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吗?”他很好奇地问自己的alpha,“哪里不一样?”
祁鹤也不知该怎么描述,傅泽沛信息素的味道更加柔和,没有那么浓郁,即使在发情期,也只是仿若远处清风无意送来的一缕清香,淡雅,勾人。
而真正的栀子花,香味更加扑鼻炽烈,往往还会夹杂一些别的气味。
恰逢不知哪里传来一声猫叫,祁鹤想了想说:“一个像家猫,一个像野猫。”
傅泽沛搂住他的脖子,问道:“那你喜欢家猫还是野猫?”
祁鹤不上钩,顺势吻了下他的鼻尖:“喜欢你。”
这个答案傅泽沛很满意。
他四处看了看,决定不再为难男朋友,可是只听见了猫叫,并没有看见猫的影子:“这里有猫?”
“可能是野猫,不远处有村庄,经常有野猫来觅食。”
“喵~”
傅泽沛学着猫叫,想要把刚才那只猫引出来。猫没有反应,倒是叫得祁鹤的心痒痒的,像是被某只小猫爪轻轻挠过。
“它怎么不出来?”傅泽沛丝毫不知自己在点火,“喵~”
终于小野猫在二楼露台上探出来个头,也跟着:“喵!”
是只大橘,身型很大,不过看起来只有几个月,估计是饿得太久,并不算很胖。
傅泽沛跑到二楼露台,野猫警惕地跳上更高的屋檐,用铜铃般的眼睛盯着他,渴望又不敢靠近。
“可是这里没有吃的能喂你。”他觉得大橘有点可怜,“祁鹤,我们能收养它吗?”
祁鹤站在他身后:“我记得唐阿姨不喜欢猫。”
“也是,我妈肯定不让养,她最怕猫了。”傅泽沛低着脑袋,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很沮丧,“金姨和祁姨又很忙,你家里也养不了。”
他拿着一根狗尾巴草逗大橘:“可是它太可怜了。”
祁鹤也想不到很好的办法,尤其现在高三,他跟傅泽沛都没有时间和精力照顾猫:“刚才我点了些食材,等下会送到,先喂它点吃的吧。”
“我们等下不回去?”
祁鹤不答反问:“你喜欢这里吗?”
傅泽沛重重点头。他当然喜欢,这里远离城市喧嚣,也暂时远离了考试的压力,什么都不用去想。何况这里还有栀子花,有草地,有梅子树,有猫和祁鹤。
“喜欢,特别喜欢。明年暑假我们来这里住几天吧,然后再去外公家住几天,外公肯定会很喜欢你。”
“好。”祁鹤一口答应,“不过不用等到明年,今天就可以住一晚。”
“真的?”
“嗯,房间前几天刚打扫过,小住没问题。”
傅泽沛环抱住他,这一刻他真的无比幸福:“太好了。”
有祁鹤在太好了。
不仅他不用担心任何事,还可以满足所有愿望。
他们叫的食材很快就到,傅泽沛挑了一块鸡胸肉喂猫,剩下的被祁鹤拿到厨房开火做饭。房间应该前两天才被打扫过,桌面上连灰尘都没有积,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住。
喂完猫,傅泽沛才想起来要给唐思捷打个电话报备:“妈,祁鹤带我出来散心,我们在他家老房子这边,晚上会在这里住一晚。”
唐思捷知道儿子大了,也不多管,只提醒他们要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他跑到厨房去看祁鹤饭做得怎么样,还没进去就闻见一阵香。
“做的什么菜呀?”傅泽沛从背后抱住他。
他没注意到祁鹤也在打电话:“……嗯,西西跟我在一起,带他出来放松下。”
“晚上不回去了……嗯已经请过假了……”
不知电话里是金姨还是祁姨,叮嘱了他句什么,祁鹤说知道了,才挂了电话。
“金姨?”傅泽沛从两人说话的口气猜测,“你跟老刘请过假了?”
“嗯,刚才给他发了条短信。”
傅泽沛问:“什么理由?”
祁鹤说:“情热期。”
“谁的?”
“你的。”
“为什么是我的?”
傅泽沛明知故问,他的情热期不稳定,是很好的请假借口。
祁鹤回过身抱住他,伏在他耳边道:“因为某只小猫说自己快要发情了。”
“那是被你亲的。”傅泽沛说,“只有你亲我的时候,我才会想要发情。”
话音刚落,祁鹤便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这样吗?”
