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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迫海王了(近代现代)——二白丶

时间:2020-09-27 08:06:51  作者:二白丶
  “是吗?”
  邬佟感觉精神紧绷起来,他感受到闫子安视线里头的探究。
  他听见闫子安道:“我昨天没有回来,今早才来找你。”
  “可是我回来的时候,没见到你。”
  闫子安说得慢条斯理,可邬佟却感受到了莫名的压迫感,让他的心脏狂跳起来。
  “冬冬呀,”闫子安压在他手上的力道加紧, “你是我回来的时候刚好又出去了,然后遇见了封教授?”
  邬佟:“对、对呀。”
  闫子安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撒谎。”
  “你根本没有回来,”闫子安扭过邬佟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见他眼神躲闪,眸色幽深,“你说自己出去办事,然后办了一天。”
  “办的什么事,要用这么长的时间,也不跟我说?”
  邬佟是知道封然用自己的手机给闫子安发了消息,不然他在闫子安看来就是失踪,他没不能去指责封然。
  闫子安问他办的什么事,他又哪里能说得出口。
  他的脑子卡壳,越是想要找合理的理由就越是想不出来,越是想不出来就越是显得心虚,明显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瞒着闫子安。
  闫子安将这都看在眼里。
  若是放在前几天,他不忍心看邬佟这么为难,或许会强行忍下,想着邬佟或许过一会儿就会主动跟他说,放弃询问,不再逼迫他。
  可他不知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他不想忍了。
  闫子安将头埋在了邬佟的颈脖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真香啊,”他道,“衣服洗过了吧,洗衣液的味道跟家里不一样。”
  那么,问题来了,邬佟到底是出去做了什么,一整天都没有回家,直到第二天,直到刚刚才回来,并且还把衣服换下来洗过一遍。
  事实上邬佟听见闫子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汗毛瞬间都竖起来了。
  他刚张开嘴便被闫子安几乎是凶狠的吻住,连带着脑海中的思绪一起被搅得乱七八糟。
  邬佟是想要挣扎反抗的,他的手都要按在闫子安的肩膀上往外推了,却又忽地感到不妙。
  自己身上似乎逐渐浮现起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是有东西拽着他往下拉,坠落成之前面对封然时的那种状态。
  他咬牙,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力气却已经在流失,按着闫子安反而显得欲拒还迎。
  嘴巴被堵住,可他在心里破口大骂,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种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脱离掌控,没有办法控制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可他又莫名觉得这跟鬼上身那种类型的完全不一样。
  说起来微妙,他感觉这跟困到极点时控制不住上下眼皮打架是一个性质的。
  最终邬佟还是没能扛过去。
  这话说得他像是死了一样,实际上他也的确是差不多心如死灰了。
  在闫子安看来,那就是邬佟不动了,变得无比乖巧。
  他一顿,反倒是将邬佟放开了,然后便见他抬眸看着自己。
  闫子安心里一颤,又握紧了他的手腕。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对吧?”
  他不想强迫邬佟,不想让邬佟对自己有半分不好的印象,先前的那一次他知道邬佟不愿意,所以将那股翻涌着的感觉强行压下,不敢再跟他待一块儿,回了自己的家。
  “你知道……”
  闫子安的话还没说完,便见邬佟坐着,对他笑了一下。
  像是一根轻飘飘的羽毛,却让山崩地摧,带着摧枯拉朽之势疯狂的席卷了他的理智。
