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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和长公主(GL百合)——小爷是枫子

时间:2020-09-09 08:35:29  作者:小爷是枫子
  冷风将她的手吹红,连眉边那道淡化的疤痕都冻得格外显眼。
  这把锁能锁得住人却终归锁不住兄妹情谊,楚王已经泫然欲泣,看着自己的亲妹妹舍命救他可他才是最终的刽子手,亲手把妹妹送去秦国只因为自己内心那些可笑的不信任。楚王抓在木栏的手几乎抓住血痕,千万种酸楚瞬间涌起让他无脸无言愧对,连一句对不起都说不出口。
  “阿珉……”
  “皇兄,快走。”楚怀珉的声音放得极低。
  出来囚车楚王抓紧楚怀珉的衣袖,神情惶恐无助,“要走一起走……”事到如今他才看清,真心待他的只有被他一次又一次猜忌的楚怀珉!
  “我没事,别担心。”一路安抚走了一段路,跟随来的人立即接手将楚王带上马。
  可是楚怀珉的衣袖仍然被楚王拉着,他眼神恳求,攥很紧很紧,肺腑之言顷刻爆发:“阿珉,我信你,只信你!你相信我,我不会再怀疑你了……你跟我回楚国好不好,皇兄什么都给你……只要你跟皇兄回去,就算是王位,王位皇兄也给你……”
  “晚了。”不知何时秦棠景也跟着过来,一根根掰开楚王的手指,眼中寒光射向他,“说什么都晚了,你那点信任分文不值。”
  “你胡说!才不是,才不是这样……”
  “孤王怎么胡说,不是你自己盖的印么?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后果,敢做敢当才是一个好君王。孤王看在楚怀珉的份上今日放你一马。”
  楚王噎住,颤着嘴唇,苍白的脸竟彻底涨红。
  衣袖最终没抓住,被秦棠景一点点拽出来,而后只见她扬手拿折扇用力拍在马臀,“走!”
  马吃痛,立刻踏蹄往前奔。
  人已经安全离开,秦棠景手里却依然拽紧楚怀珉的衣袖,回头望见楚怀珉波澜不惊,她慢慢眯起眼:“我很好奇,你什么时候才能从我。”
  同一轮太阳下,领兵前去复国的宋容心情沉重同样不轻松。
  跟随她四处奔波的秦明素受不了舟车劳顿,病了好几天迟迟不见好。现在又得跟着她南征北战,宋容面对秦明素,始终有愧。
  “大王,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安稳呢?”病弱女子眉眼柔软,只有望见宋容时才精神些。
  “就快了,再等等。”马车里宋容拥紧她,“等我平乱,定还你母仪天下。”
  秦明素靠在并不宽阔的胸怀,虚弱地笑:“我不要什么母仪天下,只要大王就好。”
  宋容一怔,哑然半晌,“你真傻。”明知她是女子身份还义无反顾跟随,这世间怎么会有当真傻到不明是非的姑娘。
  “我不傻,我只是喜欢阿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真实秦郡主满心满眼都是眼前人,“从明素看见大王的第一眼,明素就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大王了。”
  宋容更愧,她不敢说喜欢,也不敢打破秦明素美好的想象。
  千里迢迢求的‘秦郡主’已经在怀,可惜怀中人却不是心上人,何不悲哉。
  一切尘埃落定,到了夜里秦楚营盘寂静无声,也无一丝晚风。
  秦军王帐内,炉中燃着桂花香片袅袅升起股淡淡白烟,味道清香旖旎。
  轻纱软帐照旧,各自占用半边床绝不越境仍然照旧。秦棠景手枕脑后,神识无比清醒,却闭着眼道:“你皇兄退兵了,孤王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
  同一锦被里,楚怀珉平躺不动,隔了半天才回问:“你知道我恨你,还敢睡在我身边?”
  “有什么不敢,你若真想杀孤王,从前你有无数次机会,但你还是没杀,为何?”秦棠景眼睫微微动了下,冷静反问。
  “因为,不敢辜负秦王恩宠。”
  “假。”秦棠景嗤之以鼻冷哼一声,转头背过身,“你已经辜负了。”
  又是一阵沉默,楚怀珉睁眼看着帐顶,索然无味地问:“那你又为何不杀了我?”
  “杀了你孤王就少了对手,人生也就少了一大乐趣。”
  “我只是你的乐趣?”
  “是,不然你以为什么,真以为孤王入戏太深?”
  楚怀珉一时无语。
  “其实孤王是想过立你为后,那是看你还有利用价值。可你看你现在,还有什么价值?除了一身才能,连楚国都不要你了。”
  秦棠景忍不住发笑,这时用手肘撑起身,乌发顺势垂落肩际,姿色清丽绝俗。她转头换个位置斜睨楚怀珉那张足以倾世容颜,手指捏上她下巴摩挲。
  “你以后只是孤王的楚妃,明白么?”语气一贯的君王无上霸道。
 
 
第52章 女帝和长公主34
  “不明白。”楚怀珉仍不动, 神色平淡, 眼珠也斜睨她。
  “哪儿不明白?孤王给你解释解释。”
  “我记得你说过,你生是我的人, 死也是我的鬼。”楚怀珉漾唇, 朝她微微一笑, “那么你先是本宫驸马, 然后臣妾才是秦王的楚妃。”
  秦棠景手一顿, 皱眉思考这句前后关系, 很快皮笑肉不笑地问:“有何区别?”
