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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偏离(近代现代)——麻匣

时间:2020-09-14 11:17:52  作者:麻匣
  于是他夹起一块牛肉,“时天,来。”
  钟时天不疑有他,把碗伸过去接。
  阿又含笑说:“张嘴,我喂你。”
  “???”钟时天很是不解,但还是顺从地长开嘴了。
  阿又地余光轻飘飘地扫过去,赵疏遥果然停在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定定地看着他们。
  “好吃吗?”阿又问。
  “好吃好吃。”钟时天满嘴是饭。
  “瞧瞧你,吃得一脸都是。”阿又伸出手,轻扣住钟时天的下巴,另一只手动作温柔地将他脸上沾的米粒一颗一颗擦掉。
  钟时天一脸奇怪,“你干嘛?生病了吗?”
  阿又只是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擦完米饭末了,还捏他的脸,像揉面团一样又揉又扯。
  “你一手油好脏!”钟时天控诉。
  阿又深情微笑着说:“都是你脸上的。”
  他的余光含蓄地往赵疏遥那边看,果然赵疏遥脸色阴沉,拳头紧握就要走上来——
  正当阿又以为桌子要被掀翻时,赵疏遥却克制住了,他低下了头,匆匆地从钟时天身后走过,走远。
  “你在看什么?”钟时天注意到阿又的心不在焉,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条路上走动的学生很多,在千篇一律的校服之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没什么。”阿又说,他的注意力终于回到了桌上——
  “钟时天!你怎么全吃完了?!”
  “哪有全吃完。”钟时天用筷子指着菜盘,“这儿,这儿,还有这儿,不都有吗?”
  阿又心碎地夹起一小块儿肉沫,痛心疾首地说:“刚才赵疏遥一直在你后面,一分钟前他走了。”
  “什么?”钟时天瞪大了眼,“赵疏遥在?你刚刚怎么没跟我说啊?!”
  阿又悲伤地说:“是啊,我刚刚为什么没说呢,要是说了,没准就能吃上几块肉了……”
  钟时天腾地站了起来。
  阿又抬头看他,“你要去追吗?”
  钟时天呆站了几秒,又坐下来了,“我干嘛要追,他看到我都没和我说话,我才不要倒贴上去。”
  阿又把酱汁都拌到饭里面搅着吃,“还要点菜吗?今天我大出血请你吃到撑。”
  钟时天闷闷不乐地说:“不了,我回家还有晚餐。”
  阿又被噎着,目光直白地说着“既然你还回家吃饭干嘛一块肉都不留给我”。
  又干坐了两分钟,钟时天还是没忍住,站起来匆匆说“我先回去了”,便顺着赵疏遥走过的道路跑走了。
  快到荣昌路,钟时天终于看到了赵疏遥的身影,他快步追了上去。
  “赵疏遥,你等等!”
  听到钟时天的声音,赵疏遥脚步一顿,接着更快速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钟时天犟上了,比他更快的拦在了他的面前,“没必要躲着我吧?”
  赵疏遥深深地看着钟时天,没有说话。
  钟时天在他的目光下虚了,弱弱地说:“你不觉得迁怒是一件很过分的事吗?要是谁惹你生气了,你可以跟我说,我帮你吐槽他,可,可你把气生到我身上,就,就很不对,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惹我生气了。”赵疏遥说。
  钟时天震惊地眨眼。
  赵疏遥低下头,低低地说:“对你而言,我并不是特殊的那个。”
  “什么?”
  “还有,和那个阿又说,做那些事很无聊。”赵疏遥说完,绕过钟时天走了。
  钟时天愣在原地好一会儿,阿又做什么了?赵疏遥说的话他怎么听不明白?
  他再追上去的时候,赵疏遥已经到家了,他也进去,看到赵疏遥在打包东西,那些东西全是他带过来的生活用品。
  “你……在干什么?”钟时天问。
  “你又不住在这儿了,东西就别放在这里占地方。”赵疏遥淡淡地说。
  “我以后就不能来住了吗?”钟时天突然特别委屈。
  赵疏遥心里软了一角,可想起了今早起来的事,他又冷硬了起来,“你来住,很麻烦。”
  钟时天难过又闷火,他烦躁地抢过那些东西,“我也不要了,扔了得了!”
  他大步走向门口,从脚步声能听出他在发火,可到了玄关,他又停了下来,低着头委屈地说:“你干嘛呀,一下好一下坏的,我都摸不清你的脾气了……赵疏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啊。”
  赵疏遥安静地看着他。
  不能说。
  钟时天没听到他的回答,心在下沉。他吸了吸鼻子,闷闷地说:“你还去我家吃饭吗?”
