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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有疾(GL百合)——夜尽初辰

时间:2020-09-18 11:47:28  作者:夜尽初辰
  燕赵歌在心里暗暗摇头,哪里会那么巧,蜀国公陷害蓟侯府,燕宁盛就恰好冲撞了贵人被打出来,免了一场灭门之祸,要知道前世蜀国公可是成功了的。这一定是有人搭救了蓟侯府,还特意打了燕宁盛一顿,让他长个教训,明白流连花柳的祸端。
  “那两位小王子暂且不去管他,这半年里在京的宗室要比往日多得太多,小心谨慎为上,北地战事不稳,不能被有心人捉了把柄。还有长公主。”燕岚看着她,面色严肃地道:“我知道你素来是个有主意的,能把府里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但唯一一件事,不能去招惹长公主。”
  燕赵歌暗道,我的爹啊,你可说得太晚了,你女儿不仅招惹了长公主,还把长公主娶了。而且不是你女儿招惹长公主,是长公主招惹你女儿啊。
  “我省得。”
  “你省得就好。今上故意放权不知为何,天家无亲,为了争权不知死了多少人,府里绝对不能卷进去,不然一招棋差,满门皆输。”
  燕赵歌点头应下。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第10章 早朝
  大晋的上朝传统乃是一旬一朝,是为大朝,大朝时所有四品以上官员都要上朝;每日一次的称为小朝,小朝时只需要三府六部的长官并三公九卿及京营节度使出席,各司下属官员按流程做事,除非有要事,不然不必上朝。
  燕岚这次赶上的是小朝,大朝恰好在两日前。他寅时一刻就站在了宫外,先给执手的侍卫递了自己的令牌,等着侍卫将上朝用的笏板给他拿过来。没办法,镇北将军这个职位不是京官,他手里是没有笏板的,从任职镇北将军到现在他上朝的次数屈指可数。
  寅时三刻,陆续有官员来到了宫外等候。
  先帝体恤京官冬日里等朝苦寒难耐,便延迟了冬日的上朝时间,卯时二刻才开始上朝,京官们卯时至宫外即可。但燕岚不知道规矩早就改了,他仅有的上朝次数都是在夏日里,燕赵歌也不清楚,燕赵歌直到朝廷偏安北地时才上过朝,那时候的朝廷得看着她的颜色,哪里还敢提点她应该何时上朝。
  燕岚仍惦记着昨日和燕赵歌的一番谈话,他也去问过在书房里老老实实抄书的燕宁盛,那两位小王子一位名叫司传铄,出身刚进京不久的沈王府,另一位叫司鉴杨,他却是不知晓对方是哪个王府出身,但想来应当也是刚进京的几个王府之一。司传铄是不久前他在外面听评书时认识的,提前给燕宁盛递了消息,要请他吃茶,恰好也是燕赵歌病着,无人管他,他就带着张石出了府。
  先前他只认识司传铄,来了两位小王子是他不曾想到的,另外一位只说了自己姓甚名谁,却不提自己的出身,燕宁盛也没有那个深思熟虑的脑袋。待喝了一会儿茶,司鉴杨问他要不要去翠香楼,燕宁盛正兴奋于和宗室贵人打上交道,早就将不准留恋花柳的家训忘在脑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等到了翠香楼,司传铄又提议说翠香楼最近来了个清倌人,琴棋书画皆是一绝,他们已经提前付了请人出场的费用,问他愿不愿意一起上楼,燕宁盛自然是满口答应,结果前脚进去,连一杯茶都没喝完,他就被司传铄踹了出来,着实摔了几下狠得,连张石也被打了。
  燕岚听了之后一阵无言,心下一片清明。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两个小王子联起手来给燕宁盛下套,而燕宁盛又是个傻的,连怀疑都没怀疑就跳了下去,只是不知道中间又出了什么变故,导致对方最终放弃了。
