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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火防盗防师弟(穿越重生)——墙外道

时间:2020-09-23 08:35:20  作者:墙外道
  就在众修士以为霍唯战败在即时,金茧突然裂开一道细小的缝隙,紧接着,耀金剑气悍然撕裂缝隙,去势不减,轰然撞击在天地鼎内壁上!
  由剑修挥剑上亿次聚集的灵气,夹杂着睚眦鞭的气息,与另一天阶法器近距离相撞,霎时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嗡——
  音波骤然爆裂开来,天地为之震颤,所有人都觉耳膜剧痛,有片刻的失聪。
  在比武台防御法阵的阻挡下,大部分修士只受到不到千万分之一的影响,很快便缓解过来。
  然而,处在碰撞中心的霍唯和步承弼首当其冲,直接遭受到了音波的冲击。
  即便强悍如步承弼,也限于自身血肉之躯,在震响中一阵眩晕,暂时失去了听觉。
  霍唯离碰撞点更近,但他事先有所准备,用蝶翼护住了身体。因而他只是停顿一瞬,便延着刚刚在天地鼎轰击出的裂纹,斩出“无赦”之剑。
  这一击乃是他最强的爆发剑术,灿金色的符文爬上了他的脖颈,冥蝶剑疯狂抽取着他全身的灵气,蝶翼因灵气剧烈消耗而消失。
  金蝶脱剑而出,劈裂天地鼎,振翅冲向尚处在晕眩中的步承弼。
  在金焰蝶触及他的一瞬间,步承弼目光变得清明起来,他立刻调动护体真元,凝聚出犹如实质的金灵气挡在身前。
  护体真元成椭球状,其表面流光溢彩,飞速旋转。旋转的表层迅速将接触到的剑气抛向两边,泄去了绝大部分的冲击力。
  随着卸力,金焰蝶迅速分崩离析,步承弼紧皱的眉峰缓缓舒展开来。
  他处变不惊,甚至连发丝都没乱,仍是清冷平和的模样。
  却在此时,步承弼瞳孔猛缩,细小而尖锐的威胁感袭来,他本能地侧了一下头。
  下一瞬,血液从他右侧眼下的细微伤口中蜿蜒渗出。
  自步承弼受封尊者之称后,已经有两百年没流过一滴血。
  脸上的伤——更是修仙以来的首次。
  他的脸色迅速阴沉下去,伸手将那粒“武器”捏在指尖。
  那不是法器,甚至称不上是兵器,只是一粒金色的椭形小球。就是这粒最细微不过的金属球,穿透了他的护体真元,伤到了他的脸颊。
  如果他当时反应再慢一拍的话,右眼已经瞎了。
  这能破他护体真元的小东西,究竟是何方神圣?
  步承弼摩挲着小金球,感受到其中过于熟悉的气息,明白过来。
  ——这粒金球的取材是睚眦鞭。
  在睚眦鞭缠绕住火焰金茧之时,霍唯的火融化了鞭身上的锐刺,又将那些金属液体凝缩成一粒球状液体。
  而在他挥剑释放“无赦”的刹那,这粒金球也受击弹出。它隐没在剑气之中,并不惹眼,又在空中迅速冷凝成实体,击向步承弼右眼。
  睚眦鞭上的金属与步承弼的护体金灵气出于同源,再加上当时时间过于紧迫,他并未留意这股熟悉的气息,所以放任金球穿透护体真元,伤到了他。
  “霍唯。”步承弼嗓音阴寒,已是动了真怒,“我会毁掉你的脸,让你生不如死。”
  霍唯此时耳中亦是嗡鸣一片,他读了步承弼的唇语,飞起一脚,踹翻了天地鼎。
  他嗤笑道:“只有凡间最低贱的婆娘,才会在邻里打架时扬言要抓烂对方的脸。没想到尊者还有这等爱好。”
  那话自然是穆清嘉从前讲给他听的,他现在仍清晰地记得,师兄一人分数角模仿狐仙村骂架时绘声绘色的样子。
  天道之下第一仙修和一介凡间村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在霍唯嘴里却成了同种人。
  他的挑衅果然激怒了步承弼,他怒不可遏,振起睚眦鞭,再度投入战斗。
  步承弼脸颊上的伤痕早已愈合,但他未曾留意的是,有一滴血顺着脸颊滑下,落在比武台上。
  血滴悄无声息地融入汉白玉之中,竟如滴入水面一般,兴起层层波澜。
  一滴血水如一段悠远的回忆,记录了它所经历的无数轮回,形成一条几乎看不到尽头的时间线,线上的每一点都藏着一副画面。
  另一条暗绿色的线从远方而来,它来自三百多年前的一滴毒茶水,被人小心地保管起来,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两条时空轴在某一点相互交叉,轩辕镜定位了那个独特时间点,再经由层层繁琐的阵法群,复原了那一刻的场景。
  幻象由虚转实,只见偌大的比武台表面,出现了一串连绵不断的图画。画面影影绰绰,经过暗藏在各处的镜子法器的几经反射,最终投射在比武场四面八方的空地上。
  战鼓、山峰、地面……如此清晰画面突然出现,数量众多,众修士见所未见,一时惊诧不已。
  只见一只男性的手不紧不慢地捏起药草,投入炉中。他挑拣的奇花异草颜色艳丽,身负剧毒,多数是常人闻所未闻的品种。
  “那是什么?”一修士问道,“蜃景?幻象?”
