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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地北双飞客(古代架空)——无韵诗

时间:2020-09-17 09:42:02  作者:无韵诗
  卫楠一皱眉,左手在谢策屁股上狠狠拧了一下,怒道:“你当我是狗呢?你咋不在我脸上刺字?”
  “哼!未尝不可!”
  卫楠笑骂道:“快滚!我都困了,去把人接来!”
  片刻后,王胖便带着人进来了。半月不见,周宪头发全白了,眼睛浑浊目光呆滞,整个人都坐缩在抬撵上,犹如风干霜打的皱皮橘子。
  他看见坐在床上的卫楠,浑浊的老眼一下亮了起来,痴呆了半月的脑子突然就识人了,颤颤巍巍向卫楠伸出皱巴巴的手:“楠儿,快到父皇身边来!”
  卫楠看到他的瞬间,眼睛红了一圈,嘴上却冷冷道:“哼,来什么来?你好好坐好!”卫楠并没有理会那只伸向自己的手,指着抱着胳膊倚在床边的谢策对周宪道:“父皇,你还记得之前我说过,我早已成婚了吗?我答应过你,合适的时候把人带回来给你看。喏,人我带回来了。”
  周宪那只期盼着卫楠的手始终没有放下,随着卫楠的手指,疑惑地看着谢策,半晌才口齿不清地道:“好……好!楠儿,让你母后也见见,来人,带王妃去拜见皇后……”
  卫楠见谢策的脸越来越阴沉了,没等周宪的胡言乱语说完,连忙打断他:“父皇,人你见过了,便是认了这门亲。你回去休息吧,我明日来看你。”说完没等慢吞吞的周宪说话,便挥手示意王胖赶快把人抬下去。
  “卫楠,这算什么?他都糊涂成这样了,听懂了个啥?”谢策看着周宪轿辇远去的背影,不满地一屁股坐到卫楠旁边,没注意到卫楠此时已经脸色有些苍白,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那……你还想我如何保证?真的给我脖子系根链子,或者脸上刺字来宣誓你的占有吗?”卫楠微红的眼睛看着谢策,眼神有些冷,他身体极度不适,却并不想告诉谢策。他心里也有气,气谢策的不信任。
  这下谢策更不满了,他愤愤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之前听你那些风流事,我都当是胡说八道!你今日竟把那东西放我眼前,让我如何不怒?你跟那些女子不清不楚的,我……”
  谢策一腔醋意还没发泄完,就发现卫楠的不对劲了:他脸色惨白,额头的冷汗直往下滴,身体也摇摇晃晃,双目微阖,眼看就要昏睡过去。
  不对啊!谢策刚刚给卫楠施了封毒针,他怎么会又有昏睡的迹象?谢策慌了,他再也顾不得许多,抱着卫楠便往聂如兰寝殿跑去。
  谢策慌慌张张抱着昏睡不醒的卫楠跑到聂如兰房内,把正要入睡的聂如兰吓一跳,连忙起床给卫楠把脉。
  片刻后,谢策便被聂如兰骂了个狗血淋头:“老子叫你好好研习医术,你这几年越活越回去了?你那封毒针一下去,他倒是有力气了,身体受得了吗?你不知他当时血都快流光了?”
