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奕开心一笑:“对,我们要一起打他的脸,对了,我看你最近几天一直往阳间跑,这可不行,你得认真看书才是。”
“我是去办正事的。”
“什么正事比考试还重要?”
“我是去解决我的阴婚的事情。”
“这事能有考试重要吗?你就不能等考试之后再去阳间?”施奕拍着凌以然的肩膀说:“你就听我的,等考试结束再解决阴婚的事,到时候我陪你解决这一件事情。”
凌以然:“……”
如果他没有遇到昨晚的恶鬼,也许他会听施奕的,可是这一次他注定要让施奕失望了。
等和施奕回宿舍时,凌以然又偷偷地熘到阳间。
本来打算直接去找刑寒,可对方在军区里,又是工作时间,他去了只会打扰对方,而且,他就算说了恶鬼的事情,刑寒也不会相信他说的话,甚至觉得他可能疯了。
凌以然只好先去凌家再做后面打算。
当他去到凌家时,凌司松正在院子里打太极锻炼身体。
凌以然就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他:“司松,你能给刑寒提个醒吗?”
凌司松摇摇头:“刑中校是一个无鬼神论者,你跟他说这些反被他讨厌,也不会相信我们说的话,在他的心里,我们就是神棍,一个骗子。”
“你们给他露几手本事,他还会不相信你的话?”
凌司松呵笑:“我们给他看相看风水本事没用,他一点都不相信,可我们总不能抓只鬼或是妖怪让他看,强行让他相信我们的话吧?可这不仅有违背祖训,祖宗也不允许我们这么干,这和那些邪道没有区别,而且我们凌家也有规定,对于不迷信的人,我们不能强求他们相信我们,也不会弘扬迷信。大伯,你就不要担心了,刑中校八字硬,不会有事的。”
凌以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放心刑寒。
他见凌司松不想插手此事,也就不再多说,转身去了后院。
刚起床的凌溱一见到凌以然,兴冲冲地跑了过去:“小祖,小祖我有办法了。”
凌以然一头雾汗:“什么有办法了?”
“诶,就是你和刑中校的事情啊,你现在和刑中校处于认识阶段,正是需要连络感情的时候,可是刑中校常年待在军区里或是一个星期才回一次家,根本没有多少时间谈恋爱,即便再好的感情也会随着常时间不见面而冷淡下来,所以我想了一个晚上,终于给你想了一个好办法。”
凌以然翻个白眼:“我还以为你为某件大事情想到了办法。”
“小祖,这关系到你终身大事,当然也是一件头等大事情。”
凌以然好奇:“我说小溱,你怎么这么积极操心我和刑寒的事情?”
凌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们的阴婚是我牵的,我当然要负责到底。”
“好吧,那你说说你想到什么好办法让我们相处?”凌以然也是看到他如此积极才顺口问的。
凌溱兴奋道:“小祖你不是鬼差吗?要进一个人的梦里很容易吧?你可以进刑中校的梦里和他谈恋爱。”
凌以然一怔。
凌溱见他不出声,小心翼翼问道:“有问题吗?”
凌以然突然激动地抓住他的双肩:“好主意。”
他只要去刑寒的梦里,就不会打扰到对方,而且,只要多去几次提醒他恶鬼的事情,说不定就会接受,并提防或是调查恶鬼的事情。
第19章 你活该
刑寒为了战将的后事忙上忙下,又要申请,又要把战将尸体运到军犬墓地,给战将举行下葬仪式,直到下午才回到军区里。
他第一次觉得精神上疲惫比身体上疲惫还要累,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躺到床上,然后,他像进入了梦里,又像是清醒着似的走到了操场中。
他手底下的士兵们已经排好整齐的队伍等着他的到来。
刑寒走到队伍的面前,停了下来,正准备发言说话,听到有人喊道:“阿寒。”
他转头一看,只见凌以然兴奋地向他奔来,他轻蹙眉心:“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看你的,开不开心?”凌以然走到他的面前,抬手勾向他的脖子。
不对,这个人不是凌以然,哪怕长得再相似,刑寒仍觉得这个人不是凌以然,所以在对方抱住他脖子瞬间,他迅速抓住伸来的手,用力一扭,再狠狠一脚踹向对方的膝盖:“说,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凌以然?”