  有人注意到比武台边缘古朴的花纹,道:“看起来像是一面镜形法器。”
  众人正议论纷纷时,镜面中忽然出现了一名黑发的青年仙修。那人相貌清冷脱俗,只要见过就不会错认!
  “这是年轻时候的步宗主……?”有人试探着问出声,“他制毒做什么?”
  “大胆狂徒,怎敢妄言?”宣宗的年轻弟子跳将出来,“宗主制毒与你何干?再说了,这妖镜突然出现在此,真假未知,你怎知道这画面是真的?”
  其余人噤声,而这弟子口中的“妖镜”二字却给了某人启发。
  “妖镜,照妖镜……”一名落拓不羁的中年修士细细琢磨这镜子的纹路,忽然大喜,脱口而出:“可不就是照妖镜!这可是轩辕镜!上古法器!”
  他快速解释道:“轩辕镜辨真假,照妖魔,只显露真实,从不说谎。也不知道如何改造成如此模样,竟能展现出过去?”
  一边说着,他一边冲向比武台,却被无形的屏障撞得跌了个跟头,血流了满脸还不停呵呵傻笑着。他眼中流露出的热忱不似作假,绝大部分修士都信了这番话。
  轩辕镜中,剧毒在炼丹炉中成形,又被步承弼取出一丸,放入茶中。他端着茶盏向前走去,茶水摇曳,照出他干净的下颌线条。
  ——毒茶,要端给谁?
  宣宗众弟子都隐隐感觉大事不妙,心中升起慌乱,骂道:“信口雌黄!轩辕镜?上古神器岂是这等假物可以玷污的?”
  那磕得头破血流的修士爬将起来,吹胡子瞪眼道:“我展家炼器千年,何时看错过货,诓过人?千年口碑不要了?”
  展姓世家活跃在三界的年头可比宣宗久远得多,整个家族专心炼器,从不参与三界纷争,也从不支持任何势力。
  诚如其所言,这千年之中,展姓氏族确实从未断错过法器。
  待认出他身份之后,几乎所有修士都相信,轩辕镜中所现,确实是很久以前真实发生过的事。
  镜中的步承弼推开一扇门,光线突然昏暗下来,在他眉下眼窝中投下浓重的阴影。
  清冷的修士忽然微笑起来,那笑容驱散了冰雪与黑暗,使人见之便忍不住与他亲近。
  他带着那样的微笑缓步走入室内,道:“师弟修炼辛苦了。喝些茶,歇息片刻罢。”
  他口中的师弟似乎刚从打坐中清醒过来,全然信任地接过了茶盏。
  “谢谢步师兄!”一个清澈如响玉的少年音道。
  那少年的嗓音穆清嘉何其熟悉。
  然而,待他结识乐鹿之时,那盏毒茶早已经凉透了。少年在剧毒的腐蚀中永远停留在那一刻,整整过了三百年。
  三百年已过,他怀着对世间的满腔仇恨与警惕,再也不会轻信,也不会被轻易伤害。
  愤世妒俗,游戏人间。
  曾经那纯澈无邪的嗓音,早就被他世上最亲的师兄递来的那盏茶,彻底毒哑了。
 
 
第88章 真相
  “呲咔——”
  茶盏摔落在地,少年四肢抽搐,痛苦地低吟着。他修为尚浅,剧毒瞬间摧毁了他的全身经脉和内脏骨骼,破碎的肉块从他口中流淌而出。
  他“嗬嗬”地喘着气,说不出一个字。
  但步承弼看懂了他想问的话。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少年,双眸如同往常一般平静无波。
  “第一次见到师弟,还是十五年前。没想到一转眼就过了这么久。”他微笑着道,“也是一转眼间……师弟的修为就快超过师兄了。”
  少年疼出了泪。
  “或许有一件事你一直不懂,师兄现在教给你。”步承弼道,“师弟是不能比师兄厉害的,以及——能接手宣宗的只能是步家的人,只能是我。”
  他微微一笑:“任何比我强的人,都会像你这样躺在地上,成为一滩烂泥。”
  步承弼慢条斯理地从灵玉中取出匕首,他仍是仙风道骨的模样,袖袍连一滴污血都没沾到。
  “身体很疼,是么?师兄这就帮你解脱。”他用手指擦过匕首,比在少年脖颈前,默念道:“这是命中注定的事,不要怪师兄。”
  在匕首落下的刹那,少年突然消失,连带着剩下的半杯毒茶也失去了踪迹。
  乐鹿在关键时刻激发出了传家的轩辕镜,躲入镜中,躲过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劫难,也开始了他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另一段生命。
  画面就此截断。
  所有看到这场景的修士,都如同被拔了舌头一般,深陷其中,无法说出半句话。
  轩辕镜中尚有一头青丝的步承弼,每一个神态语调,每一个动作,都与现在鹤发童颜的步承弼一模一样。
  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与松鹤尊者留给人的印象大相径庭。
