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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地北双飞客(古代架空)——无韵诗

时间:2020-09-17 09:42:02  作者:无韵诗
  “当年,护国公窃国,叛军杀进京城,先皇后让一批死士护送我和护国公世子逃到国丈老家,但护国公一路派人截杀我们,死士一个个倒下去,最后在朝天山脚下……我被谢老寨主救上山,改姓谢。”谢策简单地向惊得呆若木鸡的李癞子和钱串子解释,隐去了最后一个死士带着周楠引开追兵一事。
  后来,那个死士因头部受了严重的伤昏迷不醒,年幼的周楠以为他死了,便一个人逃走了。
  那个死士就是如今的陈聋子。杀手的砍刀几乎把他的头颅都砍开了,他却神奇地活了下来,只是耳朵受伤严重,聋了。他躲躲藏藏养了半年的伤,打听到半年前谢家寨寨主收养了一个义子,而大齐早已变成了大周,陈聋子没有了去处,便毅然决然上山投奔谢寨主去了。
  谢策看了一眼陈聋子,见他面色阴沉,目光盯着地面,坚定又绝然,不知道他是在想事情,还是根本没听见。
  “谢寨主……不……太……太子?”李癞子一时不知道该这么称呼谢策了,“爷啊,总之,你这身份如今可是要掉脑袋的……你说出来干什么?”
  谢策道:“我要推翻周皇,重拾旧山河,罢乱世,安黎民。”
  李癞子被谢策的豪言壮语弄得无话可说,钱串子突然“噗呲”就笑了,真不知道这么严肃的场景他怎么笑得出来,大概是觉得谢策的样子实在太傻逼了。
  前阵子还是个连个大头兵都没有的光杆寨主,这会儿发这样的豪言壮语,实在是超出钱串子李癞子这等没见识的土匪的想象力。
  “钱堂主,你笑什么?”陈聋子看见钱串子笑了,冷如刀的眼神甩向钱串子,他登时就笑不出来了。
  “我已经和东梁王商量好了,我会下山和他汇合,举复齐大旗,必定天下群起响应,各位意下如何?”谢策把昨晚他和东梁王密谋的事情说了一下。
  李癞子和钱串子听他竟然已经和东梁王都谈好了,这才真的相信谢策就是前朝太子。但他们都是些没什么见识的土匪,虽然不满现在的皇帝,又哪里曾想过造反呢?一时之间他俩都没了主意,竟然齐齐望着陈聋子。
  陈聋子在三位堂主中,年龄最大,资历最老,杀人最狠,计谋最深。他不说话,大家都没当他存在;他若是说话,就是寨主也得掂量一下。
  “寨主,如果你是自己单干,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跟随你去!但你现在是和东梁王一起,你有名,他有兵,谁听谁的?我看多半你只能当他的傀儡,只是他造反的一个理由。如果他真的打到皇宫,把周宪那老儿从皇位上拉下来了,是你做皇帝,还是他做皇帝?”陈聋子看着谢策开口道。
  “谢家寨这点兵力,想成事太难了。我若是单干,前朝太子的身份一宣布,就成了诸侯口中争夺的肥肉,还不够周宪的皇属军塞牙缝的。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失踪,就是周宪派杀手刺杀我,我认出了他们,为了不给寨中兄弟引来杀身之祸,我躲到山下养伤去了。”谢策道。
  “即便我不想战,周宪也不会放过我。既然这样,我就要选择对我最有力的帮手。东梁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至于陈堂主你说的,怕东梁王到时候翻脸不惹人,也还未到那个时候,我有足够的时间来想对策。”谢策道。
  陈聋子一直很认真地看着谢策嘴唇,谢策也把话放得非常慢,保证陈聋子能猜到他说的是什么。
  “既然如此,那寨主便去吧。你带着李堂主和钱堂主手下所有的人去,他们能打仗。我一个耳聋的废人,上了战场也只有拖累你们。不如留在谢家寨给你们守着一份家业。若是那东梁王有一天真的翻脸不认人,你们就回来,我们好歹还有个退路,把北面的山道一封,任谁也打不上来。”陈聋子道。
  陈聋子都这么说了,李癞子自然是没话说的,他是想跟着谢策的,不论谢策去哪里。钱串子见他们两个都同意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便也点头同意了。
  说干就干。当夜,谢家寨将能打仗的兵力集中,竟有接近一万人。谢策将其中三千人和寨中老弱妇孺都留给陈聋子,带着其余六千人及李癞子、陈聋子下山投奔东梁王去了。
