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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古代架空)——桑奈

时间:2020-09-19 09:17:01  作者:桑奈
  冉清谷:“太子只是看着失势,皇上必然还会让他东山再起,二皇子再怎么跟太子斗,皇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这是他两个最爱的儿子,可你不能,你倘若此刻出手,必然会露出马脚,你多年的伪装会功亏一篑。”
  “届时,在皇上眼里,他会觉得你狼子野心,算计太子谋权篡位,你就是挑起纷争的罪魁祸首,到时候不是太子二皇子要你死,是皇上。他若顾及父子之情,你或许还能留下一命,你下辈子也就在宗正寺度过了。他若无情,你这一生也就完了。所以我们现在只能按兵不动,找准时机,一击毙命。”
  商玉州咬牙切齿,神色暗淡下来:“皇家没有父子亲情。”
  冉清谷摇头叹息:“有的,只是不对你。”
  他在王府之中,见惯了成王商容与相处,商容与虽然经常惹得成王头疼恼怒,但是成王每次骂他的语气里都带着宠溺,而商容与无论做任何事都是有分寸的,他将那个度把握的很好。
  每次成王骂商容与虽然怒不可遏,但是冉清谷看得出来,成王是真的将商容与当成了他的骄傲。
  他爹对他大哥与他都是那样的。
  只是他与他大哥不会像商容与那样,将他爹气得半死。
  可这些,商玉州没有。
  皇帝对他就像对待一条狗,给口吃的就要求衷心,看你不爽就抽你一顿不问缘由,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便死。
  或许有时候,商玉州还不如一条狗。
  毕竟有的狗衷心了,摇尾卖萌了,狗的主人还能看狗一眼,但皇帝从来没拿正眼瞟过商玉州。
  商玉州急切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不能让你在王府太久,越久就越危险。”
  他早点杀掉太子,取而代之,那样的话,就能早点让冉清谷脱离现在的窘境。
  冉清谷打断他:“所以说,你太急功近利了,有些事,一生只有一次机会,要做,就一定得成功。这一点……”
  他话到喉咙里,顿住了。
  他为什么这个时候想到商容与。
  可确实是如此,这一点,商玉州比不上商容与,甚至连商容与的大哥商容雀都比不上。
  论心性,商容与的确绝无仅有。
  他无论面对着谁,都能游刃有余,黑白是非随便他颠倒。
  商玉州不解:“什么?”
  冉清谷:“没什么……”
  他在行走间,披风挂在了路边的野刺藤蔓上,藤蔓一拉,披风掉了。
  冉清谷连忙弯腰去捡,商玉州快他一步,捡了起来。
  他递给冉清谷时,却看到冉清谷脖子上,锁骨处全是啃咬斑驳的痕迹。
  有的已经淡了,有的依然泛着红,影影错错,错落有致的点缀在洁白的皮肤上。
  非常奢靡,也异常香艳,让人浮想联翩。
  那是商容与半个月前不知道发什么神经非要逮着他啃,留下的。
  他皮肤很白,毫无血色,一啃就会留下印记,十天半个月都没法消下去。
  冉清谷连忙伸手去拿披风,商玉州死死拽着披风问:“是商容与弄得?他就是个混子,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冉清谷扯过披风:“你放心,他暂时还没对我做过什么,否则我也不会安然无恙站在这里。”
  商玉州恨骂:“这个混子,竟敢这样强迫你。”
  冉清谷系好披风:“其实你想过没有,他还算个正人君子,我不愿意行房,他也没有非要强迫我,可是我是他的世子妃,伺候他,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商玉州不解:“你怎么为他说话?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杀人不眨眼,做事完全不顾后果,离经叛道,暴戾混账,砍人手脚割人舌头……千百年来估计就出这么一个混世魔王,还被你给撞上了。”
  冉清谷淡淡说着:“可我觉得他这样挺好的。小的时候,我爹我哥总是教我做一个什么样的人,要做国之栋梁,要做文豪大家,要名垂千古,要青史留名,要文可治国武可□□……可是从没一个人告诉我,做我想做的事。他是第一个这么跟我说的人。”
  不等商玉州诧异,冉清谷继续说:“像你,被磨平了棱角,像我,被打残了四肢,像朝廷那些大员,被摁进龟壳里,像皇上,有着江山压着,像太子,有着皇权束缚着……天底下没有一个人如同他这样,活得恣意潇洒,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活成了多少人想有却不能有的模样,也活成了我最想活的模样……如果我能够选择的话,我也想恣意的活一回。有的时候我在想,是不是王侯子孙都能像他一样活着呢,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整个天下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才可以那样活着,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他,他就像天生的上天宠儿一般……”
  商玉州冷笑:“你是第一个这么说他的人。”
  冉清谷不置可否。“容与,那不是世子妃吗?”陆云深喊着,“看看人家三皇子,芝兰玉树风度翩翩,红豆还摘那么大一捧,那一捧至少比一般人大一圈,他还舍不得让世子妃捧着,怕压着她……再看看你……”
  陆云深上下扫了眼,满眼嫌弃:“我若是世子妃,我立马红杏出墙,就算浸猪笼也不回头。”
  “你瞎吗?那明明是茱萸果子,还红豆,红你大爷。”商容与抱着手臂,目光狠狠瞪着远处两抹艳丽的身影。
  这个女人,果真招蜂引蝶,道行还挺深的……
  吃着锅里的,惦记着前一口锅里的,现在又在外面找来一口锅。
  感情他吃百家饭长大的啊,哪个锅都要去招惹一下?
