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
“才不嘞,傻子才过……啊,略略略,没抓到。”
“给我站住!”
……
“教主。”一旁的下属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闭目沉思的离尘,压着嗓音低低唤了她一声,“要不要……”
离尘冷淡的扫了他一眼,眼神冰凉漠然,“滚。”
“是,是。”下属浑身一颤,慌忙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她的视线。
原地只留下若有所思的离尘。
上天有好生之德……吗?
她到底是没进去,院内的母女俩自然也没发现教主来过又离开。秦容追着小崽子扑腾好一会儿,最后累的坐到了一边早已准备好的席子上,对着离音招了招手,疲惫道:“过来。”
离音动动耳朵,哼哼两声混进了她怀里一阵乱蹭,秦容也胡乱揉搓一通,弄的两人衣服都有些乱了。
“算了,不想学就不学了,我也没必要逼你。”秦容懒洋洋地抱着孩子躺下,顺手弹了弹小崽子的脑袋,“不过娘亲想让你记住一点。”
“生命可贵,众生平等,莫要妄造杀孽。”
第194章 即将养歪的魔教少主(二十一)
待秦容身上的伤好全时已经到了入秋时节,离尘嫌弃她好的慢,又不愿意自己一个人走,天天冷着脸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晚上还死命的收拾秦容,非得听到不少好话才舒舒服服的一起睡了。到终于起程回千重山时秦容心里庆幸的要死,甚至自己开开心心的打包行李,临走前却发现离音有些闷闷不乐的。
她就有些好奇地问了下,“宝宝怎么了吗?”
离音撑着下巴发呆,闻言瞄了眼娘亲,皱着眉头说:“虞含清说要来找我的,她还没来。”
“哈?你什么时候和她混熟了??”秦容满脸凌乱。
“才没有!”离音大声回答她,完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哼哼一声,小声补充道:“她说要给我带东西,还没给我。”
“???”秦容硬是愣了一会儿,忽然板起脸教训她,“那屑女人都是二十多岁的老阿姨了,年龄和娘亲我差不多,你不准被她勾搭了。”
回应她的是离音茫然的眼神。
秦容反复询问了好几遍,确认那个变态没有对崽崽下手的意思后才松了口气。倒也是,没有哪个正常点成年人会变态到这种地步,虞含清虽然白切黑恶趣味了一点,应当不是真的死变态才对。
离音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好半天才茫然地眨了眨眼,问道:“屑女人是什么意思?”
“坏女人。”秦容说道,再一本正经地强调,“虞含清是坏女人。”
离音想了想,同样郑重地点头,说道:“虞含清是坏女人!”
她竟然敢摸本少主的头发!
这事算是勉强揭过,晚上秦容跟离尘提了下,离尘没什么反应,只说让秦容离她远点。显然相比较于年幼的离音,离尘觉得虞含清对秦容更感兴趣。
不久后一行人便出发回了千重山,一路上倒也没遇到圣火宫的人,只在某些山路上遇到些匪徒。区区山匪自然不可能对玄天教的队伍造成什么麻烦,倒是他们的安危全看离尘心情好不好,好时打一顿扔了,坏了就一个个冻成冰块或是全都杀了,当然冻成冰块的也基本没了活路。
她这行动虽然让沿路地区的治安好了不少,同样让玄天教的威名更胜。当然,指杀人不眨眼的那种。这就让秦容很无奈了。
无奈归无奈,她也不敢对离尘多说什么。这人脾气不太好,还时冷时热的,很难摸清楚规律。
这次回千重山后秦容很长时间都没再出门,离尘也窝在教内不咋动弹,成天不是处理教务就是玩弄小妻子或者听她给离音讲课。某天她又听到秦容给离音讲什么新奇内容。
“宝宝听说过民贵君轻吗?”
“嗯?君王秉天权治天下,尊主以强力御神州,吾等天生强大尊贵,而民贱命薄,哪能称得上民贵君轻。”
玄灵大陆与秦容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古代世界不同,这里的弱肉强食规则更为□□,强者强大到甚至可以改变天象。不说灵境宗师,光先天武者入军中都能以一敌万,这个世界的个人武力可以极端强大,哪怕纠集出庞大的普通人军团也不一定能干的过一队灵境武者,因而皇族的统治非常稳固,血脉之说在这里很是盛行,极少有人注意到凡人的力量。
离尘默默驻足,随后她听到了秦容的轻笑声,“宝宝,常说皇帝是以一国供养一人,可你有想过她吃的喝的穿的住的用的一切东西来自于哪里吗?”
