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擦干了,颜墨低头在上面亲了一口。
年晓米这才不好意思的忸怩起来,引来颜墨一阵斗志昂扬……
结束后,虚脱般躺在床上,年晓米看着颜墨那话儿,又想起老鳖,嘎嘎笑起来。
“媳妇,你傻乐个啥?”
年晓米一把翻身,指着他那里说道:
“相公,你知道这儿又叫啥吗?”
颜墨挠挠头,好奇道:“叫啥?”
年晓米提示道:“你想想乌龟的头……”
然后轻轻趴在他耳边低语。
颜墨愣了愣,低头看了半天,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你还别说,还真像……媳妇你咋恁聪明,啥都知道啊……”
年晓米心说:“以前人家可是生理卫生课代表……”
等下了楼,小勇也从外面回来,满脸喜悦。
颜墨一看就明白,笑着问道:“舒白要来咱家吃饭吗?”
小勇点点头。
玉虎和妞妞一听颜舒白要来,开心得直跳。
乡下娃娃本能的对书生有种瞻仰。
颜舒白每次来,都要教他们读书认字,两个孩子很是喜欢他。
“那晚上可要烧些好东西招待他哩,把他弟弟也一起喊来吧。”
年晓米想到他的境况,不由叹了口气。
现在翠兰当家,颜贵的两个弟弟日子越来越难过。
小勇发现了桶里的老鳖,也是好奇地问道:“咋把这东西抓回来了啊?”
颜墨笑道:“你也奇怪吧?你哥说这王八还能吃哩!这前后都是壳,可咋吃啊?”
年晓米已经系好围裙,准备去收拾老鳖。
听见颜墨的话,笑起来。
“我都没烧出来呢,你咱知道不好吃,老鳖可是大补!滋阴补肾,吃了晚上还能……”
话说到这,他赶紧捂住嘴巴。
“晚上能啥?”玉虎在一旁好奇地问道。
说话间,兰花姐也从海边采了一筐海草回来。
他看了看老鳖,倒是替年晓米说起话来:
“这老鳖的确是好东西哩!城里药材铺还有卖壳的,还不便宜呢。”
“咋样!我说的吧,这东西浑身是宝,还能泡药酒喝,强身壮骨!”
终于有人站在自己这边了!
不一会,颜舒白带着弟弟也来了,小院子更加热闹。
按照年晓米的指导,颜墨他们拿着老鳖去小溪清理,怕把院子弄腥。
乘着这个功夫,先把其他几道菜烧出来。
主食是白米饭,米淘好放入铁锅中,刘婶说道:
“等会再切些卤菜吧?给书生补补。”
年晓米点点头,“这颜贵太不是东西,好歹是自己亲弟弟啊,咋能和媳妇合起伙虐待他们啊?连饭都不让吃饱。”
几人在厨房一阵唏嘘。
齐婆婆叹道:“我看啊,这小勇要是嫁给他,去了他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年晓米停下手中的活,若有所思。
然后毅然决然道:“那就让舒白入赘!咱家房子那么多,不在乎多个人。”
“入赘倒没啥问题,他爹不在,娘又傻了,哥嫂巴不得他能当上门女婿,关键是祖屋岂不是便宜了颜贵?”刘婶皱眉道。
年晓米愤愤然:“放心!我会替舒白和他弟弟主持公道,祖屋岂能光给颜贵一家!”
年晓米现在压根看不上颜家祖屋。
但是一想到以前颜墨如何被赶出来,他就下定决心,要将祖屋讨回!
哪怕今后开个酒楼啥的也好。
无论如何,也不能便宜了颜贵和翠兰那两个王八蛋!
