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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他们身心受到的摧残，他们现在挂这人电话，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至少，他们没拖黑他！
正想着，电话又来了。
这一次，他们按了接通，姜白想了想，点了录音。
“你他妈别太过分了！老子好声好气的跟你们打电话，你们一直挂电话算怎么回事？好声好气的说话不行，非得动手是吧？你们别忘了，你们住哪儿，我们可是一清二楚……”
业务员这话一出来，沈南星就冲着姜白比了个大拇指。
厉害！
有了这录音，这物流公司可是罪加一等。
业务员骂骂咧咧了半天，最后有点喘了，才停了下来。
他语气强硬的说：“你们今天过来我们物流点一趟，我们商量商量违约这个事，看看怎么处理，能小事花了就尽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我们相信法律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公道。”姜白打断他。
业务员又激动了，“你他妈还没玩没了了是吧？”
又是一阵骂骂咧咧。
良久，业务员骂痛快了，才冷嘲热讽道：“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最知道你们这种人了，说白点就是贪心嘛！嘴上喊着要公道，其实就是想着那点违约金！”
“行了，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们也没跟我装了，要多少钱，你们直接说，我个人掏，行吧？这事就这么算了……”
“你们也别太贪心，香城说大也不大，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们要是太贪心了，最后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这算威胁吧？”姜白看向沈南星。
沈南星点头，凉凉道：“不止威胁，还利诱了！”
业务员没耐心听他们说：“行了，你们就别废话了，要多少钱直说，只要不过分，这钱我掏，一万够了吧！法院那边，你们赶紧去撤诉，只要你们撤诉，我马上给你们转一万……”
“撤什么诉，你以为我们看得上你那点违约金啊，我们要的是公道，还有你们物流公司的公开道歉，你们的黑心钱，我们不稀罕要。”沈南星冷笑。
业务员气急败坏的吼：“怎么，一万你们还嫌不够？我劝你们见好就收！”
就这种态度，还想着他们能接受？
姜白和沈南星差点气笑了，他们都没说话。
业务员声音咬牙切齿：“我再加一万，两万总可以了吧？你通过法院起诉，顶多也就赔个万儿八千的，我给你们两万，这事就算完了，这下你们可以满意了吧？”
“最后再说一遍，我们看不上你那点黑心钱！这事没得商量，咱们法院见！”
沈南星挂了电话，顺便将业务员和物流公司的座机都给拉黑了。
紧接着，姜白将录音原封不动的发给了律师。
律师很快给他们回了个电话，表示会将录音提交上去，等合同违约案件结束之后，如果他们要追究，还能以恐吓罪起诉业务员。
结束跟律师的通话后，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九点。
“啊，直播……”沈南星提醒姜白，“大白，还有一个小时就要直播了，今天咱们直播播点啥？跟上次一样还是？”
姜白想了想，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要不，咱们去山上的果林直播？”
“会不会暴露位置……”沈南星有点担心。
姜白笑道：“我们不拍周围的环境，镜头主要集中在果子上，不会暴露位置的。”
沈南星想了想，觉得也是。
大白承包香山后，这附近的人就再也没上去过。
这五年，香山在大白和他的努力下，已经从一座荒芜满是杂草的山，变成了整整齐齐的果林，上山的那条小道，还是他们找人铺的。
山上这么大的变化，哪怕是这附近的人，恐怕都难以认出来。
