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好嘶一声,杨青就轻轻亲他两下,他垂着眼的样子,好看得林好一句重话也说不出,弄得最后屁股被人捏红捏肿了,还在心里替人开脱呢。
亲摸了好一阵,两人终于想起还有床这一回事。他们又搞到床上去,林好被压在身下,杨青一边亲他,一边把润滑液往穴肉里送。
林好摸着杨青的腰线,戳上去是硬挺的,但这线条着实好看,他摸了人家腰好一会儿,迷瞪瞪就被干了进去。
他睁着眼,一脸迷茫的样子,差点没让杨青笑场,他挡住林好的眼睛,将性器送进去一大截。
暖烫的穴肉裹覆上来,刺激得阴茎猛跳一下,软和的呻吟声更是催化剂,杨青喉结上下滑动,他缓了缓,又虚掩住林好的唇,阴茎完全地深入,阴囊拍击臀肉发出清脆的响。
接下来这响声响起了就没停过。更过分的是,干过一轮后,林好瘫在床上,四肢大张,杨青忽然下床,去书架那里取了钢笔过来。
林好才想起他那时说的,“事后算账。”
“我可以解释的……”林好弱声。
杨青握着林好脚腕,他跪在林好腿间,“分开腿。”
林好再次挣扎道,“我真的可以解释的……”
杨青把笔尖朝向掌心,先是叮嘱林好小心点,乱踢一会儿划伤了腿,接着道:“没事,你解释你的。”
钢笔通身冰凉,穴肉里又是高热的,刚进入穴口,林好浑身颤了下。
“很冷?”
林好赶紧点头,杨青果然顺他的意,拿出来钢笔,他这口气松没多久,杨青把钢笔拿在手中,捂热了又要往穴里入。
这下没借口了,林好咸鱼瘫着,任钢笔进入越深,摩挲过一块皮肤时,林好咬着唇,性器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原来在这里。”
杨青拔出钢笔,再插入,精准地干到那一点上,林好感到羞耻极了,他几乎是忘了,那天在教室里他也是这样大张着双腿,用这支钢笔把自己玩到高潮的。
林好紧紧地捂着嘴,破碎的呻吟声仍然溢出指缝,杨青倾身下来,吻他的耳朵,“你那天在教室,是不是也是这样?小好是不是偷偷地用钢笔做了坏事,才换了一把新的给我?”
太羞耻了,才不要告诉他,林好不断地摇头,他眼角发红,眼下的雀斑像笼罩在霞里。
“小好知不知道自己撒谎的时候眼睛都是眨个不停的?”
林好在令人发疯的快感里,听到这一句话,下意识去摸自己的眼睛,杨青捉住他的手腕,他笑了下,“原来小好真的在撒谎啊。”
杨青拔掉钢笔,随手放在床头柜上,他扶着自己很快又兴奋起来的性器,抵在同样兴奋地翕张的穴口。
经过刚刚接连不断的刺激,林好的身体已经累积了足够多的快感,穴道热情得要命,阴茎刚一进入,就被穴肉疯狂挤压着,杨青本要出口的话吊在喉咙,不上不下,他沉重地呼吸着。
“不要,不要再进来了。”
林好伸手推杨青,他已经快被快感折磨疯了,看人都一层若隐若现的水光,“你想要的。”杨青拔出性器,狠狠地插入进去,林好叫唤起来,委屈的,带着哭腔的,但穴内的性器反而越涨越大。
“用钢笔干自己很爽吧?是不是在幻想着被我干?让我猜猜你是躲在哪里自慰,是不是……”他刻意停顿,林好闭着眼呻吟,但他身体有一瞬间僵直,彻底暴露了他的紧张,“在讲桌底下?”
他想起那天听到的呜咽声,那天林好想着他自慰,他又何尝不是因为模糊得几乎被以为是幻觉的呻吟性欲高涨,一想到林好躲在讲台桌下,大张开腿,拿着他写字用的笔,干着他的穴,阴茎就涨到发痛的程度。
“钢笔能满足我们小好吗?小好一定流了很多水吧,在幻想我干你是不是,把我的钢笔当成我,幻想是我的性器进入身体,原来小好这么喜欢我,是不是?”
