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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侣契约/大妖(玄幻灵异)——止坠

时间:2020-09-25 11:29:39  作者:止坠
  “我也是人。”白言梨直接了当的说了句。
  “啊?”那掌柜诧异下直接出了声,反应过来后又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没听错,”白言梨站在他身前,重复道:“我也是人类。”
  “您?”掌柜有些迟疑。
  白言梨伸出手,再握上那只伤痕累累的手掌,“我也是人,所以不要害怕,你坐下吧。”
  “……”
  直勾勾盯着白言梨,中年男人的背稍稍挺直一些,然而他还没敢动。
  白言梨叹气,“你先坐下。”
  见白言梨坚持,掌柜满眼担忧,稍稍坐了点椅子的边沿。
  白言梨没再多说,他走回到苍伐身边坐下,主动介绍道:“这是我夫君。”
  苍伐点了点下巴算是打过招呼。
  “我夫君是妖,”白言梨马上补充道:“不过你别害怕,他不会伤害我们人的。”
  “……”人类被妖圈养用来发泄那方面的很多,这也是欺压奴役的一种方式,所以才会有如此多数量的半妖诞生。
  可是说在一起?那完全称不上,更不用说以夫君称呼了。
  所以这是……掌柜不敢轻易下判断,谨慎问道:“您想知道些什么?”
  “这个……”白言梨拎起胸口的牌子,“我想知道是什么意思?”
  “您的夫君……”不敢说太多话,掌柜小心道:“不知道吗?”
  在死水城生活能够看到很多妖,开着酒楼接触到的就更多,只从感觉,他敢确定上首坐着的妖很强大,所以多说多错,最好还是别说话。
  白言梨看向苍伐。
  苍伐接收到他目光后摇头,令牌的用处肯定是标明身份,但不同颜色所代表的含义他还真不清楚。
  就算曾经来过死水城,那时候身边又没带着个人关心这些做什么。
  “是这样的,”没有犹豫太久,见上首的妖摇头,掌柜马上道:“您的令牌是绿色的,这代表您是死水城的客人。”
  “客人?”
  “就是从外面来的,别管您是来干吗的,发的都是绿色牌子。”
  苍伐瞥了眼胸口绿油油的牌子,动手摘了下来。
  “那你们的呢?”白言梨盯着掌柜胸口的红牌子。
  “这是普通人类的标记。”
  “普通人?”
  “是,就是可以在城中正常生活的人类。”
  还有这样的一帮人存在吗,白言梨回忆起进城后看到最多的就是红色牌子,不过那时候是在街上,也许其他颜色的人类不太敢出来?
  所以包括之前同在楼上吃饭的还有路上那些做生意的都是普通人吗?没有看出这些红色牌子的人类间有什么共同处,白言梨好奇道:“刚刚那个小二,我是说刚才被妖拉着的那个孩子,我看他胸口挂着的是橙色牌子,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掌柜偷看了眼苍伐,见那妖面无表情坐着,目光完全在问自己话的人类身上。
  对方没有任何的不悦,他也就放心道:“所有橙色牌子都代表着未成熟。”
  “未成熟?”白言梨皱眉道:“什么意思?”
  “等他们胸口的牌子颜色换成黄色,那就代表成熟了。”
  “成熟了?”想起之前那些妖之间的谈话,白言梨猜出大半,“所以他们都是妖选定的日后要被吃掉的人类吗,只要换成黄色牌子那就是死期到了?”
  “……是。”
  深吸口气,白言梨尽量平静道:“我有看到灰色牌子,”先前坐着车驾来的路上,他有很仔细的去观察看到的所有人类,发现混在多数红牌中间的灰色牌子几乎都在一些年长的人类身上,“那又是什么意思?”
  “待处理,那些都是待处理的人类。”
  苍伐蹙眉,就算自己不是人,听到这样的字眼心中依旧不舒服。
  他去看白言梨,果不其然,人气的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白言梨咬牙道:“什么意思?”
  “等到了每年统一规定的日子,灰牌子的人就会被带出城扔掉。”
  “扔在野外?”一帮老人去了野外不说遇着妖,就说遇着猛兽也死定了。
  “是,”看出白言梨的愤怒,掌柜倒是安心了,他这会终于相信对方是人类的话,并且,他能看出身前这人眼中的悲伤,这是一个因为自己同类的痛苦而痛苦的同胞啊,“因为持续了好多年,有一些聪明的猛兽都习惯了固定投食,还有一些独居的妖,每年到了那个时候就在外头等着扔出去的人。”
  所以,绝无活路。
  白言梨闭上眼,好半天后才睁开,“紫色牌子呢?”
