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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检察官遇上年下小狼狗(近代现代)——蔷薇照雪

时间:2020-09-15 08:55:57  作者:蔷薇照雪
  温殊眼眶里含着泪,答道:“好。”
  一个“好”字声音不大,但是病房里没有人没听清楚。
  温胜利终于说道:“我如果真的走了,你也要答应我三十岁之前一定要结婚。”
  温殊点头默认的时候心里简直滴着血。
  他没有办法,他不能不顾及他最爱的亲人的感受,他不能让温胜利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哪怕这只是一种假设和可能。
  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到三十岁的温殊,整个余生都将经受良心严厉地拷问。
  在送进手术室的前一刻,温胜利都还一再提醒温殊:“不要太挑了,差不多就行了。你那臭脾气,也不是谁都能忍受得了的。”
  顾彦棠简直气得想翻白眼,可是满腔怒火却不知往何处发泄。就好像自己所有的力气都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一样。
  温胜利的手术从下午的三点一直做到了六点。于是手术室外的一条长椅上,温殊的旁边坐着顾彦棠和戴漠桐,三个人这样奇怪的组合就在外面安静地坐了三个小时。
  温殊很明显是回忆了有关母亲在医院里不堪回首的往事,充满哀伤和忐忑的三个小时,可是感觉上却如同三年那般煎熬。顾彦棠和戴漠桐任谁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顾彦棠一直忍不住去想温胜利上手术台前说得那些话。看来不管温胜利的未来怎么样,温殊是根本对未来毫无选择权。一想到这里,顾彦棠简直就觉得面前一片漆黑,天都快塌了下来的感觉。
  他观察到温殊似乎是身体实在太累,眼睛靠在椅子上闭着,他就主动靠过去,把温殊的头轻轻移到自己肩膀上靠着。温殊疲劳得不想说话,但是任由他移来移去,没有反抗。
  顾彦棠又顺势把温殊的手放在手心里攥着,温殊的手很软,但是却冰冷,顾彦棠把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紧紧地握住,企图把自己的体温传递给他。
  看起来似乎是想把自己的能量传递给温殊,但是只有顾彦棠自己心里明白,他是想从温殊的身上寻找到一种勇气,似乎是那种未来人生一起并肩走下去的勇气。
  坐在一旁的戴漠桐很难不注意到旁边这一对欲盖弥彰的小动作。索性眼不见,心不乱,戴漠桐起身到医院走廊尽头去抽烟了。
  但是时不时还是回过头来看一眼温殊,没办法,他还是放不下这个人。
  和温殊一样,温殊也是他的初恋。
  今天是阴天,等手术室里有人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几近全黑了。温殊一直闭着眼睛在假寐,此时满心忐忑,连和医生讲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靠在顾彦棠身上一动也不动,最后还是戴漠桐问的医生。
  医生看了这略显奇怪的三人组合,那眼神里透露出的复杂神情,让温殊的一颗心简直吊在了嗓子里。
  好在医生做了个OK的手势,随即说道:“手术很成功,心脏瓣膜的问题基本上得到了修复。”
  三个人听罢都长舒了一口气。温殊起身要询问术后还有什么注意事项,这才发现自己双腿因为长时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又僵硬又麻,要不是有顾彦棠在一边用力支撑着自己,他刚刚就摔倒了。
  对于快六十岁的人来说,温胜利恢复得算好的。刚开始的时候是温殊和顾彦棠轮流照看和陪护他。
  但是因为蒋文龙一案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重审了,但是新的证据的采集却进展不大。照顾温胜利的工作渐渐大多落到了顾彦棠的身上。
  也只有顾彦棠,又会做饭,又够细心,是温殊真正放心的人。
  但是看到温殊和戴漠桐每天出双入对,同来同往的,顾彦棠的心里很不好受。对于这一点,温殊也是知道的。
  就连自己有时候面对着这样一个曾经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起又重新共事,恍惚之间,都觉得说不出得怪。
  当然温殊是有个有着职业精神训练有素的检察官,不会因为这样的私人问题,影响工作的进度。
  蒋文龙的案子明眼人一看就有问题。原有证据本身就漏洞百出,唯一有效的有罪证据仅仅是一枚留在现场酒瓶上的食指指纹,并且该指纹还是朝上的。
  剩下的就只有当事人蒋文龙的口供记录了。