  半晌过去,都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
  他们的表情或是惊恐,或是呆滞,或是怒不可遏,或是不可置信。仿佛各种支离破碎的表情拼接在一起,又如岌岌可危的高丘般,轰然倒塌。
  现场只有四个人神情与旁人不同,一个是穆清嘉,一个是顾霄,一个是神情淡然的师陵。
  另外一个易过容的浮玉水榭女弟子站在她身后,揪着心口,潸然泪下。
  “……师父。”
  诡异的寂静之中,步琛忽然道。
  他面色惨白如鬼,旁人被他一惊,又想起他和步承弼的关系,亦如见了鬼般躲闪开来。
  然而步承弼并未听到步琛的呼唤,他甚至没听到任何声音。天地鼎轰击的巨响剥夺了他的听觉,直到现在还未恢复。
  他对霍唯起了必杀之心,下手极为狠辣。然而霍唯的实力之强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必须全神贯注,才能避免再次受伤。
  剑影鞭光不断在空中爆闪,焰浪与符术的光华遮挡了外界的场景,步承弼亦未曾留意。
  眼下,他迫切地想看到霍唯的血——却总无法如愿。
  场外,师陵轻轻点头,她身后那名女修飘飞到比武台前,当着所有人的面解开易容术,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容。
  一直沉默的别派长老眯眼打量着他,缓声道:“你是……步宗主的女徒弟,师家的人。”
  女修抱拳道:“晚辈师诏。曾经正是步承弼的亲传弟子。”
  “师姑娘本该在十年前的外出游历时遇难了。”那长老声音疲惫,“当时宣宗召集各派修士前往悼念,本座亦在其列。”
  “那是步承弼想捏造出来的假象。”师诏道,“事实是,我还活着。”
  她回眸看向比武场中的轩辕镜。
  谁也不知道,乐鹿是何时将轩辕镜藏在比武台的石基中,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藏身于镜中的。
  片刻前,他像在场所有修士一样,独自一人,吊儿郎当地坐在群峰之巅的小亭中,专注地欣赏着当年发生的一切。
  他曾回忆过无数次那时的场景,但真正用眼睛旁观,还是第一次。
  步承弼不是他想象中青面獠牙的恶鬼,他自己却像是一只愚蠢又弱小的猪猡,懦弱的哭泣声恰如家禽待宰时的哀嚎。
  乐鹿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垂下头,将事先一瓶备好红色液体滴入镜中的水面上。
  随着师诏的血液汇入轩辕镜之中,沉静的镜面重新开始波动。
  她的时间线与步承弼的时间线有很长很长的交汇时间。无数回忆向后飞逝,直到他们之间交汇的最后一刻。
  女修笑着与一众同门挥别,又恭敬地与师父道别。
  她此番离山是为了奉命前去姑媱山查一桩秘案,与师父的信人——那名刚刚上位的姑媱城主交接。
  城主名唤步沉渊,在他的百般劝诱下,女修喝了一杯当地盛产的醴泉春,沉酣地睡了过去。
  乐鹿注视着镜中的她,然后又向镜中滴入一滴清水。那滴水是在他在姑媱城的地底阵法附近搜集、精炼得来,已经经过了无数次试验的证明。
  画面变得极为昏暗,正如人之沉入梦乡。
  当轩辕镜趋于黑暗之时,上空中的睚眦鞭猛然划破金焰,鞭风驱散了热浪,视野变得明净了许多。
  比武台边,师诏仰头注视着步承弼,步承弼也在这短暂的一瞬间看清了她的脸。
  步承弼冷哼一声,心道果然如此。
  ——这不孝弟子,果然来坏他的事了。在仙盟大比前,师诏肯定便已经与浮玉水榭重建联络,师陵此番前来,定是来与他清算此事的。
  他脑海中飞速划过各种念头,思索着如何推诿责任,说一切都是“误会”、“阴谋”或者“识人不清”,如何杀人灭口,或者用师诏的命制住师陵……
  重中之重,还是要维持声誉。若是他表现得像个失而复得、爱徒如命的师父,甚至还能博得更多美名。
  步承弼脸上笑意更盛,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一刻的到来。
  直到他眼珠微移,看到了轩辕镜,以及它反射出的数十张相同的画面。
  步承弼目眦欲裂。
  睚眦鞭夹杂着滔天怒火,骤然向轩辕镜甩出!
  一道金影划过,金焰蝶翼抽长分割成无数触须,均匀地抵挡住睚眦鞭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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