男人脸,细眉平眼,很寻常的长相。
  笑和尚猛然瘫软下来,如释重负。他哈哈哈地笑起来,挥舞着剩余的那条手臂,高声道:“是人!是人!!”
  他活了!
  他赌对了!!
  寇冬也不可避免地心中一松。面具下是人,到底是件好事。他能感觉到身边人的气氛亦是松懈下来,秦僮唇角也露出了笑,伸出手去拉笑和尚。
  叶言之始终在看秦僮,此时却趴在了寇冬耳畔,低低说:“不对劲。”
  寇冬一惊,抬起头,刚好看到秦僮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笑和尚以为自己已经无事,伸出手就去抱他,“兄弟……”
  他这句话没能说完。
  周围有人骤然发出一声压抑着的尖叫。
  寇冬知道他们在叫什么,秦僮,他们所以为的那个“人”,如今浑身的皮肤正在向下一块块脱落。他脱去了这一身血淋漓的皮囊,里头露出的全是青黑一片,仿佛被火焰烧焦了。
  他的嘴里发出嗬嗬的笑声。他舔着嘴转向笑和尚,猛然咬住了他的咽喉,一下子将它彻底咬断——寇冬从来不知道,人的身体里居然还能发出这样的脆响。
  “恭喜……”鬼慢慢从那上头抬起脸来,笑着说,“——猜错了。”
  “……”
  场中陷入了一片死寂。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将椅子上的傩面们吓呆了。
  只有白傩面鼓了鼓掌,向着正在饱食的鬼道:“恭喜这位客人。”
  “……”
  寇冬蹙着眉,不适的感觉更重了。
  没人想恭喜他,嘎吱嘎吱的嚼动声不绝于耳。白傩面却像是根本没看见,等到地上的鬼拖着笑和尚的脚,将他向外头拉去,白傩面才扭转过脸来。
  “很好,”他说,“接下来——”
  他重新拿起了签筒。
  “我们将再抽取一位客人。”
  地上的血还没有擦干净,凝聚成一滩在那里。前面的教训如此惨烈,让众人都心有余悸,紧紧盯着白傩面重新开始摇动签筒的手。
  那声音如今听来,就是催命铃。
  哗。
  哗。
  白傩面将签筒摇动的哗啦啦作响,从他的动作,寇冬能明显察觉到他比上一次更为兴奋。
  这种兴奋让寇冬感觉不太好。
  如果对方只是因为看到了血才兴奋的,那还是好事。
  如果他是为了别的事而兴奋……
  新的签掉了出来,白傩面将它捡起来,翻转过面给大家看。
  “是第三位客人,”他的声线稍稍有些抖,勉强压抑着自己胸腔里这份诡异的激动,“请第三位客人……”
  寇冬:“……”
  果然,悲伤的预感从不会有错。
  他就说,这群NPC很少开心,一旦开心的掩饰都掩饰不住了……
  那基本就是拿定主意要坑他了。
  寇冬从椅子上起身,叶言之还坐在他肩膀上,说:“你要指土地?她不一定是人。”
  今天与寇冬接触最多的傩面就是土地,除了她,寇冬也没别的可以指认的人。
  寇冬小声回答他的崽,“不指。”
  土地看着是没有任何问题,但靠近他靠近的太主动了,实在是让寇冬无法不警惕。
  旁人不知晓,他却很清楚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buff——那可是NPC好感度满格。
  这种情况下,特别想靠近他的,要么就是满心想把他吞吃入腹的NPC,要么就是虽然本来没什么恶意但会引来严重后果的玩家……
  上一个副本被全研究所追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两种情况,寇冬一种都不想体验。
  叶言之脸色也肃穆起来,说:“那指认谁?”
  这才第一天,他们的信息量实在太少了。
  寇冬与旁的玩家情况也并不相同,倘若错误,当场便会被拽着腿拖下去——一旦落入了NPC手里,那便是当真一辈子也出不来了。
  他拽住寇冬的一缕头发,愈发郁郁:“他们是故意的。”
  这绝不可能是抽中的,他本身代表着幸运,早便把寇冬的幸运E属性抵消掉了。
  寇冬说:“我知道。刚进副本,他们怎么可能忍住不坑我呢?”
  这就跟一盘芝士蛋糕放眼前一样,谁能忍住不动个勺子尝一尝?
  他对自己的定位挺明确的,就是这盘被NPC们相中了的芝士蛋糕,是众人垂涎的唐僧肉。凡是没吃着的,不是不想吃,而是没机会——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唉,渣渣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寇冬真想警醒警醒天下渣男,别玩弄人心,哪怕是游戏角色的心也别玩。鬼知道他们哪一天会从甜甜的恋爱游戏里跳到恐怖游戏里?
  他慢吞吞走上前,白傩面的目光都比先前集中。那目光里掺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喜悦,面具后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寇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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