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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火防盗防师弟(穿越重生)——墙外道

时间:2020-09-23 08:35:20  作者:墙外道
  ————
  少咸山外五十里,寒月森森。
  千奇百怪的术法汇于一点,击中了都元的返魂木,瞬间爆发出一圈魔气波涛,激起滚滚烟尘,击飞附近的魔修。
  烟尘过后,方圆一里内草木土石灰飞烟灭,留下一块过于干净的空地。
  “昊焱尊者这次绝对活不了!”
  “这么多人同时发动攻击,到底算在谁头上?”
  “等等,你仔细看……!”
  烟尘为寒风吹散,视野逐渐清晰起来,所有人看到此景的人都愕然失语。
  只见“都元”四肢皆去,而由返魂木制造的身体头颅,却飘浮在半空中,完好无损。
  “这!——莫非是我眼花,这如何可能?!”
  “刚刚那合力一击足有化神后期之力了!怕是松鹤那老儿也挡不住,这昊焱尊者怎么还没死?”
  这便是返魂木的强大之处。三界之中,坚不可摧。
  只除了天雷,与霍唯完全爆发时冥蝶剑所用的金焰。
  然而,只要其中没有魂魄操控,即便是返魂木也不过是一块死木头罢了。
  秦关沉沉吐出一口气,百千剑化作银河,游弋至他身后,剑剑归鞘。他疾点身周大穴止血,缓缓运起治愈术,修复身上的创口。
  他的实力与昊焱尊者相差太多,用出九剑全靠一口气支撑,气息一收,便觉身乏脑胀,只想闭眼倒下。
  ——能杀了这种怪物,当年的霍唯简直……
  他艳羡二师兄的剑心,由来已久。霍唯就像一颗过于耀眼的太阳,灼烧在他面前,离得太近,蚀去皮肉,暴露出他发黑的骨。
  二师兄最像师傅,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傲然孤高,无人可与其比肩。
  秦关拼尽全力去触碰太阳的光芒,每一次都信心十足,每一次都发现自己与太阳离得更远。
  久而久之,这份艳羡变质成嫉妒,与扭曲的桀骜。
  正在此时,一个黑影忽从暗处飞来,接住那截返魂木。秦关立刻认出,那是昊焱尊者手下名为娄磬的魔修,同大师兄一般,会使用附灵术。
  一个化神初期的魔修,即便会用附灵术,也没能在这场绝对力量的战斗中绽放光芒,断然不会再翻起什么水花。
  都元已死,余党不过是末路穷途。
  “别让他们跑了。”秦关沉声下令,“都元余孽,格杀勿论。”
  魑离殿众魔修听令,只觉是个上好的邀功时机,纷纷邪笑着向剩余的魔修攻去。
  残余的都元属下见此,有的还想拼死一搏,大多数作鸟兽散,还有的却想跪地求饶,归入魑离殿,挣得一条生路。
  “殿下、不,魔尊大人!饶小的一命!”他砰砰磕响头求饶,“小的听命于那逆贼不过是被逼无奈!现在逆贼已死,噬心咒不在,小的自当归于正统,听凭魔尊大人吩咐!”
  娄磬身形一顿。
  那跪地求饶的还想说些阿谀奉承之词,忽而惨嚎一声,痛苦地倒在地面。
  其余人见他如此痛苦,都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有四君与秦关心中一沉。
  看这样子,与殿上黄鼬妖症状相同,分明是噬心咒发作的模样。
  莫非都元死后噬心咒仍能生效?还是说——
  “你刚刚说什么?”娄磬忽道,“‘别让他们跑了?’”
  他出言顺畅,底气又足,与娄磬本人木讷阴郁之感截然不同。
  秦关向那个黑衣人看去。
  “娄磬”抬起头,与他遥相对望。
  “本尊会逃跑?”“娄磬”咧嘴笑道,“该跑的是你,杂种。”
  随着“杂种”一声落下,他苍白的皮肤上暴起青筋,眼眸中血色流转,溢出眼尾,画出数道龟裂的魔纹。
  他身周气势骤然暴涨,境界接连攀升,直到化神后期。
  “退后!!”
  秦关大吼一声,百千剑旋转,撑起一柄圆伞。
  然而为时已晚,魔焰以娄磬为中心爆炸开来,十多个魔修首当其冲,惨叫着成为烈焰的一部分。
  “怎么回事?”顾蓉和大部分魑离殿魔修都躲在伞后,“突然就……”
  银伞灼烧成橘红色其中有无数怨灵在热浪中痛苦嘶号。秦关咬牙硬撑,银伞却仍旋开一条细缝。只见赤光爆闪,磅礴烈焰从缝隙处喷涌而出!
  在那万分之一刹那间,他清晰地捕捉到了烈炎中弯曲的枪间,却只来得及抬起手臂。
  九曲枪擦过手臂,破开铠甲,狠狠贯穿了他的左肩!
