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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络笑着蹭了蹭凌渊脸颊，没拒绝说明有戏。
回到公司上班，凌渊的精力不如以往，一到下午就犯困，为此没少眼刀子扎始作俑者。
“慢慢会更好。”为了哄人，楚络每晚复制一部分传承给凌渊消遣，这才能平安无事的搂着人在床上睡。
每到犯病的时候，楚络利用契约之力，将凌渊变成毛团，把自己的手指塞对方嘴里，即控制吸血的量，又能更好的消化血液中的力量。
首度凌渊不习惯，后来慢慢的体会到带来的好处，也就不在乎形象问题。
楚络有更多的时间搓毛团，心里别提多乐呵，每天一点血给的不亏。
呆了一个星期，陆杰打电话询问情况，楚络斟酌再三决定回去一趟。
凌渊巴不得楚络回去后别回来，双方冷静冷静，频繁饮血的阶段已经过去了，日常多喝西瓜汁不会太难熬。
楚络临走之前，把故意分割出的余下传承给凌渊。
看后脸色大变，凌渊咬牙切齿：“你……”气的说不出话来。
楚络抱了抱气急败坏的凌渊，“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来势汹汹，半个月后见，宝贝儿。”
凌渊气不过，一脚踩在楚络的脚面，用力碾压，“未必，传承针对大部分普通‘人’。”
楚络任由凌渊泄愤的猛踩：“你没事，我有事。”
妈的！凌渊真想打爆楚络挂着坏笑的脸，分明在说，那个特殊时期，会像上一次一样不受控制，一想到被血脉压制动弹不了，气不打一处来。
“等你变强大。”楚络揉了揉凌渊脑后黑发。
凌渊对上楚络宠溺的眼睛，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刺道：“回去可别让人逮住，切片！”
楚络瞬间想到眸色和年轻的面孔，容易引起麻烦。
“紫金色的眼仁不常见，世界上有紫色眼睛的人，谁会刻意盯着我的眼睛看，赶个时尚潮流，戴个美瞳不为过。”楚络振振有词，“长高是营养好，变年轻……”
“做了医美。”凌渊讽刺的补上后话。
“不要小看人类的脑补能力，我不说，有人自会找到合理的解释。”楚络压根用不着担心。
“一路顺风。”凌渊微笑着，最好半路失踪。
“等我，宝贝儿。”在凌渊额间落下一吻，楚络转身上车去机场。
终于解放的凌渊，一点开心不起来，一到晚上弊端显现出来。
没有人暖床，没有人陪伴，凌渊感叹习惯真可怕。
楚络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凌渊以往单身自由的生活。
人虽然走了，家里无一处不充斥着楚络的气息，恼火的凌渊锤床。
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写小说，宣泄心中的不满。
机场，陆杰接到老板，张大嘴吧不敢认。
高了、帅了、气势更令人生畏，这哪里是去国外就医治疗，分明是去从头到脚整了一遍。
楚络坐上车，就听开车的陆杰问。
“老板动刀子了？”实在是抵挡不住泛滥的好奇心。
“吃的好，睡的香。”楚络简单回了一句，拿出手机打给凌渊。
“宝贝儿，我已经到了。”视频通话报个平安。
“哦。”奋笔疾书中的凌渊一晚上没睡，白天自然犯困。
陆杰被一声‘宝贝儿’刺激的，差点把车开成Ｓ型，鸡皮疙瘩起一身，老板这是把人拿下了？
好快的速度，这一口狗粮喂的，陆杰差点没噎死。
“没睡好？”楚络一语双关。
凌渊打了个哈欠：“挂了。”回去补眠。
“睡吧。”楚络等凌渊先挂断，收起脸上的笑容。
陆杰打了个突，感受到来自老板的低气压，“回公司？”
“嗯。”楚络闭目养神中。
老板变化好大，陆杰心道，霸道总裁的气势彰显的淋漓尽致，果然跟什么人学什么事。
到了公司，楚络交待陆杰：“所有人的合同重新签。”
“啊？”陆杰没闹明白，“有些艺人的合约还没到期，或是刚签完。”
真要重新弄一遍，先不论更改条款的事，人数方面加一周的班未必能整完，光是工作量就够陆杰头疼。
“不单单是艺人，公司上上下下，所有正式员工都需要重来一遍。”为了避免背叛发生，楚络学凌渊利用合约的约束力，将公司打造成铁桶一块，方便更好的管理。
