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时天蹦着叫喊:“这些我都可以解释的!”他又意识到,“你知道我去了那些日本人在的酒店?”
钟时年哼了一声,无情道:“今晚帮我整理材料,从前年开始事务所所有的案子。”
钟时天一百个不愿意,向钟平北求助:“爸!爸!你看他都不听我的解释就给我定罪!你管不管啊?”
钟平北正看戏呢,并不想成为戏中人,乐呵呵地说:“你们长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去。”
钟时天求助无果,又扑到钟时年身边抓着他的胳膊求饶:“我的手机被他们抢走了,现在都没还呢,我联系你也联系不到啊。”
钟时年如同一个冰冷的机器,“你从九点五十三分出门,十一点半遇到Augus,这一个小时三十七分里失联我可以理解,但在得到热心人的帮助后,你却没有借手机向家里报平安,反而玩到下午才回来,再者说,你怎么能轻易上一个外国人的车?你可知道他的身份吗?要是他心怀不轨怎么吧?我之前跟你讲过的犯罪案例你有没有记在心里?……”
钟时年一张律师的嘴,训起人来是头头是道有理有据,钟时天根本插不进一句话,他崩溃一声大喊,落荒而逃回了房间。
赵疏遥慢悠悠地跟上去。
Augus叹为观止,虽然他一句没听懂,但钟时年机关枪一样的话语让他不明觉厉,他凑近钟时年的耳朵说:“亲爱的,你刚才是在生气吗?你和我生气的时候可一句话也不说。”
“你们有不一样。”钟时年离远了点儿,他起身往厨房走,“我去尝尝牛腩汤。”
Augus的视线跟着他,眼睛里萦绕着几分委屈。
钟时天回到房间就扑到床上,脸埋进柔软的被褥里,四肢扑腾着发泄。
过了几秒他又听到门被打开在关上,接着床铺下陷,他露出脸,看到赵疏遥坐在他身边。
“你也坏,不帮我说话。”钟时天气呼呼地说。
“我在生气,为什么要帮你说话。”赵疏遥理所当然道。
钟时天趴起来瞪着他,“我不是……不是哄你了吗?”
“不够。”赵疏遥又把他面朝下压下去,脱下他厚实的外衣,把后领往下拉,露出来白得晃眼的皮肉。
“勒着我了。”钟时天闷闷地说。
“忍着。”赵疏遥说,他低下头,一口咬在脖子与背部相接的地方,温暖的乳香在他的唇齿间散开,他没舍得用力,留下一圈牙印,就湿湿地舔他。
钟时天敏感得战栗,脖子一下就红到了那里,他抓紧了被子,像是呜咽,“痒,痒……”
“你是不是用牛奶洗澡了?”赵疏遥边尝边问,湿热的嘴唇蜿蜒而上,衔住他的耳珠在唇间把玩。
臊人的水声就在耳旁,钟时天羞得想把自己藏起来,他的身体不由得自己控制,他的耳珠被吮得又软又红后,赵疏遥把他翻了个面,缠腻而缓慢地亲吻他的嘴唇,拖着他软嫩的舌头含进自己嘴里,像吃糖一样嘬着。
钟时天似乎吸不进空气了,还被赵疏遥不断的掠夺,这样窒息的吻,钟时天几乎是在全然地给予,连自己都快守不住了。
嘴唇分开后,钟时天满脸通红,泪眼朦胧,失神的模样,像是被玩坏了。
可这只是个吻而已。
“摸摸。”赵疏遥低声说。
“没、没力气了……”钟时天的鼻音变重了,听着像含了一块甜得黏牙的糖。
“你握着就行。”赵疏遥说,他迫不及待地把手放进钟时天的衣服里,沉迷地抚摸着钟时天温热的软肉,他非常迷恋这种感触,甚至恨不得再长几只手,才足够满意地摆弄钟时天。
钟时天禁不住地发出哼哼唧唧的呻吟,软软的,像撒娇的猫崽。
他感觉自己的手被牵引到下边,隔着布料摸到了一根硬邦邦的玩意儿。
赵疏遥在他耳边喘气,嗓音有些哑,“手指动一下。”
钟时天就动了,软绵绵地蹭着,指尖能感受到突突地跳动,不知道是手指在发烫,还是被烫到了。
他慢慢地摸到了头部,手指打了个转,赵疏遥的气息骤然紊乱。
钟时天傻乎乎地说:“你怎么没穿秋裤?”