他以为林好会一直装死了,但林好忽然用力地点了下头,杨青怔了下,林好也睁开眼睛,看着他。
他的眼睛把所有的话说完了。
水光,和动人的喜欢。
杨青很少有头脑空白的时刻,眼前算一次,回神时,浓精已经射在林好体内,套用完了,本来是打算拔出来射的,第一次射在外面,这次却来不及。
做爱是会带来依恋感的。
林好伸手,他脸颊泛着红晕,“要抱抱。”
杨青弯下腰,心甘情愿地以跪伏的姿势,小心地抱着林好,他的手不太自在地移了好几次,不知该放在肩头,还是背部。
他不知道放在哪里,林好才会觉得最舒适。
他第一次觉得如此不知所措,不知拿他如何是好。
林好在他怀里撒娇,“想亲亲。”
杨青就在他鼻尖吻一下,林好就觉得满足了,他抿出一个乖巧的笑,在他怀里蹭了蹭。
杨青抱着林好,一动不动,他忽而低声说了一句,“原来放在心上也怕化了,是这种感觉。”
林好问他,“你说什么啊?”
杨青说,“我说,我喜欢你。”
林好哼哼,“我这么好,你当然喜欢我啦。”
杨青笑,“哪里都好,就是笨了点。”
林好捶他一下,“青青也哪里都好,可惜了会说话。”
杨青捶回去。
好半晌,两人都在床上互相捶来捶去。
真是幼稚得要命。
卧槽,我写了四千多啊。卧槽。
夸夸我好不好=v=(虽然我更的很慢,咳
第26章
唐时英看到儿子抱着一个存钱罐进来,有些意外,“你手上的东西,哪来的?”
杨青:“别人送的。”
他抱着存钱罐坐下,仿佛漫不经心地说句话,眼神溜过怀中时,分明不是这样说的,至少唐时英看穿他,“心情好像不错?”
杨青没有否认,“嗯,”顿了顿,“妈,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唐时英说:“就那样。”
她伸了下手,杨青立刻会意,他抓住她的手,他手里还有个存钱罐,扶人使不上力气。唐时英借他的力,一只手撑着自己,好不容易坐起来,刚喘了口气,腰下就被塞了一个枕头。
唐时英露出一个笑容,看向杨青,他伸着手臂,目光向下,一直注意着另一只手。唐时英顺着他的视线,松开手,杨青便收回手,重新抱紧了怀里陶瓷的存钱罐。
“头一次见你这么宝贵一个东西,谁送的啊?”唐时英试探地问。
憨态可掬的小猪咧着嘴,仿佛在微笑,杨青抚摸着它的鼻子,他沉默了会儿,直视唐时英道:“等你出院了,我把他介绍给你。”
唐时英问,“同学还是朋友?”
“我们一个班的,但他不止是同学,”杨青看着母亲,“他是一个对我来说,特别重要的人。”
“……儿子,你不会是谈朋友了吧?”唐时英斟酌言辞,用了稍微委婉的说法。
杨青点了下头,直接承认了。
唐时英的脑子懵了一下,“真是我想的那种朋友吗?”
“妈,我是跟他在谈恋爱。不过你放心,我们都说好了,绝对不会耽误学习。”
杨青一向很乖,从不让她操心,唐时英听他这样保证,就放下心来。她倚着枕头,笑道,“那你可要好好对人家。”
“嗯。”
儿子头一回恋爱,当妈的心里总有点什么,又骄傲,又难舍的,八卦更是掩不住的冒出来。都顾不上身体虚弱,唐时英说,
“儿子,要不你给妈讲讲。”
“讲什么?”
“讲你对象呗。”
杨青没声了。唐时英抓住他手臂,摇摇,“儿子儿子,你对象长什么样,是什么性格的,你喜欢她什么?你们怎么……”
“妈,”杨青站起来,把存钱罐往床头柜一放,“我给你削个苹果。”
“我不吃苹果,我都吃腻了。”唐时英警觉道,“不准转移话题,你讲你对象,别扯苹果。”
杨青当做听不见。
他掏出一个苹果,对着垃圾桶,开始削皮。
“儿子,你就给妈妈讲讲。妈妈躺在这里,都快闷死了。就你一个和我说话的,隔壁床两人,至今没见着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你说妈妈好不容易抢救过来,醒了也没人跟我说话,这醒了有啥用。”
悄悄看杨青脸色,“我还不如躺着,两眼一闭,你也不会嫌我烦了!”
“行了,别卖可怜,”杨青抿着嘴,“你问就是了。”
“这就对了,”唐时英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杨青:“同学,自然就认识了。”
唐时英:“你们谁先告的白?”