  ……
  谢策像根木头一般站在那里被聂如兰骂了有半刻钟,一声也不敢吭,若不是聂如兰忙着救治卫楠,只怕此刻他的脸已经被聂如兰大耳刮子扇肿了。
  随后,聂如兰强行把卫楠扣下了,他说要亲自给卫楠治伤,并且要强行把卫楠留在他那里三个月,不准谢策来探视。还连恐吓带威胁地告诉谢策,若是谢策敢偷偷前来,来一次聂如兰便多关卫楠三个月。
  谢策刚辩解了一句,就被暴跳如雷的聂如兰给赶了出去。
  聂如兰也是煞费苦心,他以养伤为借口将卫楠扣下,试图用他来控制谢策这个他已经不太能掌控的太子,谢策性格偏激极端,为了卫楠什么都不管不顾,这是为君者大忌。
  而且卫楠在京中根深蒂固,暗卫众多势力庞大,这在谢策复国前是好事,现在对聂如兰来说却是坏事。因为这天下是姜家的,卫楠一个前朝皇子手握那么大权力,又在谢策的骄纵下,聂如兰怕卫楠会生出不臣之心,所以要趁他中毒期间日日昏睡,将他的势力逐一减除。
  谢策一向思虑不深,他根本没想到聂如兰把卫楠留在身边还有这层打算,还道聂如兰只是为了卫楠的身体着想,也不敢反对。自己闯的祸,咬牙也得受着,哪怕夜夜摸着身边空空如也的床铺彻夜难眠。因为他知道卫楠在聂如兰那边,只会比自己照料得更好。
  谢策数着时间过日子:三个月后,也就是四月十六,谢策才能见到卫楠。在见不到卫楠的这三个月里,谢策坚决不能稀里糊涂地被李京泽和聂如兰推上皇位。
  他要想办法把日子往后推,这样自己才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怎样让朝廷没有皇帝也能正常运转。谢策现在是大齐监国太子,虽然行使的完全是帝王的权力,但只要不是皇帝,李京泽等人就办法用帝王的规矩去约束他。
  当李京泽和吏部的人兴冲冲地让太史局正监选一个黄道吉日,谁知道那正监却说从天象上来看,近半年都没有合适的日子,半年后的七月初六是个百年难得的好日子,非要把登极大典定在那天。皇帝登极日子相当重要,李京泽没办法,只得咬牙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
 
 
第75章 春醉
  见不到卫楠的日子里,谢策度日如年,明知那人近在咫尺,与自己就一道宫墙之隔,却偏偏见不到。这销心蚀骨的相思之痛几乎把谢策折磨疯了。
  聂如兰不让他见卫楠,他便把周宪给接到了过来,每日处理完朝中事务后,便与周宪坐在院中,一老一小望着聂如兰寝殿澜园的方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疯话。
  他接周宪来,当然不是因为孤独寂寞到要与一个疯子说疯话。他是要想尽办法给周宪用药续命,希望他能活过三个月,让卫楠再享受一下父爱。
  而且,这也是一场较量:是他跟聂如兰的较量,也是他跟自己的较量。他想让他师父知道,自己的医术并没有退步,只是因为面对卫楠,自己才失了医家的稳重;他也想看看,自己的医术用到极致,能不能保一个注定只能活月余的人活上三个月,他一定要卫楠再见一次周宪,不要他有任何遗憾。
  谢策小时候,周宪是威风凛凛的护国公,是时常给他带新鲜玩意儿的周伯伯;后来,护国公变了嘴脸,变成了屠杀父母、追杀自己的刽子手;如今,周宪成病入膏肓的老朽,谁都不认识,看到谢策就一句话:“楠儿,你是不是来看父皇了?”
  “我不是你的楠儿,我是姜策。你的楠儿,别说你,我也想见呢!”谢策一边与他说着疯话,一边让王胖给他灌药。
  “谢老大,给这快死的疯子用续命丹,你是不是疯了?还不如给我吃呢!”王胖一边疼惜这金贵的丹药,一边心里暗骂谢策对自己小气抠门。
  “你以为这玩意儿真能续命?名字叫续命丹,只能给将死之人续命;正常人吃了那叫催命丹,吃了不出半年必死无疑。”谢策瞪了王胖一眼,骂道:“傻玩意儿,你要吃尽管吃,我不会舍不得钱的。你放心去,我会给三丫头找个好人家的!”
  王胖一听,脸都绿了,再也不敢废话,连忙把那要命的续命丹给周宪喂下,便尴尬地跑了。
  谢策望着一墙之隔的寝殿,思慕之情就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那屋里现在应该掌了灯,卫楠应该在吃饭,或者服药了吧?不知他昨夜睡得可安稳?在师父那里住得可习惯?有没有梦到过策儿?