赵疏遥:“……”
“方便你伸进去。”赵疏遥无奈地接了句荤话。
两人亲密的互动,钟时天的手已经碰到那根可怕的东西了,他想不明白,赵疏遥一个清冷疏离的美少年,怎么会长了这么一个魁梧的东西,湿黏黏的,钟时天试探地圈住,接着他就听到赵疏遥隐忍地“嘶”了一声,那玩意儿就小幅度地在他的手里蹭了起来。
天啊……
即使钟时天看不到,也羞耻地闭上了眼。
他们正进入佳境,忽然门口传来江茹的呼喊:“时天疏遥,出来吃饭了!”
这一声就跟看小黄片突然跳出个鬼似的,钟时天一下就萎了,手还不自觉用力,赵疏遥发出闷沉的痛呼。
“对不起!”钟时天忙松开他,“起来起来,妈妈在外面!”
“你弄疼我了。”赵疏遥的心情比他还糟糕,稍稍解除禁制狠狠顶了一下钟时天。
钟时天惊呼,然而江茹的声音还在催促,他只得胡乱应了一句,然后把赵疏遥推开,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拉整齐,再穿上外套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再看向赵疏遥,真是不得了!
这家伙直挺挺地跪着,身下的玩意儿龙一样昂扬暴露在空气中,几乎冒着热气,可他的表情是冷漠的,俊秀冰冷的脸像是P上去似的。
钟时天哀叫,崩溃道:“你收一收啊,要下去吃饭了!”
“谁拿出来的谁收。”赵疏遥冷冷道。
钟时天拿他毫无办法,为了息事宁人,只好豁出去了又给他放回去,因为胀得好大,赵疏遥的内裤收不住,拉拉链又废了老大劲,下楼后他们都吃上了。
“怎么这么慢?”江茹问,“脸红成这样?”
“开空调了。”钟时天艰涩地扯谎。
上了饭桌,他终于在意起了唯一的外人,“Augus怎么好像和你们很熟的样子?”
“他是你哥的朋友啊。”钟平北说,他用公筷给Augus夹了块排骨,“这个好吃。”
Augus收起招蜂引蝶的模样,乖巧地说谢谢,他的筷子倒用得非常娴熟。
“可他说不认识我哥啊。”钟时天说,他换成了英语问:“为什么要说谎?”
“我可没说谎。”Augus无辜道,“你没说Nyle的名字也没给我看他的照片,我当然不认识了。”
……确实可以这么说,那也可以解释这个外国人为什么会那么清楚他们家的住址。
等等!
钟时天意识到了一件更为严重的事,那他看到酒店门口的人也是他们咯?那两个看上去很般配的背影?
钟时天咽了口口水,眼睛在钟时年和Augus脸上瞟。
“怎么?”钟时年斜他一眼。
钟时天摇头,这件事可以解释的空间更大,他哥送朋友去酒店而已,随意猜测的话就是把小辫子送到钟时年手里。
接着又谈到钟时天今天被南野雄志掳走的经历。
钟时天诚实说是因为他们想打听赵疏遥的事,但自己具体说了什么却不敢多说,毕竟他在赵疏遥没有允许的情况下说了那么多,像打小报告一样。
赵疏遥却有些愧疚,“抱歉,时天,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受危险了。”
“没有没有。”钟时天摇头,“他们没对我做什么,还给我吃好吃的了。”
“这是侵犯人身安全。”钟平北很不悦,“他们讲不讲法律?”
“南野家发展到今天的势力,无法无天惯了。”钟时年说,“南野夫人在电话里道歉了,说明天会送来赔礼。”
“还有我的手机。”钟时天说。
一顿饭后,钟时年替Augus提出离开,但Augus脸上明显还想留下,钟时年说送他下楼,可过了十分钟才回来,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一言不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钟时天蒙混过关,但赵疏遥提出今晚在这里住下,钟时天当然很开心啦。
但又想到在房间里赵疏遥凶狠的一顶还有胯|下的巨龙……
钟时天觉得晚上自己不会过得太好。
第八十一章
(一辆超跑呼啸而过……)
钟时天身上黏透了,身上不是是汗就是赵疏遥的东西,可他身体飘虚疲惫,第一次如此刺激的情事留下来绵长悠久的余韵,在他的四肢百骸激荡着。
“起来,去卫生间擦擦。”赵疏遥说。
钟时天打了个呵欠,眼睛都是懒懒地半睁着,困倦地说:“你帮我啊,都是你弄的。”
“你要我抱你过去?”赵疏遥挑眉。
钟时天听了有些自卑地挡住自己肚子的肉肉,他胖胖的,让赵疏遥这样竹节一样修长疏朗的人抱,太过分了。
“不要,你拿湿巾给我吧。”钟时天闷闷地说。
