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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GL百合)——九皇叔

时间:2020-09-12 11:17:29  作者:九皇叔
  一箭双雕之事,他乐得自在。
  话是说给元乔听的,元乔闻言颔首应下,道:“令魏律亲派人去请。”
  孤鹜领了吩咐,就退下去。他一走,殿内就安静下来,元莞看着外间雪景,也不觉得冷,手中的暖炉暖乎乎的。
  这几日粮食陆续送出临安城,各地灾情好了很多,整日也没有那么多奏疏送来,倒是三司对考核一事递上奏疏。
  元乔眼疾未愈,不好令人来商议,暂时压着一侧,待日后再说。
  魏律办事快,没过几日就将那名商户请入京来。人暂时留在驿馆,令中书的人照顾着,元乔择了一日,才将人请入宫。
  照旧是设一屏风,接见商户,元莞就不用待在屏风后,而是大大方方地见到了女子。
  女子出自隆兴府陆家,陆家经商多年,到了陆连枝这辈,家中就仅她一女,养得仔细,出落得沉鱼落雁,元莞乍见这般昳丽而带着温软的女子,不觉多看了一眼。
  陆连枝见到蓝眸之人,温温一笑,而后行了半礼。
  元莞歪头看着她,觉得这样的女子有趣,她欲多看一眼,孤鹜将她请了出去,打趣道:“您莫要那般盯着陆连枝。”
  眼睛都看直了,半晌挪不动脚步。
  元莞不在意道:“佳人美貌,多看一眼也是无妨。”
  孤鹜两颊抽了抽,“您之前可不是这般模样。”以前可是很正经,再好看的女子也不会看一眼,如今见到貌美的,就走不动脚步。
  两人心思各异,走到廊下后,落霞恰好迎了过来,拉着元莞道:“你可是要回去了?”
  “暂时回不去,还有些事要忙。”元莞接过她手中的点心,还是梅花饼,咬了一口,见孤鹜盯着紧,就递给他一块,问起周暨的事情来。
  孤鹜回道:“侯夫人也一道去了,夫妻同行,总会圆满解决。”赈灾一事处理好了,就是大功,回来后加官进爵,若是处理不当,贬官也极可能。
  但周暨临走之际,带走数百禁军,应当不会有事。
  元莞不问了,须臾后陆连枝退了出来,她颔首一笑,同元莞道:“想必您就是元莞。”就凭一双蓝眸就不会认错人。
  “你很聪明。”元莞随意道,陆连枝的眼神清纯,就像春日湖水,澄澈而可见底。
  陆连枝笑道:“我曾随家父去过一地,远在关外,在一河畔,也曾见过蓝眸之人。那里不如大宋繁华,民风淳朴,可惜与大宋并未通商。”
  这些元莞在游记里看到过,不太真实,眼下听人提及,不觉诧异:“真有此事。”
  “那时我不过还小,家父记忆深刻,怎会诓骗您。”陆连枝笑得和煦,眼见着送她出宫的内侍催促,不好多说,便匆匆行礼离开。
  元莞觉得有趣了,看着陆连枝的背影发怔,孤鹜恐她多想,劝道:“外间冷,您不如去殿内烤火。”
  殿内的元乔将那番话都听了进去,若有所思,听到脚步声后,才微微坐直身子。元莞没有同她搭话,径直走到案后,翻开奏疏,道:“陛下如何赏那陆连枝?”
 
 
第55章 试探
  陡然一问, 令元乔出神:“你对她说的故事感兴趣?”
  “故事?”元莞微一怔,将目光从奏疏上挪开,发觉元乔略有些紧张, 唇角抿成直线, 再看向她袖口中的双手, 亦是紧紧攥着, 她漫不经心道:“挺有趣的, 陛下看不见,或许不知陆连枝貌美, 五官精致, 就像画中的倾城佳丽一般。”
  “嗯。”元乔轻轻应了一声,唇角的血色淡了很多,元莞趁势道:“陛下今日用口脂了吗?”
  除去出宴、见使臣外,元乔鲜少用口脂等物,眼下在殿内,不见外臣,更是随意挽作发髻,素颜清丽。
  对于元莞莫名其妙的话, 元乔不明白, 却还是诚实地摇首, 元莞道:“陆连枝发髻高挽, 妆色婉约,相貌不俗。”
  元乔等了半晌却等来夸赞人的话,她不知元莞的心思, 却还是淡淡一笑:“你只对那个故事感兴趣。”
  “不, 我觉得她长得好看。”元莞坚持道。
  元乔就不说话了,依旧一笑, 回答元莞方才问的问题,“如豫王一般给了赏赐,另外封了县主,如此亦可给藩王提醒。”
  元莞明白了,没有再问,心中确实对那个故事记忆深刻,她不好多问元乔,将好奇心按住。
  她坐下后,元乔伸手去摸几上的茶,许是几日来都已成习惯,轻而易举地就摸到茶,掀开茶盖,热气扑面而来,氤氲着眼睫,睫羽上沾湿点点,将落未落,似雨滴。
  元乔一举一动都在元莞眼中,她托腮凝视,想起今岁立皇夫一事,元乔拒绝,也不过继宗族子弟,也不知如何想的。她不好多问,就不再去想。
  眼疾一日未愈,元莞就一日不能回福宁殿,雪灾的事已在控制之中,藩王与陆家的粮已解燃眉之急。
  元乔捧着茶,不知她所想,只说起蓝眸之事:“去岁我令人持那本游记去寻那处,陆家若是知晓,就可令她们带人前往,与大宋通商亦可。”
  两地通商,互有往来,蓝眸便不再是异类了。
  元莞听后,对于两地通商之事,也觉得诧异:“两地之间隔着哪些国家,也无人知晓,若遇到蛮人,只怕有去无回。”
  元乔道:“起先派人过去,或许想得简单,方才陆连枝有言,想必不难了,陆家若促成此事,封赏侯爵。”
  元莞不说话了,试探道:“我能否也去?”
