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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盼我闹离婚(玄幻灵异)——松子茶

时间:2020-09-25 11:00:23  作者:松子茶
  以至于他不得不怀疑,闻晏是不是天道故意设下的棋子,用来对付容逍?
  就像天道当年操控法则,让与他们同时代的大妖纷纷陨落那样。
  苏孟忍不住把话说得更明了,“你总不会觉得,天道有这么好心,特地送了一个晏归回来,与你团聚吧?”
  容逍知道苏孟的担忧,但他却没有接话。
  现在是春天了,庭院中空气湿润,草木清新,微风中夹杂着细微的花香,扑在人身上。
  闻晏还在冥思苦想怎么翻盘,连一朵花落在他的发梢都不知道,他侧头与秦优说话,那花就顺着他的发落了下来,坠在他的手背上。
  容逍轻轻勾了勾手,那朵还是花蕾的花就盛开了,绿色的枝叶延伸出来,勾住了闻晏的指尖。
  闻晏察觉到手指发痒,低头一看便知道是容逍耍得小把戏,他仰起头冲着容逍笑了一下,天真又柔软。
  容逍只是看他一眼,就觉得世界都黯然失色,只有他是明亮的。
  容逍低声对苏孟说道:“你告诉我这些,跟我爱着闻晏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因为闻晏的身世有异,我就会停止爱他吗?”
  不会的。
  哪怕有人告诉他,睡在他枕边的少年今夜就要取他性命,他都无法停止对闻晏的爱意。
  他这颗心早就沦陷在了闻晏的掌心,连同命运也一起交付了出去。
  又谈何猜疑?
  “如果闻晏真的是天道送来我身边的,我也甘之如饴。而如果天道要利用闻晏,那我便与天地为敌。”容逍淡淡说道。
  他并非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可以强压过天道。
  但这是闻晏,是他唯一的爱人。
  他根本无法与闻晏分开,那又何必自寻烦恼。
  满庭院的花草树木在此刻无风也沙沙响动。
  而片刻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不知怎的突然变得乌云密布,顷刻间,便有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
  然而在场没有一个是普通人,一个透明的光罩撑起来,便没有一丝雨能落进这个庭院。
  容逍不再与苏孟多言,也不给苏孟再劝解的机会。
  他用一句话堵住了苏孟的嘴,“要是秦优现在是天道的棋子,你也会防备她吗?”
  苏孟噎住了。
  “我与秦优相识几千年……”他低声反驳。
  容逍却带笑瞥了他一眼,丢下一句。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说完便不再理这个好友,而是走到了闻晏身边,加入了牌局。他帮着闻晏看牌,几下就扭转了局势,气得秦优吱哇乱叫,大声指责他犯规。
  苏孟在后头无奈一笑。
  容逍这脾气,他也是早有领教,偏偏还总要上赶着送去。
  他所幸也加入战局,帮自己老婆去了。
  一张牌桌上只剩下游不问一个孤家寡人,内心十分不忿,晚上做饭都消极怠工。
  时间一晃便过去一个多月。
  秦优跟闻晏的关系倒是愈发的好,隔三差五就去找闻晏玩,仿佛他俩才是什么命中注定的挚友。
  她也知道了苏孟的猜测。
  但她靠在软垫上,又给自己的指甲换了个花色,头也不抬地问道:“天道要是想让容逍陨落,干嘛派出一个闻晏给容逍治病?等他直接死不就好了。”
  苏孟:“………”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却是大实话。
  苏孟一时哑口无言,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秦优不再管自己这个心眼仿佛开了八个的老公,拎起小包就找闻晏玩去了。
  苏孟一向想得多,她就想得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搞什么阴谋诡计,武力分高下,打就是了。