  之前在楼上有妖大笑嘲讽那屁股受伤的妖,他们胸口戴着的就是紫色牌子。
  “那些都是死水城尊贵的客人。”
  感情自己还不够尊贵,苍伐瞥了老蜘蛛一眼,司尾很无辜的站着。
  “是和独府有交道的妖吧?”白言梨脑子转的快。
  “是。”
  “嗯……”没记错的话,在几个妖的桌上白言梨还看到了佩戴着蓝色牌子的人类,在那小二被啃咬的时候,那些人脸上露出的侥幸还有丝丝得意刺痛了他的眼睛,“那些蓝牌的人,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啊……”掌柜不自觉拖长语调,夹杂着嘲讽恨道:“他们都是私妖附属品。”
  “私妖附属品?”这是一个很陌生的词。
  “红牌虽是普通人不用马上被吃掉,可在城中生活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妖杀掉,就算侥幸多活了几年,像我……”掌柜苦笑声,“再过三年就要换灰牌了。”
  也就是说,红牌早晚会变成灰牌被处理掉。
  而蓝色牌子,“他们都是妖的私属,在城中生活一般不会有妖对他们下手,而且就算时候到了也不一定会换成灰牌。”只要极力去讨好拥有自己的妖就能比红牌的人更安全舒服的活下去。
  “那个孩子……”白言梨顾忌着对方的心情,小心道:“和你是什么关系?”
  “您是问刚才的那个小二吗?”
  “是,橙色牌子的那个孩子。”
  “他是我好友的孩子,我好友去年被杀了,死前托我照顾他……”摇头,掌柜无力道:“我又能怎么照顾他呢,只能在他成年前给他口吃的。”
  “橙牌的这些人,独府不管吗?”苍伐开口了,既然是日后要吃的口粮,难道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府中每月会来统计一次,被选出橙牌的家庭若在孩子变成黄牌前让孩子没了,那他们就得从剩下的子女中再选出一位。”
  “所以你这样拼命护着他?”白言梨松开紧握的手。
  掌柜低下头,“我是他的照顾人,若孩子出事了我逃不了干系,不过……”
  他还因为孩子的父亲才那样拼命,就算知道孩子早晚都会被……能多活一日是一日,这世上没有哪个人不害怕死亡,就算平常觉着自己不怕的,真等到了那步,就算再痛苦也会想要活下去。
  “那些橙牌的孩子都是怎么被选出来的?”
  “每年固定的日子里,城中所有刚学会走路的孩子都会被送到府中去,由独府的妖挑选其中气味好的发橙牌,剩下的统一给红牌,那些到了日子换上黄牌的人也会在每年固定的时候被分发给府中的妖。”
  得了橙牌的孩子还得被送归回家庭,由父母亲手养育着……他们看着孩子的成长,然后每日都要面对绝望。
  “既然如此,不生的话……”
  掌柜摇头打断白言梨的话,“没有价值的人类会被处死,就算自己不怕死,亲人朋友呢,每隔几年,独府都会从死水城外带回大批人类,有时候是一整个城市的人一起带进来。”
  苍伐看白言梨不说话,跟着有些沉默。
  他从未如此仔细的去了解过这些事情,不过以前就算了解了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因为那些都是人……说到底和自己没有关系。
  以前的自己之所以不杀人,那是因为没必要,倒不是说觉着人类可怜什么的。
  可是这会听到这些,苍伐承认心中堵得慌,只要试想一下那些都是白言梨,不是人类这两个无关的字眼,是白言梨。
  白言梨=人类,白言梨是人类,是和自己有关着的,是能够给自己温暖的,会对自己笑的,会哭着闹自己的,会在晚上抱着自己撒娇的,虽弱小却会挡在自己身前努力保护自己的,不是常识中视野外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等待屠宰的家畜,是身边共同呼吸着的能一起产生喜悦或哀伤情绪的伴侣。
  苍伐第一次闪过这样的念头,他们不该被如此对待。
  就算东府事实上保护给了人类平等,这样的想法第一次如此清晰。
 
 
第135章 铃铛
  问完话, 白言梨给了掌柜一些钱,出了门离开酒楼, 他坐进车里后低下头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手心。
  苍伐进车里前交代了司尾句, 进去后看人消沉模样,一时不知从哪里安慰好。
  这种事情也不好安慰啊,外面的世界就是这样, 死水城的模式或许和别的地方有些差别, 但大同小异, 人类是家畜的这个观念只要不改走到哪里都这样。
  白言梨或许是被东府遮住了眼睛,习惯了东府治下的环境,出来乍一看到真实世界难受是肯定的。
  苍伐也安静坐着,老半天后突然问了句, “鱼好吃吗?”