  三月清明节,满城皆萧瑟,处处烧纸钱。虽然谢策大军进京竭尽全力保全所有人,依旧有很多人丧命。不论周家王朝还是姜家王朝,抑或是世代镇守灵山的英魂,都值得这阴雨的三月天哭上一哭。
  谢策已经几日未好好睡过觉了,他换了常服,撇开了所有随从,独自一人离了宫,缓缓往明王府方向走。
  三月前,他曾与卫楠在明王府度过了美好的十日。如今,明王府朱漆大门依旧,他与卫楠的美好时光却早已成为过往。
  谢策在明王府门口站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暗,他才缓缓沿着街道往临渊河边走去。今日临渊河边有很多人放河灯,为家中逝去之人祈福。谢策也想为逝者放几盏河灯。
  临渊河两岸是京中最繁华之地,聚集着京中最有名的酒肆、客栈还有花楼、戏院,争芳斗艳般分列在河道两侧,一到晚上,两岸灯火通明人头攒动,河上画舫丝竹之声不断,士子们推杯换盏,赋诗取乐,好一派繁华景象。哪怕这让人忧思的日子,也阻止不了京中贵人们嬉戏游乐。
  谢策在街边摊贩那里买下了所有河灯,问摊贩要了笔墨,坐在街边提笔在河灯上写上了父母、族人、钱串子、以及过往死难兄弟们的名字。最后,他笔停了一下,在最后一盏河灯上写上了周宪的名字。
  几天前,在谢策用尽了所有方法后,周宪还是盍然而逝,连一句话都没留下。
  这盏河灯,就当是替楠哥哥放的吧!
  他归还了笔墨,在摊主的帮助下,抱着一大堆河灯往临渊河里放,星光点点飘满河道,引得人们纷纷驻足往这边看。
  谢策定定地站在河边,看着那些河灯渐渐飘远,揉了下酸涩的胳膊,正打算往回走,便听到两个士子打扮的人在议论芳菲楼里的戏。
  谢策本不关注这些,但听到其中一人说:“今日芳菲楼可是排了大戏《宫墙醉》,你不去吗?”
  谢策进京后听到过卫楠在京中的各种传闻,其中就包括他在梨园中的盛名,他的故事被排成戏在戏台上演绎,总是最受欢迎的,其中最时新的就是两个士子口中的《宫墙醉》。
  终日思卿不见卿,谢策突然很想去看看,戏台上的楠哥哥是怎样的。鬼使神差地,他便随着那两个士子进入了芳菲楼。
  他并没有选择专门为贵人准备的豪华包厢,只是买了一个普通靠前的位置,坐下来便等着戏开场。
  《宫墙醉》讲的是一个复仇后的皇子醉倒在雪地里,抒情痛哭,向自己爱人写信表达思念的故事。为了避免朝廷找麻烦,那皇子并不叫明王,但老戏迷们依然知道这说的就是明王的故事。
  谢策非常好奇,卫楠这么私密的事情,是怎么传出去,还被演绎成了戏曲,当即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戏开场没多久,几个人簇拥着一个头罩面纱、身着华服之人上了戏台正上方的豪华包厢。这人的异常打扮顿时吸引了场中所有看客的目光,但没有人议论,因为这种场合,什么样的贵客都有。
  谢策却被那个人给吸引了注意力,连台上主角出来都没注意。那头罩面纱之人的身形,他太熟悉了!而他身边的两个人,步伐稳健又轻盈,呼吸缓慢而绵长,明显都是武道高手。
  谢策连忙猫着腰走过去,随着那几个人上了二楼,躲在暗处观察。
  “哎,这位客官,请您下去坐您座位上,这楼上包厢是贵人长期包的,若给他看到有人上来,我们就难做了,还请您下去吧!”一个伙计见谢策站在那包厢外也不走,连忙小跑着过去劝他下去。
  “小哥,我能不能打听下这位包厢的贵人是何人?我觉得他像我一个熟人……”谢策连忙问道。
  “瞎打听什么,这包厢的贵人是我们老板的贵客,不是你这种人能高攀得起的。阿吉,还愣着干什么,把人弄下去!”一个身着青衫的绝美女子高傲地走过来,对着谢策发出了不客气的逐客令。
  谢策看了那女子一眼,冷笑了一声,真的转身下楼去了。但他并不是真的放弃,他躲在暗处,待那伙计和傲慢女子走后,他又一闪身上楼了。这次他学聪明了,躲在包厢门外暗处,从镂空门花里能模糊地看到包厢内的情形,还能隐隐约约听见他们说话。
  待戏台上的“王爷”饮下最后一杯酒醉得跪倒在地,那包厢里一阵异于其他观众的掌声响起。之前头罩面纱的贵客脱了面纱,只见他面如桃萼、温柔多情的眉眼,比那戏台上的主角还俊美许多。
  这人正是谢策想到快要发疯的卫楠。
  谢策看到他的脸的瞬间,心突突狂跳起来,血一下冲上了脑子,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心里暗骂道:好你个卫楠,老子苦哈哈地在宫里想着你度日如年,你却偷偷跑出来逍遥快活!
