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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霸总怀了小哑巴的崽(近代现代)——寒雨秋风

时间:2020-09-18 11:43:54  作者:寒雨秋风
  邵洋紧捂着小腹,跌跌撞撞地走向鸿星和夏小杰。
  “鸿、鸿星......你没事吧?”邵洋嘴角带血,感觉自己疼得几乎连嘴都快要张不开了。
  “我没事。”鸿星头发凌乱,把夏小杰紧紧抱在怀里,用力晃了晃,脸上一片惊惶,“小杰哥,小杰哥?”
  “我......我没事......”夏小杰伤得最重,此刻说话都是强撑着的。
  “小杰哥,你别睡,我这就送你去医院。”鸿星强忍着泪意,用尽全身力气,这才背起来夏小杰。
  临走,鸿星回头看了一眼邵洋,这才惊觉他脸色不正常的白,下意识问道:“邵洋,这次真的谢谢你了,你......还好吧?”
  邵洋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你快、你快带夏小杰,去、去医院......”
  鸿星点了点头,心知挨一棍子,应该没有太大关系,又见一旁有天赐,便也不再担心,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夜幕中。
  “鸿......”天赐刚要开口,却被邵洋拦住了。
  “天、天赐......别拦他......若非如此......我、我也没法......真正死心......”邵洋嘴角带着方才尚未凝固的笑意,强撑着说完这句,终于紧皱着眉头,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邵洋,”天赐下意识要去扶他,手才触到腰际就是满手的鲜血,天赐的脸一下子就吓白了。
  哗啦啦的大雨倾盆而下,邵洋的头发被浸得湿透,已经分不清楚,哪儿是血,哪儿是雨了。
  “孩子,我的孩子......”邵洋费力地喘着气,疼得肺都要炸了。
  “没事,孩子还好,你别担心,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邵洋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背着去医院了,天赐打了120,把邵洋挪到了屋檐下,又把自己的上衣脱下,盖在邵洋身上。
  邵洋拼命挤出一丝微笑,脸色苍白如纸,仿佛一碰就散,声如蚊呐地问道:“天赐,你跟我说实话,我的孩子,是不是没了......”
  天赐只觉得胸口有块大石头压着,好像这无边的阴云就要压到头顶了,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
  天赐紧握着邵洋的手,拼命忍住自己发抖的声线,安慰道,“不会的,你放心,一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雨幕,而邵洋也终于抵不住袭来的层层困意,疲惫至极地闭上了双眼。
  ※※※※※※※※※※※※※※※※※※※※
  后面紧跟着新章。
 
 
第36章 机械心脏
  无边夜幕中,大雨冲刷下的云巅人民医院犹如黑暗中的巨兽, 贪婪地吞噬着一切的希望。
  狭长幽深的走廊里, 天赐坐在椅子上,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
  他身上湿淋淋的, 水珠从发间低落, 滑过少年帅气的脸颊,也不知到底是雨水, 还是汗水。
  天赐疲惫地掐了掐眉心,在心里不断祈祷着。
  终于, 手术室的门开了, 爱丽丝摘掉手套,满脸疲倦地走了出来。
  “医生......”天赐几乎是瞬间就站了起来。
  “非常抱歉, 孩子......没能保住。”爱丽丝的声音竟是带着几分哽咽。
  毕竟, 人类史上的奇迹就这么早早夭折了,换做任何一个醉心学术的医生,都会感到无比惋惜吧。
  “我知道了。”天赐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辛苦您了。”
  很快, 邵洋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 朝着病房去了。
  天赐连忙跟上,隔着一小段儿距离看着邵洋, 昏暗的灯光下, 少年往常意气风发的面孔, 现在却是没有半点儿血色, 几乎与墙壁同色。
  天赐光是看着, 就觉得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疼到麻木,压抑到无法呼吸。
  病房里,护士给昏迷中的邵洋挂好吊瓶后,就守在了门外。
  天赐守在病床边,盯着邵洋。
  房间里面静极了。
  霍磊在忙电影,常常不回家,天赐给霍磊打过招呼后,打算今晚就在病房里面陪邵洋了。
  墙上挂表的时针指向九点的时候,邵洋的睫毛轻颤了一下。
  天赐连忙调整好情绪,微微凑近了些。
  邵洋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物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入眼是大片大片的白,邵洋手指颤了颤,迷惑道,“我、我这是在哪儿......”
