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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安生(GL百合)——哥特式涂鸦

时间:2020-09-20 10:21:26  作者:哥特式涂鸦
  卢毂越说越悲痛,殷希却是有些心悸,这些人是这么知道卢毂的安排,先不说卢毂本是西南地区的元帅,训练兵马从不懈怠,应该不是敌我差距悬殊;其次,卢毂为人正直低调,各地少数民族的首领都礼待他三分,这营帐里,应该没有叛徒才对。殷希扫视了周围所有的将士一眼,见他们大多神情羞怯,难以言语,却唯独有一人让殷希惊异。看装束,一眼便知这是位女将军,但她却从不知晓,边关帐中,何时竟有女将?
  或许是殷希打量的目光稍显明显,这位女将军自己站了出来,说道。
  “末将有话要说。”
  殷希细细打量了她几眼,见她应该才二八年华,虽站的笔直,但面容略带沧桑,身体也不像女子般消瘦,稍有些结实。
  “讲。”
  “元帅带兵去山上围剿的当日,末将的部队是在山下。当时山上发生滑坡,冲散了不少我方将士,末将派人去山下打理是,发现了一块布帛,上面的绣的字样和花纹虽有磨损,却也能够辨认。”
  女将军说完话后,卢毂稍有些惊讶的抬头看她,她为何未将这样重要的东西交与自己。但转念一想,当时他因为情况已经超出自己想象,便连忙着手上书朝廷的事儿,当时忙起来的时候,有时几乎谁也不见,可能,疏忽了此事。
  殷希见竟有这样重要的东西还未上报,连忙接过侍卫递上来的布帛。
  熟悉的面料,和卢毂上次交来的一小块布帛是同一材质所造,但这块却更加完整,殷希很清楚的看见了上面的文字,‘圣武尊皇帝,亲笔御题,起’。
  殷希浅笑,看来果然是他们,先帝的儿子,前太子殷起。
  在场的将士见长公主的表情稍微有变化,却不知她在笑什么,只得面面相觑,不知所言。
  殷希知道殷起肯定是已经被处死了。当年她的父皇,也就是现在的皇帝,为了这把龙椅,花了多少心血,也用尽了多少手段才扳倒了殷起,怎么会让他活下来。而如今,这个打着殷起名义,并且组织教众四处传播反动口号的这群人,就这句‘逆天复命,重复圣明’,殷希也能猜到,这绝对是当时没有除尽的余孽,想要再一次掀起轩然大波,然后,得到本该属于他的位置。
  殷希不禁暗自嘲讽殷冉一番,真没想到,他也有失手的一天,还会留一个祸患给自己。将布帛收好,殷希走上了卢毂的位置,看着下方重新站好的将士,说道。
  “本宫此番前来,不是为了纠结你们是对是错。如今,这些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罪与错的,也无法弥补。现在,本宫需要你们将所有能够与这件事情相关的信息,重新梳理一次,然后写成文书,交给元帅,再转交到本宫手里。原本安排派出部署调查这件事的士兵依旧不动,但不要随时交头,惹来怀疑。卢元帅,你再派兵马前往上次遭遇埋伏的地点,仔细搜查可能留下的东西,让他们注意附近是否有可以用来做机关,或是通道的洞穴,特别是地面或斜坡处。”
  卢毂见殷希下达命令,连忙应接下。
  “虽然本宫不追究这件事,但既然犯了错,便按照军规处理。先连降三级,但不改变原先职责,待你立功后,再恢复原职。”
  顾子武见长公主对自己说着话。想着自己闯下如此大祸,本应是死罪,长公主却并没有处死自己,而是让自己带罪立功。连忙谢恩,并表明忠心,表现出自己这次不消灭这暗地组织便不罢休的决心。
  殷希只是点点头,看着顾子武的状态,和在场其他将士的奋然之情,她本来也不打算追究这件事,毕竟,她来这里,并不仅仅只是为了查清这件事。先让卢毂安排下面的将士,将这件事的部署安排了,殷希看着剩下来的将卫,让卢毂上前来,对他说道。
  “卢元帅,安南可有动静?”
  可能是长公主问得有些突然,让卢毂先是一愣,才反应过来长公主问了什么。
  “回长公主,并无。”
  殷希眉毛一挑。
  “当真没有?”
