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跟你说,你注定了孤独一生,无妻无子,就算看上哪个小姑娘,也不能去祸害人家。”既然秦水是修道之人,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命格,所以容真说话一点都客气。
秦水听了他的话有些无语,注孤生这种话能不要这么随意地就说出来吗,虽然被人调侃习惯了,但他还是会心痛的啊!
想起刚刚看到的东西,秦水又脸红了,他粗声道:“你放心,我要为世界和平奋斗终生,哪里有时间去祸害小姑娘。”
两人回了村子,黄队已经叫了人来接手这里的事情,便带着两人回了市里。
而就在容真他们离开后,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了后山小山坳里。
他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山坳,朝着手机恭敬道:“师傅,人已经走了,没看到您要的东西。”
“废物!那东西非得长在你眼上你才能给我带回来吗?用我给你的东西找啊!”
暴躁的声音让中年男人抖了一下,这两天他的师父脾气越来越暴躁,以前的大阵被人暂时封了起来,容家搜集到的那些东西没有一个用得上的,他师傅的脸又开始烂了。
挂了电话,男人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竹筒,他打开盖子,将里面的一条虫子放了出来,那虫子一接触到土地便钻了进去,随即地上便出现了一条条被虫子钻出来的纹路,而几分钟后,这片山坳就面目全非了。
那虫子重新钻了出来,刚刚小指粗细的虫子已经是比他的手臂还要粗了,男人小心的将几乎胖成球的虫子拿起来,放在自己的肩头,才朝着山的另一边走去。
来到容家后宅,他打开小木门,进了院子。
院子里穿着脏兮兮的黑袍的老者低着头,斗篷遮住了他的脸。
“拿回来了吗?”
“拿回来了,师傅。”男人恭敬地将那虫子递给老者,老者十分小心地接过虫子,喜爱地抚了抚虫子黏糊糊的身体,自语道:“不够,还是不够啊,小宝贝不够肥啊!”
男人心头一紧,老人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冷哼一声:“你怕什么,本座还要用你办事,不会动你的。”
这时,连接前院的门被打开,容哲拿着一沓资料走过来,恭敬地递给老者。
“您要查的信息都出来了,只是最近警察盯得紧,我们的人不敢再往深里查,您看这些有用没。”
中年男人接过资料,翻了翻,道:“师傅,和魏成瑞接触最多的,是一个叫容真的小孩儿,今年十九岁,就读于禹城大学附属学院,最近被劝退,住在一个叫曲怀江的人那里。”
“容真……他不可能是大师您要找的人。”容哲赶紧道,“他只不过是我大伯的私生子,早就被赶出去了,一点本事都没有,怎么可能是您要找的人呢!”
容哲可是隐约中听说,大师在找的人天赋惊人,万一容真被大师看上了,那他们容家岂不是更倒霉了!
第二十七章
黑袍老者并不理会容哲的话,他抱着虫子进了屋里,中年男人则冷笑:“你放心,我师父还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容哲连连点头,等中年男人也进了屋,才出了小院子的门。
“该死!”站在小院门前,容哲咬牙切齿,他没将容真的资料删掉,是想借着大师的手除掉他,谁知道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不过他们为这个大师花费了那么多心力,他应该不会为了容真向他们容家动手吧?
压下心底的忐忑,容哲离开了。
……
黄队带着容真二人回到市里,容真要去看看宋城,黄队便直接把车子开到了肿瘤医院,秦水则回局里汇报情况。
宋城的病早就确诊,所以直接办了住院手续,下了车后,容真给曲怀江打了个电话,便上楼去找宋城的病房。
在电梯走到二楼的时候,进来了一对父女,那小女孩儿眼神有些呆滞,在父亲的怀里哼哼唧唧扭来扭去,似乎精神有些不正常。
黄队看到男人进来,有些惊讶:“老王?”
男人抬头,布满疲倦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黄队啊,这么巧!你来医院是……”
“我是来看望一个长辈,这、小清是怎么了?”黄队将目光转到老王怀里明显不正常的小女孩儿,问道。
那小女孩儿听到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有些缓慢地扭过头,晃了晃脑袋,咧嘴嘿嘿笑了。
老王拍拍她的后脑勺,将人按在自己肩膀上,苦涩地笑了笑:“病了。”
“老王,到底怎么了。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你别藏着掖着,尽管开口!”以前老王没调走时,他们关系还不错,王清百天、三岁生日他都去了,记忆里的王清可是个古灵精怪的娃娃。老王和媳妇儿老来得子,恨不得把人捧在心尖儿,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老王脸上苦色更重了,他摇了摇头:“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了。一个月前人还好好的,突然就开始梦游,接着慢慢反应变慢了,等我们发现时已经是这样了。医生也查不出异常,我……我和她妈妈是做了什么孽啊!”
