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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巧言令色(近代现代)——鸣玉珂兮

时间:2020-09-27 08:50:32  作者:鸣玉珂兮
  再呆的人,这下也知道,姓韩的是想把女儿许配给他。
  韩父酝酿了一会儿,果然道:“隋琛啊,我年纪大了,野心不复从前,身体也不似从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儿,你要是能替我好好照顾她,我愿意把我的股份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全部卖给你。从那以后,你就是我韩家的野心,我们一家都会尽力辅佐你管理好叶氏。”
  百分之十五。叶隋琛那时,心里一直在反复计算一个很简单的算术。
  百分之十五加百分之三十,等于百分之四十五。比傅铎手上的百分之四十,还要高出百分之五。
  只要娶了韩子媛,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做回叶氏主人,扶大厦于将倾。
  叶隋琛盯着两人交叠的手,眸光时黯时明,韩子媛紧张地看着他,在心里祈祷。
  她希望叶隋琛能认清这门亲事的价值,又怕他一时意气做错选择,忍不住替他着急。
  叶隋琛应该答应。他要做识时务的俊杰。
  就算不是为爱,他也该答应,这样才算是她从前认识的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铁血男人,这样她嫁得也不悔。
  韩父看出叶隋琛的迟疑,但也知道他没有果断拒绝就是还有商量的余地,开口道:“结婚是大事,是得好好考虑,等你做好决定,再来找我们吧。”
  叶隋琛收回手,颔首道:“谢谢韩伯伯。”说完,起身往外走。
  “隋琛哥哥。”韩子媛想跟着他出去,被韩父拦住。她皱眉看父亲,韩父道:“叶隋琛不是一般人,要想驾驭得了他,就得有不一般的气量。六年我们都等了,不差这几天。”
  “知.....知道了,爸爸。”
  晚上,叶隋琛到叶隋珠家吃饭,把白天的事讲给她听。叶隋琛面上云淡风轻,叶隋珠却连声道:“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叶隋琛不咸不淡,“我觉得挺可行,这是目前最便捷最稳妥的法子。娶了韩子媛,永远不怕韩家背叛咱们。”
  “这是你的终生幸福,你不要用你后半辈子开玩笑!”叶隋珠很痛心。
  “后半辈子?”叶隋琛弯唇露出个自嘲的笑,目光空洞,似乎是想起某个人,又好像没有。
  “我不娶韩子媛,要这多出来的后半辈子,去干嘛呢?”
  回到叶家,方嫌雪不出所料的,和前几天一样在门口站着。叶隋琛有时候都好奇,他都不知道累的吗?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去洗澡、睡觉的?
  但这一切都与叶隋琛无关,他把方嫌雪当作空气,开门进屋。
  后半夜下了很大的雨,叶隋琛背对着窗户,眼睛在黑暗中睁了很久,他心绪不宁睡不着,却并不转身往外看。
  方嫌雪还在那里吗?
  就算在,也是方嫌雪自己选的。方嫌雪是死是活,他管不着。
  第二天,雨过天晴。叶隋琛开门,方嫌雪依然站在门口,把豆浆油条递给他:“早。”
  他的身上半湿不干,不知道是站久了风干的,还是好歹躲了一点雨。嘴唇发白、面色潮红,嗓音还有点哑,一看就是受了风寒,感冒发烧了。
  叶隋琛腾起一阵怒火,把方嫌雪手上的豆浆油条打落在地:“你折腾给谁看呢?你要寻死找个僻静的地儿,别死我门口。”
  他气冲冲地开车,把方嫌雪甩出视线范围内。
  还没等叶隋琛和韩家定好亲事,傅铎就回了国。
  叶隋琛一直都很纳闷,为什么他回国这么久,傅铎都没有联系他。虽然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好事,但他觉得事有蹊跷。
  倒不是他自作多情,只不过按照常理,身为前未婚夫,傅铎多多少少也应该挽留、解释一下。姑且算是傅铎对自己的实力和掌控力足够自信吧,那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把他追回来啊。
  难不成傅铎对他失去兴趣了?
  正思忖着,他听到傅铎随行的人里有人在交谈:“叶总都回来了,傅总怎么在国外耽搁了这么久?”
  “你有所不知,傅总最近,遭了白事。”
  “白事?是傅老先生去世了,还是傅老夫人去世了?”
  “都不是。”
  “啊,那是......”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好像是傅总的一个老乡,在国外的时候给叶先生做美术老师的,前段时间出车祸,抢救无效死了。傅总这阵子就是在给他办葬礼。”
  “噢,真可惜啊,挺年轻的吧。”
  “可不是。”
  叶隋琛听得惊诧不已——小夏先生,出车祸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傅夏CP突如其来的BE
  马上是傅韩方三方的修罗场。
 
 
第71章 他迷途知返
  不出叶隋琛所料, 傅铎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差人叫他去自己的办公室。
  叶隋琛本来觉得没有必要去见傅铎,毕竟他俩人也没什么关系了。但是目前局势敌强我弱, 他还有自己的计划要进行,就算只是去掩掩傅铎的耳目、探探虚实也好。
  推门进傅铎办公室,傅铎背对着他站在窗台边, 闻声转过来, 叶隋琛微微惊讶了一下。
  才几天不见, 傅铎怎么憔悴成这样?