  卢毂面色变了变,想着自己最近都在忙着处理关于这些暗地组织结社的事情,确实忽略了关于安南的事情。但想着前不久边军传来的密保,即使还未辨明真假,但基于上一次的教训,卢毂也觉得应该告诉长公主。
  “前不久卑职收到边军的密保,说是驻扎在与安南交界的士兵发现安南的士卒有调动的迹象。但由于不敢深入打探,便只得将这件事先呈报给卑职。”
  殷希眸子异动,却没有表示什么,看来前不久暗卫的密保也确有其事。
  殷希让卢毂多注意这件事情,特别是边关的防守,一定不能疏忽,她总觉得,今年,绝对不是一个安生的年份。
  卢毂见长公主神情严肃,瞬间也知道这件事情严重程度,也意识到自己这几年是不是安逸惯了,连警惕心都下降到如此地步。于是,也不敢怠慢和疏忽,对着殷希抱拳答道,心里已经想好了调拨安排。
  殷希自然信任卢毂,他与他的父亲卢直几乎一个性子,处事和为人都极为谨慎且聪颖,行事安排也丝毫不拖沓。见自己要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便准备先回自己的营帐,毕竟这几日连夜赶路,舟车劳顿,难免犯困。
  卢毂本想安排人送长公主回营,却被殷希拒绝了,走到营门处,方才看清站在门边后的那位女将。从将东西交给自己后,她也就安静的缩在一众将士身后,竟是忽略了这样特殊的一个人。
  “你带本宫熟悉熟悉军营吧。”
  见长公主发话,卢毂也不敢做阻拦,便让这位女将军带长公主巡视一番营地。这女将军先是抬头打量了一眼殷希,见她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双眼对视后,她连忙埋下头,长公主深邃的眸子过于幽深且有神,让她不敢与她直视。弯腰行礼表示明白后,便掀开帘子,示意殷希先一步跨出营帐。
  一路上,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流,殷希性子有些偏慢热,不同于自己的胞妹,喜好和陌生人聊天。
  四处打量一番营地,郝国边界的驻扎风格几乎都一样,密密麻麻的帐篷,分成几个区域,却不显得乱。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边国的事情,那些只时隔一年,却千变万化的日子。
  或许是跟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份的特殊,殷希总会想起高杉,那个明明是女儿身,却有些不同于女儿般的坚强和成熟。
  其实,殷希并不是不会想起高杉,从她消失到现在,五个多月的日子,漫长又难熬。她几乎动用了自己手上所有的势力,却是连消息都没有,从一开始的担心害怕,到现在的自我宽慰,她只能祈求上苍能够让高杉不要出事,也只能安慰自己,没有她的消息,也许就是最好的消息,或许,她只是被人藏了起来,没有遭遇危害。
  最后,连她自己都会嘲笑自己,她心里害怕,害怕高杉遭遇不测,这种担忧混在她的心扉,甚至要让自己每天忙的像是拉磨的驴,仿佛这样才能忘却高杉不在她身边的事实。
  她甚至连休息都成了一种负担,夜晚醒来时,习惯的唤着自己身边人儿的名字,却在摸索到一片冰凉后,恍惚记忆起她失踪已久的事情。
  有时候,在查阅洛儿交给她的奏折时,她也会分神,会想着,自己这样忙碌,身边的人却不再像以往一样,埋在她的身边,寒嘘问暖,这样的生活,究竟还有没有意味。她会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惊得笔从手心滑落,看见洒满一桌的墨,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可怕,可却忍不住心中的酸楚,红了眼眶。如果高杉真的遭遇不测,她,到底该怎么办?
  或许是殷希没有隐藏住心里的翻腾,她身边的女将军见长公主神色在偷偷瞥过自己一眼后,变得时而明亮,时而隐晦,只得将头埋得更深。
  “你叫什么名字?”
  或许是没有料到殷希会开口说话,当听见她问自己时,不免心中一紧。
  “会长公主,卑职姓文,名瑾。”
  殷希先是因她的姓氏一走神,后又觉得她的名字有些耳熟,她似乎听过?
  “先帝时丞相文莫是你的什么人?”
  这女将军见殷希停下脚步,看她的眼神由起初的打量到现在的打探。当听见她问自己的问题时,不由心间一晃,果然,长公主是个聪慧且察觉事物灵敏的人。
  殷希见她眼里复杂,却并没有害怕自己的意思,也不急着走,等她告诉自己她的回答。
  文瑾告诉殷希自己的名字时,心里早已有了打算,她早就听过不少传闻,大多都是长公主好的一些民间评论。因此,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将自己的名字告诉她,也喜欢,长公主能让她的家族回到从前。
  “正是家父。”
  殷希早已猜到,却还是有些惊异,没想到,当年被屠满门的文家,还有存活的后代,却是在这样偏远的地区吗?
  “你是文瑜最小的妹妹,文瑾?”
  文瑾点头,殷希瞬间明了,怪不得这个名字这么耳熟。突然忆起当年殷起被枭首,焦天敖无法原谅文莫将文瑜嫁给殷起的事情,文家在一夜间倾覆,几乎被屠杀。而就在文莫被斩首的前天晚上,正是文瑜的百日宴。文家剩下的极少部分血脉被发配边疆,不得回京,没想到,自己既然在这个地方能够撞上文家的血脉。
  文瑾见殷希并没有要杀害自己的念头,也知道自己赌对了,于是跪了下来,乞求道。
  “还望长公主还文家一个清白。”
  殷希见她‘嘭’的一声就跪在自己面前,周围有巡逻的士兵,见此立刻埋头离去。
  殷希无语的叹了口气,将文瑾扶起来,示意她去没人的地方先。文瑾见此,连忙跟上。
  “文家还剩下多少人?”殷希的语气有些沉闷,当年焦天敖唯一干出的一件轰动京城的大事,也是很多大臣和百姓接受不了的,可能就是毁了文家。看着文瑾皮肤上因常年在这边界地区带着,而皲裂的皮肤,还是有些不忍的问道。
  文瑾眉眼先是痛苦,然后才重新抬起头,回答道。
  “只剩下卑职,和一直带着卑职的家奴。”
  殷希一怔,最后不由低头叹息。
  “你为何在这个地方?”
