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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他连孩子也不认了(近代现代)——楼不危

时间:2020-09-26 15:56:05  作者:楼不危
  白母是在听到有人在门外有人用白晨的秘密威胁他拿钱,才打开门跟了出去,与对方的撕扯中被推了一把,没站稳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很快就没了声息。
  白晨怕当年自己做的事暴露,自然也不敢报警。
  将这件事与刚才程归远的话联系起来,程郁也大概知道对方是用什么威胁的白晨了。
  而白晨此时正在家中谋划要怎么将自己当年要□□的证据全部给拿回来,现在程归远已经注意到这件事了,他必须得在程归远找到证据之前,将它们全部销毁。
  都怨那个刘建,如果不是他接二连三地找他要钱,这件事也不会被程归远发现。
  就在此时,门铃突然被按响,快递员给白晨送来一封信件。
  他一边奇怪这个年代谁还会手写信,一边收下信回到了屋子里。
  然后看到署名处的锦然两个字时,差点落下泪来,他赶紧将新信封拆开,取出里面的信件,他只看了一行,眼泪就刷地落了下来。
  这封信是安锦然写给他的。
 
 
第31章 
  看信上的日期, 这封信是五年前安锦然生前留给他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几经辗转在五年后才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白晨抱着安锦然给自己留下的这封信,哭了很长一段时间,好像将这一段时间的受过的委屈全部发泄了出来。
  很久之后, 他将的脸上的眼泪擦干,小心翼翼地将信件重新展开,看着第一行熟悉的称呼, 鼻子忍不住又是一酸, 现在在这个世上真的就只有安锦然会记挂着自己,
  其实当年在安锦然进入到娱乐圈后与自己的联系便少了许多,他的身边围着一群社会名流,其中有各种各样对他有好感的高富帅,白晨以为他跟自己已经不再是与他站在同一高度的人了。
  他为安锦然感到高兴,但同时也有一点失落,所以他拼了命地努力想要将自己变成对安锦然有用的人,但是这个社会想要实现阶级跨越实在是太难了,他努力做到最好也不过是只能在程归远的身边做个秘书, 或许等过个几十年, 他攒到钱,累积了足够的经验,可以开个小公司,当个老板,可他都是很久远以后的事了。
  白晨后来看开了,觉得自己这样默默喜欢着他就好了, 只要他过得幸福就好了。
  然而没想到安锦然会跳楼自杀,在安锦然死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白晨都会责怪自己,如果自己对安锦然再关注一些,是不是就能发现他遭受过的不平等,以及忍受的痛苦,不至于他死后这么多年,还让凶手逍遥法外。
  白晨的自责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登时达到了顶峰,信中叮嘱了白晨以后要好好照顾好自己,最好忘了他,他好像料到了白晨可能会对程郁出手,还在信中劝了白晨放下对程郁的成见,以后多为自己的想想。
  如果他还是得罪了程郁和程归远,那就把这封信背面的内容拿给程归远看,希望能让程归远放过他。
  相当于是给了白晨一张保护符,只是好不好使就要看程归远的意思了。
  白晨看完信件的全部内容后抽抽搭搭地又哭了起来,他没想到,原来安锦然一直记得自己,竟然还在生前为自己留下一封信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才有人将它送到了自己的手上。
  不过不管怎么样,白晨还是得到了安慰,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为安锦然做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安锦然他值得他对他这么好。
  他将这封信按在自己的胸口,他在这一瞬间感觉,就算这样为了锦然死了,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他还想要在为安锦然做点什么,白晨将信件小心地叠好,放回信封里面,拿出桌上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无意识地摩挲了几下。
  外面天空有些阴沉,就要下雨。
  程郁还坐在卧室里,看着从罗家沟里带来的箱子,白晨被程氏辞退以后,程郁就再也没有在现实中见到对方了,这个倒不是问题,找个侦探查一下就可以了,正好程归远不是在找人查白晨,直接找那人要也可以。
  只是不知道他将这箱子送给白晨后,白晨会怎么处理。
  他在接受采访时说的那些话真的太过伤人,若是白母在生前听到这些,恐怕心都要凉透了。
