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古代架空)——桑奈

时间:2020-09-19 09:17:01  作者:桑奈
  她今日已经不知多少次在内心里这样感慨。
  听闻白毓与母亲被赶往老宅,想来是国公夫人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培养女儿身上。
  她不由得对这位孱弱的夫人露出敬佩之情,毕竟能在那样的境地培养出这样的女儿,也算是能人一位。
  大家都入席后,丫鬟斟酒,成王面带微笑敬了白国公一杯。
  白国公殷切切还礼,好似没见过世面的山里人一般,笑得僵硬还要陪着笑脸,手脚都不知道要往里放,生怕自己哪个举动做错了,丢了脸,他越是怕丢脸,就越显得上不了台面。
  宴席过半,冉清谷握着冉裳的手,懵懂温和中透着几分诡谲:“娘,我在出嫁那一天,表哥说将冉家的产业全都过户到您的头上,这是亲笔书函。当时出嫁匆忙,未来得及交予你。”
  说着,冉清谷就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
  上面写着姨母亲启。
  白国公看到那封信脸色一沉。
  这姓冉的到底搞什么?
  且不说那些值钱的物件已经被他置换成银两。
  就单单那些田宅,之前因姓冉的还是个孩子,重病在床。
  他稍稍用了点手段,借口替他打理,已经被他据为己有,现在跑来跟他清算了吗?
  他都占有了五六年了,已经跟他白家祖业混合了,怎么还分得开?
  冉清谷看向白国公,微笑:“爹,表哥说他之前病重,让您替他管理田宅,现在他云游四海,不知何时能归,想将田地宅过户到我母亲的名下,还希望您能在地契田契上签个字。”
  他从怀里拿出田契地契。
  拿完之后,他站起冲着王爷王妃行了个礼:“儿媳本不该在婆家面前处理娘家的事儿,只是表哥不在,毓儿只能代替表哥行此事,在父亲母亲夫君面前,只是想让父母夫君替毓儿做个见证,毓儿并无不轨之事。”
  他如今是世子妃。
  代替别的男人办事,本就越轨,而现在他直接摆在明面上,求王爷王妃世子做个见证,进退有理有据。
  他还得感谢刘侧妃今天明里暗里讽刺他与“表哥”有旧情。
  否则他都无法找到好的理由让王爷王妃世子出面为他撑腰。
  白国公胆小如鼠,如今在王爷王妃面前,这地契田契,他不签也得签。
  他当年是怎么从冉裳真正的侄儿冉堂手里骗走的,如今就怎么还回来。
  只是可惜,冉堂再也看不到了。
  在冉堂刚去世不到五天,冉清谷手脚筋脉俱断,浑身是伤的去找冉裳,希望冉裳帮他找一僻静地方养伤。
  冉裳难以接受侄儿突然离世,郁郁寡欢病了几日。
  她病了,就无人发丧,因此白国公迟迟未得到冉堂的死讯。
  后来她见冉清谷来了,为了让冉清谷安心养伤,躲开追杀,便草草将冉堂火化了,骨灰撒进溪流,连葬礼墓碑都没有。
  甚至清明中元连纸都不敢烧。
  从那以后,冉清谷就顶替着冉堂活了下来。
  为此,冉裳对冉堂甚是愧疚。
  白国公一口气噎在喉咙里。
  他现在骑虎难下,他若不签,不仅无法向所谓的“世子妃”无法交代,更对王爷王妃无法交代。
  更何况,他在京都,无权无势,而冉家小子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哄得王世子对他百般呵护。
  他想弄死他,随时可以。
  江氏脸色沉了又沉,按捺不住开口:“国公国公夫人本是夫妻,夫妻一体,产业都是自家的,怎地还要过户?”
  王妃毫不客气噱了眼白国公:“国公府没夫人了吗?一个小妾也能置喙?这家教门规……”
  她话未尽,却让白国公脸白如纸。
  他好歹是个公爵,虽没落了,那也是大溯的王贵之族。
  富贵人家谁人不重视家教礼仪?
  这是跟那些爆发草根户最大的区别。
  他冷冷瞪了眼江氏,呵斥:“闭嘴,哪儿有你说话的份。”
  江氏被瞪得自讨没趣闭嘴了,手却在桌子下狠狠的拽国公的衣服。
  苏嬷嬷上前,微笑:“国公大人这妾室真是了不起,京都的王公将相之家,小妾都是要伺候主母用餐,主母用完,小妾才可用的。若主母不用伺候,妾室应侍奉在侧。”
  江氏不满看了苏嬷嬷一眼,却不敢发作。
  这嬷嬷敢在王爷王妃面前说话,也能在王妃面前拿主意,府内外都对她毕恭毕敬,就连“世子妃冉清谷”见到她也要恭敬喊一声嬷嬷,想来也是有地位。
  白国公被王妃讽刺家教,现在又被一个下人嘲弄,外加上冉清谷咄咄逼人……他早已应接不暇,没想到江氏还要给他找事。
  他气闷看着江氏:“你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伺候主母用餐?”