  东梁王对谢策的到来表达了足够的重视,竟然用了迎接太子的仪仗和规格接待了谢策。当晚,东梁王便向他的诸位将军隆重介绍了前朝太子谢策。
  不日,东梁王便举起了“复齐”大齐,以前朝太子姜策的名义开始讨伐大周皇帝,一时间举国震惊。
  诸侯之间争夺不断,但还没有谁真正宣布要反周的,名义上还是大周的臣属。东梁王开了个头起兵造反后,各地早就蠢蠢欲动的大小势力纷纷宣布独立,大周皇属军就四处不停灭火,但按下葫芦浮起瓢,总也灭不完,甚至还成了一股燎原之势。
  谢策带来的谢家寨的兵力都是他的心腹,东梁王为了表示自己的信任与尊重,便未将谢策的兵力编入他的部队。
  谢家寨毕竟是征霸一方的悍匪,又岂是东梁王那些农家饭都吃不饱被拉壮丁的少年兵可以比的?谢家军虽然只有六千人,但个个都是精锐,因为他们大多数也都是曾经的军中将士。
  谢策带着他的谢家军打了几次胜仗,李癞子钱串子勇猛的威名也渐渐在东梁王军中传开来。谢家军逐渐成为了东梁王军队的一支利刃,成了东梁王地盘迅速扩张的一枚好棋。
  谢策在军中,一边打仗,一边也没有停下过对卫楠的寻找。他写信让陈聋子派人打探卫楠的下落,可是三个月过去了,大地冰雪都化了,春暖花开了,谢策还是没有一丁点卫楠的消息。
  他把卫楠放进了心里最深处,平时并不轻易想起,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会将他翻出来,自己一个人慢慢欣赏。卫楠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的音容笑貌,都在这三个月夜深人静被谢策揣摩了上百遍。
  每揣摩一遍,卫楠便在他心里更深刻了一分。谢策都觉得自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可是转念一想,一个用命对自己好的人,就算自己为他走火入魔,也是值得的。
  刚开始,他还很想确认卫楠到底是不是周楠,如今,谢策内心已经不再执着卫楠到底是不是周楠。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他冷静下来,他开始审视自己的内心。
  他发现自己在乎的是卫楠这个人,而不是他的身世。他是不是周楠有什么关系?如果他是,很好,心底的执念和刚住进自己心里不久的人重叠了,心里的人恰好是记忆中那个人;如果不是,也好,他跟卫楠之间就没有了身世仇恨带来的隔阂,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卫楠好了。
  他决定了,如果再见到卫楠,他什么也不会问。卫楠愿意说,他就听;不说,他便永远也不问。
  或许是上天都受不了这世上有如此痴的人,谢策痴了三个月后,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卫楠了。
 
 
第17章 重逢
  这三个月,卫楠去了哪里呢?
  离东梁王军队大营十里之外,有一个叫水阳城小镇,镇上只有一家客栈,而且还因为近年来刀兵连连而生意萧条,小二无聊地拿着抹布打着桌上的蟑螂,心道:人都快饿死了,哪有剩饭剩菜,不知蟑螂是怎么活下来的。
  “别玩蟑螂了,公子的饭菜送去了没?”一个面容俊秀,身材挺拔的道人走进店里。
  小二立马丢掉手中的蟑螂,站起来笑道:“洛道长回来啦!饭菜早就送进去了,估摸着这会儿公子应该吃完了。”小二殷勤地问道:“洛道长您吃了没?要不我给您上点您平日爱吃的?”
  被小二叫“洛道长”的人,正是洛青山。他入玄清观已经不知过了多少年月,是这世间硕果仅存的修真者。
  他是卫楠的师父,卫楠那一身诡异的功夫和玄术,都是他所教。不过他只教卫楠最低级的玄术,因为曾经和人有约,他这辈子都不会暴露自己修真者身份的。
  这些年来他一直四处云游,十年前他走到了朝天山脚下,看到了十七岁的卫楠,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可怜的少年是故人之后,便收了卫楠为徒,每隔三五个月就会来教他武术和玄术。
  “不必了,我去看看公子好些了没。”洛青山说着就往楼上客房去,小二的声音还殷勤地从楼下传来:“您放心,您不在的时候我们都把公子照顾得好好的!”