炊烟袅袅升起,爷们也将老鳖清理干净。
年晓米把鳖肉入盆,放些黄酒浸泡去腥。
就在这时,老族长来了。
“老族长,您咋来了?正好晚上在家吃饭。”年晓米擦擦手,从厨房走出。
老族长是个丧偶的鳏夫,唯一的儿子也战死沙场。
自从年晓米新盖了大宅,他没事就喜欢溜达过来。
这里热热闹闹,比清冷的家宅要温暖许多。
“呵呵,俺是来找舒白的。”
原来,颜舒白上次找到老族长,提出想要办个私塾。
他也不会种地,眼看就快被哥嫂赶出来,再想到以后还要养活小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教书。
颜舒白听闻,赶紧从堂屋跑出。
“俺仔细想了想,村头的祠堂一直闲置着,不如就在那办私塾吧?”老族长说道。
年晓米听闻,连忙说道:
“那敢情好!本来我是打算将房间归置出一间,可又怕没人敢把孩子……送到北云山这边。”
谈论间,夕阳西下,饭菜飘香。
年晓米把最后一道菜——老鳖汤端上桌。
大家边吃边商议着私塾的事。
颜墨说道:“正好乘着秋收前有空,我带着云峰和小勇,给私塾打些桌椅板凳。”
年晓米点点头,夸赞相公想得细致,然后起身给老族长倒了杯李子酒。
老族长平时也爱喝点酒,小酌怡情,大酌伤身。
今天闻到李子酒的清香,不免多喝几杯。
当他看到桌上的那只大海碗,疑惑道,“这海碗里装的啥?看这骨头,也不像鸡肉也不像鱼……”
颜墨笑道:“这是晓米从小溪捞到的老鳖,还炖了汤,大家都尝尝。”
年晓米起身,给每人都盛了碗。
这经过他手炖出来的汤,再加上些稀奇古怪的香料,味道就是不一样。
不光没有一丝腥味,还鲜香馥郁,汤汁也炖得像牛奶般浓白。
老族长啧啧称奇:
“同样炖老鳖,上次在城里酒楼吃的有股子腥味,可这年娃炖出的,比老母鸡汤还鲜美哩!”
饭后,乘着天还没黑透,年晓米和小勇便和老族长来到村里的祠堂。
通往祠堂的路是青石板铺就,因为年代久远被磨得光滑剔透。
瓦背上的青苔,还有屋缝长出的野蕨,给祠堂添加了灵动的色彩。
推门而入,弥漫着一股古老的潮味,神秘而幽然。
供桌前密密麻麻摆了很多牌位。
老族长指指旁边的一间大屋子:“这间做私塾教室,你看如何?”
颜舒白走进去看了一圈,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向老族长拱手致谢:
“这些天就烦扰老族长了。”
老族长回礼道,“此话言重,这可是为村里办了件大好事啊!”
年晓米在祠堂踱步参观着,突然问道:
“对了,你打算收多少束脩呢?”
(名词解释:束脩[xiū]——古代的学生和老师初次见面时,必须赠送的礼物)
颜舒白微微蹙眉。
年晓米问的,也正是他思索的。
乡下人没太多闲钱供娃娃读书,学堂收费太贵估计也不会有人来。
想了想,他爽朗笑道:
“不如凭各家情况而定,家境好的,可多拿些,清贫的,送些鸡蛋、蔬果之类也可抵数。”
年晓米点头赞许道:“不愧是文人,没有毁了读书人的清洁。”
次日。
公鸡刚刚打鸣,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年晓米爬了起来。
冬天睡懒觉是件爽事,夏天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
前些日子腌的咸鸭蛋可以吃了。
年晓米洗去黄泥,在白米粥上搁个蒸笼,将洗好的咸鸭蛋放在上面蒸。
等粥一开,咸鸭蛋也蒸好了。
刘婶和齐婆婆也起来了,年晓米将厨房转交给他们,便来到鸡鸭鹅笼,将它们赶到后院。
之后跑上楼,看到颜墨还在四仰八叉地睡着,鼻子冒着泡泡。
于是,顽皮地捏了捏他那傲然挺立的小兄弟,仿佛在按着喇叭。
“滴滴!起床啦!开始晨跑咯!”
颜墨揉揉惺忪的睡眼,一把将他搂在怀中,用胡须蹭着他的脸,轻轻咬住他的耳垂……
颜墨太了解年晓米的敏感之处。
他这样做还有个原因——不想早起跑步……
几经挑逗,年晓米就范。
就这样,疯狂后的疲倦,年晓米又睡了个回笼觉。
等再次醒来下楼,天已经蒙蒙亮。
兰花姐都把鹅放好回来了。
小勇也将猪喂过,顾云峰正拿着大扫帚扫着院子。
连颜舒白都早早跑来,带着玉虎和妞妞晨读呢。
年晓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心里骂着:
“都怪颜墨这个王八蛋……”
不过,其他人倒是很开心。
他们巴不得年晓米能睡懒觉。
因为这样,他们就不用去跑步了……
“开饭咯!”