  大晋宗室取名都是按照宗谱来排的,第二字按照【开先承祖德,继述裕家传,鉴学宗资治,文章启后贤】来排,而第三字又不一样,按世祖皇帝定下的规矩,亲王的嫡子及嫡孙定名与皇家齐,余者自行定其宗序。沈王是代宗皇帝第二子,沈王的王子和今上是一辈的,但今上继位前的名字从系,今上的三个皇子的名字虽然还没有传出来,但字辈是早就定好的,从广,司传铄和司鉴杨明显都不是嫡出。
  大晋对于嫡子和庶子并不一视同仁,相较于前朝而言,显得有些苛待庶子。按照继承法的规定,非世袭爵位承袭,承袭者为嫡出长子降一等,嫡出余子降两等(有嫡长立幼情况下),庶出长子降三等,庶出余子降四等,过继者额外降一等,主系绝嗣由旁系继承者降一级,立世子后改立则再降一等(世子身故不在此列)。改立世子和有嫡立长、有长立幼的情况下,世爵按照非世爵论处。
  就算是宗室,虽然只有亲王长子能承袭国公,余者皆封君,但嫡出会有额外的赏赐,做官也要比庶出容易。而庶出的王子等亲王死了,就只是普通的宗室了,做官只能凭自己,像嫡出一样蒙荫做官却是远远不能。
  燕岚也考虑过是不是蜀国公在给燕家下套,但左思右想都想不到理由。思绪间,他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进了。
  “镇北将军老当益壮啊。”
  是宗正府大宗正。
  燕岚笑着拱了拱手,“不敢当不敢当,大宗正才是真的老当益壮。”
  大宗正乃是宗室远亲,是靠着自己爬上来的,已经接近花甲,因为喜欢倚老卖老、说话又很讨人厌而被很多人看不顺眼,但大宗正辈分甚高,是和世祖皇帝一个辈分的,公务上又不曾出错,连先帝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也因此他身上只有一个封君,换成别的宗室,早就封了郡王了。
  大宗正笑得胡子都抖了抖,他就喜欢别人夸他老当益壮,这不前阵子还纳了一方二八年华的小妾。“老夫听闻,镇北将军世子还未娶亲啊。”
  燕岚眉头微微一皱,又很快舒展开,道:“犬子的确还未娶亲,不过蓟侯府和赵侯府有旧……”
  这就是在暗示大宗正,世子夫人还没定下,但十有九八是赵侯府的姑娘,您老就不要过问了。
  但,如果大宗正懂得看人眼色的话,他就不会被别的官员在背后呸他一声老东西了。他只是微微一笑,捻着胡子道:“哎……没定下就好,没定下就好。”
  燕岚:“……”
  这个人怎么听不懂人话?
  燕岚做出为难的模样,道:“大宗正也清楚,我燕家和赵侯府有些瓜葛,犬子的生母便是当年的赵国公主,世子夫人实在是……”
  “镇北将军不必为难,老夫心里省得。此事老夫一力办妥,必不叫镇北将军与世子为难,世子就且在府里等着好消息罢。”大·听不懂人话·宗正笑呵呵地说道。
  燕岚:“……”
  什么玩意???
  没等燕岚详问,早朝已经开始了,文武朝臣宗室分三列入殿。
  燕岚不是京官,以前都是跟在宗正府后头,宗室大臣人少,纵然他故意中间空着一段以示距离也不至于太过于靠后,平日里倒也无妨,但今天有大宗正那一席话,他总觉得自己站得不太对劲。总有一种自己已经是外戚了的错觉。
  一定是错觉。他心想。
  但大宗正给了他当头一棒。
  只见大宗正中气十足地口称:“老臣有要事禀报。”
  燕岚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大宗正先整了整朝服,手握笏板,对着今上,亦可能是对着站在今上后侧的长公主,大声道:“前日里听太后想为长公主选婿,老臣有一人推荐。蓟侯领镇北将军世子名赵歌者,生而聪颖,幼而循齐,长而敦敏。且能文能武,行诗作赋兵戈骑马无一不在话下,老臣以为,当配长公主。”说完,也不待群臣反应如何,侧身迈开一步,将身后的燕岚暴露在了皇帝眼前。
  燕岚一口粗鄙之语含在喉咙里,却不能吐出来。
  今上先变了脸色,咬牙切齿道:“呵呵,大宗正真是……”他气得说不出话,只能咬着牙说了一句“不愧为大宗正”。
  明眼人都看得出今上处在暴怒的前夕,大宗正却拱了拱手,一副此乃分内之事的模样:“老臣愿为陛下分忧。”
  皇帝没办法拿大宗正怎么样,对镇北将军如何却轻而易举,他看着燕岚,满眼都是杀气:“镇北将军,你的世子,真如大宗正所说,如此优秀啊?”