说着,五十来岁的大男人红了眼眶,满是心疼地看着笨拙地替自己擦眼泪的女儿。
黄队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个好好的娃娃突然变成这样,哪个父母能受得了!如果真的治不好,以后这一家人可还怎么活啊!
“医生检查不出异常,你们没有找别的人来看看?”容真突然开口问道,黄队想到容真神鬼莫测的手段,眼中带着希望问他:“您看出什么了吗?”
这时候电梯到了,容真示意老王抱着孩子出来,几人到了宋城的病房,宋城昨天没睡好,正在补觉,容真看了一眼没进去把他叫醒,朝曲怀江示意了一下,带着黄队和老王找了个清净的角落。
“这小孩儿时日无多了,最多七天,便会命丧黄泉。”容真点了点王清的额头,王清似乎是有些疼,挣扎了一下,再睁开眼睛时,眼中明显多了丝神采,她看看老王,叫了声爸爸,又重新回到了刚刚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刚听到容真说自己的女儿只能活七天,老王气的要开口骂人,然而听到王清开口叫爸爸,顿时热泪盈眶,以为她恢复正常了,刚要应声便看到女儿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他赶忙让黄队帮忙抱着女儿,屈膝就要给容真下跪,容真赶紧侧身躲过,然后拦住了他。
“您救救我的女儿,求您救救她吧,只要能救她,我什么都愿意做,就算拿我的命来换我都愿意!”
绝望中中忽然看到了一丝希望,老王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医生都已经隐晦地说了这病没法治,他不敢也不想死心,才一遍又一遍地来检查,就是盼着,哪天医生能忽然跟他说,孩子症状减轻了,或者是有办法治了。
可是跑了还几个大医院,医生都是对这症状束手无策,他的老婆天天以泪洗面,身体越来越虚弱,女儿病症也是越来越重,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容真仔细观察了一下女孩儿的面相,她唇色发青,印堂发白,而且天中一股青色直冲口下,七日之内必死无疑,然而印堂白色之中带着一丝红,明显是有人在害她。
他拉住小女孩儿的手,女孩生命线顶部靠近手指的地方,出现了一道伤痕,生命线直接岔开,说明,有人在借她的寿。
而且,这个人肯定是她的亲属,不然是借不了的。
将自己看出来的结果告诉老王,容真问道:“你家里最近有没有什么人生了大病却突然好转的?”
老王脸色有些阴沉:“有,两个月前,我弟弟的儿子被确诊白血病,但是过了几天又说是医院误诊,只是普通的贫血。”
想到这里老王有些咬牙切齿,他侄子当时来住院时,他和老婆忙前忙后替他们找关系,租房子,甚至拿出了一些积蓄让他们安心治疗,这就是他们对自己的回报吗?借他女儿的命来换他们儿子的命?
容真点点头:“那就没错了,回去找出借寿之人贴身物件,用黑狗血泡七个时辰,就是十四个小时之后,拿到离你们家最近的一个十字路口烧掉,烧的时候摆上一桌贡品,朝着西南方叩头,烧完立即将灰洒在西南方,撤了贡品回家。”
“对了,你最好赶紧回去,明天是月中,半夜十二点正是最好的时辰,你今天回去泡衣服还赶得及。”
老王连连应声,十分感激地要给容真转钱,容真摆摆手:“你是晓东的朋友嘛,客气什么。”
容真拒绝了,老王也不再在这件事上多纠缠,等过了明天,再请黄队搭桥好好感谢这位大师,现在最要就的就是回家救自己的女儿。
从黄队怀里抱回自己的女儿,老王飞奔着下了楼,连电梯都没耐心等。
“真是,好心没好报啊。”黄队忽略了刚刚容真喊他晓东的事情,感叹了一句。
容真倒是摇头道:“那可不一定,我看这人面相,兄弟之间没有隔阂,是有别的人动的手,至于是谁,呵呵,等他回去就知道了。”
……
老王一路开车飞驰到家,抱着孩子冲上楼,打开门就喊道:“老婆,咱们女儿有救了!”
穿着睡衣脸色苍白的女人跌跌撞撞跑出卧室,流着泪问:“真的?你说的是真的?”
“真是老天开眼!”从厨房出来的老人也流泪笑着道,“医生怎么说?不管花多少钱,只要能救小清,我们都要救,要是钱不够,妈这里还有!”
