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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反派少年时[重生]——游鲲

时间:2020-09-25 11:22:51  作者:游鲲
  她快速扫过全局,找到一条最快杀出去的路线,不过就是有点莽——
  但她逆命侯驰骋沙场这么多年,诀窍只有一个字,莽。
  管它仇敌千万百万,莽就完事了。
  江舟正欲行动时,北厥军忽然骚动,重新溃逃。
  一支铁骑破开包围,停在江舟面前。江舟抬起头,看向为首的少女。
  商仪骑在马上,高高在上地与江舟对视,身后绣有木兰的黑色旗帜在风中飘扬。
  不知道为什么,江舟觉得马上的云舒熟悉又陌生。
  就好像眼前不是与她在无涯同床共枕的小云舒,而是上辈子那个遥不可及君心莫测的广寒君。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晃而过。
  江舟朝商仪一咧嘴,笑了,鲜血淋漓的小脸上,忽然露出一截糯白的牙齿。
  商仪身体僵了僵,跳下马,快步走到江舟面前,揩去她脸上血污。
  手指不自觉在颤抖。
  江舟:“云舒,你猜我抓到了谁!”
  她的话只说半截就戛然而止,对上商仪通红眼睛,心生忐忑,小心翼翼地说:“……你、你怎么啦?”
  话音未落,她忽然被商仪紧紧勒入怀中。
  成千上万围观的士兵们: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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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天下向之
  江舟被商仪勒紧, 埋在她怀里,鼻中钻进一段幽香。
  就算在血腥的战场上, 云舒也依旧是干干净净, 不染凡尘。
  然而江舟却不由自主想起一件旧事。
  那年,天子狩猎, 她与广寒君一起出席。
  广寒君遇险,她策马相救, 不经意间,手指被马缰勒出点点血痕。
  而她刚救下的女人却把她一把推开, 苍白着脸开始干呕。
  过去这么多年,她还清楚记得那时的心绪,尴尬而无措,所有的血液像是挤上脑门,耳畔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她以为广寒君是讨厌血腥。
  现在才意识到,原来那人是讨厌自己。
  江舟束手无策的站着, 脸上烧得厉害,并不是由于欢喜。
  她脑瓜子不太好使,一向不喜欢想太多的事情,喜欢就是喜欢, 没心思去研究那么多弯弯绕绕。我喜欢你, 便对你好, 和你无关。她一直是这样想的,也觉得那时商仪讨厌自己并无关系。
  可是时过经年,江舟却后知后觉漫上一点点委屈来。
  她知道自己不该把情绪带到现在的商仪身上, 歪头在她肩膀上蹭蹭,看云锦蓝袍染上自己脸上的血渍,才得逞地笑出来——
  就当是个小小的报复吧!
  “云舒,你看我抓到了谁!”
  商仪对她抓到谁并不在乎,怔怔盯着少女扬起的小脸,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玉白指尖染上一点乌黑的血。她极轻地问:“受伤了吗?”
  江舟连忙摇头:“没有,我怎么可能受伤,都是别人的血。”
  商仪没有心思想她为何出现在战场上,脑中乱成一团,外表依旧从容冷静,指尖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江舟握住她的手,“云舒?”
  少女身上火热的温度从手上传来,商仪缓缓合上眼,纤长秾丽的羽睫簌簌颤动,半晌,她睁开眼,黑眸深不见底,黯暗没有光,像寻常一样。
  “嗯,敌军已经退了,回去吧。”
  三大营赶来的正是时候,北厥眼看大势已去,加上北厥王在千军万马中,被一人一骑俘获,皆无心再战,溃不成军。
  商仪把江舟拉到马上,带着将士追击残军。
  风声呼啸,江舟坐在她身后,扯扯眼前冰蓝袍角。
  “云舒,让我上去杀敌,我可以!”
  逆命侯本就是天生的将才,从来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身杀入敌营取人首级,哪有这样坐在别人身后的时候?
  她盯着飞溅的鲜血,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唤醒,恨不得冲上去痛饮仇雠血。可商仪只是回头淡淡瞥她一眼,江舟就怂哒哒地把脑袋缩回去。
  “不让就不让嘛。”
  商仪抿抿唇角:“舟舟,我说过的。”
  “说过什么?”
  商仪没有说话,只是想,她说过的,世人皆道逆命侯是把染血的刀,可是……舟舟本不必是这样。
  守城战大捷,士兵凯旋,商仪策马跟在沈风节身后,两道挤满欢呼的百姓,朝她抛掷鲜花香果。
  满城都在欢呼一个名字——
  广寒君!