  真把他商容与当摆件?
  难不成自己对她太好了,让她如此恃宠而骄,放肆到敢把他帽子染成绿的?还不是一般的绿,已经两般了!
  陆云深啧啧啧两声:“还是三皇子体恤,知道红豆有毒,戴着易伤身,所以用茱萸果子来。”
  他从路边随便薅了一株野|菊|花来,塞在商容与的手里:“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一步,去吧,美少男战士!”
  商容与将野|菊|花扔他脸上:“去你大爷的。”
  他大步朝着台阶下迈去,走到冉清谷与商玉州面前,拉过冉清谷当着商玉州的面亲了上去。
  陆云深咋舌。
  为什么世子妃还没跟商容与和离?
  他哥哥若是在外敢如此亲他嫂子,他嫂子早就发飙了。
  女儿家出门要花好长时间上妆。
  其中唇妆最难上,也最容易被蹭掉,一旦蹭掉,整个妆容就会显得老气。
  因此他嫂子在外做客,基本不怎么动筷子。
  这商容倒好,直接在外面又是亲又是舔,一点儿也不温柔体恤。
  冉清谷嘴唇被商容与亲得水光莹润,亲完之后,商容与笑问,“你来了也不让下人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接你。”
  冉清谷笑了笑:“妾身正要去找世子呢。”
  商容与看着商玉州手里捧着一大捧红色茱萸果实,笑得异常暧昧:“毓儿,你要送我香包就送吧,怎敢让三皇子去替你采摘茱萸?一点儿也不乖。”
  说着,他抢过商玉州手里的茱萸果子:“谢三皇子。”
  商玉州:“……”你他娘的装情意绵绵装得像一点行不?
  冉清谷:“……”
  他根本就不会绣荷包,什么时候说送香包了?
  商容与拉着冉清谷走了两步,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
  油纸包内软软的,轻轻一捏就凹陷下去。
  他扫了眼,是一块糍米糕。
  应该是改良过的糍米糕。
  一般的糍米糕比这个要硬上许多,这个软软糯糯的,带着桂花与蜂蜜的清香。
  应该是请厨子将米粉与糯米粉研磨成粉,掺和桂花蜂蜜放炉子上蒸了一夜。
  不然根本不会这么软糯。
  商容与笑了笑:“这山上的素斋不好吃,你肯定没怎么吃东西,所以我让人去山下为你买了份糍米糕,你最近肠胃不好,软一点好消化。等晚上回家了,我就让人给你做好吃的。”
  冉清谷怔愣,睫毛颤了颤,嘴唇微微颤抖,下意识问着。
  ——“回哪儿?”
  “回家啊,怎么了你?王府,家。你最近怎么傻乎乎的?”商容与好笑,去牵着冉清谷的手,“晚上回家了,就带你去吃好吃的,这山上的东西,几乎都是喂猪的,也不知道母妃是怎么吃下去的,还要把你拖累到山上来受罪。”
  冉清谷耳畔似乎响起商容与那日在东宫的话。
  ——“我来带你回家。”
  一句极其稀疏平常的话。
  可对他来说很微妙。
  他这种人,从尸山血海中走来,脚踏累累白骨,手染无尽鲜血……
  突然有人说带他回家,他很不习惯。
  “世子对毓儿真好。”冉清谷有礼回道。
  商容与扬眉:“废话,你是本世子的世子妃,对你好是应该的,你对本世子说得最多的话好像就是我对你真好,你对本世子就没别的话可说,譬如‘夫君疼疼毓儿’?”
