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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亡国之君的日子里(穿越重生)——青渊在水

时间:2020-09-25 10:57:58  作者:青渊在水
  也是怪自己关心则乱,听见奉奉要出海,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分手。
  他问陈奉:“奉奉,你当真要出海去吗?这一去要多久?”
  “一年左右吧,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那你要去哪儿?”
  “想去孔神父说的神圣罗马帝国看看。”
  顾励心说您去那儿干嘛啊,那地方现在在打仗呢,一片混战,还得打个二十一年,不过他转念一想,陈奉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裹乱,那边越乱,他越能捞好处。
  “海上风浪大,很危险。”
  陈奉握住他的手,笑了笑,说:“夷辛,你放心吧。我跟着师父在海上颠簸数年,没有人比我更熟悉海。”
  “那船呢?你们有船么?”
  “已命人在太仓准备了大船,放心吧。”
  看来小狐狸是早就计划着要出海了,这船都准备好了啊。顾励握住他的手,问道:“奉奉,就不能别走吗?”
  陈奉看看他,有些不高兴似的,笑容也没了。
  顾励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知他为何忽然间不高兴,他想的是,奉奉这一走就是一年多,要自己一个人在京城里等着,这日子实在难熬,他就算能保证不变心,也不能保证奉奉不会变心啊!
  陈奉不说话,顾励急了,握住陈奉的手,追问道:“奉奉,就不能别走吗?”
  陈奉丢下报纸:“这事没的商量。”他说罢,一个人下了阁楼。
  顾励坐起身来,有点恼火,奉奉这是干嘛呢?他要出海也没事先跟自己商量过,要自己一个人留在大楚等他,怎么说也得说点好听的话哄哄人吧。这人倒自己傲娇上了。
  他有点气,可想想陈奉那个傲娇嘴硬的性子,或许是自己误解了他,要么他去哄哄陈奉,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顾励爬起来,蹬蹬蹬下了楼。陈奉正在院子里,指挥着家仆们收拾东西。
  顾励走到他身边,跟着一起看着。陈奉不跟他说话,也不多看他一眼。
  顾励咳嗽一声,问他:“你真决定要走了啊?”
  陈奉哼了一声:“这还能有假么。”
  “那你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你就不能尊重我一点?”
  陈奉这才看着他,冷笑道:“你成天跟俞公公待在一处,三天才到我这里来一次。再说,我上次不是早跟你说过,想到海外去看看,是你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顾励心里头那个气啊,就是在现代,一对恋人里有一个要出国,那也是件大事啊,更何况这是古代,音书不通,奉奉去了国外,就没想过他会多么担心吗?
  还是说这家伙真打算分啊?
  顾励一屁股在走廊上坐下,心里堵得慌。
  陈奉进了室内,家仆小声劝他:“顾郎君一个人在外头坐着,还是叫他进来吧。这进进出出搬东西的,他坐在走廊,恐要磕碰了他。”
  陈奉气恨道:“我看他就是不想跟我一起出海去!他是舍不得俞公公,还是舍不得京城啊?!”
  家仆为顾励说话:“顾郎君这毕竟是大楚生大楚长的,跟您去了海外,到了陌生地方,谁能不害怕呢?”
  “有什么好怕的,我会保护好他的。”陈奉嘴上这么说,心里想一想,觉得家仆说的也颇有些道理,或许夷辛是害怕海外那个陌生的世界才这般推三堵四。
  他对家仆说:“你去叫他进来吧。”
  顾励进了室内,在椅子上坐下,问道:“奉奉,你有没有想过,你去了海外,我怎么办呢?”
  陈奉说:“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一切都会安排妥当。”
  顾励说:“那可是出海,你说走就走,把我一个人留在京城,这就是你的安排吗?”
  陈奉恍然大悟,原来夷辛生了一上午的闷气,竟然是认为自己要把他一个人留在京城!陈奉这才终于明白过来,不禁失笑,是他没问清楚,竟先入为主地认为是夷辛不想跟他走。
  是他犯傻了。
  顾励见陈奉居然笑了,莫名其妙,又有些气。
  陈奉走上前来,抱住了顾励,问道:“夷辛,你舍不得我,对吗?”
  “你也知道我舍不得你,我看你倒是很洒脱。”
  陈奉摇摇头,道:“我自然也舍不得你!你放心吧,我会安排好,你不用担心这个。”
  顾励问:“你要怎么安排?”
  他想来想去,左右不过是交代俞广乐照顾好自己罢了,奉奉怎么就这般笃定,他去了海外,自己不会变心吗?
  陈奉笑了一下,说:“现在先不告诉你,下次你来时自然就知道了。好了,方才是我想岔了,你不要生我的气,我给你赔不是!”
  顾励听了他的话,知道陈奉不想说,他也问不出来,便不再追问。当然,当后来发现奉奉居然是想把他一起带去海外,顾励真想给这时候的自己一巴掌,问问自己为什么要掉以轻心?