其实真要算的话,“……他。”
唐时英摇头,“哎,要不是我把你生得帅,哎。”
杨青:“……”
唐时英继续:“你喜欢他什么?”
杨青低着头削苹果,喜欢林好什么?
直到皮肉削断了,长卷的一条掉到桶里,他轻声说,“好像没有什么不喜欢的。”
“哇哦,”唐时英:“儿子,你耳朵红了。”
以往都把苹果切成小片,这次径直递过去一整个,他面无表情地说,“……吃苹果。”
唐时英叫囔:“我还没问完!”
这次却怎么也问不出话来,少年的耳根颜色渐淡了,又把存钱罐拿过来抱着,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唐时英说得口都干了,也不能把蚌壳撬开一道缝来,她哼了一声,“算了,儿大不由娘,你爱怎样怎样,自己知道分寸就好。不过有些事还是要以后再做,听到没?”
杨青摸了摸小猪脑袋,目光飘了一瞬,喉咙有些痒,他止住了咳,不太想说话。
唐时英皱着眉,“听到没有?过界的事咱们不能做。”
杨青低声,含糊地:“知道了。”
唐时英狐疑道:“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心虚?”
杨青:“没。对了,妈,那些人还有来骚扰你吗?”
“护士都有帮忙拦着,反正也进不来。这件事你别管了,一个小孩子,老想着大人的事算什么样子?你不心疼自己妈妈还心疼呢。”
唐时英笑了,脸颊比前段时间丰润一些,脸色还是不好,精神头好上了许多,换句话说,在她身上看得到生气了。
“正好你跟人谈着恋爱,好好谈,别管你妈了,管你对象去。”
杨青也笑,“好。”
唐时英忽然意识到,她有很久没看到儿子的笑脸了,以至于此刻的印象竟是陌生。如果不是她,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是他痛苦的源头,无法摆脱,阴魂不散。
她脸上的笑淡去,皱紧眉,一句话再不肯说,病房里除了机械的咀嚼声,静得令人不适。
唐时英的精神状态总是这样,好一阵,坏一阵,她啃了几口苹果,就不吃了。
杨青接过来,这时口袋里电话响了。
“妈,我出去接个电话。”
没有回应,杨青轻轻摸了摸唐时英头发,走了出去。
唐时英望着窗户外面,她住进来的时候是九月份,如今都入冬了,医院的景色总是一成不变,静谧笼罩着四周。
唐时英觉得自己生病了。
对世界的印象变得好模糊,情绪的起落由不得自己掌握,数不尽的烦心事,看不清的丑恶嘴脸,天色亮了又暗,一天天的没区别。
在杨青面前,她也总是阴晴不定。但这是她目前能表现出的最好的状态了。
·
杨青没走多远,停在楼梯口,正要把手机掏出来,没腾出手。
才意识到,左手一个存钱罐,右手啃了小半块的苹果。
毕竟也不是小孩儿了,没有嫌弃他妈的意思,杨青避开啃过的地方,一口咬住苹果,叼在嘴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林好很快活地喊着“青青”“青青”,杨青不自知在笑,他歪着头,把手机夹在头颈间,咬下一口苹果,“我在。”
他声音有些模糊,林好听出:“是不是在吃东西!”
耳朵还挺尖,杨青故意嚼给他听,林好气呼呼地,想骂他,想不出一个坏词,支支吾吾半天,又犯了结巴的老毛病。
“你、你……”更是什么也说不出。
杨青见好就收,正好吃差不多了,果核随手扔进垃圾桶里,他取下手机,“慢慢说。”按住脖子,夹久了有些酸。
林好不搭声,杨青放低声,非常熟练地:“我错了。”
林好哼哼着发出笑声,带着鼻音的那种,杨青揪了揪存钱罐的耳朵,想这声有点像小猪叫。
他没敢说,说了还是他哄,躲不掉的。
林好心有灵犀,同时想到被他揪耳朵的这只存钱罐,“猪猪你放好了吗?”
“抱着呢。”
“那就好,你可不能弄丢了。”
“知道了。里面有什么?”
除了陶瓷本身的重量,罐子可以说是轻飘飘的,好像什么也没装,但晃动时又响起哐啷的声音,不像是硬币的清脆,较闷的一声,像裹着什么东西。
林好软软地笑,“不告诉你,你记住我的话就是了。”
“你说了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好像有人急着接电话,一下把我赶出来了。”杨青问,“你有说什么吗?”
刚开口时是开玩笑,到后面,那点隐约的不快被勾上来,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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