  沈风节狼狈地勒紧马缰,面色阴沉,丝毫没有得胜的欢欣。
  她特意停了停,想与商仪并肩而行,可商仪也停下来,道臣不敢逾矩。
  不敢逾矩?
  沈风节冷笑,她刚才可还是记得一清二楚,城墙上这人弯弓如满月,毫不留情地指向自己。
  也就是在一刹,沈风节想,或许她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商仪。
  商云舒。
  沈风节把这个名字翻来覆去念了几次,忽然勾唇,笑了笑。
  就连现在,她也无法揪着商仪意图射杀自己拿来说事,从入城到现在,商仪坦荡磊落,所行所言一举一动都是阳谋,偏偏把她逼到现在的地步,翼蛇卫元气大伤,郑江身死沙场,而她如此狼狈,一点好处都没捞着。
  偏偏,就算沈风节登临大宝,也丝毫无法处置商仪。
  因她所用都是阳谋,
  因她站在天下百姓的一边。
  沈风节忽然觉得,如今她好像与站在棋盘两侧,各自举起手中剑,遥遥相对。
  自己手中的剑叫天子之剑,出则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而商仪手中的,是人心。天下向之,众星拱之。
  沈风节眸光微黯,想到战场上出现的那抹亮色,嘴角慢慢上翘。
  好在,她找到了商仪的弱点。
  江舟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翻涌的暗潮,口里吹着欢快俚曲,坐在商仪马背上,抬手接过小娘子抛掷过来的香囊,抬头朝人家一笑,羞得小娘子合上窗扉,又透过雕花窗悄悄看她。
  商仪:“……”
  江舟立马把香囊塞她怀里:“你看这是人家抛给你的!广寒君好风流啊!”
  商仪心中叹气,握紧少女的手:“比不上……你。”
  “逆命侯”三个字在嘴里打个滚,好在及时吞了回去。
  江舟果然没听出异常,嘿嘿笑,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商仪肩头,“这次我抓了个了不得的人哎!是不是要封我个官做做?什么侯爷将军,我都不介意的!”
  商仪脸色微变,声音冷几分:“此事得看陛下的意思。舟舟,”她顿了顿:“你太小了,现在该是读书的年纪。”
  江舟小嘴噘得能够挂起油瓶,嘟囔道:“我才不喜欢读书呢,不要读书,不要考试!我要当官!”
  沈风节听到她们的私语,回头笑道:“你要当什么官?”
  江舟一点都不怕她:“坐八抬大轿的那种大官。”
  沈风节哈哈大笑:“八抬大轿的官,那可就难了,不如先当个新娘吧,一样是八抬大轿。”
  江舟脸上一红,倏地缩回小脑袋,躲在商仪身后。
  商仪对上沈风节戏谑的目光,微微颔首:“我在无涯的同窗。”
  “只是同窗?”沈风节似笑非笑。
  商仪:“这是臣的私事。”
  江舟玩弄商仪如缎冰凉顺滑的头发,心想,等会该怎么罚云舒呢?这人把自己丢在云梦泽,悄悄跑回昆吾。要不是她朝商七亮出身份,用聪明的脑袋折服死侍,说不定云舒现在就受伤了。
  可恶,居然给丢下她一个人来打架。
  这是看不起她吗?想她逆命侯,干啥干不行,打架第一名,活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她的身手。
  她要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虽然这样,但江舟还是恋恋不舍地一手抱着商仪,另一手玩她的头发,身体诚实得不得了。
  此战大捷,朝堂上论功行赏。
  大臣们纷纷进谏,道广寒君统筹帷幄,力挽狂澜,当大赏。
  沈风节偏头向商仪望去,她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沈风节想,这人本就位列王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赏要如何赏,把天子之位赏她吗?
  坐在龙椅上的沈风节终于明白父皇为何要杀江旬。
  功盖天下而主不疑,位极人臣而众不妒,这大抵是为人臣最难做到的事了。
  她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听大臣们夸赞广寒君,偶尔往下一瞥,正和商仪的目光对上。
  沈风节一怔,笑意渐渐收敛。这人小小年纪便被囚在昆吾为质,父母病亡,心腹战死,连先帝都放下对她的忌惮。可不知什么时候,她居然走至如今,站在百官之首,身为天下表率,譬如北辰,众星拱之。
  沈风节和商仪相交十年,以为自己最懂这位明哲保身高风亮节的广寒君,可恍然发现,原来自己从来没有看清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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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剑拔弩张
  论功行赏, 朝堂气氛融融。
  毕竟以少胜多击败敌军,匡扶社稷, 解除性命之虞, 更何况此等功绩,甚至可以载入史册永流传、
  读书十载, 求的不就是一个史册留名吗?