  文瑾见殷希眼底浅浅的同情,也就放宽了心,将她所有的故事,讲给殷希。原来,文莫死后,她因年幼,便被家奴带到这西南地区避灾,刚好遇见在这里任职的前驻西南地区的元帅,苏伊,也就是文莫的挚友,也因此,被收留了下来。
  到后来卢毂在这里任职,他由于师从过苏伊一段时间,当然对于这个文家的后代更加礼待,加之文瑾聪慧,也因此,有了现在的地位。
  殷希想着文家在先帝时期就是有名忠烈之臣,也因此,答应了文瑾的要求,待回了京城,就恢复文家的地位。
  文瑾见此,又是跪拜谢恩,殷希没再拦她,而是让她起身。她有些疲乏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可能,太累了。
  文瑾似乎没有注意到殷希的疲倦,她还有事要告诉殷希。殷希见她没走,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
  “还有什么事情?”
  只见文瑾又跪了下来,低身说道,“还请长公主能够提防国师。”
  殷希眼眸微眯,什么意思,复而又多打量了她几眼,她在边界呆了二十几年,国师与她,有何关系?
  或许是殷希的眼神过于犀利,文瑾只觉得犹如锋芒抵在自己脖颈处,抬头见殷希眼里有太多思绪,连忙埋头急急的说道。
  “卑职并无加害长公主的意思,也不是离间长公主与国师的想法,而是。而是卑职的家奴本是家姐文瑜的奶娘,她和卑职说过,国师为人,并不是世人眼里的样子。”
  殷希先是不解,却由听她说道。
  “家姐生前曾与国师有过争执,恰巧被家奴听见,只知国师走后,家姐将自己关在屋里哭了一天,从家姐嘴里断断续续念叨的内容得知,国师似乎有些,心术不正。”
  或许是自己最后的用词有些过于大胆,她和殷希都是一愣。殷希不知作何回答,焦天敖年轻的时候,她还不存在这个世上,他的曾经,似乎除了殷冉,便无人知晓了。那么,文瑾今日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吗?
  殷希让文瑾退下,自己一个人呆在营帐里,没由来的,觉得这个冬天冷的不同寻常。她拢了拢披风,却是看见披风时愣了神,曾经,有一只温暖虽稍显粗糙的手会帮她披好披风,问她寒冷,现在,却只有自己一个人。心脏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宛如被人死死捏紧了一般,让她疼得喘不过气。
  殷希跌坐在椅子上,狠狠地捏紧自己的衣襟,直到疼痛消失,她却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感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自己心间被挖走。她突然站起身子,走到营门前,看着远处连绵不断的山,低声的喊到。
  “高杉。”
  另一边,皇宫。
  高杉总觉得这几日心思不宁,却不知道是何什么原因。回到金华殿时,却见张御医不同于以往呆在大殿里,而是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她。当看见高杉时,才连忙跑上前,却见周围的侍卫面色疑惑,又放满了步子,走到高杉身边。
  “陛下醒了。”张御医低身在她耳边说道,虽然笑着像是在和她说些不重要的话,但面部肌肉的抖动,还是能看出他心里的不平静。
  高杉手指一抖,看着张御医的表情,便加快步子随着他进了金华殿的偏殿,关上门后,点燃了炉子的火,熬着药。
  “张御医,怎么回事?”
  高杉将一切弄好后,便走到张御医身旁,见他放下手中的草药,然后神色严肃的说道。
  “昨日,老朽按照以前的习惯,在陛下的正殿内照顾到酉时,便回到自己的偏殿休息。半夜间,老朽起夜时,却见陛下的殿内有微弱的烛光,便偷偷靠了过去。”
  高杉见这半个月以来的等待,终于能收获点东西,不由有些兴奋。
  “可有看见其他人?”
  “有,昨夜有一个人来过陛下的主殿,而且,老朽听见陛下与他的交谈声。”张御医先是叹了口,没想到陛下竟然真的早已经清醒,却一直装病,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那张御医可曾认得出那个男子的声音?”
  张御医先是摇头,高杉本有些失望,却听见他说道。
  “老朽虽然没听出这声音的主人,却看见了他。”
  高杉吃惊,连忙用炙热的眼光看向他。
  “那男子穿蓝色锦袍,如果老朽没认错,他便是御史中丞,潘禅。”
  高杉一震,只听见脑袋里似乎划过了一阵轰响声,却又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如果那个人是他,也说的通,毕竟,潘禅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显现出不同于一般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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