即使自己不在公司坐镇，交给陆杰打理也闹不出幺蛾子。
“这工作量？”我的天！陆杰瞬间有种秃头的危机感。
“合同放到内部网上，借着空余时间先网签，然后再打印。”
陆杰担心：“艺人借着这次机会，可能跳槽或是提更多的要求？”
“想跳可以跳。”楚络不拦着，“按程序走，把违约金付了，好聚好散。”
“压缩国内资源，发展海外市场？”陆杰找不出其他理由解释。
“一些用不上的鸡肋，该卖的都卖掉。”国内资源就那么多，楚络归心似箭，工作重心当然要放在海外。
陆杰：“合同内容重新修订？”
“艺人合同的等级精确细划，给新人一点盼头。”
“明白了。”适当的透露合约等级条款，刺激新生代努力向上。
陆杰还有一点没说：“艺人开工作室？”
“你看着办。”楚络当起了甩手掌柜。
“好吧。”谁让自己是特助，陆杰认命。
重签合约，引动整个公司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员工猜忌不断。
“裁员？”担心相对而言的‘铁’饭碗丢掉，吓得心里直打鼓。
“快问问消息灵通人士，到底怎么个章程？”
“这次是网签，搞得跟卖房一样。”无语。
“内容不变就行。”没什么高要求。
“估计针对艺人，剩下的只是捎带。”
“希望如此，我听说有人打算离职。”
“跳槽到哪去？”盛世可是大公司，业界龙头，有比盛世还好的出路？别扯了！
“只要工资高，哪里不是干，再说有盛世的工作经验打底，还怕没有公司要？”
“说的是，又不是艺人吃青春饭，有能力在哪都一样。”
跳槽的、挖角的，公司现在够乱的，忙得陆杰脚打后脑勺。
艺人合约一出，基层员工松了口气，不是盘剥他们就行。
艺人有借机出去单干的，也有讨价还价的，经济人每天来来去去，扎堆在陆特助办公室‘研究’新合约。
有些经济人认为合约太细，捞油水的机会眼看付之一炬，心里有点不平衡。
压榨艺人的事哪里都有，屡见不鲜屡禁不止，经济人捏着艺人出头晋升的命脉，逼不得已得听话，有脾气暴的闹开，经济人可不是吃素的善茬，包装好的人设扔几个黑料，瞬间形象崩塌，让你混不下去。
这种没有证据，指认经济人暗地里搞鬼的事，多数情况下经过内部调解，更换经济人了事。
更换经济人后的艺人，大部分泯然众人，因为经济人不愿意带刺头，新人大把大把有得是。
要么说娱乐圈水深，处处透着不成文的行规。
陆杰把艺人合约挂内部网上，避免某些经济人为了自身利益玩花样。
“吃相太难看。”陆杰明确警告经济人吃两碗饭可以，得寸进尺不行！
部分抱着同样想法的经济人灰溜溜走了，油水少了不乐意干，忽悠手里的艺人跳槽，好话天花乱坠的往外喷。
涉世未深好高骛远的人，听信经济人的话选择离开。
人事部大方放人，算了算离开公司的艺人，还真不少。
陆杰看过数据：“练习生提上日程，找个不错的节目亮个相。
事情交待下去，练习生们欢欣鼓舞，勾心斗角上演。
一晃眼半个月过去，一直说要来的人没来，一直担心的每月犯病，一样悄无声息。
要不是楚络天天视频通话，凌渊的内心可没表面连讽带嘲平静。
楚络习惯了西瓜汁的口感，戒茶戒咖啡，一切与水果无关的饮品，从冰箱清理出去。
陆杰曾一度打趣老板，“夫妻相没看出来，生活习惯到是如出一辙。”
楚络听了笑得很是开心，打电话分享给凌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凌渊做出快吐了的动作。
“不要掉以轻心，传承记忆不会出错。”楚络再三叮嘱忘性大的凌渊。
凌渊脸子一拉：“你不回来，我咬谁去？”记着有屁用，远水解不了近渴，纯粹站着说话不腰疼。
楚络拆台：“想我了直说。”
“做你的春秋白日大梦去吧。”凌渊啪的一声掐断电话。
楚络对着黑了的屏幕，笑到肚子疼，凌渊明显嘴硬心软。
第78章 怕了
这天上午，凌渊刚到公司坐下没多久，特助敲门进来。
“慈善晚宴？”凌渊按过请帖，“主办方是谁？”
“奇拉，邀请了少量娱乐圈明星、明导，为渐冻症儿童募捐。”特助说。
“义肢衍生品？”凌渊用脚指头都能猜到，“他想要高配版系统原码？”
“是，准确来讲希望共同研发，并不清楚公司已经早有成果。”特助自豪之余感慨万分。