老王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对老太太愤恨道:“妈,这次的事情,全是王九营他们两口子在害小清!”
老太太脸色一僵:“你在说什么,九营怎么可能害小清?再说了,医生不是都说了,小清这可能是变异的神经系统的病吗?跟九营有什么关系?”
“哼,要不是今天我遇到了一个大师,小清过不了七天就没了!等小清病好了,我跟王九营没完!”
老太太在听到老王说自己遇到了一个大师时脸色就变了,等老王说那个大师断定王清七日之内就会死,更是脸色苍白。
“你怎么能信这种话?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老太太呵斥道。
第二十八章
王老太太大声呵斥老王,老王的媳妇儿赵洁撑着病弱的身体走到老王身边,接过自己的女儿道:“什么身份,他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女儿被兄弟家害了的父亲,妈,我知道你不想他们两个之间有隔阂,但是小清的命重要还是两人的兄弟感情重要?”
“我不管,八营,你兄弟是个什么人你自己不知道?你这么做就是往他脸上扇巴掌!现在外面那么多神棍忽悠人的事情你都忘了吗?”
老王这次没有再听母亲的话,他坚持道:“我不管,为了小清,连命我都能搭上,这次我必须要按照大师的说法试一试,要是假的,那我给您、给九营跪着道歉请罪!”
“你!”老太太气得直拍桌子,“你这是要逼死你老娘吗?几十年的兄弟情分你现在说他要杀了小清,杀了小清对他有什么好处!”
“有什么好处?”老王面露愤恨,“好处就是给他那个得了绝症的儿子续命!”
话一落,王老太太手都有些抖了,她颤声道:“我不管,我不管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着走进自己的卧室,哐当一声把门甩上了。
赵洁将小清放到床上,摸了摸她的小脸,眼泪滴答滴答地流下来:“乖女儿,你终于有救了。”
哪怕丈夫说得再离谱,她也选择相信,这是女儿的希望的!
回到客厅,赵洁看到老王在阳台的那一堆杂物里面翻来翻去,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小洁啊,上次王九营他们来家里住,扔下的衣服呢?”
当时王九营的媳妇儿非要把衣服放在这里人,让赵洁帮他们洗了后打包,等他们回去时正好能带走。
孩子出事后赵洁就没心思收拾家务了,还是老太太给他们洗好包好了。
赵洁走过去在一堆东西里扒出了他们的那一包衣服,老王将里面一件小孩儿的贴身衣物拿出来,又打电话让自己的朋友想办法赶紧给自己搞一盆黑狗血。在等黑狗血的时候,赵洁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或许是涉及到儿女的时候,一个母亲总会对任何有关的事情都会十分敏感,她走到老太太的卧室前,透过没来得及关严的门缝,看到里面冒出了一股烟雾。
“哎,妈你在干什么?老王快过来看看,妈房里着火了!”赵洁喊了一声,推开门冲到背对着门的老太太面前,看到地上的小水杯里正有一截黄色的纸在燃烧,她赶紧伸手去拿,却被拦住,老太太瞪了她一眼:“烧到手又要怪我!”
老王听到动静也进来了,见状有些急:“您干什么呢,在屋里玩什么火啊,出了事怎么办!”
“能出什么事?我又不是老的不能动了。”老太太看到杯子里只剩下一撮灰,脸色才好了些。
“您在烧什么?”赵洁语气有些不好,她总觉得自己丈夫说了小清有救了之后,婆婆就有些怪怪的。
如今又偷偷在屋里不知道在烧什么,她真的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婆婆在这件事里也掺了一脚,只是小清从小就是她婆婆带大的,婆婆对小清也十分疼爱,平时连她骂两句都不让,怎么可能……
心头的疑惑挥之不去,赵洁看老太太的眼神明显有些不对了。
老太太听到赵洁的质问,语气也有些冲道:“我烧什么是我的事,怎么,这家以后你来管吧,我老太太吃喝拉撒是不是都要向你汇报了?”
“妈,小洁不是这个意思,她也是怕你出了事,这些天小清情况不好,她难免有些郁气。行了,您自个收拾一下。”说着拉着赵洁出了卧室。
等他的朋友送来了黑狗血,老王直接将找到的那件小秋衣泡在里面,赵洁不放心,把盆子搬到了卧室,只等着明天晚上拿去十字路口烧了,她的女儿就有救了。
老太太有些阴阳怪气道:“是怕我打翻了你的盆子吗?还端到卧室藏起来!”
赵洁没说话,她心里就是在防着老太太,这个时候,她绝对不允许出现一点差错。
老王有些尴尬地打了圆场,三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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