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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检察官遇上年下小狼狗(近代现代)——蔷薇照雪

时间:2020-09-15 08:55:57  作者:蔷薇照雪
  温殊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用手机给元安打了个电话,打通了,但是元安没有接。一直以来,如果元安没有接他的电话,就只有一种情况,他正在出任务。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打电话给了最不情愿求助的那个人——戴漠桐。戴漠桐的电话倒是接得挺快。
  “你现在有空吗?我有急事儿要找你帮忙。”
  “什么事儿?”
  “……”即便是眼下这十万火急的情况,温殊依然有点开不了口。他能说什么呢?说他正在和现在的男朋友亲热着,结果被老爸撞了个正着,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出柜了?然后打电话给前男友来收拾残局?
  这情节未免狗血得太像某卫视八点档黄金剧场地家庭伦理剧了吧?
  艺术果然是来源于生活啊,因为生活往往比戏剧还要来得狗血。
  在温殊言简意赅地尽可能用客观的语气陈述完这一系列事实之后,电话那头的戴漠桐似乎是沉默了一会,像是不知该说什么,也像是在思考这事应该怎么处理。
  片刻之后,他劝慰道:“小殊,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别想太多了。我现在就去你家找你爸,有任何情况都第一时间向你汇报。”
  “谢谢。”温殊想了很久,终归只说了这么一句。
  “那我们现在能怎么办?”一旁的顾彦棠对于他向前男友求助的事情当然感到十分的不爽,但是他也明白眼下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
  “等。”温殊看了他一眼答道。
  温殊打开了电视,果然T市的地方电视台正在放着有关温胜利的采访。温胜利在办公室里,一身黑色正装,正襟危坐,对着访问的记者侃侃而谈。采访他的是电视台里一个看起来挺年轻的女记者,和柴静一样,浑身散发着一种知性的气息。
  当谈论到蒋文龙案件一系列具体的细节时,记者问道:“请问你在发现本案的这么多疑点之后,给商洛市中级人民法院写了多少封陈述案情的挂号信?您在一开始写信的时候,就坚信能够收到回音吗?”
  温胜利回答道:“我写了整整五封挂号信,历时差不多半年吧。都没有回音。”
  记者继续发问:“任何回音都没有?连通知你收到信了这样的回音都没有吗?”
  温胜利点点头,答道:“对。都石沉大海了。”
  “那是什么支撑你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继续推动下去呢?”
  “因为我是一个人民群众培养出来的检察官,我不能忍受在我视线所及的地方有被冤枉的人民,就像蒋文龙每次看到我时,就会满怀期望询问我,然后那个失望的眼神我承受不了。”
  温胜利不假思索地说道,眼神里连一丝闪烁的目光都没有。
  “听说你最后是以个人的名义越级申诉,才收到回信的对吗?”
  “对。越级申诉要承担巨大的风险,最后不成功的话,会成为我三十年工作生涯的污点,所以我当时也是犹豫了挺久的。”
  “那是什么让你坚定了要把这事儿做成的信念,即使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在所不辞呢?”
  “因为我快退休了,我不想这个案子成为我三十多年工作的一个瑕疵和污点。”
  女记者点了点头,继续追问到:“如果这封信依然没有收到回信,你会怎么办?”
  “我会继续写下去,寄过去,直到退休为止。然后把这个第一手的卷宗转交给下一任新的检察官。”
  “就像公安部门把那些未破案件转交给新人一样对吧?”
  “对,薪火相传。”
  “如果给新进入这个职业的检察官或者公务员,提些好的建议,你会说什么?”