“神经系统病变，非外在因素创伤，再高级的义肢，解决不了世界级难题。”凌渊不想将成果浪费在注定失败的商业合作上。
给了希望却不尽如人意，是极其残忍不负责任的表现。
“对方立志于，运动神经源系统开发。”不单单看重表面义肢。
“大脑是个精密中枢，系统芯片是那么好塞进去的！”痴心妄想！凌渊一针见血指出，“像这种趋利避害一锤子买卖的事，全部拒绝。”
特助低头，无比惭愧。
“身体僵了，大脑还能正常运转，一旦植入芯片，大脑死了，比植物人更可怕。”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凌渊不屑赚黑心钱。
“我会沟通好。”特助却没急着离开，“导演对第三卷 作品感兴趣。”报上大导演的名。
“他去参加晚宴？”第三卷 凌渊写完了，连带剧本一起，甩给插画师继续创作，第二卷开拍中，第三卷至少暂缓半年。
“是。”两件事凑一块，特助才会接下邀请函。
“动画电影？”再拍一部？说实话凌渊并不看好。
“见面谈。”特助转述大导的话。
“不同的导演风格迥异，第二卷 拍成什么效果未知，再来一部大动画，观众审美疲劳……”
“您的意思是？”特助必要问清楚才能回电话。
“算了，去一趟。”凌渊决定见面谈。
“那我去推了合作？”特助请示老板。
“说清楚利弊。”不谈合作又去赴宴，不合适。凌渊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
特助明白了，老板去是为了谈小说拍摄，顺便捐个款。
晚上九点，宴会开始，主办方上台，讲了几句关于渐冻人的的悲惨遭遇，呼吁更多的人关注弱势群体。
捐款以拍卖物品的方式筹集，明星、导演拿出自己的私人物品参与其中。
凌渊在台下坐着，忽然感觉到身体不适，暗咒一声倒霉！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段发作，忍是忍不住的，凌渊起身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留心大人物动向的人不少，有的猜到去向，有的则跟了上去。
从洗手间出来，凌渊手软脚软浑身无力，走到一半走不动了。
一手撑着墙，低头微喘，整个像脱水的鱼。
原本以为没事的凌渊，诅咒楚络祖宗十八代，艰难的转身背靠在墙上，伸手去掏裤兜里的手机。
“您没事吧？”大明星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不对走上前去询问。
凌渊连眼皮都抬不起来，更没空搭理居心不良的陌生人。
“我扶您到那边坐坐？”说着手伸了出去。
“不用。”说时迟那时快，赶到的楚络，挡开某人的咸猪手。
“你是？”被截胡的大明星显然不乐意。
楚络连回都没回一句，半抱半揽着凌渊离开。
凌渊难受急了，想咬人又得顾忌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个搞不好会失控。
“都怨你！”整个人像无尾熊一样，挂在楚络身上。
“怪我。”楚络一下飞机立刻赶过来，用的是凌渊司机的身份进入会场，还好来得及。
大明星远远的跟了上去，拿着手机按下录制键。
车就在门外停着，一下飞机楚络去了凌渊的家，两人完美错过，打电话没人接，无奈打给特助，才知道人在宴会。
车库里随便找了辆车开，利用导航找到位置。
通过感应迅速找到凌渊所在，还好来得及，差点被别人染指。
打开副驾驶的门，把凌渊塞进车里，弯腰替对方系好安全带。
颈部离凌渊太近，控制不住舔了一口。
楚络抬头亲吻凌渊，舌尖在对方露出的尖牙上一划，血液充斥口腔。
凌渊满足的喝了两口，感觉好多了。
这一幕被身后跟来的大明星拍了个正着，诧异的张大了嘴。
楚络知道有人尾随，毫不在意小鱼小虾，以凌渊的身份地位，即便拍下不该拍的，没人敢发布出去。
关上副驾驶的车门，绕到驾驶室开门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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