  “区别就在名头上。”
  “驸马, 楚妃。”将这四字俩词秦棠景重复念了念, 眼中倏然闪过一抹厉色, 手上动作复又捏住楚怀珉下颌, “好, 很好。你以为用先后顺序这样就能稳压我一头?想得倒美极。”
  争锋相对, 连言语上都不肯示弱。
  被揭穿文字把戏, 楚怀珉也不否认就淡淡地笑,“秦王龙凤之躯, 臣女哪敢压。”
  在这样亲密同榻里,压字出口本无意,但用得极妙, 无形添了一丝暧昧。
  那两人方方面面匹敌, 称得上天作之合,竟让角落的桂花香气也赶来帮忙,将两人鼻息间弥漫着旖旎, 于是这一丝暧昧烧得人心痒。
  秦棠景眸光明亮,盯着楚怀珉看了好一会,唇边那扎眼的玩味表情于是又绽放。
  “你不敢,孤王却敢……”话到此处秦棠景松手对楚怀珉的下颌失去兴致,手肘撑起自己一点点挪动往楚怀珉的胸前攀,低笑响起,“压你这龙凤之躯。”
  “在外面我压你一头,床上我也在你上面!”她道,声音微沙,却轻佻放肆。
  落音那刻人也往下压来,意外太突然,楚怀珉着实吃了一惊,根本没来得及推开秦棠景,秦棠景已经上身拿脚先一步夹紧她的腰部。
  压得很紧实,因着楚怀珉的伤未痊愈,武力失去大半,挣了几下未能挣开。
  “别白费力气了,乖乖躺好我就不动你。”立刻又传来威胁。
  “秦王以女子身份立妃,古往今来只秦王一人敢如此,不怕惹来天下人笑话,为自己惹来祸端?”长公主就是长公主,临危不惧,一句话提出当前较为尖锐的矛盾。
  也悄然转移了那人的注意力。
  “不怕,孤王无惧任何,偏要做这古往今来第一人。”感觉身下不再动弹,秦棠景嗤笑一声这才将眼慢慢放低。
  “可世上实行的礼法却与你相悖。”
  “那又如何。”想到秦国眼前的祸端起源就是她们两个,秦棠景看进楚怀珉的眼,“别不是你怕了?”
  被压身下的楚怀珉有些不自在,虽不觉两个女子这般有什么难堪,可她僵着手脚半天不动一下,还是能做出风轻云淡的姿态,坦然与秦棠景对视,也坦诚地道:
  “此番六国攻秦,秦国损失惨重,而秦王早先将罪魁祸首归咎于你我,臣女无辜,当然害怕落得一个红颜祸水的名声。”
  “无辜?你并不无辜。”笑声邪邪又起,这两字亏楚怀珉说得出口,秦棠景听了花枝乱颤,很不容易压住笑,拿食指抵在楚怀珉心口上,“我是罪魁祸首,你是红颜祸水,天生绝配,就该纠缠一生,至死方休。”
  纠缠一生,至死方休。
  这句足够狠辣,比毒誓更毒,楚怀珉只好仰望帐顶无话。
  最后攻来攻去折腾一圈,到底谁占了便宜谁是赢家?真真两败俱伤没人赢。
  熏香桂花味儿依旧袅袅,充斥整座帐寝。
  “孤王长得很丑?”安寂片刻上面那人突然来一句。
  楚怀珉一手放榻边一手却不知觉揪紧被褥,平静地看着眼前这张脸,不冷不淡地回:“论美貌,秦王绝世无双。”
  “既然孤王的美貌绝世无双,那你怎么不喜欢?”秦棠景指着自己脸,身子仍压紧她。
  “皮囊而已。”
  “就问你,喜欢不喜欢。”手开始不老实,轻轻抚摸楚怀珉眉边那条清浅伤痕,秦棠景拿指腹触碰楚怀珉的微凉肌肤,慢慢勾勒她的脸,有意无意地逗弄。
  虽不经闺事,可本能反应总骗不了人。
  “一句话,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你也要考虑这么久?”
  “喜美之心,人皆有之。”等到最终只得楚怀珉这句,“我欣赏你,也尊你敬你。”
  秦棠景手指来到她衣间,顿住,“偏就没有爱?”