“不对。”
傅泽沛抱着他的腰,猛地贴住他的嘴唇,凶狠且缠绵地吻住他。
只是很快他失去了主动权,双腿被亲得发软,整个人被抱在一米多高的橱柜上,祁鹤的热情和欲望让他难以抵挡,几乎是想要吞噬掉他。
直到一米开外,菜被烧焦,厨房内油烟四起,烟雾探测警报自动拉响。
祁鹤满意地关上警报:“知道了,这样才对。”
第58章 我也会开花
浪费一道菜,换来一个吻,不知道该算亏还是不亏。
好在还有三个菜,傅泽沛吃得津津有味,不忘夸赞男朋友的手艺。他想,结婚以后大概率他会是被养胖的那一个,谁让祁鹤做饭好吃,他还没有自制力。
说到结婚,好像有点久远,但愿到时候不要胖到被嫌弃就好。
剩下的饭菜他又给了大橘一点,祁鹤说如果不能养它就不要喂它太多太好,这样反而会害了它。傅泽沛才只好作罢,又去找了个容器接了点水给它喝。
别墅一共有四层,三层加一个小阁楼,大多是祁爷爷和祁奶奶留下来的东西,有些物件很老了,傅泽沛觉得有趣,把每个房间都转了一遍。
“平时你睡哪个房间?”
祁鹤指了指楼上:“三楼。”
三楼只有一间卧室,一间书房和一个很大的露台。露台上有花架,茶桌和遮阳伞,很适合小坐。
院子里的两颗青梅树已经有几十年,长得很高,枝叶伸到了露台一角。傅泽沛从这里遥望过去,可以看见大半个湿地公园。
“这里视野好棒!”
祁鹤走近说:“房间里有带天窗的帐篷,晚上可以露营看星星,不过这个季节会有点冷。”
“那明年暑假再来,我要住好多天。”
“今天就算了。”傅泽沛在他耳边悄悄道:“今晚我更想睡你的床。”
祁鹤笑了。
山脚下气候多变,来时晴空万里,到了下午忽然变了脸,天空阴沉起来,说不定会下雨。傅泽沛跟着祁鹤帮忙修剪栀子花多余的花枝,估计是很久没有修理,今年雨水又多,栀子在院子里疯长。
“这是新长出来的吗,其他花草明明都修理得很好。”
这样看,花草应该是有人定期修理的,那边一大片草坪都没有长疯,偏偏祁鹤种的栀子花长得野。
祁鹤把一根多余的枝桠剪下:“这些已经很久没修剪过了,我没让他们动,想自己修剪。不过今年暑假没有来住,这些花就长成这样了。”
他对这些花这么上心,只因为它们是栀子,是傅泽沛信息素的味道,它们像他的Omega一样陪伴过自己。按道理讲,傅泽沛本应该开心,却不知怎么有点酸酸的。
他也是小栀子呀。
“明年夏天我们来住的时候正好是花季。”祁鹤还没察觉到他情绪不对,“等它们开花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很香很好看。”
这么一说,傅泽沛更醋了。
祁鹤竟然说别的栀子又香又好看。
傅泽沛真没想到有天自己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祁鹤都从没说过自己又香又好看,真是人不如花。
“我也是栀子。”他跑到花丛里蹲下来,“祁鹤,我也会开花的。”
祁鹤修剪花枝的手一顿,而后反应过来,弯着腰摸了摸他的头,好奇地问:“西西,你要怎么开花?”
傅泽沛捧着自己的脸,想了想:“给我浇水吧。但是不要修剪我,我很怕疼。”
“好,晚上给你浇水。”
待过了好久,傅泽沛回过味来,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全身上下猛地烧了起来。
这话也太让人误会了。
不过这个让人误会的话题好像是他先挑起来的。
祁鹤暗自笑了。他笨笨的Omega大概还不知道,这一棵栀子很早就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每年夏天都会开花,然后继续播种,在他心房里越长越多,如今已经枝桠遍布。
再没有任何其他花能挤进去。
收拾花草用了半下午,天空没有再晴起来,西边的天沉沉的。晚饭还是叫的食材,他们分工明确,祁鹤负责做饭,傅泽沛负责吃和洗碗。
开饭前,他才发现那只大橘不见了。
傅泽沛明明记得刚才在院子里才见过它的影子,那只大橘在草地上跑来跑去,怎么一转眼就找不到了。
“祁鹤,你见猫了吗?”
因为野猫身上可能有跳蚤,祁鹤没有同意他把猫抱进屋里的想法:“是不是在院子里?”
