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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愿成神系统[无限流]——蕉下醉梦

时间:2020-09-08 12:03:22  作者:蕉下醉梦
  一只丧尸立即扑了上来,伍舒扬倾身躲过俯身拾刀,无数丧尸接踵而至,密密麻麻的手撕扯住他背后的暗金纹样。
  “你用这玩意儿对付我,让你尝尝这玩意儿的滋味!”
  张永清叫嚣着,他的眼神变得可怖又癫狂,他完全不顾下巴上的鲜血,仰天狂笑起来:“伍子珏啊伍子珏,看看,看看是谁!要给谁陪葬!”
  刀影一闪,在空中留下了优美的冷弧。
  伍舒扬的刀极锋利,见血开刃,贴上了皮肉就往里钻,最内侧的尸群被他当胸斩成两半。
  他站定,暗色衣摆旋出个好看的弧度。
  又一丧尸自他脑后袭来,伍舒扬疾疾转身,当空一劈,这死尸的手臂直直飞到空中,身体重重笃地,软倒在一旁。
  夜风卷着柔软的花瓣掠过地面。
  地上骤然燃起业火,伍舒扬自其中走出,仿佛拨开挡路的枝柳那样拨开灼灼火焰,他看到了张永清难以置信的脸。
  “不……这不可能!”张永清稍稍后退了一步,碰上了檐下的木柱。
  伍舒扬轻轻蹙眉。他听到了钟声,但和刚刚他到来之时不同的是,钟声的韵律完全相反,像是有人对着谱面倒着演奏一般。
  张永清短促地冷笑了一下。
  风吹樱瓣,席上觥筹交错,仍在祝贺张永清立下大功一件。
  他满意饮下一盅,一直盯着庭院里的动静。
  晚樱飞花,伍舒扬随意靠坐在枝梢之上,高高扬起的手,随意把着一盏酒。月光点亮他臂上的银质雕花腕甲。
  花枝中,只现出血红的眸。
  张永清泛起一个满意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啊!坐在树梢上的年轻羊羊!!飒不飒!!美不美!!绝不绝!!
  啊!!我喜欢年轻的!!!
  樱花、血雨、寒刀啊啊啊啊啊啊我可以!!!
 
 
第129章 回家
  人一生中, 会有数个无比懊悔的时间节点。
  懊悔越多, 执念越深,其上的因缘积累, 恶念终会压垮一个人的精神。
  “张丞相, 您不乏么。”
  散樱如雪, 伍舒扬的身影沉在暗夜之中,漫不经心地答。
  树下,纵横躺着无数鲜血淋漓的尸体,整齐划一地死在朝樱树扑来的路途之上,朝树扑倒的死态宛如朝拜。
  这是张永清第八次溯回时间。
  第一次溯回, 他备好了卫兵守在树下,只待伍舒扬出现一拥而上, 可守了半天树上依旧无人, 直至空中传来朗笑,再抬头时张永清已被利刃刺穿心脏。
  他在意识死亡之前,再度溯回时间。这一次, 他在檐上、树下都布满卫兵, 自己亦站在庭院中等候伍舒扬的到来。暗夜沉寂——这确实太过寂静了,这该是笙歌乐舞的筵席才对。
  张永清回头,恰巧看着伍舒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唇角含笑,点漆般的眸子在烛光下明亮闪动:“张丞相,可是在找我。”
  他立即抽刀,但伍舒扬的动作更快, 只见寒光一闪,下一刻他的喉咙瞬间被飞刀刺穿,鲜血喷涌而出,大量寒冷的空气涌进他的气管——
  第三次、第四次……直至,第八次。
  “张丞相,您不乏么?”
  张永清的目光落在伍舒扬的脸上,他生得的确秀致,泠然雪肤,克制唇线,那副沉寂清贵的神色,连他这个死对头也会贪看几眼。
  可单长得好有什么用?
  别人都不了解伍舒扬,只有他明白,伍舒扬身上张狂的野气和天然的侵略性,连如练的月光都涤荡不净。
  从见他第一眼,张永清就知道,这人是个祸端。
  嘉定二十五年,淮安国内各路文臣齐聚,为盐铁是否收归国营吵嚷不停。
  淮安王斜倚在边榻几上,青白锦袍雪白衬里——他又未按仪制要求着诸侯华裳。张永清依礼,不敢多看,只垂眸望着眼前榻上垂落的柔软衣摆。
  春日风寒,自榻后圆窗吹入,淮安王即刻轻咳了几声。
  朝臣争论的声音中,张永清捕捉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他身侧踏出一双紧致灵巧的银纹黑靴。
  这人行动之间,如风过列松。黯色织锦衣摆上的精致云纹随着他的步子翻动,宛如长夜里倏忽而过的流云。
  张永清悄悄抬眸,恰巧看着来人为淮安王披上云缎轻衫,而后敛眸立于一旁。
  在场朝臣议论声止。
  成何体统。
  此人时时随侍身侧,与淮安王同进同出,甚至连朝纲内务之事亦不避讳,朝野早已议论纷纷。
  淮安王对场上异样浑然不觉,反手拢起伍舒扬为他披上的云端轻衫,笑意和煦,抬首看他:“子珏怎么看?”