  “你觉得呢”元莞反问道。
  元莞不问了,她是废帝,出宫都已不易,更别提去不知名之地,元乔拒绝也是常事。
  耳畔陡然没有动静,元乔试着将茶盏放下,认真道:“你若想去,也需等通商之后,有了官道,到时你再去。”
  “陛下放心我出宫?就不怕我联络旧臣,到时也将你皇帝废了。”元莞眸色木然,元乔看不见,她也无需装什么。
  废帝一句戳中元乔的心,手中的茶盏晃了晃,眼前一片迷茫,也不知元莞是何神情,她尽力稳住自己,从容道:“你有此心,也是人之常情。”
  元莞盯着她,她看似平静,眼睫颤了又颤,极其不安,“若我做了,你岂非愧对先帝了。”
  “我已尽力,万事都难以估量,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元乔语气沉了下来,感觉面上热气氤氲,似是呼吸扑面而来,她不堪,往后避了避。
  元莞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在告诉我,你也犯错了?”
  纵是眼睛看不见,元乔也知晓元莞在看着她,目光灼灼,就像烈火般烤得她面色发烫、发羞,那些错误的过往被无限扩大,赤.裸.裸地暴露出来。
  “我、我是人,自然会犯错。”
  元乔的声音极轻,如轻羽拂过耳畔,细细去听来,似是愧疚、似是悔悟。元莞不出声了,徐徐将目光移开,不再去看她。
  周遭沉静,元乔紧张的心复又平静下来,将茶盏置于手旁的几上,小心地开口:“元莞,我知晓你厌恶。我知太后对你不好,你为帝终究是个隐患……”
  她陡然停顿下来,脑海里一片空虚,满腹的话都梗在喉咙里,看不见元莞,反而多了几分勇气,深深吸了口气,又否决刚才的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非仙人,错便是错了,不会否认。我联合太后,虽说是最简单、最顺便的事,可到底伤了你。”
  元乔不是喜欢躲避的性子,相反,她更加内敛,许多事不愿宣之于口,废帝一事,她筹谋很久,试图将对元莞的伤害降到最低,可最后事与愿违,元莞依旧失去很多。
  元莞不答,就这般静静听着她解释。
  说了几句后,元乔复又沉默下来,她似是踌躇,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元莞等得不耐,起身就要走,动作大了些。元乔闻声,扶几站了起来:“元莞。”
  元乔惯来沉稳,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眼下慌张的神色显而易见,不似作假。元莞恍惚其神,不觉道:“我觊觎你,也是知晓你我毫无血缘关系,你拒绝,我未曾在意,现在觉得不是你无情,而是我太过荒唐。”
  元莞的感情历来鲜明,呈于面上,与元乔的内敛,恰好相反。
  元乔口间苦涩,面对这样看淡的元莞,她如何不明废帝之事给她带来的伤害。
  久久不语后,元莞踱步至窗下,元乔一人枯坐,面上渐渐恢复血色,元莞看得愈明,她就愈害怕。不知这种情绪为何而来,总觉得那股害怕不安的情绪萦绕在心口上。
  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想过自身的事,元莞的主动起初让她厌恶,不过是那层淡薄的关系。她害怕带坏元莞,到时于大宋不利,因此她坚持,认为元莞不过是玩耍罢了。
  直到那次,元莞在高阁上拉了她,才知并非玩耍,可惜她二人终究是姑侄。
  如今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元莞却已看淡,她苦涩一笑。
  ****
  皇帝染恙近半月,雪灾一事进展顺利,灾情也渐渐安抚下来,两府中人都跟着松了口气,可皇帝未曾病愈,让人又心生担忧。
  还有一处却未曾松懈下来,便是司天监。
  皇城司得了皇帝命令,严加监视,出行的人员都会有人跟着,关键时刻,不容疏忽。孤鹜领着皇城司,跟着此事。司天监惯有相术预测之用,往日里推算天气,时而会演练推算星象。
  当年也是司天监推算出元莞非不祥之人,才让元莞捡回一条命。那时是刘氏买通司天监,才有此一说。
  刘氏能买通,旁人亦可。这些年鲜少有人会注意司天监,唯独元莞记住这件事,提醒元乔。
  元乔的皇位不稳,又遇数年不遇的天灾,若与元乔不和,司天监是最好的地方。
  只是皇城司没有查出动静,已有人找到元莞,密谋大事。
  元乔眼疾未愈,视线模糊,太医诊脉换药,元莞趁机回福宁殿取物什,落霞不在就无人跟着。走出垂拱殿后,就有人拦住她的路。
  宫城之内内侍宫人无数,元莞不认识眼前人,相貌陌生,她并不惧,唇角勾了勾。
  内侍与孤鹜衣服相似,元莞并未记住内侍品级,只扫了一眼他的容貌,就记下来了。内侍行了大礼,轻声道:“臣有话同您说。”
  除去孤鹜外,无人对她自称臣。元莞不傻,不动声色道:“你有何话说?”