  不怪这小二如此殷切,实在是世道艰难,这洛道长一出手就是包了三个月的房,足够养活他们这小客栈好一阵子了。
  “弟子拜见师父!”正在房间内看书的卫楠见洛青山,立刻跪下来行礼。
  “起来吧!”洛青山将身上的褡裢往床上一扔,鞋也没脱就往床上一躺,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也没有。
  “师父辛苦了,这一趟可有什么收获?”卫楠站起来看着满面风尘的洛青山轻声问道。
  “小没良心的,你师父跑这一趟不能使用玄术,可不容易了。你都不关心关心我,只问自己的事,真跟你娘一样没良心!”洛青山嘴里一边抱怨着,一边从褡裢里掏出了一个薄薄的信封,丢给卫楠。
  他去了皇城的天机观,天机观是皇家道观,观主是他挚友,洛青山帮卫楠打听的消息,全部来自天机观。但那观主并不知道洛青山修真者的身份,洛青山在他面前不能展示任何玄术。
  卫楠一点也不介意他师父这个样子,似乎习惯了一般。接住信便拆开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他思考了一下,对洛青山道:“天机观的观主说……皇帝有恙,却没说什么毛病。”
  “你看了半天就只想到这个?”洛青山无语了,坐起来看着他这恨铁不成钢的徒弟道:“他有没有恙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重点是现在朝中的格局!皇后太子国舅为首的太子一党已经实际把持国政了,裴将军的皇属军四下征战,却没有快速有效地镇压下叛军。太子一党与皇属军已经有点互相看不惯了。”
  洛青山又提醒道:“你若想此刻回宫是最好的时机。周宪沉迷长生不老炼丹术已经好几年,快七十岁的人了,也老糊涂了。这些年他那十几个儿女逐渐被太子一党给清除干净了,就剩你这个‘故去’的儿子。他前些日子还跟天机观主唏嘘过自己老来膝下子嗣少。你现在若能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在皇家会给你一席之地的。到时候你想做什么,也可以放开手脚去做。”
  “师父,我知道现在回去是最好的,可是……谢策他已经和东梁王举旗起义了,我……我还是想去和他并肩作战。”卫楠低下头道。
  “你在想什么,卫楠?你卧薪尝胆十几年,吃了那么多苦才修成如今的模样,不按原计划回去痛快复仇,就……就只想成全谢策那小子?”洛青山有些吃惊了,坐起来仔细打量着自己这个徒弟。
  “当初我告诉你姜策可能在谢家寨,你便死活要我想办法把你安排进县衙当文书,硬是给你的策儿带去了一批人手。你告诉我,只要确认他就是姜策,确认他过得好,你就听我安排,回宫去复仇。你可还记得?”洛青山有些严厉地看着卫楠。
  卫楠低着头,可声音里却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师父,复仇固然很重要;但是报恩也同样重要,若不是当年的事,我早就死在护国公府了。我长到十二岁,没有享受过人间半分温情,只有谢策对我好。何况终究是我对不起他,我没有护好他,才让他这些年流落山寨吃了那么多苦……父债子偿,我欠谢策的。”
  洛青山被卫楠的话打动了,叹了一口气,口气不再那么严厉:“当年的事,又哪是你一个小孩子可以改变的……你心疼你的策儿流落山寨,谁来心疼你呢傻徒儿?”
  洛青山心里一直很愧疚,愧疚他没能早点找到卫楠。当初卫楠引开杀手后,躲进了一个农户的柴房中。恰好那农户两口子无儿无女,见卫楠长得好,心生欢喜便留下他当了养子。直到卫楠十七岁,洛青山找到他,卫楠的地狱般的日子才算结束。
  洛青山永远忘不了第一眼看见卫楠时他的样子:清瘦的脸,破烂的衣衫,偷偷躲在破屋后的柴堆里,满身都是伤,却抓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洛青山知道卫楠的养父折磨他,想带他走,可是卫楠担心他走后,他养父会把他养母打死,便没同意。
  学会了武术和玄术的卫楠,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养父可以随便欺侮的可怜少年,他可以保护自己和养母了。他一边干着粗重的农活养着这个家,一边学着洛青山教他的东西,日子虽然过得很苦,倒也有了些盼头。他要好好活着,学好本事回去复仇,去找他的策儿。
  “我想过用最残忍的方法去复仇,折磨得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我找到了谢策,他……我终究是负了他的,若是能和他一起正大光明打进去,也是不错的一种复仇方式。”卫楠道。
  洛青山叹了一口气,道:“你和你娘一样善良,可是也一样愚蠢。放着捷径不走,偏偏要去走最难的路。好吧,二十多年前,我就栽在你娘手上……”
  “师父,能不能别说这段?”卫楠及时打断了洛青山的絮叨。每次卫楠不听他的建议,他便要把卫楠他亲妈拉出来说一顿。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想去就去吧,年轻人在战场上轰轰烈烈厮杀也是很快意的事。”洛青山忆起了很多年前,自己也曾在战场上驰骋厮杀过,为别人拼过命,“你既然这么在乎他,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就是周楠?”
  “他若问,我会告诉他的。”
  “若他一辈子不问,你便一辈子不主动告诉他?”
  “是。师父,徒儿走了。还望师父保重身体!”卫楠对着洛青山行了一个大礼。
  “要走就走,啰嗦!你师父我看起来比你还年轻,什么保重不保重的……倒是你,下次不要再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了,血肉之躯竟敢跟十多个顶尖杀手拼,要不是你师父我刚好就在那不远处,你这小命就不保了!”
  卫楠当夜锁了门就去寻那些剩下的杀手了。和谢策相处这几日,他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谢策也大概猜到了卫楠的身份。卫楠不确定谢策会怎么看待他这个幼年时的玩伴、现在的仇人之子。
  趁着他们之间那层窗户纸还没捅破,卫楠必须快速解决杀手,让谢策安全。否则一旦谢策认出自己,他很可能再也不愿意接受卫楠,到时候卫楠想要再为他做点什么都做不成了。
  他与十多个武道高手厮杀了半天,终于凭借灵巧的身法与诡异的招式杀了那些人,自己也身受重伤,已经寸步难行。
  他不能回去照顾谢策了,更不想谢策知道自己为他身受重伤。他用“灵犀传书”给洛青山传了信。洛青山赶到后本要立即带他走,他却死死拉住洛青山的手,非要洛青山去谢家寨送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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