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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GL百合)——九皇叔

时间:2020-09-12 11:17:29  作者:九皇叔
  皇帝怯弱,不敢抬头,半晌都不敢说话。
  太后就像一拳打在棉花团里,起不来任何劲,顺手想拿东西去砸,伸手摸了半晌,手旁空空,气得直喘气。
  元莞不抬头,就足以想象出太后气恼的样子,可惜她不能笑,站了许久后,太后才怜悯地般地发话:“此事不能就此作罢。”
  她直点头:“儿这就去让人查,还舅父一个公道。”
  “还需追恩,厚赏其子嗣。”太后又道。
  元莞还是为难了,怯生生地看着太后:“想必不妥,追恩一事需舅父对大宋有功,他、这些年来并无太大的建树。”
  “你舅父对你的帮助不大吗?你摸着自己良心说话。”太后的声音陡然提高很多,中气十足,像极了街边骂人的泼妇。
  元莞习以为常,多年来依旧不明白,先帝为何喜欢太后这般虚有其表的女子,比起大长公主,先帝的喜好真是令人看不懂。
  被太后强压着骂了几句后,元莞无精打采地出了慈安宫,还未曾踏上步辇,内侍匆匆来报,大长公主请见陛下。
  又是一位惹不起的人。
  元莞被太后骂了足足半个时辰,许是气狠了,没有力气动手,她又恢复趾高气扬地模样,大步跨入垂拱殿。
  元乔起身揖礼:“臣见过陛下。”
  “姑母怎地去而复返?”元莞装作不解,素净修长的手又指着外间朦胧不清的月色,“明日就要去行宫,姑母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陛下可知,刘谨行今日出城,午后就被截杀了。”元乔凝视着小皇帝,眸色不解。刘谨行死得太过蹊跷,像是针对她而来,尤其是她方将人贬出城,后脚就出事了。
  旁人不明事理,定会以为是她挾私报复。
  她一出声,元莞就露出痛惜的神色,喟叹道:“太后方才与朕说了,她气恨贼子猖狂,又惋惜舅父突然离开,道他对大宋鞠躬尽瘁。”
  元乔恍然明白过来,不觉露出一丝厌恶,反问陛下:“陛下要追恩?”
  “追恩也可。”元莞努力做出为难之色,此时过于强硬,指不定姑母就答应下来了。她做出一副为难之色,装作是被太后逼迫的,姑母势必就不会答应。
  果然,元乔在她说完就不觉皱眉,生硬道:“追恩不可。刘谨行因罪被贬,如今他死,若再追恩,岂非认定他无罪,反有功。”
  她强硬惯了,见陛下被母所牵制,心中又是恼恨,言辞间也失了几分敬意。待话说完,就明白过来,忙改了语气:“陛下若觉得为难,臣可代劳。”
  小皇帝等了半日,就巴巴盼着这句话,唇角止不住弯了弯,恐自己露馅,又忙敛住笑意,正色道:“只是、只是他毕竟死得冤屈。”
  “冤屈不假,可也有罪过,不能掩盖其罪而破例封赏,陛下该知不以亲近而赏罚,当为明君。”元乔解释道。
  小皇帝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元乔又道:“刘谨行之死,大有文章,臣已令御史彻查,太后感伤,陛下多劝慰一二。”
  说完,起身就走了。元莞彻底笑了,孤鹜在侧,也跟着一笑,陛下心思了得,竟在半日间就将事情办成了,瞧着大长公主之色,还未曾察觉出来。
  就算她回府察觉出来,当着陛下面都已答允,就没有脸面来改口了。
  其实并未回府,元乔踏出垂拱殿就感觉不对。小皇帝惯来强硬,今日怎地就怯弱了。回想起刘谨行被贬一事本就是陛下所为,如今被杀,再到太后强迫追恩,重重安排下来,谨慎细密,天衣无缝。
  她回身看着灯火通明的殿宇,恢宏大气,幡然醒悟过来,小皇帝这是拿她当刀来使。
  出口的话,哪里还能拒绝,小皇帝好深的心思,竟挖坑给她跳。杀了刘谨行,令她背着,又言及追恩,她再拒绝,太后处更以为是她要覆灭刘氏一党。
  她愈想愈恼,皇帝好好同她说,也未必不可,为何来陷害她。
  大长公主心中对小皇帝的最后一丝怜悯都消失了,面色铁青地离开宫城。
  避暑一事都已准备好,不能为一臣子而耽搁下来,皇帝照旧去了行宫,然太后临时不去了,要留下为刘家主持公道。
  皇帝孝顺,劝了几回,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带着人先离开,又拨了几人留下照顾太后起居。
  元莞自从被找回宫后,就没有再见过外间的景色,出了西华门后,里城的景色与宫城就不一样了。
  本想看看外间的景色,掀开车帘,却又想起自己是皇帝,不可随意让人观瞩,就只好悻悻作罢。马车颠簸动荡,晃得她全身脊骨都疼,更别提伤处了。
  她唤落霞取了柔软的枕头过来,侧躺下睡上片刻。
  车轱辘在耳边转动,她昨夜累得半夜才睡,天未亮就匆匆起驾,略有些吃不消,合眼就睡了过去。
  皇帝出行,街道早就洒扫得干净,侍卫开道,百姓避让在一侧,就连喧闹声也小了很多。
  出了城,至官道上,空阔无物,骄阳似火,午后最为灼热,小皇帝被热醒了。她睁开眼,未曾清醒,就见到车内多了一人。
  她蓦地就清醒了,扶着车壁坐起来,扯到伤处皱了皱眉头,不高兴道:“姑母怎地进朕马车了?”
