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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祈久安(GL百合)——拾吾两

时间:2020-09-13 07:29:43  作者:拾吾两
  短短一百多米的路,叶久走了起码半个小时。
  待她落座时,宴会大部分大臣都已经坐了下来,三三两两交头接耳,或私语或朗笑,好一副和和美美百官赴宴图。
  叶久眼神打量着远处台阶上空着的座位,瞧着桌上的酒具碗筷,皆是用纯银打造,想来是皇家团的位置,不然也是和皇家有关系的。
  她大致推断出了几人的座位,随后将心思收了回来,仔仔细细的扫过院中有无可疑之人。
  她第一次觉得,AI和鹰眼是多么的可爱可亲。
  她看了一大圈,还是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此时鼓声响起,她视线中的“目标人物”们纷纷站了起来,她一惊,也跟着站起来。
  伴着鼓声,一众金灿灿看着就很贵的人影从殿里走出来,为首的自然是楚时慎,而旁侧便是太后,身后则是齐太妃和楚笙、华裕等人。
  今日宴会不同往日,显得隆重许多,就连一向穿着淡雅的八公主,都穿了一件绣金海云图宫裙,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与往常大相径庭。
  一行人往高台上走去,文武百官作揖行礼,山呼万岁。
  楚时慎面上带着淡笑,环视一周,轻轻抬手,“众爱卿平身。”
  叶久直起身,待楚时慎等人都落座后,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才能坐下。而当她坐定之后,却发现自己斜对面的位置上,多了一个身影。
  让她大早清就好奇的正主儿,贤王楚时愃。
  贤王坐在木轮椅上,由人推着来到了案桌前,整个过程贤王一点反应都没有,歪着头咧着嘴,直到轮椅停下,才轻微的颤了一下。
  叶久没想到自上次一别,再见到当时风流倜傥、坐拥无数佳人的贤王爷,会是这般模样。
  她指腹揉了揉眉心,脸上说不出是尴尬还是愧疚。
  这边正愣着,宴会之中突然响起一道尖细的声音,“宴起。”
  随后一水儿的舞姬踏着鼓点翩然而入,红袖飘飘,灵动飘逸不似凡尘。
  叶久在舞姬的空隙之中找寻着薛纡宁的身影,只见对面一淡青色官袍的女子在众臣身后快速穿过,悄无声息的落了座。
  薛纡宁抬眸,正对上叶久询问的眼神,她微微颔首,执起酒杯,用指尖在杯壁上快速敲了三下。
  叶久蹙眉,又见着薛纡宁轻抿了一口,随手从旁侧果塔上抓了两颗桂圆。
  她思索几瞬,三下,一下有情况,两下有情况未解决,三下有情况已解决。
  果塔,两颗。
  叶久眸中蓦然带了些许惊讶,便见着薛纡宁微不可闻的点了下头。
  有塔尔奸细,已被控制。
  叶久眉头渐渐皱紧,没想到塔尔族真的将手伸进了京城之中,甚至已然渗透进了皇宫之内。
  与此同时,楚时慎也得到了这个消息,他稍有震惊,转瞬不动声色的压了下去。
  歌舞升平,乐声依旧,大广场上一片恣意,叶久目光往旁边稍稍移动,对上了一张熟悉精致的俏脸。
  楚笙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平静的移开了目光,抿着杯中的酒液。
  视线相交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叶久却是隐隐一笑。
  看来她的酒,可以放心喝了。
  “今日中秋佳节,朕与众卿家同聚于此,共享宴饮之乐,晚时朕还命人在京城四处燃起烟火,同邀众卿家焚香拜月,共赏美景。”
  楚时慎中气十足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前,笑吟吟地开口。于是大臣们又一次起身谢恩。
  叶久无奈,这皇家的宴会吃的虽好,但就是事多,动不动就跪拜、行礼,一来二去,胃口都溜没了。
  她坐下时,看到对面久等不来的萧栏枫终于舍得露面了,许是刚来,他朝旁边贤王行了个礼,这才坐下。
  叶久手指磨砂着酒杯,等了片刻之后,微微皱了下眉。方才这约摸一柱香的时间中,自始自终,萧栏枫都没有给过她什么眼神。
  叶久沉吟着收回思绪,兀自喝着酒,只听得楚时慎长篇大论剖析康盛现状展望未来,她捏了只鸡腿啃了起来。
  “镇远侯,你意下如何?”
  突然被cue,叶久差点没当场被鸡腿噎死。
  看着叶久手忙脚乱的擦着嘴,楚笙忽得偏过了头,唇角难掩笑意。
  也就这人如此心大,刀都要悬在脖颈上了,还敢这样大嘴麻牙的吃喝。
  楚时慎微微扶额,又重复了一遍,“渭南河道历经灾祸,百废待兴,镇远侯初涉朝堂便有诸多成绩,朕有意让你去主持渭南,振兴基业。”
  “不知你意下如何?”