  最近天气挺热的,邬佟被闫子安请吃棒冰了。
  可他感觉那棒冰也不咋冰,温度还相反,味道奇怪还化得厉害,跟唾液一起滴滴答答往下淌,顺着脖子流到身上。
  闫子安摸了摸邬佟汗湿的前额发,说如果觉得热的话,还不如干脆出一身汗比较好。
  邬佟不知道这是什么歪理,可是他现在没有多少思考能力。
  闫子安拉着他去健身了,家里没有什么健身器材,连必要的保护绳都没有,所以闫子安带着他做了很长一顿时间的准备活动。
  期间他没有发现邬佟身上有什么痕迹,脑中那种糟糕的推测被否定,让他变得冷静了一些。
  可说是冷静,该动作的还是在动。
  准备活动做太久了,健身还没开始邬佟的体力似乎就有了不小的消耗。
  闫子安之前明明没有健身经验,带着他的时候却做得很好。
  光是深蹲跟俯卧撑就让邬佟感觉酸得要命,他开口求饶想要停,可是闫子安不答应,说他们不能半途而废,健身就是要坚持。
  邬佟此时已经诡异的恢复了一点神智,可是既然已经被拉了下去,事情的发展也由不得他,想要骂人却连骂人的气都没有,只能喘。
  那头闫子安还按着他,教他该哪里发力,哪里是关键点,问他有没有感受到。
  那必然是感受深刻,深刻得飙泪,这感觉也太好了,他实在顶不住。
  这都已经做完两组的,怎么这人的精力还他妈这么好,他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
  完事的时候邬佟是有意识的,可他却恨不得自己晕过去。
  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躺着,闫子安倒是收拾得很干净,他能感受到对方轻柔的动作。
  这个时候温柔,早干嘛去了。
  邬佟咬牙切齿。
  并且他此时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尽管速度不快,但还是能感觉得出来那种劳累的感觉在一点点的退去,不适感也在消减,按照这种速度的话过个一小时左右他觉得自己大概就能活蹦乱跳了。
  以往都是坐床上懵逼,这会儿有了这么清晰的认知,让邬佟对这种“天赋异禀”更为崩溃。
  跟先前一样,他就算是好了也要装成没好的样子。
  而且他同样只能是哑巴吞黄连,不能对闫子安说什么,这都是他自己的问题。
  邬佟躺在床上放弃了思考,却又听见外头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意识到闫子安可能是在卫生间修镜子。
  他内心一下子变得极为复杂起来,像是所有酱料都被打翻糊成了一团,五味陈杂什么都有。
  闫子安何其敏锐,他要装也要装得像一点,不过就算装得不像,想来对方也不会说什么,或许还会觉得他的身体好。
  他身体好的原因可不是因为健身!!
  邬佟在心里骂了一句。
  他走出房间去看,见闫子安果然蹲在卫生间里摆弄着地上的螺丝,听见声响转头看他的时候,嘴里甚至还咬着一根。
  邬佟看见时,回想起了他撕咬的力道,那当真是想要把自己往肚子里吞。
  他又有些站不住了。
 
 
第50章 
  两天两个, 一天一个,从医院回家的时候是下午,从封然回家的时候是中午,而现在太阳已经下山, 外头被夜幕笼罩着。
  邬佟想想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
  两个之间的间隔甚至可能不到十二个小时。
  封然什么情况他不知道, 可他敢肯定闫子安肯定是在他身上留了痕迹的, 他的碰一碰都有些呲牙咧嘴的, 现在却已经感觉好多了, 恢复得十分迅速。
  这恢复的速度快得不正常,闫子安肯定是会发现的,到时候他……
  邬佟想到这里时又是一顿, 不对,这要怎么发现?
  难不成直接掀他的衣服,但闫子安应该不会做出这种引他反感的事情。
  害, 不想那么多了,要是这事真发生了, 他可还清醒着, 那时他就会直接给闫子安一拳。
  不能锤脸, 那张脸可漂亮, 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他都舍不得动手,先前一直说要锤爆纪永年的狗头也是同理,纪永年那张狗脸还是十分能看的,所以他一般都选择锤的肚子。
  一拳下去,他能保证对方会神色痛苦的跪在地上。
  哎等等, 这么一想又感觉有点点心疼……
  操啊!他为什么会感觉心疼!!要被心疼的明明是他!!
  邬佟缩在客厅的沙发上想着些有的没的, 脸色也因为丰富的心理活动而变来变去的。
  闫子安走过来, 在他面前放了杯温水,见他缩着,似乎是有些担忧:“冬冬,不舒服吗?”