  即便现在她已经死了,留在亡者书中的情绪仍然能够影响程郁,好在四年过去,程郁渐渐习惯接受来自亡者书中的情绪和记忆,纵然有时候心里会有一点难受,但总体问题不大,过一阵子就过去了。
  当年他收到的第一封亡者书是个绝症去世的中年女人,她很爱自己的丈夫,留下的执念是希望能够陪着他的丈夫过完最后一个情人节。
  程郁当时的心情真的是难以言说,好在女人的丈夫最后将女人的照片放在了餐桌的对面,算是完成了一顿烛光晚餐,那封亡者书才终于消散。
  而程郁在刚接收到那封亡者书的时候,一看到女人的丈夫就想流泪,还想冲过去抱住对方,当时他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种心情克制了下来,但是眼神和表情还是暴露他心里的想法,弄得那位丈夫一看到他来就赶紧躲起来。
  这么多年来,程郁没被人当成变态给报警抓起来,多亏了自己强大的克制力。
  他计划好接下来要做什么,刚要向程归远询问白晨的信息,就看到微信上平海晚报的编辑给他发来消息。
  他们知道他已经离开云京,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能合作,反正他们平海晚报也不仅仅是报道平海市内的消息,国内比较劲爆的新闻他们也会关注。
  之前像什么人口拐卖案、高考组团作弊案等等,也都是别的省份的,所以如果程郁有什么新的消息,仍发给他们,价钱和从前一样。
  程郁应了下来,不过最近他应该是不会接触到能惊动全国的案子,能给平海晚报提供什么,只能看运气了。
  除了要将白母的箱子送到白晨手上外,当年的事程郁也想找人查个清楚,因为这件事可能还牵扯到安锦然,说实话,他并不是很相信程归远。
  这几年在平海做记者的时候程郁也积累下不少的人脉,其中做这种暗地查访的尤其多,程郁联系了几个,托他们查一查最近有没有谁频繁找过白晨,又是为了什么事。
  对方很快就应下,顺便问了句大神是不是又要发现大案了。
  大案估计是没有的,他人又没死,当年的事即便被翻找出来恐怕也难将凶手绳之以法,可他总要知道那时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天空乌云密布,落下细细的雨丝,在玻璃的窗户上敲出一朵又一朵的雨花。
  一间逼仄的只有几平方米的小屋子里满是酒瓶,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胡子拉碴,大腹便便,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表情颇为悠闲。
  四年前,八月中旬的一个雨夜,有人让这个叫刘建的男人去杀一个人,还给了他一大笔钱,刘建接下后故意喝了酒,趁着夜色开着货车去将人给撞死,但不知是哪一步除了差错,最后并没有成功。
  但是这件事却也给了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三年后他手头没钱,便想起四年前的这一桩往事,正好他手上还有白晨□□的证据,便用这些证据来威胁白晨,从白晨的手中讨来钱花。
  这些证据白晨自然是不敢他放出去的,不然的话他在网友面前深情的形象会立刻崩塌,而且可能还要拖累安锦然,毕竟能够养出这样疯狂的粉丝,正主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与想要调查真相可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概念,尤其到目前为止,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安锦然是被程郁害死的情况下,他的这种行为太败好感。
  从去年秋天开始,刘建就经常来白晨这里要钱,原先拿出一点小钱来打发刘建白晨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白晨被程氏辞退,没找到新工作,每个月还要还房贷,实在没有多余的钱来给刘建了,可刘建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白晨也怕哪一天他们谈不拢,刘建就把些证据卖给程归远了。
  尤其这段时间白晨走到哪里都觉得有人跟在自己的身后,刘建还在电话里得意洋洋地说如果他再不拿钱,他可就把这些证据卖出去了。
  白晨终于急了,这件事必须要快点解决掉,他本来都想着要对刘建出手了,幸好这个时候安锦然的信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随便挑了一日,直接来到程氏的公司,找到程归远。
  程归远没想到白晨竟然还敢来找自己,听到白晨质问自己为什么找人调查他的时候差点气笑了,他反问白晨:“四年前,你雇人去平海想要杀了程郁,是不是?”
  白晨动了动唇,程归远果然已经查到这件事了,都怨那该死的刘建,每次来找他的时候都恨不得让全楼层里的人都知道。
  起初的时候他也确实害怕,但是有了安锦然的那封信,白晨已经不像刚得知这件事的时候那般惶恐,他反问程归远:“程先生你这么说有证据吗?”