  元乔瞧着她面上冷汗,不动声色道:“御史台来报,截杀刘谨行的人似是出自皇城司。”
  元莞目露震惊:“姑母为何要杀他?”
  元乔眼中的光色,生生淡了下来。
 
 
第16章 
  十六
  元乔惯来不苟言笑,清冷之色,令人不敢直视。她笑了笑,笑意浮于唇角,而不达眼底,“此话该问陛下才是,杀他易,为何令太后误会我?”
  马车哒哒作响,车帘被微风吹动,乍然可见外间酷热之色。
  外间热,车内自然也染了几分,元莞热得中衣湿了几分,黏在肌肤上,极为难受,又被大长公主盯着难受,吞了吞唾沫,依旧否认道:“姑母作何来误会我?”
  小皇帝毫不退让,心思诡异令人生厌。
  元乔怒气渐生,拂袖下车。
  元莞这才松了一口气,掀开车帘,见她上了马车后,不觉弯唇一笑。
  行了两日路,才至行宫。行宫是开国皇帝所造,遍植树木,内有无数珍奇异兽,亦有温泉美景。先帝常爱与太后来此,元莞跟着来过几次,只是那是尚小,没有留下什么记忆。
  当自己作为皇帝时过来,还是第一次。
  那日将大长公主气走后,她就未曾再来过,两人也没有机会说话。皇帝坐车辇并不累,只是身上有伤,比起常人,自然要累得多。
  到了行宫后,她令跟随的朝臣先行休息,实在是没有精神再与他们周旋。
  她歇下后,大长公主又来了,落霞拦住她,小声禀道:“陛下歇下了。”
  躲着不见她?元乔也不勉强,复又退出皇帝的寝殿,沿着廊下走了数步,见皇夫踏步而来。
  远远看去,皇夫身材纤细,从绿树丛中过,缥缈之姿,俊朗非凡。
  元乔不禁想起近日所查,周家乃是簪缨世家,子嗣众多,周大人并非只此一子。当初她令下属去搜寻性好良善之人,周家府内不止周暨一人入了名单之上。
  她止步,幽深的眼眸在暗处染上了冷意。
  周暨疾步近前,对她行了半礼。她受不得皇夫的礼,侧身避过,淡淡道:“皇夫去往何处?”
  少年郎很美,夏日里清秀之色,看着都令人心旷神怡,他憨态天真,笑回:“我去见见陛下,听闻她身子没有大好。”
  “她歇下了。”元乔道。
  周暨面露惋惜之色,一息后又恢复常色,见外间酷日当头,便道:“此处距我寝宫尚近,殿下去坐坐?”
  元乔的目光在他下颚处流连,那里肤色白皙细腻,想起元莞那夜回来不住摸自己的下颚,心思不解,她就答应周暨的请求了。
  若周暨真的是女子,那么替皇帝选皇夫的她,罪过可就大了。
  两人步至寝殿,殿内清爽,南窗下绿树长得很高,恰好遮挡住酷热,周暨让人上了茶水与果子,与大长公主面对着坐下。
  元乔看他几眼就不再去看了,反是周暨忐忑不已,上过茶后,请她饮茶,徐徐道:“姑母可知外间相传陛下的流言?”
  皇帝虽小,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她素来正经,除去福宁、垂拱二殿,去的也只有太后的慈安殿,突然去了教坊,旁人跟着都知晓了。
  皇帝的流言,元乔岂会不知,她更明白皇帝去教坊是因为他。知晓也不能说,她从容道:“陛下不过十五,爱玩了些,且那日教坊之内的人都被驱逐,皇夫何必放在心上。”
  “都被驱逐了?”周暨震惊,这等细枝末节的事竟无人说,他有些懊恼,讪讪一笑:“我只当陛下喜爱、喜欢那等男子。”
  皇夫话语里有震惊,亦有欣喜,可见他对小皇帝确实有心。元乔抬眸,目光锐利,望他一眼,开门见山道:“皇夫若喜陛下,就去努力,陛下非大恶之人,你二人和睦也是欣喜之是;若皇夫……”
  大长公主顿住,周暨心中咯噔一下,呆呆地看着她:“我怎么了?”