  秦关仰面倒飞出去,左肩鲜血狂喷。
  “殿下!”瘦猴儿在空中将他接下,回首看向那身处烈焰中的魔修,“那究竟是谁?!”
  “娄磬”伸手召回九曲枪,舒展了一下臂膀。
  “刺偏了。”他嫌弃道,“这身体用起来真不顺手。”
  他将返魂木投入手心黑砂中,随后两鬓在血焰中片片斑白,如修罗地狱中的白发恶鬼。
  细看去,他仍是娄磬的五官,只是气质大变。那份唯我独尊的气势,任何人都会以为是昊焱尊者再世。
  他们的直觉是对的。
 
 
第66章 嫌雪
  黑砂之内,世界寂静虚无,空白中站着两人。
  “我必须出去。”穆清嘉心痛难耐,只觉整个身体都要被痛楚对半撕裂。
  当残忍的真相降临时,所有事瞬间被阴云所覆盖。
  在外,秦关生死未卜,神秘命修敌我难分,昊焱尊者如一座大山压得他难以喘息。
  而在内,则只有霍唯一人的背影。
  重生至今,他用的,一直都是阿唯的元神。
  每当他听山水鸟鸣,嗅闻花草馨香,每当千丝万缕的味道缠绕着在他口中爆炸,甚至每当他感到一丝痛苦与快慰时,那背影就愈远一分,沉得愈深一分。
  直到彻底消失。
  ——本该消失的,是他穆清嘉一人而已。五十年前,狐仙不是已经告诫他了么?回到皋涂山,必死无疑。
  他不信命,逆天道而行。而违逆天命的业障,却最终由阿唯承担。
  本不该是这样的。他指甲掐入手心,抠出木屑。
  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
  穆清嘉心如刀割,呼吸困难,自责得几乎要死去千百万遍,身体却无情地维系着生命。
  理智告诉他:不能倒下。现在什么都不要想。
  他还有事要做。
  他如此狼狈不堪,仿佛只有一副骨骼在支撑着满身沉重的血肉,仅凭一丝理智强撑着崩溃的精神。
  “你有办法离开这里。”穆清嘉语调冷静,秦关留下的细剑贴在他小臂边,隐藏于袖中。
  “还不到时候。”薛紫衣道,“他们杀不了都元,即便加上你,结局也不会改变。”
  穆清嘉只觉这句话似曾相识,仿佛很久以前,狐仙也曾与他说过同样的话。
  他并未深思,给出了同样的答案:“无论结局如何,我都不能袖手旁观。”
  薛紫衣似乎若有所感,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遗憾的是,这个世界被抹上了都元的神识烙印,来去由他,你我皆无法离开此处。”
  正在此时,空白的上空赫然出现一个漩涡,一个硬物从中坠入。趁此机会,穆清嘉飞身而上,撞入旋涡中,却被一股透明的力量挡了下来。
  他只得落下地,捡起从外界掉进来的硬物。
  是都元的返魂木。
  “小师弟成功了。但为何……?”
  为什么他仍在黑砂之中?为何都元的返魂木会掉入其内?
  “秦关不可能赢。”薛紫衣语调淡然而笃定,“师兄,不,娄磬是都元最后的杀手锏。他是特殊的。”
  “常人的魂魄如同粘稠的水,介于固体与液体之间,难以分割。”她解释道,“但娄磬的魂魄却像是空气,可以随意变形、拆分,这也是为何他生性与常人不同。”
  穆清嘉想起在魑离殿时,娄磬使用附灵术之后,本体与分|身却都具有一定的意识。也就是说,他将识魂本身,拆作了两份。
  这是穆清嘉自己所做不到的,若他强行将识神一分为二,会留下永久性的神志分裂或者智力残缺。
  若“拆分”是指每一件附灵物上都留有神志的话,那么“变形”,就是……
  只听薛紫衣接着道:“身体犹如容器,常人的身体只能承受一个健全的魂魄操控。而娄磬的魂魄可以压缩,腾出空间,让另外一人的魂魄完整地寄居其内,如此便可将身体交付于他人操纵。”
  穆清嘉看向返魂木。
  都元的返魂木在这里,其中空无一物。那么都元的魂魄现今在——娄磬的体内。
  ————
  少咸山外,火光冲天,烟尘弥漫。
  “是昊焱尊者!昊焱尊者夺舍了!”瘦猴儿高喊道。
  下一瞬九曲枪横扫,将他击飞数十里,在夜空中划过一道烟尘。
  都元举枪,欲掷出取其性命时,枪杆却被数条金丝缚住,停滞了一瞬。寒气顺着金丝攀附而上,冻结他持枪的手。