  如果程归远真的拿到了那些证据,依着他的性格绝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动手。
  程归远放下手中的钢笔,撩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只淡淡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总会找到的。”
  白晨嗤嗤笑了起来,好似对程归远的威胁一点也不在意,又或者在白晨的心中,程归远因为程郁而对他产生的恶意,更能衬托出自己对安锦然的情深。
  看看啊,这么多人里,就只有他把安锦然放在了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上。
  白晨将安锦然留给自己的那封信送到了程归远面前,面无表情说:“这是锦然给你的。”
  程归远愣了一下,接过白晨的信,扫了一眼,表情微变,上面确实是安锦然的笔迹,语气也是像他的,里面的有些话也的确是当年他对他说过的。
  他快速将信看完,安锦然在心中除了要他不要迁怒程郁外,还提到白晨,他说白晨性格偏激,怕自己死后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希望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原谅他一次。
  安锦然当年算是救了他一命,按情理来说,他是应该给安锦然这个面子,毕竟后来白晨收了手,程郁也没有受到伤害。
  可程归远依旧觉得憋屈,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好半晌,他常常呼了一口气,像是疲惫到了极点,他对白晨说:“好,这件事我不会再查了。”
  白晨哼笑了一声,冷嘲道:“程先生还有点良心。”
  他高扬着下巴从办公室里离开,像是凯旋而归的战士。
  程归远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这件事他已经跟程郁说了,即使他收了手,程郁多半也会继续查下去。
  他抬起手将指尖放在额角,轻轻叹了一口气。
  程归远中午从公司离开回了家,看着坐在客厅里的程郁,犹豫了好长时间,对程郁说:“小郁,爸爸欠了安锦然,白晨的事不好再查下去了,你……要不也收手吧。”
  白晨对安锦然的爱慕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再次对程郁出手。
  “您欠安锦然什么了?”程郁给苹果削皮的手停下,转过头疑惑问他。
  当年程郁就看安锦然不顺眼,偏偏程归远很欣赏他,安锦然的很多资源都是程氏给他的,气得程郁的肝都疼,最后决定发愤图强,赶紧从程归远的手上接手程氏,免得他以后糊涂了,能把程氏都全送到安锦然的手上。
  然而这些事他都没来得及做,安锦然用自己的性命摆了他一道。
  现在程归远还在与他说他了欠安锦然,是要把程家送给他才算够了吗?
  他现在都要怀疑,安锦然是程归远的私生子吧。
 
 
第32章 
  程郁仔细想了想, 也不是完全没有这种可能,安锦然一直对外宣称自己是个孤儿, 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自己的父母, 或许与程归远真有那么点特别的关系, 就算不是亲生的父子, 也该是亲戚之类的,不然的话, 程归远这般做法可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程归远看了程郁一会儿,他也知道有些事如果再不告诉程郁的话, 难免他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对程郁说:“七年前,我被检查出肾脏出了毛病,怕你担心, 一直没有告诉你, 后来病情恶化, 我跟你说我要到外地出差,其实是在医院做配型和肾移植手术, 捐肾的人就是安锦然。”
  因为程郁的爷爷当年也是因为肾病去世的, 虽然没有证据,但程归远一直怀疑这个病可能会遗传, 程郁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要与他做配型,程归远又哪里敢让他知道。
  幸好后来医院说找到了合适的□□,只是对方不愿意透露姓名。
  直到程归远康复了几个月后, 白晨在无意间说了这件事,程归远才知道给他捐肾的人是安锦然。
  在此之前,程归远对安锦然的印象仅限于这是一个娱乐圈里的年轻人,有些欣赏他,但因为知道程郁与他的关系不是很好,也到此为止,出了这件事后,他与安锦然的接触多了些,渐渐发现这个年轻人性格很好,有天赋,也很努力。
  常常让程归远觉得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而那个时候程郁整天想着要去打电竞,程归远对他便是抱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态。
  程郁听完程归远的叙述,将手中的水杯放下,抓来一个抱枕抱在怀里,问他:“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你就差没把安锦然也认作自己的儿子了?”
  程郁这话让程归远陡然产生了一点点心虚,毕竟当年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要认安锦然做儿子,只是考虑到干儿子这种名头在娱乐圈里不大好听,再加上程郁对安锦然的偏见,他很快就打消这个念头。
  安锦然其实从来没有主动向他要过什么,而是程归远心中一直怀着愧疚,所以即使在知道程郁不喜欢安锦然后,还是经常会给安锦然提供各类资源,程郁当年甚至腹诽过,程归远这怎么好好地都快四十岁了,突然开始想要包男人了,还是个跟他儿子一般大的男人。
  好在这话从来没有被程归远听到过,不然的话恐怕得当场气得抽过去。
  再之后安锦然在事业上风生水起,却经常会向程归远抱怨自己在生活中的问题,而这些问题大多与程郁有些关系,在他跳楼的那一天的早上,他给程归远打了电话,告诉他再也不会让他为难了。
  程归远相信程郁不会将安锦然给推下楼去,但是也总觉得安锦然会跳楼也许与程郁有点关系,要让他什么都不做,他的良心上过不去,可程郁毕竟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云京里还有那么多安锦然的爱慕者对他虎视眈眈,种种考虑之下,他才让程郁离开了云京。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他与程郁这样一分开,就是五年。
  五年,若是程郁没有回来,就这样回望起来,似乎也不算太长,可是看着已经上了幼儿园的程嘉言,程归远才意识到他已经错过太多太多。
  程归远对程郁点了点头,其实若是当年安锦然在捐肾后直接向他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两个人就此两清,也不会陷到后来这种为难的境地之中,正是因为安锦然什么都不要,程归远反而付出得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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