  江氏气急,也只得忍着,面红耳赤欲要走向冉裳。
  冉清谷开口说:“姨娘,我娘不用你伺候。”
  江氏只得走到丫鬟一旁候着,旁边丫鬟成群结伴的自动疏远她。
  江氏气急,有什么了不起,回到北城,照样是她的天下,她一定要好好找冉裳将这笔债给讨回来。
  冉清谷让她难堪,她就教训冉裳。
  白国公咬着牙,三两下将过户契给签了,签完后,讪笑递给王爷王妃说:“这些房宅田地,我管了那么久,总算是卸下了。”
  他在京都无法撼动冉清谷,等回到北城,那不还是他的天下?
  过户给冉裳又如何?冉裳是他的妻子,冉裳的就是他的。
  这些东西,他能拿过来一次,也能拿过来第二次。
  冉清谷将地契田契交给冉裳:“娘,世子说当日给我下聘礼时有一颗翡翠夜明珠,甚是美观,女儿不孝,在结婚那日,娘未曾给女儿准备什么嫁妆,故而现在想跟娘讨一讨。”
  冉裳不解何意:“聘礼?当日你的聘礼,我并未瞧见呀。”
  冉清谷满眼不解看向商容与:“……”
  商容与很无语。
  这眼神怎么回事儿?他们王府堆金积玉,会缺那点聘礼?
  他是那种给不起聘礼就把老婆讨回府邸的人?
  这戏精想收拾娘家人,倒是把他给搭了进来。
  没办法,他只能陪着演了。
  商容与在冉清谷满眼质疑中微笑开口:“当日聘礼是我大哥移交贵府的,里面有一颗翡翠夜明珠,毓儿说她没见过,想瞧瞧,王府现下也找不到这种夜明珠,岳母就全了毓儿念想,小婿愿拿千金换。”
  冉裳摇摇头:“世子,民妇确未见过。”
  冉清谷看向白国公,眼神埋怨委屈:“爹,女儿出嫁,您分文嫁妆不出,倒将女儿的聘礼全部侵占了?”
  现在,不光王爷王妃脸色沉了又沉,就连丫鬟下人也对着白国公指指点点。
  世子妃来王府时,连衣服都只带了两套,寒酸得连个下人嫁女儿的嫁妆都比其多几倍不止。
  王府不少下人都在背后偷偷戳她脊梁骨,就连官宦人家小姐也有不少当面羞辱她的。
  想来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爹。
  白国公气得浑身颤抖。
  明天他这个一毛不拔铁公鸡的事迹会成为京都酒桌茶后的笑料。
  不久的将来,怕是要传遍大溯。
  更可气的是,他拿着自己女儿的聘礼,凭什么要为这个冉家小子出嫁妆?
 
 
第22章 欠我一条命
  餐桌上一瞬间的冷寂。
  商容与拿起酒壶给白国公斟了一杯酒:“岳父,容与也纳闷呢,白家好歹是世袭公爵,在开朝也是我大溯名门望族,怎么连嫡长女的嫁妆都没了呢,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岳父快跟容与说清楚,不然容与还不知我的毓儿在娘家遭受怎么样的虐待呢?嫁入王府寒酸得连冬衣都没有,难不成我成王府这么不堪,让人如此轻贱?”
  听到“我的毓儿”时,冉清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人可真会装。
  白国公看了看王爷王妃,再看看那位传说中嗜杀成性的混世魔王。
  手心里冷汗黏腻腻的。
  商容与这话说得好听就是给他台阶让他下。
  说得难听,就是在逼他给冉清谷一个交代。
  成王世子将成王府都抬出来了,这个交代,他不给也得给。
  现在他若不割点肉给冉清谷,明天他侵吞女儿聘礼嫁妆分文不出的恶毒名声就会传得沸沸扬扬……
  哪个王孙贵族不重视脸面?谁愿意被人戳着脊梁骨吐唾沫?
  可他要割肉,还不能少割,王爷王妃坐在这里,当日王府下的聘礼绝不含糊,确实是拿出要迎娶世子妃的礼金下的。
  现在自当将这个礼还回去。
  若说刚刚冉清谷要房宅田地只是拔根毛,现在才是真的大出血。
  思及此,他不由得恶狠狠瞪着江氏。
  若不是江氏当日目光短浅,哭喊着一分聘礼不让拿走,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钱财要留给自己的儿子。
  他怎么会现在被人拿捏得死死的?