  此时的顾励对陈奉的想法一无所知,还帮着陈奉一起清点东西,忙活了一上午,两人吃了饭,在阁楼上缠绵片刻,抱在一起睡了。
  晚间,顾励还是从皇宫西南角溜进宫,哪知道刚落地就让侍卫给堵了。侍卫们拿着剑,喝道:“大胆贼人!居然敢擅闯皇宫禁地!”
  顾励转过身来,木着一张脸:“是我。”
  不是……现在宫里的安保也搞得太好了吧?他以后还能不能自由出入皇宫啊?
  侍卫们见了他,连忙收了武器,顾励交代他们:“不许把我溜出宫的事跟别人说。明天若是有言官来弹劾我,我唯你们是问!”
  侍卫们唯唯诺诺,护着顾励回了乾清宫。
  第二天,言官们倒是没来,刑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与大理寺卿一起来了。
  三人已把宝钞司案件审完,向顾励回禀,宝钞司案已审理清楚,傅少阁收杂色银充作足色银兑换宝钞,收受贿赂,又撺掇谏言弹劾崔尚书,结党营私,证据确凿,可以结案了。字画案涉案官员也已尽数下狱,一一查证,无一人被冤。
  顾励问江延书:“之前有佃农状告穆丞相一事,你可查清楚了?”
  江延书回禀道:“穆丞相与这事无关,乃是管理田庄的几名家仆做恶。穆丞相已将这几人交至刑部大牢,向苦主赔付了补偿。”
  顾励点头道:“好,宝钞司案乃宝钞司郎中傅少阁一手炮制,与崔尚书、穆丞相没有关系,穆丞相官复原职,仍然做朕的丞相!至于傅少阁该如何量刑裁夺,由刑部议处。”
  下午,刑部尚书洪枕秋进宫,向他禀报对傅少阁的量刑,傅少阁收受贿赂,栽赃陷害,着革去官职,流放戍边,他所得赃款,悉数追回,充入太仓。
  下了旨,顾励下午去了一趟大理寺的地牢,看看傅少阁。曾经他对这个人寄予厚望,可没想到这人为了利益,不仅辜负了他的信任,也辜负了曾经举荐他的穆丞相的期待啊。
  他要看看,这人有没有一星半点的愧疚。
  傅少阁就静静地靠坐在牢里,他受了些刑,囚衣渗出血来,看起来有些狼狈。见到顾励,他竟然还有心,挣扎着爬起来,向顾励施了一礼。
  顾励以为他要求饶,哪知道他行了礼,便又坐下来,靠着墙壁,默不作声。
  别说,这人安静的模样,看着倒有几分脆弱的俊美,看着是个不下陈奉、俞广乐的人物,可惜了。
  顾励问道:“傅少阁,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陛下什么时候杀了我?”
  “你倒是挺坦然么,朕已下了旨,流放戍边,过两天你就该去辽东了。”
  傅少阁咳嗽两声,想了想,说:“去辽东吗?那也不错。我小时候听人说起过辽东,早就想去看看了。”
  顾励想不到傅少阁居然这般镇定,声音里连一丝颤抖也没有,倒显得他像个气急败坏的反派似的。
  顾励问道:“你辜负了朕的信任,背叛了穆丞相对你的信任,你就没什么话要说吗?”
  傅少阁想了想,居然说:“陛下下次擦亮眼睛,别再用我这种狼心狗肺的烂人了。”
  顾励头一次见到有人自己骂自己是狼心狗肺的烂人,都惊呆了。傅少阁却压根无所谓,竟然还颇愉悦似的。
  顾励问道:“傅少阁!你做这一切是为了钱吗?你家又不是没钱,你又何必铤而走险?!”
  傅少阁懒洋洋道:“钱都是外祖的,再说,我也并非为了钱,只是不想当弱者罢了。”
  顾励问道:“你好好干,朕难道不会给你机会吗?!”
  傅少阁不再搭腔,顾励问道:“此事当真跟左世爵没有关系?”
  傅少阁笑道:“陛下若是怀疑他,大可以去查他,我的案子已经结了。”
  顾励被他这幅样子气坏了,决定回去再写上一百个“傅少阁,可恨”。难怪小猫说他是坏人,还教贞儿画“傅少阁龟龟”,这家伙果然是个招人讨厌的坏人啊!
  大理寺的地牢外,谢莲眼睛一眯,拔出剑,冲向地牢外胡同口。
  成宽伯被他一剑挑了出来,其余侍卫要上来帮忙,谢莲喝道:“你们守在地牢入口,保护好陛下!”
  成宽怒道:“你当老子是要来劫狱还是行刺?”
