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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GL百合)——九皇叔

时间:2020-09-12 11:17:29  作者:九皇叔
  她最怕喝药,尤其是幼时隔三差五就生病,若非必须要喝的药,她能拒绝就拒绝,眼下就能拒绝的。
  元乔不理她,只问太医:“如何?”
  “臣观、观……”太医语顿,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废帝,想了想直接略过称呼:“脉象虚浮,不如以吃一阵药膳来试试。”
  “那便试试。”元乔先道,太医听命下去行事,嘱咐宫人如何做药膳。
  元莞无法反抗,随太医去,吃与不吃在她自己,她看向外间的天色,再次提醒元乔:“你该回垂拱殿去了。”
  元乔却道:“你的花蕊还要绣吗?”
  “不绣了。”元莞咬牙切齿。
  元乔颔首:“我替你绣,如何?”
  “说了不绣,你该走了。”元莞站起身,将宽榻上的放置针线的竹篮与那两副刺绣都收拾起来,又将元乔身侧的东西都收走,确定元乔没有借口再留下了,才心满意足地去梳洗。
  元莞一离开寝殿,若竹就走了进来,询问陛下可要回宫。
  元乔对于白日里的事情依旧不解,让人去将落霞寻来,若竹慌了,跪地道:“昨夜她令奴带您回宫,可您都已睡下了。奴便让她去偏殿将就,她便将我赶了出去,凶神恶煞,奴怕她对您不利,就在殿外守了一夜。”
  “之后又如何?”元乔问道,元莞在福宁殿内住了近十年,不会好端端地要离开。
  若竹禀道:“清晨奴入殿,就见她在榻前不知在做什么,见奴进来反露出慌张的模样……”
  元乔明白了,道:“你便说福宁殿是天子寝居?”
  若竹不答,俯身叩拜:“陛下恕罪。”
  元乔扶额,摆手道:“你先回垂拱殿,唤孤鹜进来。”
  须臾后,孤鹜才进来,她吩咐道:“你曾伺候元莞多年,二人该有情分,得空问她看中哪座宫殿,到时修缮一番,迁进去。”
  她有些后悔方才快速答应元莞了。元莞不出福宁殿,她不进来,如何见面说话。
  孤鹜觑她一眼,回道:“实不相瞒,她对臣保持警惕,不愿同臣说这些事,就连落霞也将臣当作叛徒一般。”
  落霞心思简单,一心一意照顾着元莞,对在御前风生水起的孤鹜生起几分敌视。
  闻及叛徒二字,元乔莫名笑了,这对主仆也颇是有趣,话没说完,元莞洗漱回来了,看见殿内的两人,不觉瞪了一眼,而后就当作未曾看见一般,走到内寝,躺在她的床上。
  元乔不知怎地,竟觉得赌气的人有些可爱,没有皇帝的束缚后,元莞行事愈发任性,就像是个孩子一般,爱做甚就做甚,不会顾忌旁人的想法。
  孤鹜嘴巴抽了抽,低声道:“可要臣再挪一张小榻入内?”
  元乔皱眉,冷冷地看他一眼,略显不悦,他忙解释道:“殿内的软榻睡着不大好。”
  下.药那些时日,元莞不过十五岁,身量小,蜷曲在软榻上尚可过一夜,可元乔不同了,若躺上去,腿脚都伸不直。
  外间天色都黑了,又兼冬夜,路上湿滑,不如明日再走。
  元乔道:“你带人将奏疏搬来。”
  孤鹜呼出一口气,忙带着人去搬。
  内寝的元莞在床榻翻了身,听元乔的话,大有彻夜批阅奏疏之意,凝神去听,外间又没了动静,她懒得去过问,闭眼睡觉。
  昨夜未曾睡好,阖眸就睡了过去,临入睡之际,还是觉得自己的床舒服,以后如何都不能让给元乔去睡。
  孤鹜带着人将奏疏置于案牍上,元乔踱步至寝,元莞均匀的呼吸声昭示她已然睡着了。
  周遭无人,元乔举步近前,她俯身坐在榻沿,元莞睡相不大好,将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可想而知被下的姿势不雅观。
  恐将人惊醒,元乔也不敢去掖被子,静静地看着她,废帝以来,她二人几乎没有心平气和地说过话。
  元莞对她的敌视,就连身旁人都看得清楚。
  废帝一事,她知自己做得太过,可元氏血脉,哪里能混淆,她退一步,元莞今后生子,元氏江山就会拱手让人。
  她凝视元莞舒展的眉眼,不自觉伸手去摸了摸,方触碰上,睡梦中的人就翻身避开,惊得她猛地缩回手,脑海里一片空白。
  好在元莞只是将自己往被下钻了钻,背对着元乔,头发垂下,露出那只晶莹小巧的耳朵。
  小耳朵在睡梦中还动了动,被捂得通红,元乔看不见她的神色,只好将目光落在她的耳朵上,微微一笑,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了摸。
  指尖冰冷,方触碰上,感知指尖带着一股火意,由手腕传至心口处,眼中笑意浓稠,她忽而不舍松手,不知明日离开后,元莞可还会让她跨进福宁殿。
  心中叹息,指尖的力气就重了些,惹得睡梦中的人迷糊醒来,眼睛动了动,元乔沉浸于自己的哀思中,未曾察觉。
  元莞正是好眠,被人揪住耳朵,拿手拍开耳朵上作怪的手。
  啪得一声脆响,元乔回过神来,迷糊的眼神映入眼帘,她忙将手背至身后,心虚又窘迫。
 
 
第52章 过继
  元莞打人, 自己手也疼,迷糊一阵。元乔见她犹自困倦,给她掖好被角, 转身离开。
  睡梦中的人只当自己做梦, 翻身又睡过去了。外间的人屏息听着内寝的动静, 半晌无语, 才安下心来, 俯身坐在案后。
  奏疏积累一日,已有许多, 新年休朝, 可两府三司六部依旧在运行,各地奏疏也都有序送入京。元乔不累,一连忙至子时,案上奏疏才去了小半,屋内寂静,她停下来去内寝,元莞睡得正香。
  她抿唇一笑,复又回到案后。
  更深露重, 廊下的宫人都散去大半, 只留下几人在守着, 至后半夜时, 元乔才批阅完,她依靠在案上睡上个把时辰。
  初二这日换作是元乔先醒,她去配殿梳洗后, 元莞才辗转醒来, 见到食案旁的人,并未吃惊, 揉揉脑袋后坐下,怪道:“大长公主不忙?”
