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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奉旨成婚(穿越重生)——我即江湖

时间:2020-09-19 09:08:35  作者:我即江湖
  新泰帝恍惚几息,反应过来,明天就是大朝会。这么一想,他顿时感到头疼加剧,不由烦躁地锤了锤额头。
  “皇爷使不得!”吴炳胜吓一跳,忙制止他,“这脑袋哪儿能随便捶打,让臣来给您放松放松。”他迅速取了薄荷紫苏油,又松开新泰帝的发髻,为他按摩头部。
  薄荷凉浸浸的气味冲淡了寝殿里的熏香,新泰帝的表情渐渐变得和缓。
  他闭目养神,脑子却转个不停。
  这些天,他着实见到不少跳梁小丑般蹦跶的人,有些在他预料之内,有些则令他意想不到。譬如左益昌,譬如刘坤。
  他攥紧了手,心里一阵阵发凉。
  左益昌和刘坤是什么人?
  十年前,他还在王府时,安排了左益昌进督查院,虽说人迂了些,可这么多年也算是忠臣了……
  如今看来,迂不迂腐还在两说。刘坤呢?两朝元老,出了名的和稀泥!那也不要紧,他就当荣养先帝的老臣了,可原来那稀泥也不是随便和的,仍是别有用意啊!
  新泰帝怎能不感到挫败?他以为的安平盛世,处处千疮百孔,都快成个筛子了!
  “朕得去,”他沉沉道,“朕倒想看看,这些人还要说些甚么。”
  他脸颊瘦削,眼睛却亮得惊人。以吴炳胜来看,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新泰帝像此刻这般执着的近乎固执。
  从几天前起,宫里就开始热闹起来,宫人们成群结队地往来于殿宇和亭苑洒扫布置。
  池塘边时不时能看见十来个小内侍张网打捞枯枝和水草,放入鲜活的锦鲤;花园子里小宫女们捧着一盆盆各色名贵菊花,错落有致地摆放在水榭或者凉亭边,楹联都重新换过;还有各个宫殿里,也能瞧见掌班们带着徒弟挂起彩绸,布置宫灯。
  宫里为太后的千秋宴都忙得脚不点地。
  众大人走进大朝会金銮殿,还能瞧见两名小宫女正跪坐在高高的金阶上,擦拭着御座束腰上繁复的双龙戏珠透雕。见到官员上朝,宫女们仍然小心仔细地擦干净角角落落,随后收起器具,朝后退了出去。
  首辅王志忠站在文官前列,神色安闲,眼神却不动声色地瞄了几次御座,心里万分焦灼。他觉得此次大朝那不轨之人必有动作,而官家的处境又着实尴尬,实在不必要非得露面。
  假如他能见到官家,一定会想法劝服官家。
  可惜,新泰帝依然十年如一日,准时出现在了朝会上。
  整个朝会透着一股诡异的和谐,大家似模似样的探讨决定了秋后赋税诸多事宜。也不知谁开的头,提起了太后过寿,加开恩科的事情,气氛便陡然一变。
  王志忠大急,忙出列,想要把此事导正。
  “依臣之见,恩科可在圣寿之后月余举行,”他大声道,“不知官家觉得如何?”
  新泰帝点点头:“虽是恩科,也同正科,都要重视。若在月余举行,时间便有些紧。具体事宜,王卿同吏部商议,尽快决定吧。”
  “臣遵旨!”王志忠应下,打算将话题转向秋后边境赈济,“往年都按丰歉来考虑是否赈济西边的边地,今年风调雨顺,堪称丰年,不知计相可有计划?”
  户部尚书瑞安冲上首行礼,又冲他拱手,笑道:“待得秋粮入京,各地粮仓归拢,就知今年赈济多少。不过——”
  他话锋一转,在王志忠不安地瞪视下,泰然自若道,“不过太后千秋大宴,西境诸国使节都要来朝恭贺,到时候可再谈此事,最为妥当。安大人,您怎么看?”他又看向礼部尚书安子贤。
  安子贤原本正揣着手在走神,闻言吓了一跳,忙拱手稀里糊涂附和:“您说得不错、说得不错。”
  朝堂上鸦雀无声。
  不少人已经垂着头只看自己的鞋尖,更有那些站位靠前的官员,凉飕飕的早晨,小心地擦着额头黄豆大的汗珠子,后背腋下的朝服都露出湿痕。
  要说此时最为淡定的一拨人,当属武官世勋一列了,尤其是武官,各个垂眸看着前面人的腰带,不动不言,仿佛雕像似的。
  新泰帝冷眼俯视阶下这些人,除了刚才一句话,也没再吭声。
  果不其然,又沉默了一会儿,前列有个人慢吞吞地蹭了出来。正是刘坤此人。
  “刘阁老,你有话说?”新泰帝眼睛眯起。
  刘坤一贯是个水磨性子,只见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正中间,理了理朝服下摆,这才合掌行礼,用不高不低的声音缓缓道:“回官家,臣只是听到加开恩科和使节来访这两件事,都与太后千秋有关。所以啊,臣不得不斗胆问一句,不知道……太后的病情可好转了?”