”凌以然”惨叫一声,趴倒在地上,一边喊痛,一边吃力地翻过身看着刑寒说:“我就是凌以然啊。”
刑寒肯定道:“你不是。”
“我是。”
刑寒一脚踩在他的喉结上,沉着脸说:“你再不说,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我真的是凌以然。”
刑寒神色冷下,抬起脚准备给对方致命一击。
对方大叫一声,消失在刑寒的眼前。
刑寒怔了怔,随后人醒了过来。
他看着简朴的宿舍,揉了揉额头,有些不相信自己会梦到凌以然,而且是一个假的凌以然。
“怎么会梦到他?”刑寒深吐一口气,起身到卫生洗脸。
以此同时,远在仙客山上的凌家的祠堂后院,传出杀猪般的叫声。
“啊啊——”
凌溱从凌以然的床上跳了起来:“疼疼疼,疼死我了。”
凌以然拧起眉头:“你在刑寒的梦里干什么了?”
本来是他要进刑寒的梦里的,可是凌溱这货非要吵着说要进刑寒梦里一次,而且还要求他十分钟后再进来,可是十分钟不到,这货就醒来了。
凌溱呲牙咧嘴地搓搓膝盖,又揉揉喉咙部位:“怎么在梦里被打了,现实也会受伤啊?好疼啊。”
“那是别人的梦,不是你做梦,而且你是用魂识钻到别人的梦里,你的魂识要是在梦里受伤了,那魂识回到身体后,你现实也会跟着人受伤,你身为学道世家,没理由不知道这一件事情。”
凌溱揉着膝盖:“我只是听说过,还没有体验过。”
“现在体验过了?”
“体验过了,真的很好痛,还差点死在刑寒的手里。”凌溱对凌以然一笑:“不过,值了。”
凌以然好奇:“你在他梦里到底干了什么?”
“我就伪装成你的模样去接近他,想看看他会不会认错人,没想到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我不仅被他打趴在地,还被他用力地踹了几脚,刑中校真不愧是军人,在梦里的戒备心也这么强,服了。”
凌以然笑道:“你活该。”
凌溱看他笑得这么开心,打趣道:“小祖,你现在心里是不是乐开花了?”
凌以然无语:“我为什么要乐开花?”
“刑中校没有把我认错是你啊。”凌溱指了指他的胸口:“你摸摸你的小良心,是不是因为这一件事情很高兴?”
“……”凌以然觉得自己好像是挺高兴的。
“刑中校人不错,也很正直,而且,他的面相告诉我他是那种只要认定了一个人就不会看上别人的男人,小祖,这么好的男人别错过了。”凌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可以进他梦里和他谈恋爱了。”
凌以然白他一眼:“他已经醒来了,只能等明天了。”
晚上他要任务,没有时间进刑寒的梦里,只能等明天的午睡时间,但前提是对方要睡午觉才行。
凌溱唉道:“看来等你们俩的喜酒有得等咯。”
“呵呵。”凌以然假笑一声:“我就算请你喜酒,你敢来吗?敢吃鬼差准备的食物吗?”
凌溱被噎了一下,好奇道:“小祖,鬼差的喜宴是怎么样的?”
“等我请喜酒的那一天你就知道了,假如有那一天的话,不然你只能等着死后来参加我的喜宴。”
凌溱:“……”
凌以然因为还要复习,就没有在凌家多待,下午就回了地府,到等二天中午才来凌家再次进入刑寒的梦里。
这一次,他亲自上阵。
第20章 你就是一个弱鸡
凌以然进入梦中后,身处在一片漆黑的林子里。
四周静得可怕,景物也处于静止中,而且不能走太远,一旦超出主人梦境场地的范围就会被反弹回来,这就是人的梦境。
凌以然扫看周围,小声叫道:“刑寒?”
没人答应他。
可是既然进入的是刑寒的梦里,那么主角必在附近,只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梦到黑漆漆的林子。
“刑寒?”凌以然又叫了一声,见还没有回应,他迈开脚步向前面走去。
突然,一个人影从身后跳了出来,拿着匕首刺向了凌以然。
凌以然察觉到身后有动静,神色一凛,迅速转身抬手抓住对方手腕。
对方反应特别灵敏,在被抓住的瞬间,将匕首抛向另一只手,再次挥刺,并曲膝顶向凌以然的重要部位。
凌以然赶紧用手挡下攻击的同时,侧射躲开匕首,并抬脚一扫,将两个人距离拉开,看到熟悉的凌厉眼眸,快速说道:“刑寒,是我,凌以然。”
“凌以然?”
