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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叫循环(无限流)——吕吉吉

时间:2020-09-05 16:33:51  作者:吕吉吉
  然而当他们走到照明最暗的地方时,变故还是突然发生了。
  只听“咣当”一声巨响,几人头顶上的一块天花吊顶,毫无预兆地突然砸落了下来。
  好在众人的反应速度都很快,在天花板砸落的瞬间,每个人都条件反射的朝着各个方向跳开。
  季鸫采用的方法,是一个后跳,然后抱头接连滚了两圈。
  下一秒,板子“咣当”一声砸在了他的脚边,险险只差了半只手掌的距离。
  他呼出一口气,心有余悸。
  “怎么样,大家没事吧?”
  季小鸟从地上爬起来,大声问道。
  任渐默和莫天根两人避得及时,连摔都没摔一下。
  樊鹤眠樊鹿鸣两姐弟抱成一团,滚到一边,形容比较狼狈。
  姐姐还不小心撞到了堆在走廊里的杂物,背部磕青了一块,虽然有点儿疼,不过不至于影响行动。
  就在众人互报平安的时候,意外却再度发生了。
  毫无预兆的,季鸫只觉得脖子一紧,就好像一双手从后方勒住了他的喉咙一般,差点儿将他喉管里的空气全都挤了出去。
  他一秒,他双脚悬空,整个人拔地而起,“嗖”一下朝着天花板飞去。
  在其他人看来,季鸫就好像是绞刑架上的犯人一般,被一条看不见的绳索套住脖子,扯离地面,悬空“挂”在了天花板上。
  “卧槽!”
  所有人都震惊了。
  季鸫就在众人的眼前浮到了半空中,正用手抓挠自己的脖子,拼命想要挣脱上面的束缚。
  而他们却根本看不到袭击者在哪里。
  这时,季鸫已经因为缺氧而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耳膜嗡嗡作响,再过一两秒就要窒息昏迷了。
  生死一瞬之时,他摸到了死死扼住他脖子的两只手。
  那双手冰冷、瘦削,还带着某种诡异的滑腻感,表面湿漉漉的,触感完全不像是个活人。
  窒息前一秒,他催动了自己的异能。
  蓝色的电弧噼里啪啦一阵闪烁,打在了扼住他喉咙的那双手上。
  桎梏松开了,季鸫从半空中自由落体,被任渐默接住,免除了砸在地板上的痛苦。
  “季小鸟,你怎么样了?”
  任渐默焦急地拍了拍季鸫的脸颊,试图让他从骤然缺氧的眩晕中回过神来。
  这时,他清楚的看到,季小鸟的脖子上多了一圈红黄青紫的淤青,严重的地方还有血丝渗出,一看就是有人下了死力气给掐出来的。
  季鸫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条件反射地用力抽了一口气。
  带着霉味和灰尘味的空气灌入喉管,季鸫立刻被呛住了。
  他仰面躺在任渐默的怀里,捂着受伤的脖子,咳了个撕心裂肺、眼泪横流。
  等到眩晕感稍缓的时候,他终于能够睁开水雾迷蒙的双眼,看清眼前的一切。
  紧接着,季小鸟就像是一只见了天敌的耗子一样,从任渐默的臂弯里一跃而起,原地一蹦三尺高,腾腾腾连退十数步,直接贴到了墙角上。
  因为他看到了,一张苍白中透着蜡黄的脸。
  那张脸就像是一具倒模失败的蜡像一般,眼耳口鼻都皱巴巴地挤在一起,口唇皱缩,露出下方苍白的牙床和参差的齿列。
  然而令季鸫吓得差点儿心脏停跳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人”的姿势。
  他不是站立着的,而是从天花板上倒吊下来,睁着一对瞳孔涣散的死鱼般的眼睛,木然地盯着季鸫。
  那时他们的距离很近,两张脸之间只差着两个拳头而已,季鸫只要把脑袋再抬起来一点,就能跟倒悬在他头顶的兄台直接来个贴面礼了。
  可即使如此,抱着季鸫的任渐默却毫无所觉,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边就挂了这么一个玩意儿。
  季小鸟在极度惊骇之下,本能地翻身跳起,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去,一边逃还一边指着倒挂下来的男人,竭力想要告诉其他人那玩意儿的所在。
  可季鸫刚刚才被大力掐过脖子,喉咙受了伤,一时半会儿别说大喊大叫,连仅仅只是发音都很困难。
  于是众人只能看到季鸫像一只受惊的仓鼠般贴在墙角瑟瑟发抖,手指朝前指向虚空,嘴唇不停地张合,却只发出了嘶哑得根本不成调子的赫赫声。