沈南星双手一拍，“行，咱们就在山上直播，你赶紧换衣服，我去车上等你。”
“嗯！”
两人很快就收拾好了，坐上小破车，朝着香山驶去。
另一边。
秦天大厦。
秦东越用半个小时的时间，就结束了时间为一个小时的晨会，还将上午十点钟的海外视频会议延迟到了十一点。
之后，在助理程博洋古怪的眼神中，他好心情的回到了办公室。
然后，点开姜白的直播间，定定的看了五分钟后——
他定了9：45的闹钟，之后埋头处理文件。
作者有话要说： 秦东越：什么时候能摆脱工具人的命运？今天的直播上，我能定位到我爱豆吗？
第13章
十点整，直播准时开始。
姜白头戴草帽，穿着白色T恤入镜，“大家好，我是姜白。今天是户外直播，用的是手机，画质不是很清楚，也没有开弹幕，不能跟大家互动，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他移动自拍杆，将手机镜头对准身后的果林，“这是我们的果林，上一批发出的水果都是从这里摘的。”
姜白一边走，一边介绍山上的水果品种。
除了最开始出境的时候，他露了几分钟的脸，其他时间镜头都怼在果子上。
直播间的小黑子们抓住这一点，又开始了弹幕轰炸。
骂的最多的，大概是姜白干啥啥不专业。
当演员，刚拿奖就一声不吭的退圈了。
直播卖货，不露脸不说，还没开弹幕。
……
轰炸持续了很久，姜白完全不受影响，该怎么介绍还怎么介绍。
小黑子们气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第一批我们上架的是雪梨，这一批我们会多上一个品种——红香酥梨。红香酥梨外皮很薄，肉脆，汁多渣少，口感香甜……”
姜白托着红香酥梨，认真的普及它的营养价值和口感。
万千屏幕前，有个人定定盯着直播画面，神情万变莫测。
能听到姜白的声音，秦东越心里很高兴。
可看不到姜白的脸，他心里也很失落。
不止想听到他的声音，还想看到他的脸——
要是能变成他手里的酥梨就好了！
能离他那么近，还被他捧在手心里……
秦东越盯着酥梨的目光，渐渐夹杂了浓浓的羡慕。
倏然，一把水果刀入镜。
姜白将酥梨切成了两半，镜头直拍切口，向直播间的观众展示它的肉脆汁多。
刚刚还幻想自己变成酥梨的观众秦东越：“……”
这一次的直播，比上次的直播时间长了大半个小时。
眼看快到午饭时间了，姜白停了下来，“……好了，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谢谢大家的观看。第二批果子会在今天上架，具体时间大家可以关注我的微博。”
结束直播后，姜白和沈南星匆匆下山，做好了午饭。
沈南星一边揉肚子，一边建议道：“小橙子还没回来，咱们晚点再吃吧。”
刚刚在山上，趁着大白直播，他吃了不少果子，现在还撑得慌。
姜白直播完觉得嘴巴干，下山的时候吃了个梨，现在也不太饿。
“嗯，那我们先通知第二批货的上架时间，还有就是把我之前剪的水果甜点视频也放上去。”姜白打开电脑，打算发微博，就看到卖家后台有新通知。
“什么啊？”沈南星看过来。
姜白点开一看——
是申诉成功的通知。
【亲爱的卖家，经过审核，您店铺收到的刷单投诉属恶意投诉，该投诉被判定不成立。】
“咱们申诉成功了！”沈南星有些激动，他连忙说：“大白，你把这个截图保存下来，等会发微博的时候，咱们带#姜白水果店刷单#这个话题，把图片传上去。”
“嗯！”
当即，姜白连发两条微博。
一条是关于申诉成功的，附带卖家后台的系统判定截图。
还有一条，是第二波产品上架时间，以及他将果子做成果酱的视频。
第二条刚发出去，姜白突然拍了拍脑袋，“我这个记性，之前还说直播间抽奖送果酱的……直播的时候忘记说了！”
“忘记了就别送了，谁知道抽中的会不会是小黑子！” 沈南星咕哝，“万一抽到奖品的是骂过你的小黑子……反正我不乐意送东西给他们！”
路人抽中还好，小黑子抽中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跟吃了蚊子一样恶心。
“大白，咱们还是留着自己吃吧，小橙子可爱吃你做的果酱了！”沈南星怂恿姜白不抽奖。
姜白：“除了咱们留着自己吃的，还多做了五瓶，咱们吃也吃不完，这东西保存期也就一个多月，放久了会坏掉……”