  叶久此时算听明白了,当初用在沐王身上的那一招,如今算是一点不变的还在了她的身上。
  此事看起来是委以重任,实则不过是想把她调离京城,抽干她的势力。
  如果她有势力的话。
  叶久弯着唇角轻笑一声,嘴角的轻蔑掩在鬓边的垂发下,抬眸缓道:“臣定不辱使命。”
  她早就不想在这儿混了好吧,谁愿意天天被猜忌来猜忌去的,管他路上会不会再坑她一波,反正比困在京城强。
  再说,如果她不答应,或是表达出些许留恋京城之意,恐怕那些皇城守卫,就没法好好过节了吧。
  楚时慎许是没料到叶久答应的如此痛快,不确定又问了一句:“镇远侯你可想好了,此去治理渭南,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叶久无所谓的撩了撩发丝,“那臣何时治好,何时再回来。”
  楚时慎噎了一下,他嘴唇颤动了两下,目光扫了眼旁侧的楚笙,那淡蓝金装的女子依旧浅笑着,似乎毫不意外这样的结果。
  不止如此,连这下面的娄延柏、邹兆,甚至胡秉、薛纡宁等人,除了开始略显担忧,并未有什么其他的情绪。
  好想像大家都猜到了叶久会这么说,只有他一个人还在期待着别的结果。
  楚时慎有点郁闷。
  大殿上沉默了一刻,只听得坐在金座上的男人忽得摆了摆手,“此事兹事体大,朕还要再思量清楚,日后再议。”
  叶久:“……?”
  耍猴也不能耍的这么随心所欲、明目张胆吧。
  叶久还想争取一下。
  “陛下,臣……”
  “臣工部尚书段史恭贺陛下,自灾情来,陛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将燕州等地复兴之业做到极致,工部新法下去,收效甚丰,臣恭贺陛下海内安定,家给人足。”
  叶久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老头,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哪里都少不了□□丫的人。
  老大岁数了,安安生生坐着不好吗,也不怕闪着腰。
  但人最不缺的便是盲从,尤其是看到利益的时候。
  紧接着大理寺卿、翰林学士、甚至褚澎那小子,都纷纷发表工作感言,并且真诚地“嗦”了楚时慎一口。
  楚时慎倒是很开心,作为皇帝治下有方,四海升平,也是对他最大的肯定,他频频举杯,与臣子同饮同乐。
  不过大臣越来越多,楚时慎却只有一个,他最后摆摆手,让处于兴奋中的大臣们安静下来。
  “朕与众爱卿同心,朕敬诸位。”
  宴会继续,歌舞换了新的样式,叶久瞟一眼便已然兴趣全无,连将就都瞧不下去。
  百无聊赖间,她却见着楚时慎微微摇晃,好似上了头。
  叶久皱皱眉,望向楚笙,只见她方才还平静的面容此时已有些凝重,眸子里还含着隐隐的担忧。
  她心道不好,四下寻找着姜沛灵的身影,结果小姜没找到,却瞥见自己斜对面的两人都不见了。
  她面露焦急,眼瞅着楚时慎被宫人们扶道殿中休息,连忙猫起身子从旁边溜出去,直奔着后殿过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状况,明明姜沛灵已经和楚笙对上了头,可楚时慎还是出现了姜沛灵描述的情况。
  难道塔尔族,或是什么幕后主使还有备用方案?