  你这个老匹夫瞎XX吹啥呢?燕岚眼眶里满是热泪,就算我儿文武双全,你也不能这么夸啊,你也不能当着皇帝的面夸啊,你这个老东西,太黑了啊……虽然你夸得都是真的,我儿也的确配得上长公主,但这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啊……这是要抄家灭族啊——!
  “犬子,犬子……”燕岚哽咽着,实在是说不出一句“犬子顽劣”这样的话,年近二十即将加冠的侯世子要是被其父当朝说了一句犬子顽劣,基本没什么做官的前途了。都要加冠了还顽劣,那不如接着回家玩去吧。
  “镇北将军?如何不回朕的话?”
  皇帝气得脑袋都要炸了,先帝连续给他皇姐点了两个夫婿,一个玩了狸猫换太子之计,是个妾生的庶子,另外一个金穗其外败穗其中,家里的妾都玩死三个了却让庶弟顶包,如何配得上他皇姐?他皇姐气质不凡,又才华横溢,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如此人物怎么能嫁人相夫教子!你们这帮粗鄙之人怎配得上我皇姐!
  太后是他继母,压着他就算了,大宗正那个老东西他管不了也就算了,毕竟他父皇都管不了,但你区区一个镇北将军朕还治不住?!
  治不住让我皇姐治你!
  燕岚磕磕绊绊地说不出话,朝臣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长公主板着脸,以手掩面,不知是不是过于疲倦,还是厌倦于自己的婚事,沉声道:“大宗正,以后本宫的婚事不必再拿到朝会上来说,此是皇家私事,如大宗正觉得……觉得蓟侯世子是大材,不若直接去后宫禀给太后,也好过于将本宫私事堂而皇之地放在朝堂上。”
  “老臣有罪。”大宗正已经达到了目标,见好就收。
  燕岚咽下满腔泪水,不愧是长公主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医院一日游,没能码字,不好意思,今天补上,十点之前还有一章
 
 
第11章 交谈
  大宗正自然不是出自真心想要给长公主找个好的夫婿,不过给长公主找个夫婿的确是目标之一。
  自今上继位以来,权力尽数在长公主之手,对宗室限制得也十分严格,像先帝在时,封君的宗室大多都能在俸禄之外还能有一百户左右的食邑,用来供给宗室们的花天酒地,但今上继位之后这种好处就没有了,不仅如此,连先帝许下的食邑也收了回去,长公主一句此举不合世祖规矩就把宗室们堵死了。
  京臣们熬过去了,宗室们可熬不过去。
  几个宗室大臣红着眼睛将高祖皇帝到现在的各种条例翻来覆去地看,发现别无其他办法,求长公主高抬贵手怕是不可能了,那不如给长公主找麻烦吧。于是几个宗室贵妇到后宫去给太后吹风,左一句长公主双十年华已过是时候成亲了,右一句皇帝也该亲政了长公主应该放权,太后还在犹豫不决,又有贵妇紧跟着一句“皇帝可是继子,继子的儿女和自己亲女儿的女儿如何一样呢?”
  于是太后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了,并且给皇帝施压,于是才有了皇帝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在前朝上问“太后想给长公主选驸马,众卿以为如何?”