“那就送人！”沈南星快速的在脑海里搜索能送的人。
比如何淼，比如物流小哥们，比如村长，再比如他们刚请来帮忙采摘果子的——
对了，还有一个人！
沈南星亮着眼睛说：“咱们送给你的粉丝吧！”
“我的粉丝？”姜白疑惑看着沈南星，“谁？”
“‘她’叫秦，是个特别内向特别话少的小女生，我前不久刚认识的，就你发微博要直播卖果子的那天……”
沈南星言简意赅的介绍了一下他认识秦的过程，重点强调了秦跟他统一战线，维护姜白，熬通宵跟小黑子干仗的事迹。
姜白听完，心里有些暖。
原来，还是有粉丝维护他的。
姜白弯了弯唇角，点头道：“行，果酱就送给‘她’吧。”
“那我现在就联系‘她’，跟‘她’要地址。”
沈南星立刻登录自己的微博，点开秦的私聊狂。
【天南星：你要姜白做的果酱，还有他的亲笔签名吗？要的话，把你的地址发给我！】
姜白看到沈南星这段话，忍不住评论道：“我收到这样的消息，一般是不会搭理的，看着就像是骗子发的消息！”
“啊？”
像骗子吗？
好像是有点像！
沈南星想了想，撕了一张纸，递给姜白，“大白，给我签个名，我把你签名拍给‘她’看。
‘她’要是你的忠实粉丝，应该能认出你的笔迹，‘她’要是认不出来，咱们就送给别人，何淼啊村长啊……”
姜白没抱什么希望的给沈南星签了个名。
沈南星当即就拍了照，然后给‘秦’发了过去，紧接着还补充了一句——
【天南星：我不是骗子，我跟姜白认识，这是我刚让他签的名，你要是不信就算了。】
沈南星发完消息，说：“‘她’现在应该在公司，最快应该是晚上才回复。”
姜白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会。
姜白看向墙上的挂钟，微微皱眉，“都快十二点了，小橙子怎么还没回来？”
他说着，门口就传来一声清脆的‘爸爸’。
沈南星忍不住笑：“说曹操，曹操就到！”
姜橙哒哒跑进来，正好听见了最后这一句，他好奇的问：“草草是谁？是小草吗？”
“曹操……小草……妈呀，小橙子你简直是个天才哈哈哈哈！”
沈南星忍了忍，实在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能把一代枭雄说成是草的，也就小橙子了！
姜橙一脸茫然，看看沈南星，又看看姜白，“爸爸？”
“曹操不是草草，也不是小草……”姜白没好气的看了沈南星一眼，他抱起小橙子，一边解释曹操是谁，一边往饭桌走。
过了好一会儿，姜橙才明白，原来曹操是一个很有名的历史人物。
“沈叔叔坏，他笑我！”姜橙这才明白沈南星刚刚是在笑自己，脸颊都气鼓了。
跟出来的沈南星连忙认错：“沈叔叔知道错了，沈叔叔以后再也不笑小橙子了，小橙子不要生沈叔叔的气好不好？”
“真的！”沈南星肯定的点头。
姜橙犹豫了一下，也点头道：“那好吧，那我不生沈叔叔的气了。”
“小橙子真好！”沈南星抓着小橙子一顿夸。
最后，眼看姜橙脸都被夸红了，姜白不得不打断他们，催促他们赶紧吃饭。
吃完午饭，姜橙照例要出去，却被姜白叫住了。
前几天忙，姜白没留心，这几天下来，他发现小橙子这段时间回家都比较晚，他试探的问道：“小橙子，你这几天回来的有些晚，是不是交朋友了？”
“我……”姜橙脸红了红，他迟疑了一下才摇头，“没有。”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姜白一眼就看出小橙子在撒谎。
看来小橙子是真的有朋友了！
姜白有些恍惚，还有些高兴。
小橙子虽然在香城土生土长，可附近的孩子都不怎么跟他玩，一直以来他的玩伴只有桃桃，现在小橙子终于交到朋友了。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品性怎么样……
姜白又喜又忧，他没揭穿小橙子，也没多问，只跟往常一样塞了两个桃子给小橙子。
姜橙心情沉重的牵着桃桃离开了家，到了跟小伙伴严毛毛天天碰面的地方。
“小橙子，你今天迟到了！”严毛毛拿过桃子，就大口的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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