  虽然傅铎的身材本来也不算特别宽阔, 但至少是精劲挺拔的, 现在却显现佝偻之态。脸颊略有凹陷, 显得颧骨比之前突出许多,五官倒是更加深邃立体了。
  他的视线落到叶隋琛身上,眼里光芒不再,是毫无涟漪的死水:“隋琛,在国内胡闹了这么久,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回美国?”傅铎的话像是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傅铎,是你失忆了还是我失忆了, 我那天不是把戒指还给你了吗?我们俩现在没有婚约关系了。”叶隋琛道。
  “是因为方嫌雪吗?你回国是为了和方嫌雪破镜重圆?”傅铎的音调稍高。
  叶隋琛眼光一沉:“这和你没关系吧。”
  傅铎笑笑,拄着手杖走到叶隋琛身边, 把手机举到他的耳朵旁:“早就想给你听,但是你之前不记得了, 我也觉得没有必要。但现在我后悔了,让你听听你的宝贝儿的另一副嘴脸。”
  叶隋琛皱着眉, 刚想推开,就听到手机里那段录音。
  是方嫌雪和一个男人的对话,男人说:“听说你手里有叶氏最新的项目投标书?开个价吧, 我马上把钱打到你账上?”
  然后是方嫌雪的声音:“你能给多少?”
  两人又你来我回的说了几句,被外人的开门声打断。
  叶隋琛平静地听着,眼皮都没掀一下。
  傅铎把手机收回去,侧头饶有兴致:“方嫌雪曾经窃取你公司的商业机密,你听到了吧。作何感想?”
  叶隋琛能有什么感想?方嫌雪更过分的事他都知道,这点事根本都不能在他心里激起半分水花。
  而且他和方嫌雪都没什么了,方嫌雪再做多少错事,他都只会一笑置之。
  这是两年前事件的遗留问题,属于是过去的事儿,傅铎把这陈芝麻烂谷子翻出来想挑是惹非,也是够没品。
  傅铎对叶隋璐的挑唆叶隋琛还记着呢,现在又主动暴露自己收买了对手公司和方嫌雪的录音。这些事情并不会让叶隋琛觉得傅铎是在帮他,反而只会让他觉得傅铎阴险。
  见叶隋琛不说话了,傅铎把叶隋琛的胳膊一扯,拽到自己面前道:“隋琛,别闹了,跟我回去吧。”
  叶隋琛把他一推:“傅铎,你要不要脸。你和夏闻殊的事儿想就这么揭过去?”
  听到“夏闻殊”,傅铎的身体晃了晃,沉默了一瞬间笑道:“隋琛,如果是介意夏闻殊的话,完全没有必要。他和我只是肉|体关系,各取所需而已。如果不是因为你让我寂寞太久,我根本不会碰他。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他在一起,我只爱你,从小到大......”
  傅铎还没说完,叶隋琛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那力道非常大,啪的一声,让傅铎的半边脸瞬间显出个红色掌印。
  叶隋琛冷笑着上前,扯过傅铎的衣领,逼视着他道:“傅铎,你说的是人话吗?你要是和我说你喜欢夏闻殊,我敬你是条汉子,不计较你绿我的事儿。现在夏闻殊尸骨未寒,你又和我说爱我?我呸!就你,懂得什么是爱吗?”
  傅铎被揪着衣领,也不反击,只是淡笑着望着叶隋琛,有种一切都不重要的洒脱:“隋琛,你争不过我的。我手上的股权远超过你能拿到的。乖乖地跟了我,你照样是叶氏的半个主人。”
  “做你的□□梦。”叶隋琛松手,指着他道:“你等着瞧。傅铎,像你这样的人,注定要一无所有。就算老天爷不收拾你,我也要亲自收拾你。”
  叶隋琛踹门出去,把门弄得哐哐响。傅铎抬眸,便看到韩子媛站在门边,目光幽暗地看着叶隋琛离开的背影。
  傅铎走过去,韩子媛笑着对他打招呼:“傅铎哥哥,我听说你回来,给你带了点我亲手做的曲奇饼干。你尝尝喜不喜欢,喜欢的话我每天都给你带。”
  傅铎扫了一眼她手上的盒子,冷声道:“你要和叶隋琛结婚?”