  “若皇夫心不正,我断然不会旁观的。”元乔从容道。
  皇夫被她这么一说,吓得手中的茶都托不稳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敢对上大长公主的眼眸,心虚道:“我对陛下没有旁的心思。”
  他似受惊的小鹿,被猎户追至悬崖旁,进退不得。
  元乔没有多余的心思看他,心中乱得很,她自身事解决了,奈何小皇帝的身世就像是层迷雾,查又查不到,也不知晓是骗她,还是真话。
  她命人去彻查,眼下还需等着才是。
  “那便很好,陛下身子不好,皇夫无事多去看看。”元乔起身走了。
  周暨还是忐忑不安,他本想问问大长公主,陛下的喜好,不想却被姑母她误会对陛下心思不正。
  他心很正,只是不可为外人知悉罢了。
  晚间的时候,他听从元乔的话,去看陛下。
  元莞睡了半日,迷糊醒来,感觉不到那股热意了,只是身上疼得厉害,想来无事,就没有起榻,靠在床上看书。
  方看了一页,就听到内侍的通报声,她这才想起同来的还有皇夫周暨。这几日她身体都不好,不想同皇夫说话,让人打发了去。
  入夜后,皇夫又来了。
  他锲而不舍,不知怎地改了性子,元莞心生厌恶,又兼身上不适,让落霞去传话,令周暨在殿里好生待着,再乱跑就送他回宫。
  片刻后,落霞传话回来,道:“皇夫被吓到了,脸色苍白地回殿去了。”
  胆子太小,元莞眼里没有悔意,依旧是厌恶。落霞不敢多言,扶着她躺下,见她脸色又白了些,叹息着退了下去。
  次日,大长公主与几名重臣来禀事,说的第一件事就是刘谨行之死。
  “那日勘测后,是盗匪所为,又因刘大人赴任携带金银无数,暴露出来,引得盗匪贪婪,故而才起了抢劫之心。”
  元莞休息一夜后,精神不大好,听得这样的解释后,好笑不已,但对上元乔的视线后,就不敢再笑了,装作为难道:“既是抢劫,为何又要杀人?”
  “盗匪所为,只为钱财,但周遭有争斗的痕迹,想必是刘大人不肯破财消灾,引得盗匪生了杀心。”
  小皇帝不管他们如何说,大长公主几日就将此事安抚下来,可见她本事了得。如此一来,她不禁在想,此事换作是她,该如何作为?
  为免避嫌,她必不会用这种荒唐的解释,反而会惹祸上身,加重太后对她的误会。
  元乔这是为何?
  接下来说的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她听得认真,也发现大长公主从入门到现在,一语不发,就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不知在想什么。
  殿内清爽,她本是轻松一色,却被元乔的态度搅弄得心思不宁,热意上涌,似又湿透了衣襟,她强撑着片刻。
  到议事结束,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本想回殿安寝,又耐不住好奇心,忍着不适将元乔留下。
  元乔不动声色站在殿内,她瞧着一眼,心虚道:“姑母是何意?”
  她问的是刘谨行之事。祸事是她引起的,又假意来问,元乔不想理会,抬眸欲讽刺几句,却见她脸色差得很,暑热还未曾好?
  按理过了几日,来行宫避暑,不该还是这般虚弱之色。
  元乔思忖一番,不能再□□帝,就认真解释道:“刘家之财,来自何处?”
  刘谨行仗着太后,又自认是皇帝舅父,行事不举,贪污受贿,不计其数。元莞坦诚道:“贪。”
  “带罪赴任,却又携带多数金银,是谁之过?”元乔又道。
  元莞沉默下来,半懂她之意了,当事情暴露于人前时,金银一物令人眼前一亮,就将凶手是谁而遗忘了。且刘谨行自己带着金银,是他自己的错,又被盗匪知晓,还是他的错。
  她想了想,问元乔:“太后不会相信。”
  “她信与不信,与臣无关,此事臣未曾沾手,御史台去查去访,证据确凿,金银是真,无可辩驳。”元乔不在意道。
  元莞沉默下来,认真思考她的话,太后久居深宫,就算她不信,也没有办法,刘家贪污是真,她叹息道:“姑母不觉得荒唐?”
  “城外杀死刘大人,皇城司牵扯其中,难道不荒唐?”元乔笑了一下,眼中却是冰冷。
  元莞不说话了,眼下的局势正朝着她的方向去发展,元乔要抹黑刘谨行的死,令太后生厌,正是她之前所想。
  鹬蚌相争,她这个渔翁等着得利便是。她摆摆手,示意元乔退下。
  小皇帝气色很差,一番话说下来,就连唇色也是白的。元乔盯着她几眼,想起前几日的事来,趋步近前,在小皇帝未曾反应过来,先伸手触探她的额头。
  元莞被她这么一碰,神色呆了下来,半晌不得语。
  元乔却是皱眉,小皇帝有些发热了,再低眸就见她怔怔看着自己,许是病傻了,竟不晓得说话。
  “陛下病了,臣让人去请太医。”
  “不用。”元莞回神忙拦住她,站起身来,强装出几分冷硬来,“朕无碍,要太医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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