  叶久心底越来越沉,她脑中又飘过方才对面空缺的座位……
  她脚下突然停住了,站在深邃幽静的甬道间,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尾骨直冲脑后。
  好像有什么可怕的念头正破土而出。
  “来人,给我拿下!”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伴着杂乱的脚步声,叶久只觉眼前很是晃眼,闪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再次睁开眼,她脖子前,已经满是尖利的矛锋。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这里了,开心。
 
 
第290章 谜底
  叶久看着面前泛着寒光的矛头,眼珠缓慢从一侧扫过,悄悄吸了口气。
  一道暗红色的身影从旁边踱步过来,而那背影,她更是无比熟悉。
  叶久闭了眼,声音有些沙哑:
  “萧栏枫,竟真的是你。”
  男子闻言转过身来,一身棕色的皮甲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如神将下凡一般。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叶久攥了攥拳头,张开了眼睛,面前萧栏枫一如海棠树下那沉静文雅的模样,可此时在她看来,和披着羊皮的饿狼没有两样。
  她思索片刻,轻笑了一声,“若我没猜错的话,你的主子已经去了日华殿了吧。”
  日华殿,是平日举行皇宫大典,皇帝更衣休息的地方,一般皇帝偶有不适或是醒醒酒时,也会去那里稍作休息。
  萧栏枫勾唇一笑,“事到如今,小久还心系陛下,真是忠君爱国啊。”
  叶久眼中露出一丝不屑,然而下一秒,她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声音有些颤抖,“萧栏枫,你……”
  许是明白叶久在想什么,萧栏枫唇角漾起一丝邪魅的笑,“别急,只要你老实听话,我保证她们一根头发都不会掉。”
  叶久仿佛顷刻掉进了冰窟里,周身一片寒冷。
  韶儿和二舅哥可是从他手上拿走的出城许可,那么……
  “萧守备,你还与他废什么话,这镇远侯向来诡计多端,小心被她套了进去。”
  一红袍绣银男子从旁侧走出来,两侧侍卫纷纷拱手,“裘大人。”
  裘心池上下打量了叶久两眼,丹凤眼眯的狭长,脸上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
  叶久看着面前负手而立的男子,渐渐握紧拳头,“陛下这般大力整顿朱阁,竟还没把你这个漏网之鱼揪出来。”
  裘心池轻笑一声,“裘某衷心不二,镇远侯这话可折杀我了。”
  叶久哂笑一声,“就这样还给自己找退路呢,你可省省吧,但凡你们今日稍有差池,明日我定要在城门楼上好好欣赏诸位的人头。”
  裘心池面色一寒,冷喝一声:“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他给我押下去!”
  叶久被士兵扭住了肩膀,她死死盯着面前的两人,咬着牙沉声说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必定饶不了你们。”
  ……
  日华殿。
  十几只蜡烛静静地插在烛具上,寂静的大殿中灯火通明。一阵细风吹过,火苗乍明乍暗,照耀的床上的人影摇摇晃晃。
  “楚时愃,你好大的胆子!”
  楚时慎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只说了几个字,便已经隐隐的喘了起来。
  白墙上,一个明显低矮的黑影缓慢平移过来,还伴着木头摩擦的吱扭声。
  贤王坐在轮椅上,淡笑着看向面目狰狞的楚时慎,慈爱的合了下眼睛。
  “六弟,说一句少一句,我想你还有很多话想要问我,应该不想把机会浪费在这些粗俗无用的字眼上吧。”
  楚时慎颤抖着伸出手,然而连贤王的袍子都没有摸到,便无力地垂了下来。
  “你一直在骗朕。”
  贤王面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他抬起手臂,错愕的看了两眼,“难道这还不明显吗?”
  随后,他收起了浮夸的表情,眼里透着薄凉的光,“我就是骗你,从头至尾,我都在骗你。”
  楚时慎闻言指尖微微发抖,只觉喉咙处不断翻涌,他用力把那股腥甜的味道压了下去。
  “气急攻心啊,那可不行,我这些年辛苦攒下的政绩,还要一一说给六弟听呢。”
  贤王轻笑着理理衣袖,看着飘摇的烛火,玩世不恭的脸上布满了静谧的诡异,他微微一笑,缓声开口:
  “不过故事那么长,要从何说起呢。”
  “那就从两年前,你远在宿州,而我那傻三弟却悄悄将手伸到我这里时说起吧。”
  许是也知道挣扎无望,楚时慎此时渐渐安静下来,只一双浅棕色的瞳仁执念般盯着贤王。
  贤王却不以为意,语气依旧轻松,“父皇育有六子,除去最小的十七弟,活下来的,便只有你我和沐王三人。”
  “而那时父皇身体还康健,老当益壮,虽已年过百岁但还未商议立储之事,大臣们私下纷纷猜测,但父皇却从未直言回应。”
  “因为他心中有所考量,想让我与三弟相互制约,互相消耗,来维持朝堂上的平衡。”
  沐王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他扫过楚时慎执拗的眼神,轻蔑一笑,“可我那个傻奸傻巧的三弟,偏偏想打破这个平衡,派人接近我的亲信大臣,甚至将眼线安插在我的身边。”
  贤王轻轻揉了揉膝盖,双脚落地,忽得缓缓站了起来。
  楚时慎一时睁大了眼睛,紧接着,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爬上了的眉梢。
  贤王见状,轻轻一笑,“哦,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你现在之所以躺在这里任我拿捏,可不是你喝的酒那么简单。”
  楚时慎一怔:“不是酒,那还有什么?”
  “看来,六弟对王太医的安神汤,很是满意啊。”
  楚时慎脸色一白,只听得贤王面上带着浅笑,声音温柔似风,“安神汤里的无念草遇上酒里的无忘花,轻则昏迷疯癫,重则当场断气。不过想来六弟是幸运的,现在还能在这里和我叙叙旧。”
  楚时慎气的牙痒痒,但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一样,除了瞪瞪眼、咬咬牙,什么事也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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