  “嗯?”白言梨像是受到惊吓般,猛的一下抬起头。
  苍伐注意到他发红的眼睛, 当作没发现,“我问你, 刚才的鱼好不好吃?”
  “……好吃。”丧着脸, 嘴上说好吃面上可看不出半点的回味和喜悦。
  苍伐又问:“不看唯河了吗?”
  来侯服前人就对这漂流在天上的河流万分感兴趣,还很期待吃里面的鱼。
  推开自己这边的窗, 苍伐伸手指了指外头,“这唯河像个圈,永远在循环着流淌过死水城。”
  没有源头更没有结束, 算是比较有意思的景色。
  白言梨兴致缺缺的望了眼, 很快又低下头去看自己的鞋子, “不看了。”
  “……”苍伐不适合活跃气氛,然而自己再不说话,对面这人类像是要发霉了。
  “夫君……”好在白言梨继续发了会呆,忽然轻声喊。
  苍伐“嗯?”了声。
  白言梨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蹲下,仰着头,很直接了当的说,“我心里难受。”
  “……”
  “我想回家了……”
  “不玩了?”
  “不想玩了,”白言梨将下巴搁到苍伐膝盖上闭上眼睛,“不好玩。”
  “司尾刚才去打听了,说晚上城里有表演,”苍伐希望转移点白言梨的注意力,“去吗?”
  “表演?”
  “嗯,问了城中的妖,说应该挺有意思。”
  “夫君想去吗?”
  苍伐其实兴趣不大,不过放任白言梨继续胡思乱想更不好,“想。”
  “那我陪夫君去。”
  “……”伸手摸摸白言梨脑袋,苍伐默认了他的陪。
  司尾找了家客栈住下,等天黑下来,苍伐让白言梨戴上纬帽出发。
  票是提早花了灵晶石买的,由司尾在前带路排队忙活,等到了地方,他们被引进一个单独的小房间。
  白言梨好奇的看着整面透明墙,不清楚材质,他站在墙下边摸了好半天。
  苍伐在正中位置上坐着,一旁桌上还放了点吃的。
  司尾正蹲在他脚边,轻声邀功道:“您放心吧,我跟城中不少妖打听了,都说这边有意思好玩。”
  “你要是办砸了,”苍伐冷哼声,“知道下场。”
  “属下知道,”司尾继续轻声,“只要转移了夫主的注意力让他不那么纠结牌子的事就好。”
  清楚尊主的用意,司尾信誓旦旦。
  苍伐不再多说,他们再等了会,透明墙的另一边忽然爆发出五颜六色的光亮。
  白言梨后退着回到苍伐身边,苍伐招了招手,“坐下。”
  “嗯。”有那么点期待,白言梨身上的死气沉沉真就消失一些。
  司尾退到了墙角,下头的表演正式开始,是几只妖怪的变身秀,从人形到兽形,再到两个妖合为一个妖。
  白言梨的嘴巴慢慢张大,偶尔还发出惊讶声。
  苍伐很满意,表扬的瞥了眼角落的老蜘蛛,然后……这场表演慢慢变成了妖和妖之间的打斗。
  场面很激烈也很血腥,苍伐表情僵了下,偷偷去看白言梨的神情。
  人愣了愣,很快面无表情注视着下方。
  妖之间的打斗不像是切磋,没用几分钟就看到了血液喷溅而出,还有被撕扯咬下的残肢碎肉有的像是飞到了透明墙的另一边。
  这是刚吃饱饭,苍伐都怕白言梨受不了吐出来。
  好在自家伴侣是见过大场面的,一动不动的,面上看不出什么明显情绪。
  苍伐不知为何有些心虚紧张,他屏住呼吸,恶狠狠瞪了眼角落茫然的老蜘蛛。
  问的城中妖说有趣,可显然妖觉着有趣的事情人却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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