“她吃的来自于农民种出来的食物,她喝的来源于工人打出来的井,她穿的来自于织户纺出来的线以及裁缝制出来的衣。没有这些人,皇帝什么都不是。”
“如若民为水,君则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仁王行事有天下能人云集景从,暴君有吗?”
“可是……”那边传来离音纠结的声音,很快又变得坚定,“我若强大到天下无人能敌,又有谁能反抗我。”
秦容又笑了一声,低头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离音,人力总有尽时。你的强大能保证一辈子吗?你能保证可以挡住所有冲你而来的明枪暗箭吗?”
“你以暴力驱从他人,他人总有反心。就像这样。”她想了想,“若我给你下毒,你能防住?”
离音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什么?娘亲要给孩儿下毒?孩儿做错什么了吗?”
“……不是,我举个例子,你怎么又歪了。”秦容又噎了噎,差点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
“重点是娘亲不会害孩儿的啦。”离音抱住秦容的腿蹭了蹭,声音又软又黏,入耳奶的很,听的人心都酥了。
秦容深呼吸一口气,深觉这学没法教了。
那边的离尘静静听完她的话,一惯面无表情的脸罕见地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她沉思许久,面无表情地扫了眼身后的随从,“你们也这么想?”
话落,她身后瞬间跪了一地的暗卫,所有人的头上都冒出了冷汗,“属下从无此想法,望教主明察。”
离尘沉默良久,淡淡嗯了一声,又问:“你们有听到什么吗?”
“并无。”
“下去吧。”
“是。”
待暗卫消失,离尘又在原地驻足一会儿,默默转身离去。院里的秦容却忽然收到了系统提示音,她打开瞅了眼,震惊的发现任务二的进度条上涨了二十多个百分点,一下从负值拉回了正值。
“等等,这发生了什么??”
[经检测,是宿主您的言论影响了玄天教教主的打算。]“???”秦容愣是没明白怎么影响的,后一会儿才后知后觉,“你是说她在外头偷窥?!”
[是的宿主。]而且不是第一次了呢。
“那你怎么不早说啊啊啊!!老娘人设崩了啊!!”
原主可从没表现出过这种学识啊。
所幸离尘并没有深究的意思,秦容在确认后终于松了口气,继续开始她的教学计划。
哼哼哼哼,洗脑要趁早趁小,她就不信自己从小就给离音灌输这种和谐友好的观念,这小崽子长大后还能歪!
这可是她教出来好多小崽子后得出来的丰富经验!
第195章 即将养歪的魔教少主(二十二)
给孩子灌输合适的思想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这个过程秦容花了十二年,她在这十二年中把过往记忆中的优秀名著掰碎了讲细了一点点让离音消化理解,告诉她怎样成为一个好孩子。
也告诉她怎样成为一个合格的王。
直到十六岁的离音成了光风霁月的少女。
“少主。”老仆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慌里慌张地想把翻墙的少女扯回来。“慢点,您慢点啊少主。上头高,咱别爬上去啊,小心摔着。”
“嗨呀福伯,本少主又不是小孩子了,没事的。”站在墙上的少女笑着晃了晃手指,转身向外跳了下去,只留下清越的嗓音飘荡在空中。
“我去去就回,不要告诉娘亲和母亲哦。”
“哎哟,外头危险,再怎么样也得带上老奴啊。”福伯拍了下大腿,一转头看到了面无表情站在门廊下的离尘,登时吓得跪倒在地。
“老奴见过教主。”
离尘没有理她,幽邃的目光落在离音离去的方向,淡声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雏鹰只有离开了母亲的怀抱才能展翅飞翔,难道你想永远把她拘在家里?”秦容不知道从哪里晃了出来,从背后靠近离尘,伸手揽住她纤瘦但满是肌肉的腰肢,然后把头搁在了离尘肩膀上,笑吟吟地蹭了蹭她,软着声音说道:“更何况她都已是先天武者,差一步踏入灵境,不历练历练怎么能突破?”