  “百官休朝,无人来见。”元乔随意道,她亲自给元莞盛了碗小米粥,将软糯的米糕往她处推了推,本想提及药膳,又恐招来她的抵触,只好不提。
  两人安静地用完早膳,垂拱殿外苏闻有事来禀,她再耽搁不得,看了一眼元莞:“你可要出宫走走?”
  正月里宫外是很热闹的,尤其是晚间的灯火会持续至上元节,她本无意,元莞或许爱去玩。
  元莞照旧不去,连个眼神都未留给她,起身往内走去,元乔碰壁,也不再去问,领着人离开福宁殿。
  元乔走后不久,元莞披着狐裘去园里采梅花,落霞也没有跟着,她提着花篮一人去,至园内时,宫人在打理花枝。
  偌大的林子里只有两人,宫人也不端着,近前揖礼:“豫王在朝肆无忌惮,皇帝也没有制止,群臣略有不满,两府宰执屡次提及令他就藩,都没有结果。”
  梅花开在枝头上,凌寒傲雪,元莞摘了不少,闻言回道:“盯着豫王就成,另外刘氏在慈安宫如何?”
  豫王得意忘形,元乔不加制止,就等着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动是不好动,豫王知晓元乔的身世,哪里能动,等引起公愤,豫王自身难保,元乔再命其回封地。
  元乔行事不似先帝绝情,对待藩王总是多几分仁慈。本可得一好名声,登位后,不知内情的文人不满,写词讽刺她野心膨胀,夺侄女的皇位。
  大宋民风开放,对文人不加拘束,如此一来,诗词遍地,哪里有好名声。
  当初宫变太快,快到元乔都不自信,兵不见刃,更加证明元乔筹谋已久,就连大兴殿内在场的朝臣都不信当时的言辞。
  眼下元乔虽是新帝,名声却一落千丈,元莞知晓自己斗不过她,她与太后合谋,就注定她会败,元乔也没有赢得光彩。
  宫人道:“刘氏在宫里被皇帝盯着,锦衣玉食不假,可见不到外间的人,被皇帝囚禁了。”
  “元乔哪里是心善之人,一旦登位,如何会顾及她,没有赐死,也不会好过。刘氏眼皮子浅,只当立新帝,她依旧可以做风光的太后,都是做梦。”元莞不免冷笑,竹篮里的梅花摘得不少,可以交差了。
  “刘氏处可要做什么?”宫人低眉。
  “不急,不必为她惹一身腥气,待急了,元乔自会收拾她,急甚。”元莞不在意,刘氏能够放弃她,也能够放弃元乔,同旁人合谋。
  宫人明白:“您在宫里会不会有危险,外间御史就没放弃过弹劾您,居福宁殿始终不妥,不如出宫,到时离开临安也成。”
  元莞沉默下来,拎着竹篮的手微微发紧,“现在离开,言之过早,刘氏犹在,我一走岂非便宜她了,我先回去了,你们小心些。”
  她意思坚决,宫人不好再劝,目送她离开。
  梅花是落霞要摘的,元莞就趁势亲自去,顺便问问外间的事。御史弹劾她,是正常的事,见风使舵,再者她居福宁殿确实不合适,她想到一事,又折转回去,嘱咐宫人去办一件事。
  回殿时,落霞等候多时,见到她安然无恙地回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接过她手中的竹篮,“您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当你迷路了。”
  “在福宁殿内我怎会迷路,你去做梅花饼,我回殿去睡会。”元莞打发落霞离开,自己回殿去烤火,元乔的身份却是隐患,不过比起她,显然好多了,至少是元氏一脉的。
  豫王留在京内,不会单纯为了住在这里,元乔过年二十六,膝下无子,豫王的目的怕是在这里了。
  她托腮,指尖敲着几案,两府宰执怎地不劝元乔立皇夫,若再不立皇夫,豫王就会吵着过继子嗣立储君。
  福宁殿内安静,垂拱殿内的苏闻却是满面愤恨,豫王行事太过无度,在临安城内横行霸道,将两府三司不放在眼中,屡次出言侮辱。
  苏闻脾气暴躁,经历废帝一事后,已然收敛不少,这次过来显然气得不轻。豫王手伸得太长,关注盐政一事,同苏闻政见不和。
  中书令魏律多番避让,言语间也是难以维持恭谨,奈何豫王是元乔的堂兄,元乔多番庇护,他们有苦难言。
  待苏闻一番诉说后,元乔淡淡一笑:“苏相莫恼,想必一路走来也是口干舌燥,不如先喝杯茶润润嗓子,此事我有决策,此事你多跟进些。”
  冰天雪地里一杯茶喝下后,整个人暖和不少,皇帝又是耐心安抚,苏闻火气散了不少,依旧觉得豫王该就藩,不该在临安城内指手画脚。