  商仪不骄不躁,有条不紊地布置好各部事宜, 以防北厥卷土重来。又几句话把功劳推脱给满朝官员,守城百姓, 让大家落个皆大欢喜。
  只有沈风节不甚欢喜。
  坐在金銮殿上的女人忽然笑了笑,问:“广寒君,那个生擒北厥王的少女是谁?”
  商仪眼睛微眯,脸上滴水不漏的面具有一瞬的裂缝。
  须臾,她垂下头:“是臣同窗,名江不矜。”
  “江不矜啊, 姓江,”沈风节歪歪脑袋:“她在战场的英姿,让我想起另一个姓江的人呢。”
  商仪没有说话。
  沈风节手摩挲着黄金铸造的龙头,嘴角往上勾:“得重赏才是, 她不是说想当官吗, 生擒北厥王, 此等大功,正巧郑江殉国,翼蛇卫统领的职位空出来, 不若让她统领翼蛇卫吧。”
  商仪瞳孔猛地一缩,心也跟着紧缩,涌上一股恨意。
  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用郑江除掉江旬,现在又要舟舟坐上她杀父仇人的位置。
  其心可诛。
  所幸现在她依旧是低着头,没有露出脸上不加掩饰的恨。
  金銮殿的地光可鉴人,从中倒映出她自己的脸,竟有一瞬的陌生。当一个人做出决定的时候,总是清楚自己要牺牲什么,以及,付出怎样的代价。
  商仪垂头,并不回答关于江舟的事,而是问:“敢问皇女殿下,陛下身子近来可好?北厥王如何处置,此乃大事,须得由陛下定抉吧。”
  朝堂顿时安静下来。
  首辅忽然站出来,替商仪说话:“广寒君说的是,一连月余不见陛下,臣等分外担心,求四皇女告知臣等陛下近况。”
  沈风节揉揉眉心,不厌其烦:“说了父皇病重,在宫里养病,不能见外人。你们莫非是不信本殿下吗?”
  首辅:“不敢,只是……”他稍顿,“为何几位皇子皇女接连离开昆吾,难道陛下病重,他们不应该在床头侍候以尽为人子为人臣的职责吗?”
  这样的异状,倒让人觉得是沈风节弑君,逼走兄弟姐妹,意图吞下帝位。
  事实也与他们猜想差不多。
  人确实是沈风节逼走的,为了登临大宝。唯一错误的,就是天子并非她所杀,而是由于前生命莲被江舟毁掉,在江舟转世的那天突然暴毙。
  沈风节为了稳定朝堂,加上趁机在皇位之争中占据优势,特意压下此事,谎称天子病重,不理朝政,将摄政之权交由她。
  真实情况,沈风节清楚,商仪也清楚。
  但沈风节不能说,商仪不愿说。
  “你们……放肆!”沈风节猛地站起,“是想逼宫吗?商仪,”她冷笑一声,“我还没追究你刚刚射杀郑江的事。翼蛇卫首领,你说杀就杀了,啊?”
  商仪:“军令如山。”
  沈风节嘴角勾出嘲讽的幅度:“军令?郑江可不是军,他是天子的人,侍卫天子这么多年,你真了不得,相识这么久,我今日才发现,原来广寒君射术如此精湛,是不是当时手一抖,就想连本殿下都杀呀?”
  商仪垂眸,表情淡漠:“臣自愿领罚。”
  满朝文武纷纷跪下,为她求情。
  商仪依旧站着,面色如常,只是淡色的唇微微抿了下。
  “真以为我不敢把你关进大牢吗?射杀朝廷命官,这可是死罪。”
  商仪:“臣知道,不过,”她话锋一转:“只有陛下才能处置我。”
  她是楚王唯一的女儿,陛下钦点的广寒君,地位远超一众皇亲贵胄。
  为了安抚楚王和江旬旧部,皇帝赐予她无上的尊荣与特权,戴剑上殿,御马深宫,皇子皇女们必须守的规矩,她不必守,她是皇帝刻意宠爱想养废溺杀的人,所以——
  沈风节想动她,还不够格。
  沈风节怒极反笑,弯弯眼角飞上两抹薄红:“好,你们不是想见父皇吗,明日他会上朝处理北厥王的事,”她的目光落在商仪身上,声音冰冷:“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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