  谢莲冷漠道:“逃兵的话,我不想听。”
  成宽伯悲愤怒吼,与谢莲交战,双剑急促相撞,乒乓之声不绝于耳。谢莲束手束脚,怕伤了无辜之人,竟被成宽伯反手压制,退至墙边,退无可退,只能奋力格挡。
  成宽红着眼睛看着他,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你不知道我的困境和痛苦,也不知道少爷曾经是个多么乖巧温柔的孩子。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他撤去剑,飞身上了墙头,扬长而去。
  谢莲看着他的背影,眯起眼睛。
  傅少阁落马,一力担下责任,流放戍边。左世爵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他还能保住吏部尚书的职位,能保住投名状这柄利刃,就还有机会!
  但往后需得更加小心,不可再如此大意了!
  桥头字画店关门,掌柜的也被收押入牢中,左世爵已派了人,悄悄给掌柜的家里人送了些钱。这掌柜的是个机灵人,早与他商量好,备了几套账册。这两套账册都是真的,但账册上的官员姓名不一样。当时他在殿内说的是计阆,若说计少卿,掌柜的就会拿那套有聂光裕姓名的账簿。
  这字画店被封,再出江湖就得改头换面,也不知这般机灵的掌柜的,还能不能找着了。
  傅少阁离京的日子很快到了。他和一群流放戍边的囚犯捆在一起,被衙役驱赶着,往北面的方向走。
  成宽伯就缀在不远处,默默地跟着。刚出了京城,一骑士骑着马追了上来,叫道:“傅少阁!”
  这骑士乃是谢莲。
  囚犯中的一人回过头,看向他。谢莲下了马,对衙役道:“我跟他说两句话。”
  他是宫中侍卫,衙役们都认得他的服装,很爽快地同意。
  谢莲看着傅少阁,又看向不远处的成宽伯,对傅少阁说:“我觉得,有一件事不能再瞒着你了,那样你也太可怜了。”
  傅少阁忽然笑了,问道:“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你就那般讨厌成宽伯吗?”
  他靠近了谢莲,耳语道:“他杀了我爹娘,是为了我。”
  谢莲怔住。
  “你确实什么也不知道。”
  傅少阁转身离去。
  谢莲看着他的背影,眯起眼睛,哼了一声,打马离开。
  他来告诉傅少阁所谓真相,不过是想看傅少阁得知自己被背叛时的模样,可没想到傅少阁竟然这般淡然,看来是早就知道些什么了。
  这人不愧是能与左世爵为伍的坏人,一样卑劣可耻!
  他骑着马,回了京城,经过左府时,瞧着那冷落的门庭,谢莲却并没有多快意。左世爵不过是在韬光养晦罢了,一日不除掉他,他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谢莲扫了那“左府”二字一眼,俊秀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眼神却冰冷无情,左世爵做事情的确够干净,这一次差点以为能抓住他,可又让他逃过了一劫。但是,一定会有办法!
  “爹……”谢莲握住胸口的佩玉:“你若当真在天有灵,就保佑儿子早日为你报仇……”
 
 
第70章 看清楚内容提要哦
  成宽伯远远地跟着囚犯们的队伍。
  虽然囚衣都是一个模样,可他就是能从一堆囚犯中辨认出傅少阁。
  这孩子,永远都那般特别。
  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他从辽东一路往南逃,行至杭州时饿得昏倒,像条死狗一般被人踢到路边。
  那时,是这个特别的孩子叫住了家仆:“去看看他怎么了?”
  “少爷,您别管那么多了。街上的臭要饭的那么多,你管的过来嘛?”
  这一大一小两个声音让他睁开了眼,透过蓬乱油腻的头发,他看见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孩童,穿着夏衫暑袜,黄草蒲鞋,纤细的胳膊举起来,把一锭碎银子放在身旁的家仆手里:“去帮帮他,他快要死了。”
  家仆收了钱,买了食水放在他跟前,便要拉着小孩童离开。小孩童冲他挥挥手,跟家仆走远了。
  小孩子比成年人好打交道多了,也没成年人那么多坏心眼和花花肠子。
  成宽伯,哦不,丁海原,他狼吞虎咽,拼命灌水,把自己呛出了眼泪来,心里是这么想的。
  刚才那个孩子,他一定不知道两个馒头和一碗水,只需要十几个利禄通宝,也不知道他给家仆的银锭子,够在杭州最好的酒楼吃一顿了。
  真是个傻孩子。
  丁海原在杭州城里扎了根,像他这样打扮的乞丐还有很多,他不怕官府的人注意到他。谁会想到一个乞丐,居然会是辽东战场上的逃兵,曾经威震东北的锦州总兵呢?
  夏天过去时,他又遇见了那个小孩子。
  这一次没有家仆陪着,他一个人在傍晚鲜少人迹的街巷内,边走边哭,他灰头土脸,衣服蹭脏了,额头磕破了一块,看起来好不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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