  金銮殿上只听到刘坤这一句话的余音,但又仿佛能听到众人震惊的心音。
  既震惊他确实“斗胆”,又震惊他语含深意!
  新泰帝坐在这张御座十年,才第一次直视刘坤的脸。君臣二人一上一下对视,看似平静,看似恭敬,但给人剑拔弩张之感,令人战栗。
  他认真仔细地看着金阶下那张老脸,橘皮似的,笑眯眯的,怎么看怎么是个老好人。可就是这么个老好人,抓住时机,找到缝隙,想要直击要害——想要对付他!
  他哂笑,手指微微动了动,便放松身体往后靠了靠。
  吴炳胜立刻上前,朗声道:“刘阁老不愧两朝元老,所操之心甚重。太后有恙,有官家、有圣人、有魏王,还有太医院诸多太医精心照料,千秋为喜,自然能祛晦呈祥,阁老放心便是!”
  这话说到一半,王志忠就暗暗松了口气。
  说得好啊!
  纵然太后痊愈赶不上千秋宴,也可说是为了祛除病气,仍然照旧举办。只是太后不一定会出席而已。
  王志忠怎么想的呢?
  他自然也有他的消息来源。以他来看,太后到底怎么病的,是谁出手,并不重要,他愿意相信官家没有意气用事,背后另有其人。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是官家所为,又如何?只要能把此事度过,照他说少一个白氏,于官家并无坏处。
  想必到时候,本朝也能迎来嫡皇子了吧?
  刘坤听完,却满面惶恐,喊道:“如此看来,当真如国舅所言,太后中了蛊毒,再也好不了啦?”
  一句话,将所有人的目光引到了站在一侧的白麓身上。
  “什么?”白麓大惊失色,险些跪倒在地,“刘阁老岂能胡说八道!?”
  他不敢置信地瞪了一眼刘坤,连忙冲上前对新泰帝辩驳:“官家勿信人言!臣绝没有对任何提及太后的毒啊!”
  作者有话要说:左益昌,前文55提到的左副都御史,也是小楼他娘想说亲的那户人家。
  刘坤,刘阁老,褚家的邻居。褚小楼发小的祖父。小楼正是翻到了刘阁老家,最后在发小的帮助下去了码头。
 
 
第101章 
  此言一出, 新泰帝闭了闭眼,王志忠更是急得险些顿足。
  刘阁老立刻道:“这么说,太后当真中了蛊毒?和老娘娘一样的毒?”
  在白麓回答之前, 前朝虽然对太后久不露面, 多方求医一事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但并没有定论。也没人真得敢说太后中毒。
  白国舅却亲自认证了这件事。
  白麓一阵阵发蒙, 扶住头简直想要一头撅过去,刘阁老却过来“搀”住他,那把力气大得惊人, 硬是让他躲闪不得!
  “国舅,你为何不说话?”
  大臣们议论纷纷,都紧紧盯着白麓和刘坤二人。
  白麓想甩开刘坤的手,偏偏还甩不动, 不由急道:“刘坤,朝堂之上, 你这是作甚么?!”
  刘坤完全颠覆了他过去给人的印象,咄咄逼人地抓住白麓的手逼问:“国舅怎么不回答?太后当真中了蛊毒?”
  “众人皆知你们白氏祖上乃是云贵土司, 更是五大寨之一, 想来对蛊毒了解颇深!我听闻老娘娘身在嘉兴, 也中毒身亡, 两位娘娘一前一后出事, 岂不是太过于巧合了吗?!”
  “你、你莫要胡言乱语!”白麓急得脸红脖子粗,又不知该怎么回答。
  王志忠却被刘坤一席话说得眉头直皱, 看向白国舅的眼神十分嫌弃,又带点怀疑。
  国舅往日有这么不机灵吗?看上去简直和刘坤一唱一和似的……
  显然在场这么想的不止他一人,不少武官都斜眼看着白麓, 令白国舅两腿发软,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又不傻!
  他仇恨地转头看向刘坤,指着对方骂道:“老匹夫!你、你居心不良!”
  如果给刘坤头顶打个弹幕,那大约是:就这?
  刘坤脸色一转,袖子一甩,义愤填膺道:“我看居心不良的是国舅爷吧?太后娘娘明明中蛊,巫蛊之流想来不容见于前朝后宫,国舅爷却支支吾吾,分明是有意掩藏!”
  太后可是白家人,她出了事,白麓闷声不吭,还能因为什么?
  众人心中悚然,一片哗然。
  这这这……这是指责白麓迫于上威,意指官家毒害太后?!