  “你我谈爱,未免可笑。”语气也平静无波,楚怀珉依然眼望帐顶。
  历来贵族里女子好女色的也不少,且不论性别,就单单拿秦楚两国敌对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以及天下局势,一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跨得过去。
  这是阴谋阳谋横刀乱飞的年代,手足相残处处可见,谈感情是最可笑,也是最不可信。
  可笑,当真可笑。
  同一时刻,‘可笑’两字竟很有默契钉在两人心里。
  “好吧,入不了你长公主的眼,实乃孤王的不幸。”指尖一转最后离开衣间处,秦棠景扭头,也从楚怀珉身上翻下来,清清嗓音学那话本子上的深情发问,“那要怎样,你才能与孤王谈谈?”
  “免谈。”
  “没得回旋余地?”
  “红颜祸水性命浅薄,臣女还想多活几年。”
  “那好……”几句之后秦棠景舒平眉梢,漠然道,“孤王就赏你多活几年。”
  “臣女,谢秦王隆恩。”
  论君子没人比她秦王更君子,明明佳人在榻唾手可得,却不动分毫,给足了尊重。
  对手强大,才能得此殊荣让人不敢小看。
  “明儿我想喝你熬的鸡汤。”到最后秦棠景眼皮困重,没精力计较什么,临睡前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个,“醒来,就要喝。”
  这道声音最终低了下去,今夜再没响起。
  天,渐渐透亮。
  晨光升起时,秦棠景睁眼,是被一阵诱人的香味生生勾醒的。
  起来她第一眼望见阿弥手里的碗,很眼熟的花纹,那碗里的味道也很熟悉,又是一碗鸡汤,面上飘荡几颗绿油油葱花,色香俱全。
  闻着味道不消说,出自长公主亲手,秦棠景很给面子将碗喝个见底。
  “大王,那个陈浩大清早找上门,死活要跟着楚妃娘娘,方才还闹了好大一通呢。”阿弥一边服侍一边汇禀。
  “哦。”那个侍从,秦棠景没什么兴致,将漱口水吐出,“最后楚妃怎么解决?”
  “实在没办法呀,楚妃娘娘就把人留下了,今日跟大王您一起回宫。”
  “哦。”还是兴致缺缺,问了个感兴趣的,“楚妃在哪?”
  “留下话说,去了帐外不远的梅林,楚妃娘娘身边有人跟着走不远。”阿弥却很兴致勃勃地眨眼,“大王也要去么?”
  “大王一堆事忙着呢,哪有空闲玩。吩咐他们把人给孤王盯紧了,跑了拿你们是问。”秦棠景不轻不重敲她额头两记,整理好衣冠之后出帐寝去议事军帐处理事务。
  梅林,不知何人所栽,不算大,离秦军营帐大约一里路左右。
  这时冬季末尾,雪不再下,红梅也盛开最鲜艳时刻,再过不久就该凋谢。
  闲来无事,楚怀珉出来随意走走,却意外发现这处梅林,倒应了踏雪寻梅四个字。她身旁时刻被人盯着,走也走不远,只能在此逛逛。
  梅花冷冽娇贵,挂在枝头随风而动,楚怀珉不去折,就背手站在树下抬头观赏。
  “这梅树只在冬天开花,清风傲骨与你很配。”那厢秦棠景忙完正经事轻易就将她找到,手里仍是那把画着江山的折扇摇啊摇,“在这里少了纷纷扰扰,有没有觉得自由自在?”
  楚怀珉转头看她,“心静在哪里都静,心若不静,哪里都不自在。”
  “说得妙,说得有道理。”秦棠景表示赞同,走到楚怀珉身侧立定,红白相间里笑,“那你看完了么?”
  “嗯。”
  “那好,随孤王回宫吧。”她朝楚怀珉伸手,眸里映衬满眼白雪红梅竟格外柔和。
  这时一朵梅花飘落,划过楚怀珉的额前,就在落地之前,她抬手两指精准夹住,将它放在秦棠景的掌心。
  看着这花,秦棠景会心一笑,五指合拢成拳却没伤到梅花半分。眼前女子就像它一样,怎么也逃不出自己手掌心。进了她的王宫,就休想离开半步。
  “来人,”握着那梅花她转身吩咐,“牵马。”
  侍从立刻牵来长凫。
  秦棠景先让楚怀上马,自己再坐后面,然而为了让她的楚妃过足眼瘾,没急着离开,就这么慢悠悠驱马沿着梅林从头走到尾,欣赏今年冬天最后一场梅花。
  离去时,两人身上落尽了梅花花瓣。
  红梅与白衣相得益彰,与红衣融合一处却难觅踪迹。
  *
  南郑城距秦王都并不远。
  大王回宫的消息传来,堂安殿外头跪了众多官职较低的文武朝臣。
  个个汗流浃背,时不时朝殿内探个头,竖起耳朵听。
  殿门虚闭,里面什么情形不明确,但这时传出一道带怒的洪亮嗓子:“大秦虽歼灭赵吞并了千里土地,可被六国围攻,割地给六国谈和才得以退兵,损失不可谓不惨重!本来万无一失,败就败在大王身边那女子,要不是她,大秦怎会受六国欺凌!臣恳请太后出面做主,莫要让那妖妃迷惑大王,误了咱们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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