  赵疏遥久久沉默,最后叹了口气,他走到钟时天身边,把他手里的袋子拿了过来,说:“去。”
  钟时天抬头惊喜地看着他,眼里亮着星星一样的光,“不扔了吗?”
  “我可没说要扔。”赵疏遥说,“就放这儿吧,不然某个爱哭鬼又要哭了。”
  “我很少哭的。”钟时天说,赵疏遥对他而言总有能神奇的效果,能一秒钟让他心情沮丧,也能一秒钟让他心花怒放。
  “很少哭?”赵疏遥嗤笑。
  钟时天要为自己的男子气概正名时,赵疏遥的手机突然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但这是华市的号码。
  “谁啊?你不接吗?”钟时天凑过来看。
  赵疏遥拿着手机良久,在铃声要停的最后一秒,他接听了。
  “喂,是疏遥吗?”
  手机那头的声音透着疲惫和憔悴,却没能让赵疏遥语气缓和。
  因为那是赵明凯。
  赵疏遥冷漠地说:“你还打来干什么?”
 
 
第四十五章 
  钟时天听赵疏遥的口吻就知道不对,他尽量把耳朵贴过去,就听到了手机里传出来的话语:
  “我知道你在气我不管你,上次的事我也反思了,我是你的父亲,应该包容你,而不是跟你置气。”
  赵疏遥心里没有丝毫波动,这样的话他听过赵明凯说了无数遍,但这个男人是最无耻的骗子,他早就见识了。
  赵明凯接着说:“捷修他们去南市找你这件事我也知道了,唉……我也是事后才知道,他们做得不对,但也是有难言之隐的,你知道吗?我么家的公司这两个月很艰难,我为了能继续运转,操劳得头发都白了。我从来不和你说过这些,只希望你能体谅体谅爸爸。”
  赵疏遥薄凉地说:“就这些?”
  赵明凯又是一声长长地叹息,“最后房子不还在你手上吗?你依然在南市生活得很好,我就放心了。”
  “赵先生。”赵疏遥声音像机械一样冰冷而不近人情,“我过得好不好,不需要你挂在心上。我不明白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卖房子的钱你们已经拿到了,难道还想拿到我的宽容让你们更加心安理得吗?”
  手机那头被噎住了,钟时天眼睛闪烁,里面写满了“good job”。
  “你、你怎么能这样想我?”赵明凯显然气息不稳,能听出来是被气到了,“我们是父子,我记挂你关心你,不求你知恩图报,但也不要冷言嘲讽!”
  “恩?我妈妈被你们逼得自杀,真是好大的恩啊。”赵疏遥冷笑不已,眼里隐约猩红。
  这话更有效地刺中了赵明凯,但钟时天知道这对赵疏遥而言也自损八百,他扯了扯赵疏遥的衣角,心疼地看着他。
  “你母亲,一直是我的痛。”赵明凯沉痛沙哑地说,“但生活要继续,你都十六岁了,一直陷在六岁那年,你不觉得太……太没意义了吗?”
  意味がない?お母さん、聞きましたかあなたの死はこの男にとって意味がない(没意义?妈妈你听到了吗?您的死对这个男人而言没有意义。)
  赵明凯自顾自地说:“我把你接回来十年了,这十年我自认尽了一个父亲的责任,对你和对捷修一视同仁,甚至公司也会给你百分之三的股份,你还想要什么?每一次都是我服软,这次我跟你说了我最近很不容易,你连句好听的话也不会说,只会放冷箭伤我的心。”
  赵明凯这些日子的闷屈全喷了出来,最后气急败坏地说:“你真是一点儿也不像雅子!”
  钟时天作为旁观者听赵明凯的一通抱怨,都恼怒得不行,更何况是赵疏遥?他握着手机的手指泛白,几乎要将手机捏碎。钟时天扯过赵疏遥的手腕对着手机怒喊:“你还敢提雅子阿姨,你的良心不会不安吗?!你过得怎么样都不关疏遥的事!以后不要再骚扰他了渣男!不见!”然后他用力挂断,再快速把这个号码拉黑。
  赵疏遥静静地看着钟时天,这像吃了炮仗的家伙,却渐渐地让他眼里酝酿的风暴化开。
  “以后华市打来的电话,你都不要接了。”钟时天气冲冲地说,他对上了赵疏遥的眼睛,炸怒状态收敛了起来,他担忧地说:“你是不是很难过?”