  “小鸟,你冷静一点……”
  莫天根盯着季鸫手指的方向,拼命想要看出到底是什么把小孩儿吓得连腿肚子都在哆嗦。
  可任由他把眼皮睁大到几要脱窗的程度,眼前所见的也仅是一块脏兮兮的天花板和旁边一盏坏掉的壁灯。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第120章 怪谈二十四点-0
  季鸫也很想回答莫天根的问题。
  可是他现在嗓子根本无法正常发音,而且,也没时间再解释了。
  因为就在下一秒,倒挂在天花板上的男人已经一跃而下,以四肢着地的姿势,像只巨大的蟾蜍一样,两腿一蹬,朝着墙脚的季鸫笔直地扑了过去。
  季小鸟第一次正面看到这玩意儿动起来的模样。
  这时,他就看出了它最大的异常来了。
  它虽然有着“人”的形态,但包裹在一件白色条纹病号服下的身体,却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类应有的样子。
  非要形容的话,季鸫觉得,比起“人”,那玩意儿的活动姿态更像是一只坏掉的木偶。
  它在落地的瞬间,两只手掌和两只脚掌朝向哪个方向的都有,就是没有一只朝前,右手甚至非常畸形地整只翻转了过来,是用手背着地的。
  而且不止四肢形态,它隐藏在衣服下的每个关节都很奇怪,简直就像是用各种碎块拼凑起来的人偶一样,一动就疙疙瘩瘩的支棱起来,无论怎么看都很不对劲儿。
  然而季鸫已经没时间再研究那只怪物的样子了。
  那一刹那,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只凭着求生和战斗的本能,化出了黑色的长弓“寂寥无声”,搭箭拉弦一气呵成,“嗖”一下朝着怪物的眉心射了过去。
  于是,旁边众人看到了异常诡异的一幕。
  不知被什么吓得脸色苍白的季小鸟,忽然朝着空无一物的走廊射了一箭,箭矢疾速飞行了大约五米,就赫然悬停在了半空中,停下了之后,黑色的尾羽还在微微颤动!
  ——中了!
  季鸫心中一喜。
  然而那怪物的要害显然并不在额头上。
  它停下了飞扑的动作,姿势古怪地落了地,呆滞凝固的瞳孔朝上翻着,似乎正在思考应该拿插在额间的箭矢怎么办才好。
  除了季鸫之外,其他四人看到的,就是走廊上有一支箭摇摇晃晃的浮在半空之中,好像正有人用它进行一个土鳖到极点的悬浮魔术一般。
  就在这时,任渐默身形一闪,朝着那只悬空的箭矢扑了过去。
  他在距离箭矢大约一米的距离时,右手一挥,便有寒芒一闪,在箭头下方约三十公分处斜斜掠过。
  任大美人儿的长短匕首出鞘了,仅凭一支箭的引导,攻向了那个他肉眼无法看到的怪物。
  刀锋切过虚空的时候,他确实感到了刀刃划开了某样东西,或者说,某个“人”。
  但是与霜刃平常割开血肉的感觉不同,任渐默觉得自己劈中的东西触感很是柔韧,就好像那是一块看不见的橡皮似的,“吃”住他的刀刃,让他需要用比平常更大的力量,才能将之破开。
  而季鸫则清楚地看到,任渐默的匕首从怪物的左颈部一路斜斜向下,横断过对方的锁骨和胸骨,一直延伸到右胸侧肋,几乎将怪物的前胸整个破了开来。
  照理说,这种伤势放在活人身上,绝对应该当场毙命了。
  然而怪物的反应却不是倒地,甚至没有流出一滴血来。
  它只是仿佛一只被技术拙劣的控偶师摆弄着的木偶一般,左右摇晃了几下,笨拙地伸手拔掉了插在眉间的箭矢,随手往旁边一丢,然后托住自己将断未断的脖子,光裸的脚丫往地上一蹬,高高跃起,跳进了天花板的窟窿里,消失无踪了。
  季鸫:“……”
  他脚下摇晃了一下,上身朝后一歪,靠在了墙角,整个人都有种惊吓过头后的虚脱感。
  说实话,在前三个“世界”里面,他也没少遇过九死一生的境况,但像这样因为太过害怕而感到腿软,却还是第一次。
  果然灵异类“世界”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你遇见的东西都自成一套系统,完全无视物理法则,根本难以预测,它会从任何匪夷所思的地方突然冒出来,而且根本没有人知道应该如何对付它……
  最要命的一点,季鸫现在是整支小队里唯一一个可以看到那人形怪物的人,他的伙伴哪怕想要给他支援,也不知能做些什么。
  这让季小鸟感到既无助、又胆寒,要不是非找扑克牌不可,他简直都想现在就拔腿就跑,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间废弃医院了。
  “那东西,走、走了没?”
