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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沦陷(gl)——那端米凉

时间:2020-09-27 08:53:35  作者:那端米凉
  但楚忱好似并不嫌弃,把杯子塞到她手里之后,带着点小小得意道:“喏,你的,牛奶味咖啡。”
  顾良夜被她的可爱晃了下眼,下意识地抓住了杯子,又见她举起自己的那只杯子,灿然一笑:“我的,咖啡味牛奶。”
  顾良夜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楚忱端着“咖啡味牛奶”喝了一大口,而后满足地眯起眼:“谢谢款待,顾老师。”
  古灵精怪。
  顾良夜低头,小小地抿了一口杯中的液体,忽然觉得这泛着浓浓牛奶味的“咖啡”也不难喝,不仅不难喝,甚至还比单纯的咖啡好喝。
  她微敛了眉眼,学着楚忱,喝了一大口。
  牛奶的高温中和了咖啡的低温,刚好是能下口的温度,一大口喝下去,自胃里升腾出一股暖洋洋的感觉,像什么呢?其实就像楚忱这个人一样。
  火热的、充满温度的,是和冷冷清清的顾良夜不一样的人,顾良夜本来以为自己会讨厌太过热情的人,但是楚忱却让她觉得,一切都刚刚好。
  怎么能这么合适呢?
  关于咖啡牛奶的小插曲过后,楚忱果真认认真真地看起了剧本来。先前顾良夜还以为她是借着这个由头来找自己,但是现在却不这样觉得了,因为女人真的看的很入神,反而是顾良夜,感觉却有点看不下去了。
  好像有了别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人翻动纸张的声音、看剧本的间隙喝“咖啡味牛奶”的声音、甚至于她清浅的呼吸,都成了极大的干扰,不断传进顾良夜耳朵里,让顾良夜不自觉地把注意力往她那边放,墙上的分针很快走过半个圆形,她却没意识到,自己手里的剧本连一页都没有翻过。
  楚忱注意到了,奇怪地问她:“你不是也要看剧本吗?怎么发起呆来了。”
  半天了,也没翻过页。
  顾良夜回过神来,掩饰性地翻动一页:“嗯,要看的。”
  楚忱好奇地问她:“看剧本对作曲真有帮助吗?”
  “因人而异吧,有些作曲家天生在这方面就有着令人惊艳的才华,也许只是知道个故事大概,就能谱出合适的曲子来,有些作曲家则比较容易受环境感染,去剧组走一走,也许就能直接获得灵感。我没有他们那么厉害,大约还需要琢磨一段时间。”
  顾良夜耐心细致地跟她解释,没什么攀比的心态,也没有一定要在恋人面前突出自己的想法。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在没有把握的事情上,她从来不把话说满。
  楚忱若有所思道:“还有一种情况,是原本就写出来的曲子,被导演选中,去接洽、将之用在电影里,其实我参演的很多电影都是这类型,毕竟为一部电影量身定做主题曲插曲,这听起来容易,实际上应该很难吧?”
  倒也不是说不是量身定做的就不是好的,实际上,很多优秀电影的曲子,很可能一开始都跟那部电影一点关系都没有。
  主要是看曲子的质量和导演在这方面的运用力吧。
  顾良夜点点头:“是这样没错。其实我手上也有些闲散曲子,但是都不太适合《风沙》,而且方导的想法是量身定做,我就朝着这个方向吧。”
  楚忱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一起加油吧,顾老师。”
  顾良夜一笑,须臾,想起什么似的道:“还喊我顾老师,确定关系以后,你这样喊我,我总觉得怪怪的。”
  有种禁忌的感觉,虽然她的职业并不是老师,楚忱也不真是她的学生,但是每次楚忱这么喊她,感觉还是有点......
  要是能换一个是不是会好一点?
  楚忱心口突突地跳,小心翼翼道:“你比我大,那我叫你姐姐,好不好?”
  姐姐?
  这个称呼让顾良夜恍惚了一瞬,不自然地抓紧她的手,僵硬着摇了摇头:“不太好吧。”
  楚忱心中失落:“哪里不好嘛?我觉得就很好。”
  她喜欢,喜欢极了。
  而且从一开始,逼她喊姐姐的,不就是眼前这个坏女人吗?
  顾良夜低头看着剧本,胡乱找了个理由:“我有个妹妹,亲妹妹。你这样叫我,总让我觉得是她在喊我。”
  其实不是。
  刚刚楚忱那一声“姐姐”,她最先想到的不是她家的顾轻愁,而是梦里的那个人。
  被某些隐秘不可言说的记忆困扰着,顾良夜的脸色微微地发红,她看着楚忱失望的眼神,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这个称呼,但还是拒绝了她。
  “换个称呼好不好?”
  楚忱闷闷道:“不好。”
  顾良夜叹口气,怎么就是“姐姐”这个词呢?
  “我还是要喊你顾老师。”楚忱赌气似的道。
  顾良夜无奈地看向她:“顾老师就顾老师吧。”反正......叫“姐姐”肯定是不行的。
  不解风情,也不知道哄哄她。楚忱瞪她一眼,见她眸光清冷地看过来,心里那口气又消散了,算了,她跟一个失忆的人计较些什么呢?
  但姐姐为什么这么排斥这个称呼呢?明明最喜欢听她喊“姐姐”的就是姐姐自己啊。
  觑,那时候怎么不说她喊“姐姐”是像她家亲妹妹喊她了?