  温胜利略一思索,对着镜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有一句话在社会上流传挺广的,正义可以迟到,但是绝对不会缺席。但是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迟来的正义不是正义。”
  记者:“真的很少听到后面那句。”
  温胜利:“有时候正义可能来得很迟,但是我们这个工作所能做的,就是要想尽办法看看能不能让它来得更快一点。我们不仅自己要相信,而且一定要让当事人也相信这一点。”
  ……
  即便是在眼下这样一地鸡毛的纷乱状态下,温殊竟然也完全听进去了温胜利说的每一句话。
  此时那个在电视上和新闻记者侃侃而谈的受到表彰的检察官,似乎和温殊心里那个外冷内热,为人和善,却又有点固执的温胜利不是一个人了。
  即便内心里依然会吐槽为什么这个人明明一大把年纪了,头发都白了那么多,可是说起话来依然是那么中二感爆棚。
  可是温殊却没法不承认温胜利说的那些听起来不怎么接地气的话,唤醒了埋藏在每一个公检法人内心最深处的那个关于“公平和正义”的最终梦想。
  温殊回忆起他做检察官的第一天,一堆年轻人挤在一起,举起右手,一起宣誓的誓词来。
  “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检察官,我宣誓: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宪|法和法律,忠实履行法律监督职责,恪守检察职业道德,维护公平正义,维护法制统一。”
  ……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陷入沉思之中,直到感觉到站在一旁的顾彦棠在用纸巾为他擦着脸颊的眼泪,温殊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地竟然泪流满面了。
  顾彦棠一边安慰着他,一边赞叹道:“温叔叔真厉害!”
  这一次他没有叫他温胜利,更没有叫他老头儿,以顾彦棠这样性格的人,能够说出这样一句赞美的话,大概是真的打动了他。
  可是听了这样的话,温殊却更想哭了。
  温殊想,我有着全世界最好的父亲。他教我要做一个正直的人,他给了我全部的爱。所以即使那么小就没有了母亲,我依然是感觉到自己是收获着满满的宠爱长大的。
  可是为什么我要这样伤他的心?
  如果可以的话,温殊也很想满足温胜利所有的愿望——如果真有这种可能的话。温殊真的有努力过,却失败得一塌糊涂。
  不知过了多久,温殊的手机响了。
  戴漠桐问道:“小殊,你是不是和你爸说过我的事儿?”
  温殊回忆起上次回家,看着电视上孙远均的新闻,他确实以戴漠桐为话题向温胜利试探过口风。
  “有次不小心说漏了嘴。”
  戴漠桐又问:“真的不是用我做借口,向你爸试探试探?”
  温殊:“……”温殊哑口无言,顿觉自己的不厚道被看穿,有点尴尬。
  好在戴漠桐并未深究,而是安慰他道:“虽然你爸劈头盖脸把我骂了一顿,但是好在他给我开了门,情绪是有点激动,但是我给他心脏病的药都准备好放旁边了。一旦有什么问题,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谢谢你,学长。”温殊听罢后,说道。
  这一声“学长”大概是唤醒了戴漠桐心中许多过去温暖的回忆,说话的口气都温柔了许多:“小殊,你暂时放心吧。我会和温叔叔好好解释解释为什么这世界上会有人喜欢同性,毕竟,这方面我比你有经验得多。”
  温殊:“……”
  通话是开着外音的,一旁一直竖着耳朵听着的顾彦棠明明吃醋吃得快疯了,但是各种想法在心里针锋相对急火攻心,落到喉间,却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顾彦棠最后只得选择跑到阳台上去吹吹冷风,也许这个时候不添乱就是对温殊最大的帮助了。
  此后,温殊又接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苏雪琪打来的,一接通就听到了女孩子的惊呼声:“你爸爸也太帅了吧?那身材,那说话的架势,真是比陈道明还帅啊!”
  在她赞叹了若干分钟之后,只得到温殊一声“嗯”的回应,苏雪琪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来自电话那头人的低气压。
  “怎么了?小殊殊,你不开心吗?”
  “我今天出柜了。”
  “!!!??”苏雪琪有好几分钟硬是被惊得没说出一句话。
  等温殊简单陈述完事情的经过之后,苏雪琪说道:“温殊,虽说眼前看起来这关很难过,但是对于你这种优柔寡断的性格的人,这其实说不定是一件好事。”
  温殊:“……”
  “我知道你可能会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我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温殊:“……”
  苏雪琪又解释道:“小殊殊,你想啊。你是不可能瞒着你爸一辈子的。如果不能瞒着他一辈子,早面对不是比迟面对更好吗?”
  温殊想到其实他在没有遇到顾彦棠之前,原本就是想要瞒着温胜利一辈子啊。
  苏雪琪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就算你真的打定主义要瞒着一辈子,可是你有办法完成你爸想要你结婚生子的心愿吗?”