  宗室们想得很美好,长公主一定会苦恼于成亲的事,但又有太后的压力推辞不得,等成亲了哪里还能继续总览政事,不然驸马的面子放在哪里,皇帝自然就有机会亲政了。夫婿也得挑一个一看就大有可为的,今科会元曲岁寒就是个很好的人选,出身不错,又接连拿了县试、府试、院试的案首,小三元的名号在江南地区很是出名,接着乡试得了解元、会试得了会元,倘若再殿试拿状元,便是连中六元的状元郎,配得起大晋长公主。至于那未婚妻,面对长公主自然得甘于做妾。
  可惜,可惜被蓟侯世子坏了好事,虽然燕赵歌坏事的时候没有留名字,但燕姓的勋贵长安独此一家,稍微打听打听便知道是谁,也就当日那个青衣士子是个傻的,还以为燕赵歌是个富商之子。但既然被蓟侯世子坏了好事,那不若让蓟侯世子顶上好了,镇北将军手握兵权,其嫡子尚长公主,即可联姻皇室保全富贵,又能得到皇帝的欢心。
  什么?你问为什么能得到皇帝的欢心?这还用问吗?长公主尚了将门自然就不能问政了,皇帝顺理成章拿回政权,如何不高兴呢?
  嗯……宗室们想法很美好,然而一开始就歪了。
  皇帝根本不是没机会揽政,而是主动让自己被架空的。
  散朝之后皇帝还是一肚子气,连本来说好的去看太子也不想去了。
  “混蛋!那个老匹夫!”皇帝恨恨地骂着,恨不得大宗正即刻驾鹤归西,“明日!我明日就要他乞骸骨!!他如何敢逼迫皇姐!还拿着太后当挡箭牌!”
  长公主在一旁思考着什么,没有接话。
  “皇姐,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还有那个蓟侯世子!他不配!还什么能文能武,行诗作赋兵戈骑马无一不在话下?我呸!”皇帝骂了一阵子,感觉解气了一点,发现长公主怔怔出神,出声问道:“皇姐?你怎地不说话?”
  “我在想,蓟侯世子似乎,可用啊。”长公主道。
  皇帝:“????”
  我现在就去敲了他的腿!
  发觉皇帝神色变化,长公主不由得一笑,道:“我不是说我的婚事。你看,蓟侯世子是嫡出,燕国覆灭不到二十年,他在燕地肯定很得人心,她的生母又是当年赵国的清月公主,赵地肯定也有人愿意追随他,有他一人,就足以坐镇燕赵两地,再有精兵能将辅佐,匈奴鲜卑可平。”
  赵国覆灭于代宗皇帝永昌十年,之后赵国王室一支投奔了燕国,另一支入长安,被代宗皇帝封为赵国侯。
  皇帝顺着她的思绪想下去,忍不住一拍手,惊道:“这样就能腾出手来处理蜀地的事了!”
  蜀地兵马簇拥蜀国公这件事长安并不是不知道,只是先有赵国覆灭又有燕国覆灭,近些年匈奴又蠢蠢欲动,实在是腾不出手来。
  “然也。”长公主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目光,又皱起了眉头,“但他本身爵位有了,生母近支绝嗣,远亲又有赵国侯,继母是临原郡主,临原侯又不能施恩……”
  对于临原侯,皇室都恨得牙痒痒。
  老临原侯是尚公主,而不是公主下嫁,这两者的区别可就大了。公主下嫁要住进临原侯府,驸马可以纳妾;尚公主则是住进公主府,得到准许侯才能纳妾。临原郡主的生母康越公主无子,便准许老临原侯纳妾,但老临原侯却得寸进尺,宠妾灭妻,但那时候公主已经病重,没有办法向外传递消息。直到临原郡主嫁到蓟侯府,稳定了自己的身份之后才告诉皇室,可那个时候老临原侯已经过世了,处置临原侯府也来不及了,反而会让别人以为皇帝要对蓟侯下手,先帝就只能忍了,一直到如今,都没什么机会处置临原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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