  内侍瞧了一眼左右,示意元莞往暗处走走,一面道:“臣知晓陛下忍辱负重,新帝狡猾,逼得太后与她合谋欺骗天下人,如今登位不过两载,就引来天灾,可见是上天的惩罚。”
  元莞心中好笑,内侍义愤填膺,言语间对她皆是袒护,这样的话听来很有意思,她面露苦恼,装作为难。
  内侍观她神色,觉得自己猜对了,站在暗处间对元莞行了君臣大礼,继续言道:“臣对陛下忠心,数位大人亦是,眼下皇帝染恙,又逢天灾,恰是最好的时候,只要您肯点头,数位大人必当为您鞍前马后,替您夺回帝位。”
  宫道旁无人,内侍神色带着几许慌张,口中说着大逆不道的话,让人听来极为舒心,尤其是被元乔夺去皇位的元莞,然而舒心是舒心,她却不是傻子,随意听信旁人的话,会惹来杀身之祸。
  不可拒绝内侍,免得打草惊蛇,她故作为难地不出声,瞧着地面,垂下脑袋。
  内侍见状又道:“陛下就不想夺回帝位了吗?您是先帝血脉,岂可容旁人随意污蔑,元乔之党,甚是可恶,只要您尚有斗志,臣等随您去争一争。天时地利人和,就差陛下点头了。”
  元莞嗤笑,故作支吾道:“我已失势,怕是会连累你们。”
  “臣等追随陛下,谈何连累,只要陛下振臂高呼,必会夺回帝位。”内侍继续劝道。
  元莞先是装作为难,内侍又大义凛然说了许多劝解的话她才犹豫地点头,答应内侍好好想想。
  内侍欲再劝,宫道旁多了行走的宫人,他只得起身,目送着元莞的背影离开,自己迅速藏于暗中,待人走净了才走出去。
  回到福宁殿的元莞笑出了声,司天监处没有查出什么,倒有人找她了,也颇是有意思。
  她面带笑,就像遇到开心的事,落霞给她取来衣裳换上,怪道:“您遇上什么开心的事了?”
  “遇到些趣事,对了,近日你莫要出福宁殿,外间不安全,你自己留意些。”元莞叮嘱她,想起落霞软绵的性子后,想想还是向孤鹜调些内侍来守着,免得落霞被人诓骗了去。
  落霞不知她来时的事,换好衣裳后,要送她回垂拱殿,她直接拒绝了,照旧一人回去。
  回去的路上无人再拦她,一路通畅,至福宁殿外,孤鹜面色难看,想要请她去偏殿。
  廊下宫人如旧,只有孤鹜神色不对,她下意识就走到殿门口正大光明地偷听。
  殿内是御史台的人,语气激烈:“废帝居福宁殿已然不合适,近日频繁出入垂拱殿,这是大忌。她来历不明,倘若对您包藏祸心,岂非是养虎为患。”
  元莞听得清楚,就连她身后的孤鹜亦是如此,她不恼,御史本就是监督皇帝与朝臣出言行举止是否过失。之前也曾有人弹劾元乔,并非是针对她的。
  她看得极开,反是孤鹜低声劝道:“御史的话啰嗦,想必还有些时辰,不如您随臣去偏殿休息,晚间还有许多事要做。”
  晚间要读奏疏、写批阅,每夜都至子时,元莞的手臂已疼了好几日了,她自己有分寸,但想听听元乔的回应。
  殿内依旧是御史正义的劝谏,不闻元乔的声音,直到元莞耳朵听出茧子、御史口干舌燥,元乔才出声:“我与元莞十多年的姑侄情意,她是何品性,我很清楚。卿家所言,实在是危言耸听。”
  “陛下……”御史惶恐。
  “元莞性子良善,这几日来不过是朕染恙,并未有其他的举措,卿家所言,毫无证据,且先退下。”元乔轻咳两声,不愿再说,御史面如土色般退出来。
  忽而见到元莞在外,他并不恐惧,反而恶狠狠地睨了一眼,大步离开。
  元莞不识得此人,夸赞道:“此人颇有傲骨。”
  孤鹜解释道:“只是陛下新调任的御史,谏议良多,弹劾的朝臣也不在少数,几乎是三日一封奏疏,句句在理,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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