  她走到闻晏家门外,摁了门铃就闯了进来,一边走一边高声道:“晏晏啊,换好衣服没有,今天说好去看电影的。”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道一双冷冰冰的视线,容逍正充满怨念地瞪着她。
  “你不会找苏孟陪你么,天天拽着别人的伴侣算什么事情。”容逍冷笑,看秦优哪看哪不顺眼。
  他甚至琢磨着,要不把秦优再扔去国外得了。
  秦优一撩自己的长卷发,风情又明艳,冲着下楼的闻晏一笑,然后才慢悠悠道:“你管我,有本事你让闻晏别去啊。 ”
  说完就抄起闻晏的手,耀武扬威地带着闻晏跑了。
  作者有话说:
  天道:哼
 
 
第65章 碎片
  秦优跟闻晏看完电影出来,就坐在花园餐厅里吃点心。他俩口味相近,都喜欢吃甜食,在这方面也十分有共同话题。
  但秦优半途接到了她国外的吸血鬼姐妹的电话,闻晏便也不吵她,专心解决自己那份薄荷味雪糕。
  这餐厅外头就是天鹅湖,几只白天鹅里夹杂着一只黑天鹅,那黑天鹅却没被排斥,反而与一只白天鹅亲亲密密挨在一起,细长的颈子互相蹭着。
  闻晏看得有趣,琢磨着自己家要不要也养两只。
  而秦优聊着聊着,就伸手到自己随身的芥子袋中拿东西。这芥子袋做成了手包的模样,里头却藏纳万物,空间比一个图书馆还大。
  她伸手拽了一个又一个出来,却迟迟没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怒从心起,直接把包倒了过来,哗啦啦滚出一堆东西。
  好在他们身边有障眼法,也不担心隔壁桌的客人发现,只是倒出来的东西太多,哗啦啦铺了一桌。
  其中一幅画轴就这样咕噜咕噜滚到了桌上,画上的细绳在撞击下散开了,唰得一下展开了。
  闻晏本来是在帮秦优拦截东西的,可他漫不经心地瞥了那画像一眼,视线就凝住了。
  只见那画上是个年轻的仙君,白衣胜雪,眉目如画,清贵而高雅,他身后是一片竹林,千枝万叶,绿意悠然。
  这是晏归的画像,与闻晏的脸几乎是别无二致。
  闻晏:“…………”
  之前不知道晏归的时候,他日子过得挺太平的。
  可自从知道了晏归这个人,晏归就似乎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他生活里。
  这该说啥呢,难道这就是所谓前任的阴影吗?
  可他心里吐槽归吐槽,视线却无法从画像上挪开。
  他像是被吸引了一样,心里情不自禁地升腾起一股渴望,手指慢慢地抚上了那仙君的眉眼……
  而秦优还没注意到。
  她好不容易拿到了姐妹说的那个十字架,正在跟电话那边说道:“哦对,在我这儿,急着要吗?那我待会想办法给你送回去。”
  而等她挂完电话,闻晏已经对着那画卷琢磨许久了。
  秦优正想问闻晏看什么呢,视线往桌上一落,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卧槽她什么时候把晏归的画像给放芥子袋中了!!
  但是现在再收回来也来不及了。
  她的手在空中无处安放地乱抓了一会儿,又只能委委屈屈地缩了回来,一掌拍在额头上,恨不得拍死自己。
  闻晏已经里里外外把这画卷研究了个透,只是没有再伸手触碰,他忍不住问秦优:“这画上的是晏归吧,是谁画的?”
  秦优苦着脸,心里愈发后悔自己手贱,却又不得不回答:“容逍画的。”
  闻晏了然。
  他见到这画像的第一眼,其实就猜到了是容逍。
  “那他什么时候跟容逍遇见的?”
  “应该是二十岁的时候。”秦优声音越发小,如蚊子哼哼。
  那跟自己与容逍相遇的时间差别也不大,闻晏想道,他又看了看画卷上仙君,虽然长得相像,但也许是因为位高权重,这晏归看着要比他稳重很多。
  也是,这么年轻就被尊为仙君,肩上的担子只怕是重于泰山,由不得他随意嬉笑。
  闻晏忍不住又问:“……那他去世的时候,又是几岁?”
  秦优沉默了片刻。
  她顿了顿,才回道:“二十四。”
  才二十四岁,怎么也算是英年早逝。
  闻晏心里不知道怎的有点可惜。
  要是让他再这世间多停留几年,也不知道该是怎样的光景。
  闻晏没再多问。
  但他却没有把画卷还给秦优,而是难得冒昧问:“能不能把这个画像借我一会儿?”
  秦优:“…………”
  秦优端着冰淇淋,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这这这,现任主动索要前任的画像,怎么听都像是容逍小命危矣的前兆。
  虽然她跟容逍见面就要斗一斗,也不能这么把容逍往火坑里推啊!