  赵疏遥从来不因为赵明凯难过,但钟时天的关切和疼惜极大的取悦了他,于是他沉着脸,没说话。
  钟时天第一次见识到赵疏遥说
  的渣爹,就不由自主地带入了钟平北,他的爸爸那么好,要是这么对他,他会哭死,赵疏遥可是面对了十年,千疮百孔都要历练地刀枪不入了。他越共情,就越觉得赵疏遥可怜,忍不住抱抱他,“那种人根本不值得难过,他心里只有自己,不配做你的爸爸。”
  赵疏遥依然沉默不语,只是微微低头,压在钟时天软和的肩上,他今天一直在回避钟时天,可一触碰他,就根本躲不开,也不想躲。
  感觉到他的依靠,钟时天更心疼了,可他怎么安慰,赵疏遥都不为所动,于是他只好把赵疏遥按在沙发上坐下,蹲在他的膝前像哄孩子一样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开心起来?”
  赵疏遥轻轻叹息,垂下眼帘。
  钟时天急得抓耳挠腮,最后憋出来:“要不我跳舞给你看?”
  赵疏遥抬眼。
  钟时天站起来后退两步,跳了段机械舞,因为没有音乐,他就自己配,嘴巴发出叽里咕噜地怪声,像个故障机器人。
  赵疏遥的眼中没有波动。
  钟时天反省,这会不会太炫技了,没有搞笑因素?
  于是他就换了个俏皮的,是他之前跟动漫社学的宅舞,bgm也是靠嘴,可赵疏遥还是不笑。
  钟时天使出了浑身解数,舞蹈跨度极大,从幼儿园学的《找朋友》,到高中生跳的广播体操。
  赵疏遥嘴角微抽,他斜了斜身子,胳膊肘支在沙发扶手上按了按鼻梁。
  钟时天头一次觉得自己学了几年的街舞最后一无是处。
  这时手机响了,是钟时天的,拿出来一看是江茹,接起来,江茹问他们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回来吃饭。
  钟时天说马上就回去,再悄悄看赵疏遥,小声说:“疏遥,妈妈叫我们去吃饭了,要不……”
  “噗……”
  钟时天瞪大了眼,他没听错吧?赵疏遥笑了?!
  “哈哈……”赵疏遥别过脸,笑得身体都在颤抖。
  钟时天也傻乎乎地笑了起来,“你总算笑了,我都快累死了。”
  “过来。”赵疏遥带着笑意对钟时天勾了勾手指。
  钟时天听话地走过去,赵疏遥抓住了他的手腕,令他措手不及地把他拉进怀中抱紧。
  “谢谢。”赵疏遥带着热气的声音喷洒在钟时天的耳畔。
  无论最后他的情感变成什么样,这个人他不能放开。
  钟时天心脏砰砰直跳,像是被剧烈摇晃的汽水被撬开瓶盖,他正要说些“时天哥哥永远是你的依靠”这样帅气的话,就又听到赵疏遥说:
  “不过你好重啊。”
  钟时天:“……”
  尽管赵疏遥对钟时天持续一天的疏离不攻自破了,但他还是要找出会对钟时天做出那种事和那种梦的原因。从没有人教过他怎么分辨情感,他也不能拿这件事去问别人,便自己探索。
  和钟时天亲密接触会让他觉得很舒服,这点他没在别人身上试验过,所以他要更换对象,以得知这种舒适感是否是定向的。
  有且仅有的小白鼠一号,李阳立是赵疏遥的实验对象。
  下课后,李阳立咚地一声砸在桌上睡死了过去,赵疏遥走到他身边,提起他的后领把他晃醒。
  “草草草!谁啊?!”李阳立被晃得人畜不分欲生欲死,艰难地醒了,看到是赵疏遥,困倦使他失去了狗腿的态度,不耐地说:“你干嘛?我要睡觉。”
  “起来。”赵疏遥以力量的绝对碾压直接把李阳立提了起来,让他像个吊死鬼一样痛苦,正当李阳立挣扎大喊时,他突然落入了一个清爽的怀抱中。
  李阳立:“……”
  赵疏遥:“……”
  饶有兴致的围观群众:“……”
  三秒之后,李阳立又被毫不留情地推回椅子上,他的表情介于狰狞和呆滞之间,很是奇怪。
  有小众爱好的女生眼睛发着精光盯着他们俩,嘴里喃喃道:“cp,cp,好萌,好萌……”
  李阳立怔怔地抬起头,“你抱我干嘛?”
  “不干嘛。”赵疏遥面无表情地说,在这尴尬之际,他又做出了更尴尬的事——他伸出手,捏了捏李阳立的脸。
  李阳立:“……”
  围观群众:“……”
  腐女:“!!!”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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