  若是当日给了聘礼,也轮不到今日的大吐血。
  “世子,您有所不知。”白国公佯装难过模样,“毓儿虽不在我的膝下养大,但是我最喜爱的女儿,当日出嫁匆忙,门第悬殊,为了这嫁妆,我可是愁白了头。”
  说着,他做为难状:“白家主要基业是田宅铺面,可这田宅铺面,全在北城,我家里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又入不了王府的眼,故而一时之间筹备不及,这次入京,一是给王爷贺寿,而是将筹备许久的聘礼交给毓儿。”
  他狠狠瞪了眼冉清谷后,从怀里掏出一叠地契屋契:“这些是南面的铺子,离京都也近……还有一万两白银,白家家道中落,也只能拿的出这么多了,让你受苦了。”
  那一叠地契屋契被递到冉清谷面前。
  冉清谷看着面前那颤巍巍短胖手,那手捏紧的地契屋契与银票,好似怕他抢走。
  冉清谷直接扯了过来:“谢父亲。”
  江氏在一旁几乎站立不住,眼前一阵发白。
  白家的家产被冉清谷坑走了一大半。
  这些可都是她为她儿子谋划了半生的……
  冉清谷拿着那铺面文书看了看,连带着一万两银票交给冉裳:“娘,我现如今身在王府,王爷王妃对我很好,吃穿用度皆是上乘,女儿得王妃器重,暂时协助王妃打理王府事宜,恐怕顾不上这些铺面,这些铺面女儿赠与你,报你的生养之恩。”
  冉裳连连推辞:“这都是你爹给你的,我怎么能收呢。”
  她若收下,等回到北城,谷儿辛辛苦苦为她谋划的钱财房屋铺面,最后还会被白国公抢走。
  这些东西,留给冉清谷实用多了,毕竟京都不比北城,得有自己的立身之本。
  她所知的立身之本也只有钱了。
  冉清谷再次推给冉裳:“娘,你就收下吧,我在王府什么都不缺。”
  王妃也劝说:“国公夫人,念在世子妃一片孝心,你就拿着吧,我们女人啊,还是得有自己的立身之命,否则,一门心思拴在丈夫身上,而丈夫会觉得你烦。”
  王爷接过话头:“本王什么时候嫌过你烦?”
  王妃冷哼,不理成王。
  成王自讨没趣说:“国公夫人,既王妃世子妃都这样劝你了,你就拿着吧,王府虽小,还是有毓儿一衣一粥的。”
  这么多人劝冉裳收着,冉裳只得先拿着,打算日后找个机会把这些东西给冉清谷。
  一顿宴席吃到半夜,大家各自被丫鬟婆子领着回院子。
  冉清谷不放心冉裳随着白国公走,便借口与冉裳好长时间没见,想跟她说说家常话,将冉裳带到沉鱼阁。
  一到沉鱼阁,只有两个人时,冉裳拉着冉清谷左看右看,顿时红了眼眶:“谷儿,都是毓儿害了你,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儿,姨母怎么对得起你母亲?怎么对得起我跟她少时的情谊?”
  她少年时父亲行商会带着她一起。她在京都住过一阵子,也就是那时认识了冉清谷的娘。
  她们一起学女工出门踏青放风筝,一起游花街猜灯谜……
  那段时光是那样的无忧无虑。
  这才几年,物是人非事事休。
  冉清谷笑笑:“姨母,若不是你收留我,替我隐瞒身份,或许我现在已经不在了。”
  冉裳抹干净眼泪,将钱财契书交到冉清谷手上:“谷儿,将这些东西换成钱财,你逃吧,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生活,京都太危险了。”
  冉清谷将东西塞回给冉裳:“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去哪儿?更何况,我还欠着三皇子一条人命,他能让我逃?”
  冉裳颤动着唇:“三皇子救你,为什么又要害你?你在这里群狼环伺,那么危险……”
  冉清谷拿起钗子挑了挑陷入烛火里的一只飞蛾,神色不冷不淡:“无他,他五年前在雪地里救我一命,我答应还他一条命。这本就是等价交换,何来害我?”
  冉裳惊诧:“你要还他什么命?”
  冉清谷:“太子的命。”
  五年前的北坡岗,经过一场大屠杀后,漫山遍野的残骸碎尸,血染红了整座山头,没有食物过冬的野狗山雀全都闻着味寻来,在雪地里刨着骨肉吃。
  白雪纷纷扬扬的飘着,如同被风撕碎的蝶,残忍的坠落下来,地上积雪厚厚的一层,犹如棉絮,盖住那四千多分不清你我尸体,几只野狗在薄雪里撒欢儿奔跑着,你追我赶,其中一只被一截肠子绊了跟头,从山坡上滚了下去,靠脸刹住了脚……
  它站着起来,气呼呼的跑回去刨着细细的薄雪……
  积雪里浑身是血的人被那狗爪子挠到伤处,他动了动!
  这一动,就吸引了远处巡逻清场人的目光。
  一位华衣少年上前,他身边的侍卫举起银枪,就要解决那雪地里一息尚存却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人。
  华衣少年抬手制止了。
  眸子里是一种复杂的情绪,他看着雪地里的人良久,蹲了下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