  晚饭已经吃过了,闫子安还特地煮了易于消化的食物,而按理来说,邬佟现在何止是不舒服,应该是要变成瘫床上的咸鱼干才对。
  他“唔”了一声,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闫子安坐在他的身边,伸手将他抱在了怀里,轻柔的摸着他的头发。
  这动作里的眷恋满得快要溢出来了,邬佟整个人一僵,到底还是没有躲开。
  “我很高兴,冬冬。”
  他低声说。
  “冬冬之前一直都在跟我说分手,我没有当真,可是心里一直都很害怕。”
  “我太爱你了,我不能没有你。”
  这种像是只有青春文艺电影或者偶像剧里才会出现的台词,就这么被他自然的说出来了,用着叹息一般的语气。
  邬佟的内心似乎滋生出了奇怪的东西,可是他没有察觉到。
  他默默的唾弃着自己,谴责着自己这不受控的行为。
  而面对闫子安的这些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回些什么。
  晚上闫子安没有回去,跟他睡了同一张床。
  邬佟从记事起就没有跟谁同床共枕过了,尤其还是搞过事的,一时间浑身僵硬。
  他一动不动,闫子安便以为是他已经睡着了,自己也就沉沉睡去。
  实际上邬佟在黑暗里睁着眼睛,也不敢动弹。
  他心里有事,十分罕见的失眠了,没有办法入睡。
  一晚上的时间也想不出什么东西,更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到最后甚至连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都搞不清楚了。
  然而邬佟一晚没睡,感受到身旁的人有动静之后又赶紧闭上眼睛,听见了闫子安下床洗漱的声音,这才意识到现在居然已经天亮了。
  他楞了一下,然后意识到自己居然很清醒。
  明明是一晚上没有休息,却一点浑浑噩噩的感觉都没有,仿佛去做了个大保健,依旧精神抖擞。
  想到这里邬佟沉默了一下。
  他忽然觉得,这该不会,也是包含在他那“天赋异禀”里头的功能吧?
  这啥玩意儿啊??
  邬佟想到自己身上的诸多问题,还有之前殷辰对他父母是否为人类的询问,几乎要以为自己其实是只狐狸精了。
  他一直在床上躺到了闫子安叫他起来,又要开始装模作样的“行动不便”,早餐也是闫子安做的,看样子对方短时间内根本就没有要回去的打算,让邬佟有些发愁。
  临近中午的时候,他家的门又被敲响了。
  邬佟高高提起的心在看见门后的莫玲安时又放了下来。
  莫玲安带着林菲菲过来找他,想要向他道谢。
  闫子安见状,先是顿了一下,然后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有事打我电话。”
  见邬佟点头,他又笑了笑,离开了。
  门关上之后,莫玲安问:“这小伙子是谁?你朋友吗?”
  “啊,他是、他是好心的隔壁邻居。”邬佟有些尴尬的笑笑。
  说实话,他若不是身体无恙,按照搞事后正常的状态,莫玲安找来他应该会非常不自在。
  “老师您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我问永年,永年告诉我的。”
  “……您怎么不直接问我??”
  “啊,”莫玲安似是有些疑惑,“我想着你们关系这么好,我问谁不都一样吗?”
  “我跟他……哎,算了。”
  莫玲安看出这里头可能有些说法,不过她没问,觉得自己不该插手太多,留给他们自行解决可能会好一些,并且她这次过来的目的也不是这个。
  “菲菲,来,”她唤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林菲菲,“还不快跟邬佟道谢。”
  林菲菲低头走过来,再抬头时,看向邬佟的眼中竟是浮现出一层水光。
  “对不起,”她有些哽咽。
  “……对不起,”她又重复了一遍。
  前面一句大概是为自己在同学会时的冒犯道歉,至于后面一句……
  邬佟又忽地想起了方雨竹。
  “没事。”他叹气,“你也不想的。”
  林菲菲摇了摇头,却说不出话,只是默默掉眼泪。
  莫玲安看着,握了握侄女的手,给她拿了张纸巾。
  邬佟注意到林菲菲的头发上停了一只蝴蝶。
  因为那只蝴蝶一动不动,他先前没有留意,还以为这是逼真的发饰,知道刚才瞧见它扇动了一下翅膀。
  这是一只真蝴蝶。
  莫玲安见他有些惊奇的盯着那只蝴蝶看,出声道:“先前菲菲昏迷之后一直没有醒,后来那位道长联系上了我,他一来,给菲菲看了,菲菲就醒了。”
  这让她一直以来相信着的东西产生了动摇,不过侄女能够平安无事,恢复成以前的样子,这是他们一家最高兴的事情。
  “菲菲醒了以后,有天我去看她,就见到这只蝴蝶停在她手上了。”
  林菲菲莫名的就十分喜欢那只蝴蝶,莫玲安也感觉这生物或许有灵性,觉得这是件好事。
  邬佟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忍:“大多数蝴蝶的生命,一般就只有一周。”
  现在算算的话,应该也差不多了。
  林菲菲抹掉眼泪:“我知道。”
  “你记得方雨竹吗,”她问,“我最好的朋友。”
  邬佟点头。
  林菲菲:“这只蝴蝶出现的时候,我梦见她了,我在那个车站等啊等,她终于来了。”
  “她来跟我告别,跟我说对不起,说她很爱我。”
  她抬手轻轻碰了一下头上的蝴蝶,然后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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