刘婶和齐婆婆将玉米粥端到院中的石桌。
年晓米赶紧跑到厨房帮忙,将泡菜和咸鸭蛋端出。
颜墨简直就是宠妻无度!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光贴心地为年晓米盛了碗粥,还不忘贴心一句:
“烫,慢些吃。”
当然,颜墨还是个很有礼数之人,给年晓米盛之前,他已经给齐婆婆和刘婶盛好了。
坐定后,他先剥开一个咸鸭蛋,咬上一口。
“哇!都趟油哩!”
伴着红油,蛋黄松散细腻,从舌尖蔓延到舌根,还没来得及细品,就已裹挟味蕾即刻融化。
“舒白,你品品?”年晓米最喜欢听颜舒白文绉绉的点评。
如果放在前世,他定能成为美食评论家。
颜舒白吃了半个鸭蛋后,点头道:
“不光蛋黄美味,这蛋白更是滑如凝脂,入口柔嫩,只消一碗白粥,鲜咸细腻之中即品平淡真味。”
年晓米听得都想拍手!
怎奈,除了小勇满脸仰慕的望着颜舒白,其他人压根听不懂,都埋头呼噜噜喝着粥呢……
年晓米慢悠悠喝粥吃蛋,突然想起最近的大计。
于是用腿轻轻踢了下颜墨。
“相公,咱们啥时候去城里看铺子啊?”
都说人赚钱的欲望是没有极限的。
现在的年晓米,已经不再满足做做卤菜,开开杂货铺了。
钱生钱才是硬道理!
“你决定要做啥买卖了不?”颜墨边喝粥边问道。
“我要开火锅店?”年晓米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啥是火锅?”颜墨问道,家人也都好奇地抬起头。
“这个我也说不好,要不这样吧!过两天,我做个火锅宴,大家尝尝呗。”
兰花姐倒是很聪明,“这火锅火锅,是不是和火有关哩?大夏天吃了会不会太热?”
年晓米摇摇头笑道:“这火锅啊,最适合夏天吃哩!”
这话一点没错。
前世,人们总是在寒冷的冬天,和家人围聚一起吃着火锅,暖意十足。
可渐渐人们的饮食习惯发生改变。
吃火锅已经成了四季行为,尤其在炎炎夏日,吃火锅更成为一种时尚。
因为夏季气候潮湿,体内积累的汗液无法排出。
吃火锅以热抗热,可以迅速逼出体内汗液,反而使人感到神清气爽!
当然,从中医的角度来说,夏季吃火锅还可以燥湿养阳、美容养颜。
虽然古人没吃过火锅,但年晓米丝毫不担心火锅受众问题。
他非常有自信,只要尝过一次,绝对会上瘾!
到时候将火锅店在古代也来个连锁店……
至于配方,他更不担心。
前世大学毕业后,去幼儿园上班前,他还曾和室友开过麻辣烫。
他深知秘方的重要性,加一样少一样味道都会发生改变。
火锅的香料足足有十几种,而这些香料大都是野生的,古人不知道其药用和食用价值。
也只有年晓米在菜园里移植栽种。
等火锅店一开,他会直接把香料磨成粉,别人更是研究不出配方。
颜墨看着年晓米信心十足,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更加可爱。
于是微笑道:“吃过饭咱们就去城里。”
年晓米笑逐颜开,重重点了点头。
饭后,年晓米和颜墨驾着驴车前往海州城。
今天,他们打算去看看上次薛掌柜说的铺子。
来到海州城,天已经大亮。
虽然有薛掌柜的介绍,两人还是打算先转一转,了解下商铺的行情。
海州城是个比较热闹的大城市,市场饱和且相对稳定,想要寻到合适的店铺并不容易。
两人来到牙行。
(古代的牙行相当于今日的中介)
牙子手中倒有几间店铺,但价格也贵得吓人,只卖不租,要价不低于三百两。
年晓米连连咋舌。
大致知道行情后,他们只能寄希望于薛掌柜。
等来到福来酒楼,薛掌柜很是热情,但面露难色:
“啊呀,店主这些天进京了,恐怕还要两三天才回来哩。”
年晓米听闻,有些遗憾,不过还是笑道:
“没关系,那我们过些天再来,反正大致行情都了解了。”
于是将刚才通过牙行了解的情况说了。
薛掌柜点点头,笑道:
“牙子说得也是实情,并没有诓你们,不过你放心,这家店铺的老板是我……朋友,你若是不想买,租赁也成,每个月最多这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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