  冉清谷不好意思垂下头。
  他不知道商容与最近发了什么神经,老是对他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商玉洲似乎看到冉清谷眼底有笑意。
  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
  他从来没见过冉清谷这样。
  冉清谷对商容与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你对我真好。”
  可冉清谷对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殿下放心,欠你的命,我会还,太子的命,在我死前一定奉上。”
  ——殿下放心,欠你的命,我会还。
  ——太子的命,在我死前一定奉上。
  商玉州耳畔都是这清清淡淡声音。
  从一开始他与冉清谷只是交易,他救了冉清谷一条命,冉清谷还他一条命。
  他说他想要太子的命,冉清谷根本不问有多难,一口答应。
  可是他交易着交易着,他突然不想交易了。
  这件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商玉州痴痴的回忆着。
  好像在他很小的时候。
  他母亲是民间杂技团的歌女,在街头卖唱被微服私访的皇帝商千咸看中,商千咸一时兴起临幸了她,在回宫时,听到她怀孕了,于是她被商千咸纳入后宫。
  她入宫后,没几天就被商千咸冷落了。
  民间的女子怎么会懂后宫的风云诡谲,她更没有强大的母家可以依靠,也没有在后宫找稳靠山,甚至连皇上的宠爱都没有。
  被人陷害后,她的位分一降再降,从正五品才人降到从七品宝林。
  再后来,皇帝再也没过问他们,他们住的地方从承安殿,搬迁到冷宫不远处的一个院落。
  那里离冷宫不过隔着一个花园,其实也就相当于打入了冷宫。
  伺候他们的两个太监宫女都觉得他们没有前途,寻找着各种方法被调走了。
  从此皇宫那偏僻寒凉小小的宫院就只有他们母子两相依为命。
  尚宫局的太监宫女们知道他母亲不受宠,每次不是克扣吃食,就是克扣银钱炭火。
  再后来,连每个月的分例也没了,娘儿两吃的还不如最下等的太监宫女。
  太监宫女还有月例,可以靠多干活换来银钱,可他们没有。
  他们娘儿两一个馒头分成两半,一碗清汤你一口我一口。
  凛冬之际,两人就相依裹着薄毯子,冻得瑟瑟发抖看着破窗户外的飘雪。
  盛夏来临,两人就躺在院子里睡觉乘凉。
  他们没有熏香,夏季的院子里蚊虫多得能将人吸干。
  他娘就一夜不睡帮他拍蚊虫打扇,饶是如此,他依旧被叮咬得满身胞,那胞一挠就会破皮,接着就发炎溃烂,长疮流脓。
  再后来,四岁的他饿得面黄肌瘦,个子也不高,他娘为了让他能吃饱,将所有的食物都给他。
  那时候,他最羡慕宫里的太监,太监能吃热乎乎的整个大馒头,他都没吃过。
  他甚至告诉他娘,他长大了就去当太监,这样他们娘儿都能吃饱饭了。
  他娘告诉他,他是皇子,皇子不能当太监。
  他还为此伤心难过了好一阵子,感慨命运的不公,为什么别人能当太监,他不行。
  之后,他娘为了让他吃上热乎的馒头,便去帮太监宫女洗衣扫院子修剪宫里的花枝,来换一点钱。
  每次他娘一找到活儿干就很开心,尽管换来的钱也不多。
  他也很开心,因为他们终于可以吃饱一顿了。
  那个时候,他的整个世界里只有他娘亲。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皇子是干什么的,他就算跑出去玩也围着那小小的院子,因为跑远了,就会惹得太监宫女上门,那些人一上门,就欺负他跟他娘两人。
  他五岁的冬天,天特别的冷。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下落个不停,房屋地面树上全是冰棱,听说宫外冻死了无数人。
  他们母子以往还能互相依偎取暖,而这个冬季,显然是很难捱过去。
  他娘说去找尚宫局求点炭火,毕竟他是个皇子。
  这些年他娘经常说他是皇子的时,表情无比放松,很是自豪,就好像他是个拯救世界的大英雄。
  他看着他娘裹着老式薄衣衫,冒着风雪出了门,等她回来时,满身风雪,两手空空。
  入夜后,他娘就病倒了,她浑身冒着冷汗,牙齿打颤,身体温度高得吓人。
  他喊她,她不应,眼睛紧闭着,面色死灰。
  如果不是她冻得瑟瑟发抖,他还以为他娘已经死了。
  他不能让她这样死了。
  他跑了出去,去找外面的人救救她。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看他的父皇。
  也是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皇子。
  他跑出去时,见到一个穿着黄袍锦衣剑眉星目的男子,他拦住了他的去路,匍匐在地上,跪求他救救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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