  温殊:“……”
  “而且那样的话,对于顾彦棠来说,是不是也不公平。人家挺好一个小孩儿,被你活生生给掰弯了,还不能给人家一个名分——”
  听到这里,温殊的眉毛挑动了一下,打断她道:“这个不是事实,我没有掰弯他。”
  苏雪琪已经话到嘴边“那你不就成了渣男嘛”,被活生生地压了下去,改口道:“总之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能做就是好好面对。你爸要是真不理你,要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喊我一声就行。不瞒你说,其实我还挺会和老人沟通的。”
  温殊心想能在准备考研忙得紧张到焦头烂额程度的人,对待他还能暖到这种程度,也算是难得的真心朋友了。
  另一个打电话过来的是元安,因为刚刚和交警一起,抓了一个交通肇事逃逸的女司机。他忙到半夜都没睡,自然也就没空接温殊的电话。
  说句实在话,就连温殊都不好意思麻烦他。元安毕竟是个工作忙到连谈个恋爱的时间都没有的人。
  温殊大概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现在有青年才俊戴漠桐帮着照看着温胜利,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和元安的讲述就纯当倾诉的树洞了。
  元安倒是看得挺乐观的,他觉得老爷子看似封建,但是实际上比想象中坚强,更何况和亲儿子的关系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现在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接受只是迟早的事。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虽说温殊最近遇到了挺多的糟心事,但是班却还是每天都要上的。
  对面的苏雪琪挺认真地观察了他好一会,发现他除了眼睛有点肿,精神有点萎靡之外,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倒也还算正常。
  她和温殊两个人作为整个办公室颜值最高的金童玉女,常常被指定捆绑在一起要做什么事,当然通常情况下是一些不怎么轻松的跑腿工作。
  比如今天他们就被派去给市里的法院送一些材料。因为温殊今天精神状态不够好,苏雪琪自告奋勇去开车。
  两个人一路上也没什么话,倒也安静。温殊因为昨晚没有睡好,就一直靠在座位上假寐。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之前就是因为手机静音,坏了许多事,温殊终于记得给手机开了声音。
  温殊睁眼一看,是一个来自本地的陌生电话,他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彬彬有礼的中年女声:“你好,请问你是顾彦棠的监护人吗?”
  温殊愣了一下,很明显他不是十分适应这个最新的身份称呼,他点头道:“对,我是。”
  “不好意思,我能问一下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吗?因为我查了顾彦棠的档案,他在联系人那一栏没有留任何电话。你的电话是他们寝室的同学告诉我的。”
  温殊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请问,你是——”
  “我是顾彦棠在T大的辅导员。我姓刘,叫刘眉。”
  “刘老师,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儿吗?顾彦棠是犯了什么错误了吗?”
  “那倒没有,顾彦棠同学一向以来都还是挺上进挺乖的。温先生,您现在有空吗?有些事情我感觉还是当面讲比较清楚一些。这事儿吧,我感觉对于他来说还是挺重要的。”
  “好的。请问你现在是在T大吗?”
  “对,我正在法学院的办公室呢,就在从正大门进来一直走的那个荷花池——”
  还没等刘老师讲出具体地址,温殊就说道:“法学院我挺熟的,我是T大已经毕业的校友。”
  “哦,这样啊,那太好了。”
  于是,温殊就让苏雪琪一个人开车去了法院,自己则打的去了T大。
  这不是温殊毕业之后第一次回到大学,但是他确实是很久没有在深秋这个学校最美的季节回来过了。
  T城的金秋已到,T大主干道上有一条特别长的路两边长满了高大银杏树道路。金黄的银杏树叶飘落满地,秋高气爽,天又很蓝,在这条颜值爆表道路的映衬下,整个校园都美得如同仙境。
  如果不是温殊今天有急事又有心事,他一定要慢慢驻足欣赏一番,甚至会拍两张照片。
  法学院的办公室坐落在两栋爬满了爬山虎的小楼里,因为到了秋天,爬山虎密密麻麻的叶子有一些变成了红色,有一些则还是墨绿色,在阳光和阴影的斑驳交织之中,色彩斑斓,十分漂亮。
  温殊凭着记忆找到了辅导员所说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坐着好几个人,每个人都似乎在忙着自己的事。温殊轻轻地敲了下办公室已经打开的门,问道:“请问,谁是带大三年级的刘老师?”
  一个微胖的戴眼镜女老师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来,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就是温殊吧?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呢?到这来坐。”
  刘眉给温殊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又笑着问道:“你应该不是顾彦棠的长辈吧?太年轻了。”
  “我是他表哥。”温殊想了想,答道。
  刘眉又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不是相信了温殊这个随口说出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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