  金丝尽头,顾蓉双腿冻结在地面上以作固定,纤白的双手被割出血痕,却仍不肯撒手。
  寒冰崩裂,眼看她便要十指尽断时,百千剑化作一条银色的缎带,缠缚住九曲枪,解了燃眉之急。
  秦关喘着粗气,哑声道:“冲我来。”
  “如你所愿。”都元眼中划过一抹戾色。
  他就着金丝银带的拉扯之力,顺势向下俯冲。枪尖爆炎挑散金丝,绞断百千剑,卷起层层焰浪,冲向秦关。
  厉呵声中,秦关全身肌肉暴起,左肩血洞血涌如泉,被身后百千剑吸收入内。
  九剑再度全开,每一柄剑泠泠寒芒,成层云叠浪之剑阵,铸造防御重盾。
  刺耳的破防声中,两者距离极速缩短。距离迫近极限时,秦关陡然拔出一柄长剑,横于身前,与九曲枪尖短兵相接。
  这是他百千剑中的剑主,也是最初他在皋涂山中炼就的本命灵剑,名唤嫌雪。
  嫌雪剑铸成之时,他寻找到了值得交付一生的追求。
  “小师弟的本命灵剑好漂亮,像冰棱一般。”穆清嘉眸中映照出剑身的雪光,“天一剑暗沉,湘君剑纤细,都不如你这般寒光崭然。”
  “谢谢大师兄。”小少年兴奋地红了脸。
  水惊蛰入门比他早,年纪却比他小,还处于控制不住灵气、四处暴走的阶段。小姑娘水灵灵的眸子黑白通透,奶声奶气道:“剑美人!”
  “谢谢……”小少年弹了弹她头上的小揪揪,“小师姐。”
  “勤加修炼。”霍唯在旁叮嘱。
  “嗯!”小少年仰慕道,“我以后要成为像二师兄那样厉害的剑修!”
  “为什么不是像我?”穆清嘉心碎道,“天一剑听了会伤心的。”
  两个师弟闻言皆笑,小女孩不懂那是玩笑,还以为他真的伤心,于是心疼地抱住了大师兄。
  秦关眸中漾起笑意。
  如果……他们现在还能像从前那般欢笑么?
  ——但是没有“如果”。
  他也不曾后悔。
  五十年前,秦关突破元婴之际,当魔尊的血脉复苏,当西北蛮族的传承记忆出现在他脑海中,当一份唾手可得的强大力量摆在他眼前时——他动摇了。
  手中被夸作寒光崭然的嫌雪剑,那时在他眼中,却洁白得太过单纯,单纯得令人生恨。
  他曾用尽全力洗白自己的魔修血脉,成为他人眼中的仙修。而在面对那份强大的力量时,那份妄想却显得无比脆弱,一击即碎。
  方求黑时嫌漆白,方求白时嫌雪黑。
  根植在血液中的贪婪,让他永远都无法满足。
  潜伏已久的心魔不知何时已长成庞然大物,从他孕育时便蕴含于骨肉之中的魔气,借着心魔之力,一举吞噬了元婴。
  魔婴已成,便再也无法回头。那并非他所愿,但事情发生之后,他亦不觉愤怒伤心,甚至有几分畅快。
  ——至少如此,他就可以超越二师兄,甚至是师尊了罢。
  ——至少如此,他就能光明正大地,用自己的本色活下去。曾经鄙夷羞辱他的仙修,都将被他踩在脚底下。
  ——至少如此,他就强大到足以让他人刮目相看。大师兄再也不会把他当做孩子,他也能保护所有他在意的身边人。
  秦关咧开一口利齿,雪白卷发在气流鼓动中张扬飞舞。
  魔焰烧蚀剑身,黑色的裂纹在嫌雪剑上蔓延。本命灵剑一旦毁去,百千剑便会失去主心骨,溃不成军。
  他曾抛弃所有换取强大,却在绝对力量之下一败涂地。
  “这次,我不会刺偏了。”都元沉声道。
  “尽管来。”秦关齿间溢出鲜血。
  枪尖裹挟着烈焰刺穿长剑,碎刃纷飞中,他凝聚出最后一缕金灵气,嫌雪剑重新生长,将九曲枪卡在剑刃中。
  “抢人——!”他嘶吼道。
  都元颈间,系着黑砂的细线飘出的刹那,金丝如灵蛇般蜿蜒刺出,瞬间剪断了细线。
  “成了!”顾蓉道,“……不对!”
  黑砂猛然冒出紫色的火焰,逼退了金丝,然后飘然落回都元掌中。
  秦关憋着的最后一口气散去,嫌雪剑断作两截,只剩鲜血淋漓的男人,引颈待戮。
  九曲枪刺下。
  霎时间,幽黑长夜中突然爆起灿烂的金焰!
  一丝金芒上一瞬还远在天边,下一瞬已掠至都元眼前!磅礴的金焰悍然轰向九曲枪,都元枪身偏斜,错过斩杀秦关的机会,右臂因巨力而酸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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