  闻晏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我不会拿回去折腾容逍的,我就是有点好奇,拿回去看看。后天就还你。”
  秦优纠结再三,还是答应了。
  倒不是她不珍惜晏归的这样旧物,而是她觉得以闻晏的心性,不可能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们两人吃完冰淇淋就回去了,秦优没跟去容逍那儿。
  她回到家后,火烧眉毛一样把关于晏归的旧物都又收纳了一遍,生怕再有遗漏。
  当年容逍失去记忆以后,她怕他对晏归的东西不上心,就通通揽了过来,所以如今与晏归有关的东西,反而是她和苏孟这里最全。
  但是收着收着,她就有点愣神。
  晏归当初作为一峰之主,留下的遗物颇为丰厚,连同寻日里爱用的香囊信纸等等,都被她保存着,慢慢地就塞满了一整个储藏室。
  如今她望着这满室的旧物,不知不觉就回想起旧日的时光。
  那时候山河安稳,岁月宁静,她跟苏孟刚刚定情,容逍跟晏归也私下拜过了天地。他们四个人一起游城内的春兴湖,看岸边的姑娘巧笑倩兮,河上飘着盏盏河灯,小贩们穿梭在游人中,卖冰镇过的果酿。
  一切都还很好,他们谁都没有分离,更没有生死两隔。
  秦优手中的动作不知不觉就慢了下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空荡。
  她想,容逍忘了也是好事。
  既然没有记忆,就不会痛苦。
  既然不会痛苦,就可以一心一意地爱着闻晏。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这间储藏室,暗门轻轻合上,把这三千年前的光阴一起封藏起来。
  而在不远处,容逍的宅子里。
  闻晏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面前就摊着那张画卷。
  他吃过晚饭就借口要学习躲进了书房,门外加了几层屏障,不让丝毫动静泄露出去。
  他已经盯了这画卷半小时了,却迟迟没能下定决心伸出手触碰。
  今天下午,秦优光顾着跟朋友讲话没有注意到,在这个画卷触碰到闻晏的刹那,就有淡淡的金色雾气从画上涌出来,不受控制地往他指尖汇去。
  闻晏震惊地移开了手,脱离了与画卷的接触,那金色雾气才慢慢消失,画像又回归平静。
  但仅仅是一刹那,闻晏也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从画中传来,熟悉到……仿佛就属于他。
  所以闻晏才会强人所难地跟秦优请求,把这个画像借给他。
  闻晏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头一回觉得有点棘手。
  他之前非常笃定地觉得这晏归跟自己肯定没什么关系,毕竟容逍都说了,那晏归魂飞魄散没有转世了。
  可是今天触碰到这画卷的时候,他却不敢那么笃定了。
  因为他在与画像接触的刹那,看见了一些模糊的记忆………
  闻晏又盯了那画像好一会儿,本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慢吞吞地把手覆盖了上去。
  在他指尖触碰到画像的刹那,一层淡淡的金色细雾就从画像上飘起,慢慢地,溪水一样柔和地汇聚到了闻晏身体里。
  更多的记忆涌入了闻晏的脑海,却都只是碎片而已,如散落满地的珍珠,被人强行扯下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记忆。
  但这已经足以让闻晏窥见一个人与一个妖,在三千年前的相恋。
  他靠在椅子上,脖颈承受不住一样往后仰,细白的颈上绷出了青筋。
  那些记忆好像就是他的,又好像与他隔了一层,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闪现。
  他望见了容逍。
  他看见容逍在花丛中吻他,一身红衣如火,眼睛比星辰更为璀璨。
  他还看见牵着他的手走在灯会上,跟他一起放下一盏河灯。
  还有晨光中,容逍拿着木梳帮他梳理一头长发,微笑着吻他的发梢……
  每一点每一滴,都是容逍。
  是笑着的,温柔望着他的容逍,是会肆意索要他亲吻的容逍。
  是与他夫妻对拜,永结同心的容逍。
  闻晏不知不觉便笑了起来。
  他想,容逍这时候是不是很幸福,与晏归在一起的时候,他似乎并没有被辜负,也是被珍爱的。
  这多少让他觉得有些安慰。
  但他刚这么想,这河流般的碎片记忆就淌到了尽头。
  也不知道这是何年与何月。
  还是那个拜过天地的庭院里,又是冬天,草木萧索,星光黯淡。
  而容逍站在树下望着他,眼眶微红,神色惨淡。
  他听见容逍说,“反正对你来说,宗门和天下都比我重要,我又算得上什么。我可以只要你一个人,你却永远不会只属于我。”
  闻晏还从没有听过容逍如此心碎的声音,就好像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到如今这地步,被一个人类拿捏在手掌心。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闻晏重重倒在椅子上,而那副画像是骤然失去了一抹生气,不再如之前那样灵动,而是变成了一件普通的死物。
  书房里十分安静,只有时针嘀嗒嘀嗒走动的声音。
  闻晏抬头一看,才发现时间仅过去十分钟而已。
  可他却像是做了一出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就是晏归。
  他不是在看电影,不是以旁观者的视角,他是切切实实地在用晏归的眼睛望着这一切,他在用晏归的身体感受容逍抱住他的手臂有多用力。
  ……
  闻晏颇为头疼地捋了下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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