  韩子媛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摸摸后颈:“是隋琛哥哥和你说的吗?我也不知道啦。”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叶隋琛是我的,我不希望某些没眼力见的小姑娘坏我的事。”傅铎凑近道。“不然,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毕竟少女失踪荒野的新闻并不少。”
  听到这句警告,韩子媛收起笑容,抬头和他对视:“威胁我?我韩子媛并不是被吓大的。哥你年纪大了,腿脚、体力都跟不上了,既然没把握好那次机会,就该彻底让贤。”
  对他身体缺陷的讽刺惹得傅铎眯了眼,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勾唇道:“你就算赢过了我,你也赢不了方嫌雪。你知道方嫌雪对叶隋琛的魔力吗,他俩可是有说不清的恩怨。”
  韩子媛扬起下巴,一副什么也不放在眼里的样子:“我知道,你想坐山观虎斗。你想让我去把方嫌雪挤下来,然后坐收渔利。不过,我不怕你,更不怕方嫌雪。两年前我能让他俩反目,现在更加可以。实话告诉你,叶隋琛已经从方嫌雪身边离开了,打算娶我来和你抗衡,挽救叶氏。你大可以看看,叶隋琛到底会是谁的。”
  她的唇畔泛起一丝笑,傅铎睨着她道:“两年前?你怎么挑拨的?”
  此刻韩子媛的眼前不是公司办公室,而是两年前的那场暴雨。她在车里看着方嫌雪被打得不成人形,然后被人拖着上了车。
  “君子欺之以方。或以巧言令色骗之,或以阴谋诡计陷之。设计方嫌雪,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她笑着给了傅铎一个挑衅的回眸,提着盒子离开。
  等人全部走了,傅铎才完全松懈下来。他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盯着手心发呆。
  他必须夺回叶隋琛,他已经为了得到叶隋琛什么都失去了,即使是一条路走到黑,他也不会回头看。
  确定要和韩家父女合作之后,叶隋琛便开始筹备结婚的事。按照本地的习俗,新人要去合八字,然后找个良辰吉日定为婚期,择日成婚。
  叶隋琛陪着韩子媛一起去山里的寺庙,顺便祈福还愿。
  他俩的八字倒是很合,没有出现像上次郑老先生所说的遇小人的说法。叶隋琛看着那记着他和韩子媛生辰八字的红色纸条,想着也许他和方嫌雪是真不合适。
  照例给叶家和公司都上了几柱高香,也帮韩家上了一炷。两人在蒲团上拜了拜,祈祷一切顺利。
  当然,叶隋琛祈祷的是叶氏,韩子媛祈祷的是婚事。
  从大殿出去,最惹眼的还是挂同心锁和锦囊的许愿树那里,人群簇拥,一团热闹。
  韩子媛见叶隋琛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边,便道:“隋琛哥哥,要过去看看吗?”
  叶隋琛温和笑道:“你想去吗?”
  “想。”
  “那就去看看吧。”
  那是一棵巨大的银杏树,树枝上系满了红布条,周围围了一圈铁锁链,上面挤满了同心锁。
  韩子媛去买锦囊写字了,叶隋琛随意地在树下看红布条上的字。
  有情侣之间的情话:“某某某爱某某某。”
  也有关于生活的愿望:“希望考研成功上岸~”“科目三一次过!”
  还有一些泛泛的话:“愿世界和平。”“一生问心无愧。”
  这棵树承载了太多人的愿望,叶隋琛行走在其中,被这种氛围感染,也生出一些勇气和对未来的憧憬。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虽然他失去了一些东西,但人生不可能真像祝福话里说得那样“万事如意”。
  看着看着,他在一众字条中,认出一个熟悉的字迹。他忍不住伸手把红布条用手心衬着,辨认上面的字迹。
  有些阴柔、又很是清逸的行草,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是方嫌雪的字。
  叶隋琛什么也顾不得了,忙把那布条解下来。那布条还拴着两个锦囊,一个黄的,一个绿的。
  他把锦囊拆开,发现里面还有纸条。字迹因为几年的风吹雨打变得模糊发晕了,但还依稀可见。
  黄色的那张不是方嫌雪的字,但也是很好看的蝇头小楷,写着:“祝方辞冰安乐无忧。也希望方辞冰祝自己安乐无忧。”
  叶隋琛怔了片刻,想起来那天和他们一起来的另一个人,是花筏。
  花筏口中那个很重要的人,原来是方辞冰。
  他把黄色锦囊重新装好,手指微颤地打开绿色锦囊。他很想知道方嫌雪会写什么,又不太敢看。
  在他的印象中,方嫌雪并不是会做这种徒劳之事的人。
  他展开,泛黄的纸张字迹斑驳,只有三个字:“叶隋琛”。
  叶隋琛忽然笑起来。
  时间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他于两年后故地重游,窥见了方嫌雪过去的所思所想,有种错位的感觉。
  他和方嫌雪这几年的恩怨太深,都快不记得方嫌雪原来的样子了。
  因一句溢美之词喜欢上他的方嫌雪,因山盟海誓对他痴心不改的方嫌雪,向来是只爱文字而不爱人。
  以致于当现实的面具被撕破,露出狰狞的内在之时,方嫌雪是那样的暴怒和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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