赵疏遥拿他那懒样儿没法,只好说:“湿巾太凉了,我拿热毛巾过来,衣服也换一身。”
钟时天哦了一声,想想又说:“我还想喝果汁。”他咂巴了下嘴,皱起脸来,“嘴巴里还有那股味道。”
“谁让你也吃的?”赵疏遥失笑。
“那……礼尚往来啊!”钟时天说。
赵疏遥捏着他的下巴含着他的嘴唇爱怜地亲吻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往门口走。
现在是深夜,钟家人都回了自己的房间,只有廊灯柔和的亮着。看来钟时天房间的隔音确实很好,刚才钟时天叫的那么大声,屋外依旧一片安宁。
路过钟时年的房间时,他发现房门大开着,里面没开灯,似乎人不在了。
赵疏遥并没多想,先下楼给钟时天拿果汁。
到了冬天,江茹会给楼梯铺上柔软的毯子,棉拖踏在上面,一点声音都不会有。
赵疏遥下到楼梯中部,听到了楼下传来的声音:
“……It's not funYou're bothering me(这不好玩,你让我感到困扰)”
赵疏遥脚步顿住,是钟时年的声音,从语言可以猜测,他在和今天的那个外国人通话。
“从你跟着我来南市开始,我每天过得都不是很愉快……我不讨厌你,但你这样让我很累……你的浪漫让我消受不起,我一直都认为我们的关系,不应该侵犯到对方的私人空间……抱歉。”
接着是长久的沉默,看来是挂断了。
赵疏遥心里微讶,如果他没有过度猜测,那么钟时年和那位叫做Augus的外国人,是情侣?可听钟时年的话,好像又不仅仅那么简单。
具体什么关系赵疏遥并不打算深思,只是对钟家的两个儿子都是同性恋感到诧异和无奈。
这什么概率……
他故意发出轻微的咳嗽声,告诉钟时年有人下来了,走到客厅时钟时年脸上没有异色,他手里拿着高脚杯,里面的酒已经见底了。
“怎么还没睡?”钟时年看过来,声音低沉沙哑,也像沾染了酒的醇香。
“时天想喝果汁,我下来帮他拿。”赵疏遥说。
“那只猪,大晚上喝甜的东西明天更胖。”钟时天笑了笑,“给他拿几个橘子就行了。”
赵疏遥点了点头,去冰箱里拿了一把橘子,往回走路过客厅时说:“时年哥你也早点睡。”
“喝完这杯就睡。”钟时年晃了晃酒杯,他又倒了半杯进来,深红的酒色被灯光印透在他白皙的脸上,有种妖异而迷惑的吸引力。
赵疏遥想到了钟时天那个傻样,不明白同样是钟家的基因,怎么差别那么大?
回到房间,钟时天居然光着肚子睡着了,房间里虽然比外面温度高,但也谈不上温暖 ,他也不觉得冷。
他把空调开了,从衣柜里找出一套睡衣,然后帮钟时天换上。
钟时天在他的摆弄中醒来,声音有些哑,“果汁呢?”
“把衣服换好了再说。”赵疏遥擦着他的脸,再往下把下巴和胸膛擦干净,钟时天配合地仰头抬手,穿好了干净的睡衣。
幸好弄的时候被子被踢到一边了,否则还要换被单就太累了。
窝进被子里,钟时天还惦记着果汁,赵疏遥就坐在边上给他剥橘子,嘴对嘴喂了他鲜榨的果汁。
吃完了一个橘子钟时天就只打呵欠,困得不行,赵疏遥关上灯,只留下床头微弱的小夜灯,他躺进被子里,钟时天就侧过身,两手握住他的手,脸颊贴着他的肩膀,呵着橘子味的气息,很快睡着了。
赵疏遥捏着钟时天的指尖,他转头看着钟时天安静的睡眼,闭着眼的钟时天看着更幼了,睫毛卷翘出一个动人的弧度,鼻头是有点圆的,呼吸很甜,脸颊软弹的挤着嘴唇,让那里嘟了起来,只有赵疏遥知道有多柔软。
他翻了个身,缓缓把钟时天搂进怀里,他的胸膛被填满了,这让他有种拥抱着全世界的满足感。
这就是他的全世界。
他哪儿也不会去,他不想离开钟时天。
次日早上,赵疏遥在钟家吃完了早餐,钟时年告诉他,南野雄志联系过来,现在正在他家门口,赵疏遥才想起来昨天南野雄志说要来他家。
钟时天还在赖床,要是醒了一定也会跟着一起去,赵疏遥不太想让钟家的人再和南野家有接触,就立即动身了,钟时年提出和他一起他也谢绝了。
还没走到家门口,赵疏遥远远就看到三辆车停在那里,都是价值不菲的豪车,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他们也看到了赵疏遥,中间的那辆下来了两个人,正是南野雄志和南野希。
“越和你接触,我就发现你身上越多的毛病。”南野雄志很不愉快,“在得知客人会来的情况下,你居然还会去别人家过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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