  皇帝应下了,称到了合适的机会自会令他就藩。
  得到保证后,苏闻才出宫。
  今日豫王设宴,不少人都去,编排歌舞,又令傀儡师在一侧演绎,府邸很热闹,元乔闻讯后,未曾制止。
  反是福宁殿的元莞咬着梅花饼,听着孤鹜说起豫王的事,她装作什么都不知晓,随口道:“你是不是下药的时候将脑子也给毒坏了,本就是藩王,就该低调行事,还这般猖狂,就不怕群臣不满?”
  孤鹜来送礼的,顺势问一问元莞可想换座宫殿,被她这么一说,只好先按下,附和道:“臣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
  豫王脑子本来就不好,比起老豫王,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就凭着他是藩王的身份,就不该死皮赖脸地留在临安城。
  眼下新帝登位不久,朝堂不稳,他趁机插一脚,太过惹眼。
  元莞递给他一块梅花饼:“说吧,来这里做什么。”
  孤鹜不敢接,小声道:“您要不择一处宫殿,如何?”
  “她又出尔反尔了?”元莞好奇,元乔好像做了太多不讲诚信的事来,说好她留在福宁殿的,今日又反悔。
  孤鹜不好评价二人之事,只能从中讲和:“臣不知,陛下之意想必也是为您好,外间弹劾就没停过,不如您就避其锋芒。”
  “避其锋芒……”元莞品了品话意,咬了一口梅花饼,“你告诉她,我出宫择府而住。”
  孤鹜脸色顿变,“这般怕是不好,外间不安全。”
  “你去传话就成。”元莞不与他多话,将剩下的三块梅花饼连同着碟都递过去:“尝尝落霞的厨艺,跟着永安侯后面进步不少。”
  周暨以前来的时候,教落霞做点心,时日久了,就摸索出些许门道来,做的时令点心也愈发可口。
  孤鹜不敢去传话,接过点心来,苦着脸道:“您出宫做什么?”
  “魏国长公主说给我择婿,总得瞧瞧,点心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元莞擦擦手,打发孤鹜离开,自己坐在窗下继续绣着不成形的花蕊。
  话传给元乔的时候,孤鹜几乎不敢张口,尤其是那句:魏国长公主说择婿。他几乎支支吾吾地说完后,就将三块点心置于御案上,垂首不敢言。
  元乔发怔,眸色几乎带着迷惑,她忽而能体会元莞的心情了,思忖须臾后,摆手示意孤鹜退下。
  孤鹜不敢劝,揖礼退下。
  殿内的人不言不语,从御案后走出,至榻旁,看着窗下的白纱灯,那副叉腰怒目的小人图可爱又好笑。
  废帝一事,成了她与元莞之间无法踏越的鸿沟,不论她做的对与不对,于情分上就是错了。
  指尖拂过纱灯,小人图就轮流转动起来,目光闪过各样的动作,她良久一叹,倚靠着床沿坐下,阖眸而思,元莞并非无权无势,想要离宫,并非是难事。
  她在想,元莞或是真的死心了。
  案上的梅花饼早就凉了,触手坚硬,不如御厨做的软,她还是选择吃了一口,甜腻的味道在齿间绽开,她笑了笑,唤来孤鹜,吩咐道:“你去传话,令她安心住在福宁殿。”
  孤鹜颔首,俯身退下。
  元乔答应不去,就不会再去,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废帝一事渐渐平息下来,魏国长公主见局势平稳后,请求元乔,将元莞带出宫。
  元乔不肯,魏国长公主无奈,争不过皇帝,只得回府而去。
  新帝登位两年后,朝臣谏议立皇夫,绵延子嗣,豫王上下跳得更加厉害,临安城内无法敢与他争,反观元乔,有条不紊地处理政事,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在立皇夫无望后,朝臣提出过继子嗣,早
  立储君。先帝子嗣少,最后才不得已定了蓝眸的元莞,最后还不是元氏血脉,差点令大宋江山不保,眼下新帝年岁不小,该当过继子嗣,以免步了先帝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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