  樊鹿鸣小心翼翼地问道。
  看到季鸫点了头,他战战兢兢地朝前挪了几步,捡起掉在地上的箭,将它还给了主人。
  “你喉咙受伤了吧?”
  樊家弟弟说着,将手盖在季鸫的脖子上,催动了自己的治疗系异能。
  樊鹿鸣的异能叫“玄学阴阳热疗”。
  根据能力的说明,这是用五行阴阳之理,催动宿主的细胞生物电,释放出带着热量的电磁场,促进伤口的凝血和修复功能。
  这个说明当初还让学西医的樊家弟弟好生吐槽了一阵,说听着就像是那些专门坑老人的万能红外线灯。
  不过后来实战中证明,这能力名字虽然很不靠谱,用起来却十分有效,上个“世界”里肚子破了个洞的大根老师可以作证,这招关键时刻能够救命。
  果然,大约一分钟之后,季鸫就觉得疼到撕裂一般的嗓子好受了很多。
  他试着发了两个音节,听起来依然嘶哑,不过好歹能够说话了。
  “好了,其他都是皮外伤,不用管。”
  季鸫将樊鹿鸣的手拽了下来,抓紧时间说道:
  “趁着那东西走了,我必须先告诉你们,我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 &&& &&&
  他们就近找了间狭小而空荡的房间,将季鸫团团包围在里面。
  这样尽管不能完全确保安全,但起码万一攻击者再度出现,季鸫还能及时预警。
  莫天根听完季鸫的描述之后,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所以说,那是个人?”
  “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个人……”
  季鸫脸色还有些苍白,说话的时候,目光还不停地转动,把前后左右上下都梭巡了个遍。
  “他的肢体很不对劲,整个人就跟没关节似的,活动的时候七扭八歪,扭曲的角度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他想了想,抬起手做了个手腕后拧的姿势:
  “或者说,它的关节好像全都被卸掉了,再用某种具有弹性的东西重新连接在一起——那‘人’当时从天花板上跳下来的时候,右手完全是翻转的。”
  季鸫指了指自己的手背,“它是用手背撑地的。”
  其余几人闻言,纷纷交换了个迷惑的眼神。
  未曾亲眼看过,他们很难想象那鬼怪到底是怎么用手背撑地着落的。
  季鸫又接着说道:
  “还有,它身上穿着一套病号服。”
  大根老师瞬时脑补了一堆医院恐怖片的套路:
  “该不会是当年这家医院把病人害死了之后偷了人家的心肝脾肺肾,死者心有不甘、冤魂不散,所以冒出来作祟了吧?”
  “别打岔!”
  樊鹤眠抬手给了莫天根一个肘击,“先听季小鸟把话说完咯!”
  “嗯……”
  季鸫竭力回忆着自己看到的细节,“对了,还有很古怪的一点!”
  说着,季小鸟单手握拳,在自己膝盖上捶了一下,“那人身上的病号服,是倒着穿的。”
  他清楚地记得,那东西往天花板上一跳的时候,衣服下摆飞扬起来,露出了它空荡荡的光裸脊背。
  “等等!”
  樊鹿鸣听到这里,猛地打断了他,“你是说,那人的病号服是倒过来穿的?”
  他确认道:
  “里面没穿别的衣服,是吗?”
  当时那玩意儿的速度太快,季鸫其实没能看得很分明,只能凭借记忆回忆了一下,不太确定地点了点头,“我想,可能是吧……”
  “嗯,这就很有意思了……”
  樊鹿鸣垂眸琢磨了一下:
  “一般来说,做手术的病人,或者ICU里的重病号,才会为了方便而将病号服倒着穿……”
  他想了想,“这么看来,盘踞在这里的‘东西’,应该就是这家医院曾经收治过的病人了。”
  大根老师立刻精神了:
  “看嘛,我就说是偷器官的!”
  樊鹤眠这回给了他一下更重的肘击,然后转向季小鸟:
  “除了身上倒穿的病号服之外,那‘人’还有什么特点吗?”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
  “最好是长相方面的细节。”
  樊鹤眠摇了摇手机,“只要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我们找起来就方便多了。”
  季鸫现在只恨自己没有任何美术才能,而且词汇量过于贫瘠,以至于很难准确而形象地描述一个人的长相了。
  而且尽管那怪物有着一张看起来平凡无奇的脸,可哪怕它只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只要看上一眼,就会察觉出它的“不正常”之处。
  非要形容的话,他觉得那“人”就好像是在烈日下暴晒了一段时间一样,整张脸,连带着露在病号服外的皮肤都因脱水而缺乏弹性,偏偏表面带着一种粘稠而诡异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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