由于光亮太黑,刑寒只能模模煳煳地看到对方轮廓,他警惕地走前两步,确认对方真的是凌以然才放下匕首,他严肃的压着声音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你啊。”
不知自己身处梦中的刑寒沉下脸道:“胡闹,这里十分危险,你赶紧离开。”
凌以然有意要逗他:“哦,你要我现在离开,就不怕我离开的途中遇到歹徒死在他们的手里,或是被他们抓到用来威胁你?”
“……”刑寒觉得他的话挺有道理的,迅速拉着人躲到草丛中,再把自己身上的防御装备脱下来套到他的身上:“等会我们行动时,你自己躲好,我没来找你,你绝对不能出去。”
凌以然见他如此认真保护自己,又是想笑又是心暖暖的,他小声问道:“你把防弹衣给我,那你怎么办?”
“我有能力保护好我自己。”
凌以然又问:“你在任务吗?”
“别说话。”刑寒的眼睛如老鹰一般,凌厉地盯着四周的动静。
凌以然怎么可能乖乖听他的,见他身上有几个弹孔,又开口问:“你中弹了?你不疼吗?”
“不疼。”刑寒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中弹的事情,他摸摸自己的伤口,发现伤口一点都不疼,便用手指从肉里抠出了一颗子弹,严厉眼目里难得露出震惊之色:“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感觉不到疼?而且中了这么多弹竟然还不死?”
凌以然没想到刑寒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忍不住扑哧一笑,随后又赶紧收起笑声,严肃道:“其实你已经死了,所以才会感觉不到疼。”
刑寒:“……”
“哈哈。”凌以然看着男人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刑寒连忙捂住他的嘴巴,怒道:“笨蛋,你笑这么大声是想把敌人引来吗?”
凌以然收起笑声笑盈盈地看着他,清澈的星目像弯月般弯起一道弧度,里面装满着浓浓笑意,在黑暗中特别明亮。
刑寒失了失神,快速收回手。
凌以然对他说道:“我刚才是骗你的,其实你现在是在梦里。”
刑寒眼底闪过怔意:“梦里?我又在梦里梦到你了。”
凌以然嗯哼道:“你以后会经常梦到我。”
刑寒疑惑:“既然是在梦里,那为什么一切的事情发生得这么真实?”
“你睡得越沉,梦境就会越真实。”
刑寒又碰了碰自己伤口,没有感觉到疼之后,他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梦里的你跟现实中的你区别真大。”
凌以然好奇道:“不都是同一个人吗?怎么区别大?”
“现实里的你就是一个弱鸡。”刑寒老实说道,反正是在梦里,就算说了,现实中的凌以然又不知道。
“咳咳……”凌以然差点被自己的阴气给呛死:“弱鸡?我?”
想他堂堂二等鬼差,竟然被人称为弱鸡?
靠,敢不敢吃他一记勾魂镰,立马能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嗯。”
“……”凌以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晕倒的事情,当时为了避开检查,还说自己有经常性休克的毛病,之后为了不暴露自己怕太阳,又对刑寒谎称自己紫外线过敏,一个大男人这么多毛病,难怪被说弱鸡。
“那梦里的我又是怎么样的?”
刑寒道:“身手很好,有练过,男人就该这样。”
凌以然脱口而出:“那你喜欢现实中的我,还是梦里的我?”
问完之后,他就后悔了,为什么他要在意对方喜欢哪一个他?
刑寒正要回答,突然,他梦里的敌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拿枪对着他们开枪。
砰的一声响。
凌以然眼前视线出现模煳,是刑寒要醒过来的征兆,接着他的魂识被弹回到身体里。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张与他相似且被放大的脸,惊得他迅速坐起身。
凌溱兴冲冲地坐到床边问道:“小祖,怎么样?”
凌以然没好气白他一眼:“你刚才离我这么近干什么?差点被你吓死了。”
“你都是鬼差了,怎么可能会被吓死,你快跟我说说你和刑中校在梦里干了什么?”凌溱猥琐一笑:“我刚才看到你都睡过去了嘴角上还露出了笑容,你们在梦里是不是干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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