  谢策强行压下那股想冲出去把卫楠抓来狠狠咬上两口的冲动,气得浑身颤抖,恶狠狠地盯着包厢里的人,想要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卫楠昏迷前,两人还在为他那些风流事吵架。分开的这段日子,谢策还很后悔当时说那么冲动话,不该不信任卫楠。现在倒好,亲自逮着他了,谢策看他还要如何狡辩!
  像是偏要坐实卫楠在谢策心里“偷腥”的罪名,之前那个把谢策赶下去的高傲女子端着一个精致的酒壶,笑盈盈地推开包厢的门便进去了,熟络得彷佛与卫楠是认识已久的老朋友那般。
  谢策双眼血红,气得直喘粗气。他要看看,这两人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那女子进入包厢后,向卫楠浅浅施了一礼,便殷勤地给卫楠斟酒。
  “我一向不饮酒,你拿下去吧!”卫楠看了那女子一眼,冷声道。两个月时间,他在聂如兰的精心医治下,外伤完全好了。但聂如兰并没有给他抑制化功散的毒性,聂如兰说,要等药引子到了直接给卫楠解毒。
  卫楠知道聂如兰这么做是为了控制自己。聂如兰需要一个把柄——一个可以完全操控谢策的把柄,而卫楠正是最好的人选。
  若是抑制了毒性,卫楠即便缺了一只手也是举世无双的高手,聂如兰如何能控制得住这“把柄”?
  卫楠内心凄凉,却还是心甘情愿地当着谢策的把柄,他不愿谢策为了他,与聂如兰师徒反目。
  他被聂如兰囚在澜园日日昏睡,与外界音讯隔绝,也不知自己京中的暗卫们怎么样了。
  前两日,卫楠清醒时听下人向聂如兰报,说周宪没了。卫楠跪着求聂如兰,让他出来祭奠一下周宪。聂如兰答应了,给他施了封毒针,让他有一天的时间可以自由行动,但却派了两个精英跟着他。
  周宪能拖这么久,卫楠挺意外的。他虽不精通医理,但陈大夫说过,服下落日散后,周宪最多能拖一个月。可是周宪却坚持了接近三个月才过世,这一切是谁的功劳,卫楠不用想也知道,他也知道谢策这么做,是为了自己。
  卫楠心里苦闷,谢策为了他,什么都做了,对卫楠好到了极致,可是他却任由聂如兰要将自己囚禁快三个月,不敢反抗。卫楠知道谢策一向害怕他的师父们,他不责怪谢策,但心中郁结难舒。
  他在京中实在太招眼,即便蒙着面,去放了一趟河灯也差点被人认出来,当即逃也似的进了这芳菲楼。
  芳菲楼的老板是卫楠的暗卫,这个地方是卫楠在京中多个据点其中之一。他没想到,这芳菲楼恰好在演绎自己的故事,当即上了平日看戏的包厢,正好趁着难得出来一趟,好好透口气。
  “殿下……京中暗卫最近少了几人。卑职查过,是聂大人手下做的。”暗卫在包厢内对卫楠附耳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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