离尘垂首,冷淡的目光扫过腰间扣着的手,也没有挣脱,只说道:“死在外面了吾可不救。”
秦容哼哼两声,没在意这人满是傲娇的话,又在她脖子上蹭了一下,说道:“教主英明。”
“唤吾什么?”离尘眸光微冷。
秦容一时语塞,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还执着于称呼问题,“好了好了,妻主大人~。”
切,死傲娇。
另一边的离音在躲过教内多重巡逻队后欢快的下了山,殊不知身后跟了好几个破灵境宗师暗卫。
虽然有秦容努力掰正孩子三观,可在离尘的影响下,离音的性格仍旧有些肆无忌惮,刻进骨子里的高傲让她不会刻意隐藏,比如缺钱了就会光明正大的去玄天教旗下钱庄要钱。
这份光明正大害的她没多久就遇到了些麻烦,也让她遇到了一个十多年前见过的女人。
“离音?”白衣女人上下打量眼前稍显狼狈的少女,她正在喘气,精致秀雅的漂亮脸蛋微微泛红,宛如上等白玉蒙上了红晕。
她和她的母亲一样吸引人,尤其是那双过分明亮的黑眸。如此想着,白衣女人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笑容,柔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离音抖去剑上滴落的血珠,未曾收剑入鞘,反而更加警惕地看向身前这个有点眼熟的女人,“你是谁?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啊,不记得我了吗?”白衣女人微微挑眉,随后轻笑了一声,“倒也是,十几年未见了,小孩子的记忆一向不长。”
“唔。”她上前走了一步,便发现少女紧跟着后退,这更是勾起了女人的恶趣味,“如此怕我作甚,我又不会吃了你。”
“谁,谁怕你了。”离音色厉内荏地挥了挥剑,鼓着脸说:“离我远点,本少主最讨厌狐狸精女人了。”
“哦?你还是第一个说我是狐狸精的。”女人刻意撩了下头发,白色面纱随之轻轻晃动,有一瞬间露出了下方精巧艳丽的红唇。
离音往那瞄了眼,挥剑制止女人前进的脚步,“站住,莫要再靠近我。”
女人却不管她,靠近后单手制住少女反抗的手,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瞧了瞧,“唔,你长的倒是不错,真真算是融合了父母的优点。”
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吃瘪,离音脸色有些黑,这种感觉也让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时候,不由黑着脸想挣脱,动不了手时甚至要上牙咬,“虞含清,圣火宫怎么会出你这种人,活该你当那么多年圣女!”
就是上不了位!哼!
要是秦容在这,估计能第一时间跟上吐槽:天下焉有六十……不对,四十年之太子!
“啊,想起我了?”虞含清却不如她想的那般生气,反而笑盈盈地拍了拍小家伙的脸,“圣女又有何妨,还更自在些,我父亲又不像你母亲那般霸道。”
“不许你说我母亲!”
“哟,还挺护短的。”虞含清笑了一声,正要继续说什么,却忽然侧耳倾听一阵,最终遗憾道:“真是可惜,我还有些事,下次再见咯,小家伙。”
说罢她便飘然而去。
虽然不愿意承认,这女人走后离音还是松了口气,没多久就收了剑,同样离开了这个小巷。
殊不知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收到暗杀消息时秦容虽然担心了一阵,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隔段时间却收到了另一条惊人的消息。
“等等,她俩什么时候混一块儿的?”秦容抖了抖纸条,脸色有点震惊。
纸条上是她女儿的近况,说是自从那次袭击后就时不时和虞含清搅和在一起,这属实让人惊讶。
“喂,怎么不理我,咱们崽崽被虞含清纠缠上了啊啊啊。”秦容纠结半天,扭头发现离尘正平静打坐,顿时愤怒地扑上去晃她。
离尘淡淡抬了抬眼,瞥她一眼便又平静阖目,“虞含清不会伤她。”
“不是,这不是伤不伤的问题吧。”秦容跨坐在离尘身上把纸条往她脸上怼,完全没注意到衣服已经变得凌乱了起来,“啊,她一个圣火宫圣女和我们神教少主掺合到一起干什么,那女人出没的地方总没好事。”
想想现在距离剧情开始也没几年了,崽崽要是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离尘往下看了眼,目光聊聊变得幽暗深邃。她抬头看了眼满脸焦急的秦容,手指顺着衣物下摆探了进去,“相比较这个,汝更应思索如何讨好吾才是。”
“唔啊。”身下传来的触感让秦容僵了一下,“你干什么???”
竟然白日宣淫!
“喂,你干嘛跟着我。”离音走了几步,终于忍无可忍地转身瞪向身后飘着的白衣女人。
“有趣。”虞含清回答的理所当然,然后便发现眼前的小姑娘更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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