  这么个少年,又懂什么盐铁私营。
  张永清不以为然。
  少年低眉:“吾王清明,淮安清平,子珏不敢妄议。”
  淮安王低头轻笑,眼底全是柔和色彩:“此非妄议。子珏聪慧,且当为我淮安出谋献策。”
  被称为子珏的少年扫视四周一眼,那目光看着沉静平稳,可张永清知道,他是在刻意敛着锋芒。
  “莫怕。但说无妨。”
  “子珏以为,策无良莠,但看时势。盐铁私营也好、国有也罢,全凭当下时势如何。”
  “大胆!楚国亦盐铁国营,难道你个黄口小儿,要忤逆楚王不成。”人群中即刻有人反对。
  淮安王即刻打断这位直言之臣:“刘爱卿莫要着急,且听子珏说完,再行讨论也不迟。”
  伍舒扬并无愠色,确切的说,他虽年纪尚轻、风姿潇洒,但这风中不仅带刃,还是不展锋芒、细心敛起的刀刃,只有仔细寻思,才从他平静的黑眸中读出些征服和攻击的意味。
  他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润无争。
  “盐铁国营确好,先贤国库空虚之时,曾依此国策凝聚民心、充盈国库,奠定数百年清平盛世……”
  张永清很快明白了他的想法,若是乱世则需收归国有统一规划,若是盛世,实则无需忌惮,大可放开竞争。
  他的阐述条理分明,旁征博引,具有很强的说服力。一群大臣吵嚷个半天非黑即白的事情,被他一席话理得清清楚楚。
  张永清倒认同他的看法,可他心里不太舒服,并不打算认可。
  淮安王的神色毫无遮掩。他就像欣赏什么杰作一般,转头看着子珏,脸上挂着出神而轻柔的笑容,仿佛温润的泉水,莫名地有些动人。
  张永清立即收了眼神。
  一席语毕,淮安王眉眼神色:“诸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朝臣左顾右盼,面有难色。
  “那,就按子珏说的办。”
  张永清当即按捺不住,合手进谏:“恕臣直言,此人无官无爵,一番妄议再行传达,是否过于儿戏?”
  “张卿所言有理。”
  众官合手,待君收回成令。
  “——子珏无官无爵,出入行动确有不便,如此这般,便封頖宫祭酒如何?”[2]
  他本意是让这人不再参与政事,怎么弄巧成拙,反而一跃龙门。
  “不可!”
  张永清脱口而出,方知失言,急忙补充道:“頖宫尚书博士、礼乐博士、易博士,即使是最为年少者亦过而立之年,且诸位博士师从大家,辗转诸国方才得以服众,这位……”
  张永清看他一眼,实不知如何称呼为好,“年纪尚幼,突封頖宫祭酒,统领诸位博士,实属……”
  “此言有理。”淮安王点了点头,“虽子珏聪慧异常,但贸然加封,恐诸位博士深感有辱。”
  张永清悄悄松了一口气。
  “頖宫祭酒不可,那便封虎贲中郎将吧,子珏与我熟悉,近卫工作交予他也行。”[2]
  张永清:“……”
  拦下了空有议政虚权的頖宫祭酒,未曾想到反而擢升至握有实权的虎贲中郎将。
  张永清立于一侧,悄悄攥紧了拳。
  他出身没落士族,苦读数十载,辗转数个国家,期间受过无数白眼、讥讽、冷落,至淮安国子规阁崭露头角,才勉强在淮安国出仕。
  几年来兢兢业业,罕见雪灾之时他曾数度衣不解带,甚至在数九寒天亲临灾区。自那时起,他便落下了冬日的咳疾。
  可这位被称为“子珏”之人,九岁名动淮安国,甚至得淮安王垂青,数年来同进同出;十七岁诗文扬名,与当代雅士并称“淮安五贤”。
  十七岁。
  他想起自己十七岁时至鲁国求师,为人讥笑,甚至被他人以帚扫出门外,满街讥笑。
  张永清的指甲几乎要深深剜痛自己。
  “好了,此事无需再议,就按子珏说的办。”
  凭什么,凭什么伍子珏可以不经疾苦,平步青云,甚至尚未弱冠就允许置喙朝政。
  淮安王抬手,新任虎贲中郎将伍子珏熟稔搀起他的肘,扶他起身。
  诸臣躬身,恭送二人。
  “张丞相,这……”
  “尚还可控。”张永清勉强说道。
  然而事态很快就不可控起来。虎贲中郎将,只是个开始。
  二十岁封定南将军,数度出征、数度凯旋;二十三岁卸兵权,官拜三公之首;二十五岁与淮安王著书立说,名动天下。
  渐渐地,朝上诸多事宜,许多朝臣居然越过他这位百官之首,直接询问伍子珏的意见。更让他气恼的是,十之有九,伍子珏的看法均与淮安王一致,他忧国忧民的反对意见,反而被这对和鸣君臣衬得如跳梁小丑。
  伍子珏的路,走得太顺了。
  而这个人,上百双朝臣眼光盯着,居然真的挑不出一点错处来,直到一次出使楚国,他见到了前来告老还乡的楚国前任令尹,眉眼几乎与伍子珏一模一样。[3]