  “对了,鸿星,我要去救鸿星!”邵洋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就是这个念头,他猛地就要起身,却因剧痛狠狠地皱了下眉头,脸上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天赐哭笑不得,把邵洋按了回去,对他说:“放心吧,鸿星现在很安全。”
  邵洋怔怔地看着天赐,好半天才回想起来,喃喃自语道,“哦,对,我救了鸿星,是我救了鸿星......”
  天赐内心沉重:“对,你救了他。”
  记忆一点一点儿地变得清晰,最关键的那一环,邵洋终于想起来了。
  邵洋瞳孔不断扩大,终于伸手,向着自己小腹探去。
  天赐轻轻地握住了邵洋的手,柔声问道:“渴了吗?要不要喝一点儿热水?”
  邵洋慢慢转头看向天赐,脸上的表情堪称古怪,就像是被人换了魂魄一般。
  “天赐,你告诉我,我和鸿星的孩子,是不是......没了?”
  天赐:“你现在病还没有好,不要想太......”
  “你告诉我,我的孩子还在不在?!”邵洋突然抓住天赐的衣领,表情狰狞,用尽全身力气喝道。
  “我......”,天赐心里一阵酸疼,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邵洋终于明白了过来,他放开了天赐,颓然地跌坐回去,一滴泪无声无息地在邵洋眼角滑下。
  “我的孩子......没了......”
  那一晚,整整一夜,邵洋背对天赐,黑暗中,用力咬着自己胳膊,肩膀不住耸动,拼命克制着低声呜咽,像是在咳,又像是在喘。
  天赐就坐在邵洋身旁的椅子上,静静地陪着他,一夜没合眼。
  ·
  张鸿星前脚把夏小杰送进医院,后脚就因为长时间淋雨,加上惊惧交加,发起了严重高烧。
  夏小杰没多大事情,倒是鸿星昏迷了过去,住进了医院。
  不幸中的万幸,夏小杰受了重伤,但没有骨折,经过医生包扎后,很快就可以下地了。
  夏小杰守在鸿星病床前,心急如焚。
  他万万没想到,鸿星的身体素质竟然这么差,现在简直要自责死了。
  那群黑衣人是在找自己的事情,结果,到最后,居然连累了无辜的鸿星。
  他还那么小,那么脆弱......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少年,夏小杰疲惫地把头埋在了双手间。
  偏偏医院病房间的隔音情况不好,隔壁病房,还传来了男人的呜咽声。
  唉......真吵。夏小杰在心里默默骂了句。
  “咚——”得一声,病房门被大力甩开了,紧接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壮汉就冲了进来,“我儿子呢?我宝贝儿子呢?!”
  旁边的小护士一脸无奈地劝道:“先生,您这样,会吵到病人休息的。”
  夏小杰紧张地站了起来,张龙桀压根不理那小护士,看准了病床上的天赐,就冲了过去。
  “宝贝儿!宝贝儿!”张龙桀急红了脸,趴着病床沿小声呼唤。
  “先生,病人高烧不退,正在降温,现在怕还不能醒来。”
  张龙桀猛地起身走向小护士,小护士被高大的身影笼罩,瞬间紧张坏了。
  张龙桀拼命压低声音,然而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无比狰狞:“那我儿子,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明明明明天天早上,嘤嘤嘤嘤该就醒了......”小护士说完这句,跑出病房后,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张龙桀转过头去,如鹰般狭长的眼眸落在夏小杰身上时,夏小杰不由得呼吸一凛——
  “叔、叔叔您好。”夏小杰紧张道。
  “你,你是谁?”张龙桀眼神里满是不屑一顾。
  “我叫......”
  “谁问你名字了!”张龙桀突然吼道,“我在问我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小杰捂着自己心脏,只觉得自己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夏小杰把今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龙桀。
  张龙桀听完,眉头紧锁,微微倾身向前,拼命压住心中的怒气,低声问道:“你跟我儿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声音不大,话语间却是满满的压迫力,夏小杰的心脏突然砰砰跳了起来:
  “叔叔,我想您误会了,我跟鸿星,真的不是那种关系,我只是,把他当我的弟弟看待。”
  张龙桀冷哼一声,“误会?”