  公安部的勘验现场检查时间为8月11日,笔录的制作时间却是在14日,也严重不符合公安部门与取证相关的程序规定。据当事人蒋文龙自己说,公安部门存在刑讯逼供的严重问题。
  温殊手上拿着那张公安部门自己提供的复印件,觉得简直啼笑皆非。
  证明上写着,“从移动公司调取,与原件无异” 该证明是为了说明蒋文龙当天从两百里外的C城来到T城,通讯记录中存在漫游|行为。
  自己给自己开证明,既然有复印件,那么原件究竟在哪里?这样的证据都能作为有效证据,简直是匪夷所思。
  温殊和戴漠桐在戴漠桐的事务所里,埋头苦看当年的卷宗。
  近几年来,因为十八大的召开,“疑罪从无”的观念越来越深入人心,就连很多积年的冤假错案,比如当年震惊海外的“聂树斌”案等都得以沉冤昭雪。
  因为这样的大趋势下,温殊和戴漠桐才得以观看到以前从没有机会看到的尘封已久的一些卷宗。
  以照顾术后的温胜利为借口,温殊向单位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和戴漠桐唇枪舌战地讨论了无数次,再加上熬了一个星期的夜,严重体力透支的情况下,案情终于有了重大的突破和进展。
  第一个就是商洛市中级人民法院在当事人申请重审的情况下,把有可能判处死刑的案件降级处理,这本身就有着严重的包庇行为。
  第二个就是他们在查询商洛市检察院档案里的原始卷宗里,发现了一个疑点。原来这个案子还有一个证人的。但是却因为前后描述的不一致,证词宣告无效,不予考虑。
  温殊和戴漠桐花了大量时间的摸排,终于找到了这个当年的当事人——方育才,他同时也是蒋文龙的朋友。
  然而在知道他们的来意之后,方育才却选择了三缄其口。温殊从他的欲言又止中,明显地读出了其他的一些东西。
  温殊问道:“你在09年8月11日和09年8月21日做了两份完全不一致的供词,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方育才沉默不说话。
  温殊:“蒋文龙难道不是你的朋友吗?看到你的朋友被无辜陷害,你就选择这样落井下石吗?”
  方育才的面色阴沉,但还是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
  戴漠桐正色道:“好吧。我告诉你在法庭上做伪证会有什么后果,一般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的,会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这是涉及杀人的案件,你觉得严重不严重呢?”
  方育才的神色动了动,犹豫再三,说了这样一番意味深长的话。“我只能说,我无能为力,我也无可奉告。”
  说罢他起身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最后补充了一句:“看你们还很年轻,最好不要因为这件事情毁了自己的前途,就和当年那个公安队长一样。”
  温殊和戴漠桐,面面相觑,带着满心的失望离开了方育才的家。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虽然在证人方育才的身上并未有突破。但是温殊这几天还是比较开心的,因为温胜利的身体越来越好了。
  温胜利的手术伤口不仅逐渐愈合,胃口也越来越好。能把顾彦棠带来的粥和小菜吃得干干净净。甚至有时还嫌弃没肉太素。
  每当这时,顾彦棠都忍不住要骂道:“老头儿你也真是太烦了,不是不给你做,是你不能吃啊。”然后温胜利就会像个老小孩儿一样和他对吵。活像是一对相爱相杀的冤家。
  一个星期下来,不仅每次来探望的温殊对于他们这种奇怪的相处方式习以为常,就连同病房里其他病人和家属都见怪不怪了。
  可是,只要见过顾彦棠给温胜利喂饭场景的人,都会忍不住问,这一对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爷孙?父子?还是……
  都不是,温殊想,严格算来,应该是儿媳吧,但是顾彦棠又不是女的。那是儿婿吗?
  一个星期后,医生终于松了口,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这个消息让顾彦棠开心不已,自从温胜利发病以来,他和温殊轮流照看老人,都不知道到底是有多久没在一起睡了。
  他都快忘了抱着温殊的身体是什么感觉了。
  然而把温胜利送回了家之后,温殊却迟迟不走,顾彦棠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对着他使了无数个眼色,温殊都默然不应。直到温胜利洗完澡睡了觉之后,温殊才有了准备起身的意思。
  顾彦棠看看挂在客厅墙上的钟,已经差不多十点半了。
  然而顾彦棠的笑容却依然明媚如春光一般,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磨磨蹭蹭扫了兴致。
  可是温殊却开口:“我有点不放心他。”
  顾彦棠:“嗯?”所以呢?