  那时候,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他开始明里暗里铺垫,抓住一切机会大肆向楚王渲染伍子珏何等天降奇才、深受百姓爱戴;另一方面向淮安王转述楚王嫉贤妒能,对伍子珏深感威胁,劝他不要太过偏宠。
  他素来正直忠耿,又是两朝元老,楚王抑或是淮安王对他的信任,是他最好的武器。
  一来二去,楚国来的斥政书信越来越多,而淮安国的复信则一封更比一封简短。
  终于,《成珏》一出,楚王是可忍孰不可忍,张永清见时机成熟,一封密函揭露伍子珏身世机密,转而又告知淮安王楚国知晓了伍子珏的真实身份,意图暗杀。
  两国之间一触即发。
  伍子珏深觉有诈,反对出兵,而淮安王关心则乱,全然无法冷静。
  那是唯一一次淮安王和伍子珏意见向左。
  张永清有信心,淮安王不会听取不出兵的建议。楚王送来的文书早已被他动了手脚,声称此次定要取《成珏》中这位“成珏美玉”的项上人头。
  果然,淮安王立即派人捆住了伍子珏,即刻送往偏远山斋之中。
  此时张永清自表忠心,愿为国出征,而他拿到调兵虎符的当天,淮安国的行军布阵图和调兵虎符一道,送往了楚国大军营帐。
  淮南富庶封国,自此无王。
  “伍子珏!我杀了你!!”
  第九次失败之后,张永清终于崩溃。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他提着刀走下筵席,口中不住咆哮着,停在左首宾客身前,刀入、再出,骤然被穿胸之人还未来得及说出片语就倒在了桌上。
  席间霎时大乱,所有宾客在不大的屋内仓皇逃窜,有些懦弱的甚至踩着自己的衣襟,摔在地上,又连滚带爬地藏到桌底。
  尖叫逃窜声中,张永清提刀追赶,杀尽眼前所有能见之人,冷静下来时,他的脸上手上喷溅的全是鲜血,厅内尸陈遍野。
  月下晚樱,伍舒扬静静倚在树上,把酒独酌,漠然看着这场闹剧。
  雪白寒光一闪,张永清举着长刀站在树下,他满身鲜血,身后跟着同样满身污血的干枯尸群。
  “伍子珏!”
  “伍子珏——我、我杀了他们,现在,他们均为我号令!你还不来速速领死!”
  张永清拿刀尖指着树上之人,开始不住狂笑。他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即喷出一大口鲜血,他艰难喘着气,一把抹开颌上腥红,眼里是无尽的怨恨邪气。
  “你何处来的错觉。”
  伍舒扬懒懒倚在枝上,身形慵懒又优美,他把玩着手中的酒盏,连眼皮都没抬。
  张永清一怔。
  “拾掇干净点。”
  树下站着的冤魂鬼怪齐刷刷掉头,死死盯着张永清。
  张永清驱动这些鬼怪靠的是恨与仇怨,每杀一个人,肉眼可见他身上爆出巨大的血魄煞气,钻入眼前的死尸体内,而现在,伍舒扬游刃有余地驾驭万鬼,但当他们围拢之时,张永清没感受到丝毫邪煞之气。
  就好像他们,是心甘情愿臣服。
  张永清脸上的表情一怔,他几乎来不及反应,被他亲自手刃的尸群淹没。
  ……
  已不记得是多少次。
  张永清用刀撑地,勉强站稳。
  武伐不成,他意图诛心。
  “……伍子珏。你指挥万千阴兵之下荆楚,可曾想过其中有你的远戚恩故,或是有你父辈的同僚故友?”
  伍舒扬不语。他坐在枝梢上,轻风拂过他的衣角。
  张永清无比得意:“你顺流而上,直至楚国,第一役是不知亡国之恨的荆江画舫。可那画舫上被尸群啃噬而死的船工,你还识得?哦,不识得也实属正常,当年他冒死自令尹府中救出你时,你年方九岁,记忆模糊认不出也是常有的事。”[4]
  酒盏落地,清酒溅洒一地。
  “这你就受不了了?若我告诉你,淮安王亦在我的掌控之中,岂不是更让你崩溃?”
  伍舒扬神色镇定,但张永清注意到,他落在袍上的指尖,轻轻蜷起。
  张永清继续紧逼:“没错,他也在我所管控的世界之下。我将一份空间划为二十小份,再将这二十小份中的每一个都分割划分成二十份,如此一来,便有四百整重复空间,这个过程,即使只重复六次,也会有六千四百万个同样的重复空间——何况,我将这个过程重复了上百次。那么,你认为,在这些无穷尽的空间中寻找一个你,大约需要多长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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