  随着张龙桀一步步逼近,夏小杰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后背却撞在了墙上——无路可退了。
  张龙桀一只大手捏在了夏小杰肩膀上,暗暗用力,夏小杰便觉得自己骨头都要断了。
  “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否则,要是鸿星跟你说得有半点儿不同,你会死得很难看。”
  夏小杰心里直打鼓,他深知,张龙桀这话,恐怕不是说着玩玩的。
  “好了,你可以滚了。”
  夏小杰如释重负,刚走到门口去,却又被张龙桀叫住了:“等等——”
  夏小杰刚落回肚子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张龙桀摩挲着下巴,低声问道。
  刚刚光顾着生气了,夏小杰要走的时候,张龙桀才发现哪儿不对劲。
  夏小杰这张脸,看起来,实在是,太......
  太熟悉了。
  实在是像极了多年前的一位故人,
  可给他的感觉,又好像是在看那个小鬼,肖天赐。
  “叔、叔叔,”夏小杰干咳了两声,提醒道,“寒假,正月十五元宵节,鸿星落水那次,我见过您一次。”
  “哦——”张龙桀点了点头,怪不得。
  他心中那点儿疑虑,这才消失了。
  “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缠着我家鸿星。”夏小杰临走前,张龙桀又撂下了这句话。
  鸿星......夏小杰最后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少年,哥哥对不起你,以后,可能没有办法再陪你玩了。
  夏小杰走后,张龙桀关上门,疲惫地坐在鸿星的床头。
  他一张满是老茧的大手,慢慢抚摸过鸿星白皙软嫩的皮肤,在心里叹着气。
  唉,宝贝儿,你怎么就不能,让爹少操点儿心呢?
  你的体格,要是能有我的一半,那也算好了。
  你哥哥走得早,咱们老张家,就只剩你这么一根独苗儿了。
  爹真是把你放在心尖儿上,生怕你出了半点儿差错。
  要是你也走了......
  张龙桀大手拄着额头,实在不敢再想下去了。
  张龙桀看着鸿星沉静的睡颜,陷入了沉思。
  看来,必须得采取点儿特别措施了。
  ·
  漫漫长夜终于过去,夜尽天明,黎明熹微的晨光笼罩在城市上空,树枝滴着未落尽的雨水,空气清新,时不时传来一声鸟叫。
  天赐趴在邵洋床头,困得睡着了。
  “天赐?”邵洋试探着,小声叫了叫。
  看着剩下的半杯混了安眠药的水,邵洋小心翼翼地起身,下床。
  他哭了整整一夜,现下眼睛又红又肿,小腹一阵阵钻心的疼,心里更是压抑地喘不过气来。
  想了整整一夜,他想明白了。
  他所爱的人,却伤他至深,他苦苦挽留的那点儿希望,到最后,却也没留住。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邵洋住的是高级病房,他扶着墙,一步一步,终于苦挨到了浴室,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
  自杀的想法,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冒出来了。
  从鸿星生日过后,他每一天都活得无比压抑。
  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被蹂-躏,生怕别人知道了他的秘密,觉得别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满了仇视和抵触。
  长期整夜整夜的失眠,让他很难高兴起来。
  他一直在人前强装坚强,带着微笑的面具,让仅有的几个关心他的人,以为他过得好。
  爸爸和哥哥都很忙的,自己从小就是家族的废物,不能给他们添麻烦。
  邵洋读书不多,年纪也小,否则,他大概就会知道什么叫做抑郁症,也会早一点儿,寻求医疗帮助了。
  而现在,一切看起来,大概都晚了。
  寒光闪过,邵洋的手腕缓缓垂落,从胸膛喷涌而出的殷红血液,瞬间染红了浴缸的水。
  鸿星,对不起。
  人生那么长,我真的好想多陪陪你。
  可是,我做不到了呢。
  ·
  医生几乎是从手术室里冲出来的,大喊道:“家属,邵洋家属是谁?”
  邵慕一步上前,猛地拉住了医生的手,“我是,我是他亲哥哥,医生,我弟弟、我弟弟他现在怎么样了?”
  邵慕是刚从影视城赶来的,几乎可以说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医生上了年纪,早就看惯了生死离别,他带着医疗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几乎看不出任何表情:“患者伤及心脏,且失血过多,请家属......”
  他终于顿了顿,才继续道:“请家属做好思想准备。”
  安眠药的作用下,天赐头痛欲裂,听到这话,陡然睁大了眼睛。
  “......”邵慕的手颓然地垂了下来,似乎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好半天,他才勉强镇定住:“医生,救回来的概率,能、能有多少?”
  老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半晌才说道:“患者心脏处创口过大,心脏几乎停止运转,且伤及大动脉,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是拖着时间,已经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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