  温殊:“要不今晚就在这睡吧。”
  顾彦棠:“……”
  温殊:“我家里还有些旧衣服。”
  顾彦棠:“那我也要在这睡。”
  温殊抬眼看了眼前的心急火燎的青年一眼,冷静地说道:“可以,但是做不了那事儿。”
  顾彦棠:“……”
  温殊家有一间主卧是温胜利住,还有一间次卧是温殊自己的房间。老房子的隔音都不太好,万一真办起事儿来,发出了什么不雅的声响,温胜利肯定能听到。所以温殊说这话并不是没有缘由,由着自己性子乱说的。
  但是为什么不干脆让顾彦棠睡沙发呢。一是顾彦棠这些天尽心尽力地服侍病人,他舍不得让他休息不好。
  另一方面,自己也确实是挺想他的,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整天腻在一起终日荒唐,这几天忽然落了单一个人睡,温殊确实有点不太习惯。
  温殊洗澡去了,顾彦棠就在他的卧室里观察起陪伴着他长大的各种东西。
  一面墙上贴着温殊从小到大的各种奖状。顾彦棠细看了日期,真是厉害了,几乎从小学开始,每一年的三好学生和优秀班干部都次次没有落过。
  这些都是温胜利的骄傲,因为温殊就是旁人眼中的那种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有这样一个孩子自然是其他家长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啦。
  顾彦棠又踱到床边的写字台前,写字台上的玻璃柜子里摆着一些同学送的礼物。
  台面上摆着几个相框。有的还是婴儿时的温殊被父母抱着的全家福照片,有温殊上小学时候带着红领巾的照片,小时候的温殊脸比现在圆了一圈,眼睛又大又亮,可爱得像个洋娃娃。
  顾彦棠看着看着,一脸傻笑着简直恨不得穿越回去,去摸摸温殊当时的小脸蛋。
  看到第三张相片的时候,顾彦棠忽然被惊艳得走不动路了。
  那时的温殊还是个穿着白衬衫背着书包的骑单车的少年,低眉颔首,青涩一笑,眉眼之间有着掩饰不了的温柔。
  顾彦棠看了一眼,觉得魂都要丢了。顾彦棠拿起这张相片爱不释手地翻看,看到了照片的右下角显示了拍照的日期。
  算一算日子,那是温殊十五岁的年少青葱时光,简直是脸上能嫩得出水的年纪。
  顾彦棠看得心脏砰砰砰砰地乱跳着,只恨自己为什么不出生几年,早认识那个时候的温殊。
  只是一想自己在那个时候,不过是个七岁左右的懵懂幼童。就算真的遇见,温殊的眼中也是断然看不见自己的。
  可是顾彦棠忽然一瞬间顿悟了,也许自己这辈子就是注定会遇到他的,而且不管他多少岁,都会为了他心动。
  正在顾彦棠拿着那张相片在意淫的时候,温殊擦着头发进来了。
  顾彦棠赶紧放下了相框,假装在小书架前欣赏起温殊小时候看过什么书。
  书架上有几本童话书,格林童话,小王子和一千零一夜,顾彦棠看电视的时候,才明白这些书就是那种大人会在小朋友快要睡觉的时候作为睡前故事的文本。只是顾彦棠从没享受过那种待遇就是了。
  接下来就是一些历史和哲学之类的书,《万历十五年》之类的,甚至还有弗洛伊德的有关心理学方面的书,还有当年温殊考研的英语和政治书。然后是几本厚厚的笔记本,可是因为带着锁,牢牢地吸引了顾彦棠的目光。
  温殊注意到顾彦棠的视线所及,明确地告诉他:“这些是我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的日记。”
  因为温殊说得明白,顾彦棠倒不好意思伸手再去翻动了。
  四目交接,彼此都知道对方心里想到了什么。
  鉴于自己曾经以“瑞先生”的名义去了解他内心的斑斑劣迹,顾彦棠的脸上简直羞赧得挂不住。
  等顾彦棠火速洗好了澡,温殊已经吹干了头发,侧身躺在靠墙的床一侧。他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九月份的T城因为是温带大陆性气候还是有点燥热的,但是已经不需要开空调了。
  温殊的睡衣是宽松的白色T恤,宽大的领口遮不住温殊瘦削的锁骨,侧躺着的姿势又很好地展示了他纤细的腰线。顾彦棠轻手轻脚地上了床,用右手撑着自己的头,姿态暧昧地以一种欣赏艺术品的目光欣赏着身边的人。
  床尾的落地扇对着温殊呼呼地吹着柔和的风。温殊软软的头发随着这微风轻轻飘动。
  画面美好到不可思议。顾彦棠的心里一瞬间被一种温柔的感情填充得满满的。
  不知道这样看了多久,半睡半醒的温殊似乎是感受到了某人炙热的目光,睁开了眼睛,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胳膊正好打在了顾彦棠的身上,顾彦棠顺势就接过了他落下来的手。
  一米五的床对于两个长手长脚的男人来说,确实是小了点。但是两个人都似乎不介意,因为这样似乎可以方便抱得更紧。
  顾彦棠的右手抓住了他的右手,十指交叉,摩挲了一阵。
  温殊顿觉他的调|情技术日渐高明,这还没怎么样呢,只是牵个手而已,就在他热切目光的注视下,心里某个地方就被若有似无地撩拨得莫名得酥麻。
  虽说是说好了不能做,但是抱一抱,接个吻还是可以的,温殊这样告诉着自己。
  顾彦棠觉得身体燥热难挡,很快就脱了上衣,露出日渐健壮的上身。面对着这一具散发着强烈男性荷尔蒙的又健壮的青春肉|体,温殊已经很难拿眼前这具身体和青葱少年的称号挂上勾了。
  温殊看着他小麦色的结实胸膛和腹肌,既羡慕又带着几分嫉妒,有点爱不释手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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