  “刘坤,你莫不是疯了?”礼郡王卫远明呵斥道。
  刘坤却精神大振,往上首拱手道:“史上曾有孝帝,皇父病重却沉迷享乐不去探望,孝期饮酒设宴,有悖人伦,视为失德而不配位,官家以为如何?”
  殿内一下炸开了锅,不少人脑袋里同时浮现出一个念头:刘阁老确实疯了!
  大臣们不约而同地低下头,整个大殿渐渐变得落针可闻。
  “带走。”新泰帝面无表情,简单道。
  很快便有禁卫军上前,堵住刘坤的嘴,直接将人拖走。这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新泰帝起身,俯视众臣道:“望众卿能明辨是非,勿要佞巧多言。”
  说罢直接下朝。
  吴炳胜匆匆跟在身后离开,而在场竟没有人散朝。
  “刘坤这是……?”一侍郎脸色发白看着禁卫军带走人的方向。
  “首辅大人,这刘阁老是怎么了?”另一人忍不住问王志忠。
  王志忠面色沉郁,冷哼一声,看向户部尚书瑞安:“不如问问计相。”
  瑞安却神色不宁,强扯出笑容:“下官只是顺口一提,也没什么意思,哪知道刘阁老发什么疯……”他四下环顾,潦草地冲王志忠拱手,便提着衣摆离朝。
  王志忠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这几个人,他必是要彻查清楚的!
  他叹了口气,扬声道:“诸位大人都退朝吧,谨记圣言,讷言敏行。”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抓住还在发愣的白麓,低声道:“国舅差点闯下大祸!”
  白麓面如金纸,讷讷道:“我……我——”他也不知自己要说些什么,只是有种浑身发凉,大祸临头的感觉。
  王志忠肃穆道:“我看那刘坤,誓要拉你下水,想利用国舅将污水泼到官家身上!”
  凡是读过史的,谁不知道那孝帝的下场?直接被当时的太后强令退位,时年不过四十。刘坤的目的这才图穷匕见!
  问题在于,刘坤藏得太深了,十几年没见他站过队啊。不管是昔年的珍王衡王还是魏王,他都没有任何牵扯,也没人拉拢他。本朝更不必说,就一位皇子,不成气候。
  白麓嘴唇哆嗦,一下哭出声:“我真是冤啊,王首辅!我如今都想效仿何维经,直接在大殿上一头撞死,也好过被小人扒住不放——我白家两朝都老实做人,从不掺和政事和党争,如今怎么就成了出头鸟了呢?”
  谁叫你白家出了两任皇后。王志忠暗道。
  “为今之计,国舅还是深居简出,低调行事吧。”他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
  当天不过午,赵义清就带着人手去了户部,带走了瑞安,并传唤了安子贤。整个长历的权力部门都颇有种人人自危的感觉,明面上不敢讨论,私下却议论纷纷。
  从下朝以后,新泰帝就回到勤政殿闭门不出,后宫里消息快得很,转眼间大家都知道刘坤明里暗里指责官家毒害嫡母的事情,都吓得不行。
  “……众口铄金啊,”掌班苏欢用极小的声音道,“就怕传扬到民间去。”
  吴炳胜忧虑地看着紧闭的朱门:“只怕有心人早就这么干了。”
  “圣人来了!”几个宫女小跑过,低声道。
  “圣人怎地这时候过来?”吴炳胜皱眉,“皇爷只怕不乐意见人啊。”更别提是白氏了。
  他们匆忙几句话的功夫,白氏提着裙摆竟然一路跑了进来。
  “我要见官家!”
  “圣人,”吴炳胜小心地拦住她,一脸为难,“圣人!皇爷今天不容易,臣估摸着,皇爷是想静一静。不然,您晚些时候再来?”
  皇后白昙神色坚定:“你上前禀告就是,若官家不见人,我便在此等着。”
  吴炳胜无法,只得上前敲门。
  其实他也了解皇后,这是一位性子极其坚忍的女子。或者说,能和皇爷结发多年到如今,无子还能稳坐中宫之位,靠的可不是她的姓氏。
  皇后自然还是进去了。
  “你找我何事?”新泰帝靠着圈椅,叹息道。
  她双膝跪地行了大礼,抬头道:“官家,白家绝没有不臣之心。”
  新泰帝撑着额角,表情倒还温和:“阿昙,你此时为国舅来找我,不大合适。”
  “妾身明白,”白氏却道:“但妾身并非为求情,而是想说,不管白家有没有问题,郎君都切莫在这个时候发难,一切可秋后算账。”
  新泰帝险被逗笑。
  他起身走到白氏跟前,轻轻扶起她:“你我夫妻多年,你当了解我,正如我也了解你,了解白麓。放心好了,不会有什么秋后算账。”
  白昙并没露出放心的神情。
  她受够了太后和白家的拖累,有时候恨不得孤家寡人!可白家蠢归蠢,忠诚倒是不缺,若是官家受到流言影响,白家也罢了,前朝只怕彻底认定了那刘坤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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