“没有,都找过了。”傅泽沛有点担心,“我去上面露台找找。”
他跑到三楼露台,学着猫叫的声音想要把小猫找出来。但这次大橘似乎知道是个套路,并不吃这一套,半天没有露面。
傅泽沛失落地回来,祁鹤正好把饭菜摆在桌上:“别太担心,它可能饿了,去其他地方找吃的了,这些菜我们吃不完的话给它留一点放在门口。”
“嗯。”傅泽沛这才稍稍宽心。
吃完饭不过六点多,两人开始无所事事。平时这个时间刚放学,不是在写作业就是祁鹤在给他补习,没有这么悠闲的时光可以消磨。
外面果然下起了雨,秋天的雨很少这样来势汹汹,傅泽沛把露台的窗户关好,回到房间时祁鹤刚洗完澡出来。
这忽然让他想起来之前也撞见过刚洗完澡的祁鹤,裸着上身,露着漂亮的身体线条和腹肌。
“外面下雨了?”祁鹤问。
“嗯,下得挺大,猫没有找到,可能是躲起来了。”
祁鹤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要洗澡吗?要的话我去拿条干净的浴巾。”
傅泽沛瞥了眼他的身下,忽然抱住他的腰,慢慢把他腰间的浴巾扯下来:“我要用这条。”
说话间,祁鹤就感觉到腰间一凉,傅泽沛拿着浴巾满意地走进了浴室,徒留祁鹤在原地有些懵。
他的小栀子怎么越来越撩?
又纯又撩。
傅泽沛没有洗很久,心中有团火在无声催促着他,挠得他心痒痒。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可就是很着急,在心里默念着,洗快一点快一点。
只是等到他披着浴巾走出浴室时,祁鹤不在房间里。
外面雨下得越发大了,风声四起,唰唰而响。傅泽沛擦着头发,正要去找他,就看见祁鹤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你去哪儿了?”傅泽沛没注意他手里拿的什么,问话的语气很委屈。
祁鹤顺手关上门:“下去拿东西。”
傅泽沛低头,这才看清他手里拿着的,是一盒安全|套。
显然祁鹤也没想到会被自己的Omega撞个正着,有些尴尬,主动解释道:“刚才买食材的时候一起下单的,以防万一。”
傅泽沛全身被火烧着,呆呆“噢”了一声。
即使祁鹤没有说,他也能感受到此时自己的alpha跟自己一样,在欲火中烧。因为浓重的、无法抵挡的甜酒味在空气中迅速蔓延开来,悄悄爬上他的肩膀,在他的腺体处渴求着试探。
Alpha的欲望展露无遗。
傅泽沛看向他的眼睛,祁鹤也正在看着他。那一刻,傅泽沛的脑袋仿佛空白了,什么都装不进去,也提取不出来,只有祁鹤,祁鹤,祁鹤。
祁鹤向前几步,抓住他的肩膀:“西西,我想要你。”
他似乎有些紧张,喉结快速滑动着:“可以吗?”
被提问的人同样早已没有理智,他醉了,醉在了祁鹤的信息素里。傅泽沛从没这样清醒地意识到,他想要祁鹤,比祁鹤想要他还要想。
他想要他们密不可分。
这种想法,他以为只会在发情期时才会萌生。或者说,现在祁鹤让他清醒着发情了。
外面雨越下越大,劈里啪啦砸在玻璃上,豆大的雨点穿过层层树叶,凿入青梅熟烂的果子。
过了许久,忽而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猫叫,不知道是大橘回来了,还是有其他野猫,叫声凶狠绵长,一声接着一声。
这场秋雨也来得凶猛,不知何时是尽头,过去半夜也不见要小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密密麻麻,从天上坠入人间,浇灌着一院子的花草。
墙角的小栀子开了花。
后半夜傅泽沛沉沉睡着,他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被祁鹤抱着去洗了澡也不知道。
雨一直下到清晨才渐渐停,秋雨带着十足的凉气,眼看就要一夜入冬。傅泽沛躲在软软的被子里,眼睛哭得有些肿,赖着不肯起床。
从窗子里,他隐约听见了猫叫声:“是大橘回来了吗?”
“嗯,昨晚回来的,在房檐叫了一晚。”
傅泽沛呆呆地问:“为什么?”
祁鹤笑:“大概也到发情期了,野猫大多都没有做绝育。”
这么一说,傅泽沛觉得它更可怜了,至少人类发情还可以打抑制剂,实在不行,还有标记这回事,就比如昨晚祁鹤对他做的事。
“它多大?”
“看起来七八个月,可能更大,它饿得太瘦了。”
傅泽沛露着半张脸,头发毛茸茸的:“祁鹤,我们能领养它吗?可以先把它放到外公家,外公自己一个人住,大橘还可以陪着他,等高考完再接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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