  不让她叫,她偏叫,以后专挑她受不了的时候叫,让她不应也得应。狐狸眼睛眯起来,坏心思地盘算着以后的事情,楚忱见女人还在偷偷地观察她,顿时噗嗤一笑:“怕我生气吗?”
  什么叫怕?她看起来明明就是在生气。顾良夜在心里想了想,聪明地没有说出来。
  “好啦,称呼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我还怕私下里换称呼以后喊顺了,在别人面前露馅呢。我还是喊你顾老师吧,但你要知道,其实我喊你‘顾老师’的时候,它的意思是‘女朋友’。”
  楚忱撒娇似的摇摇她的胳膊,认真地宣布道。
  女朋友?
 
 
第58章 她是我的女朋友
  夜深了, 咖啡也撑不起逐渐沉重的眼皮,楚忱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顾良夜见了, 把她手上的剧本抽开:“你该去睡了。”
  楚忱也知道为了明天的拍摄状态必须得去睡了,但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另一回事,纵然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她还是只想守着姐姐。
  她努力驱散睡意,赖着不想走,但又不争气地打了个哈欠, 哈欠是会传染的,顾良夜跟着她打了个, 楚忱这才想起姐姐身体不好,两个人里, 不能熬夜的应该是姐姐才是, 怀揣着不舍,她抓起剧本站了起来。
  倒还是牵着顾良夜的手。
  女人被她的动作带的站起来, 倒也没有松手, 顺势送她到了门边,见她黏在门口迟迟不愿去摸门把手,眼神暗示性地瞟向卧室, 顾良夜什么也没说, 但是眼神却明晃晃地告诉她:“不行。”
  狐狸于是恋恋不舍地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倒是很快就睡着了。
  同样是熬夜, 顾良夜却无多少睡意, 即使刚刚也打了个哈欠,但是躺在床上,仍然精神的很。一股罕见的亢奋支配着她的大脑,今天发生的事情反复在她心湖搅动,她开着一盏床头灯,直到恋爱的新奇与喜悦消退一点,她开始静静地思索。
  有一件事,让她的心中隐约不安。
  先前,有一瞬间,她觉得楚忱跟她梦中的女人重合了。就是在楚忱说出“不要只泡一杯”的时候,她想起了前不久才做过的那个关于冰淇淋与广场的梦,恍然发现,楚忱和梦里的那个人,在语气上有股出奇的一致感。
  还有那脱口而出的话。
  可那只是梦里的人,按照医生的观点,那应该是由她自己幻想而来的、符合她对恋人想象的一个模板而已,而那个人跟楚忱有些相似。
  这是不是说明,楚忱刚好就是符合她的想象的?
  橘黄色的灯光忽明忽暗,照着女人脸上不确定的神情,她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毛病,总是做关于一个人的梦也就罢了,现在还把梦中人跟她的恋爱对象联系在一起,这对楚忱来说,其实是不公平的吧?
  不应该这样想,只是一个微小的巧合而已。
  然后她又想起楚忱的那句“但你要知道,其实我喊你‘顾老师’的时候,它的意思是‘女朋友’”,于是轻轻地笑起来,之后又皱眉。
  好像楚忱比她更会谈恋爱一点。
  虽然知道不应该,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去想,是不是楚忱以前也经历过几段恋情呢?然后又不可自抑地想起最初见到楚忱的时候,围绕在她身边的莺莺燕燕。
  制片人、女演员......
  她的女朋友,好像很受欢迎。
  在感情上没有什么刻板迂腐的想法,楚忱以前有几段恋情也没关系,二十四岁的女人,有过恋情实在是太过正常的一件事,像她这样到了二十七岁、将满二十八岁还没有恋爱过的人终究只在少数,她也不会因此而苛刻恋人。而且,相处之后她也发现了,和一开始给人的花心印象不同,在感情上,虽然楚忱时常会说些骚话,但是她实际上是很纯情的。会害怕她离开而躲在暗处守着、会因为她一句“试一试”而激动、会小心而满足地握着她的手掌......这样的人,不会是惯爱玩弄感情的人。
  顾良夜想通这一切,心绪平静下来,她闭上眼,试图入睡,但过一会儿,又睁开眼来,趴在床上点开了光脑。
  手指在虚拟屏幕上点动,很快,一行小字出现在搜索栏里——第一次恋爱,应该怎么做?
  下边立刻跳出来一大堆句子。
  淡蓝色的光芒投射在素净秀美的脸上,女人一行一行地扫过那些文字,以学习的态度,寻找出适宜的选项,认真地记下来。
  屋外风雪渐起,呼呼的风声里,她看着屏幕,在那些陌生的知识里,悄然睡着了。
  淡淡蓝光与橘光交织,温柔地映照着她,给睡梦中的她带去更多的安宁。
  楚忱的这个夜晚,却睡的并不平静。
  短短两天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拍戏、醉酒、醉酒之后模糊不清的小片段、醒来后的慌张与害怕,以及后来顾良夜突然的、如同流星坠落一般的主动,而后是狂喜与紧张,以及温存。
  太多了,过于丰富的情绪交织在脑海,拨弄着那根绷了太久的弦,悲歌与乐音齐鸣,而后是漫山遍野的花的盛开,弦一下子松弛,可就是过分的松弛了,才导致了她的嗜睡。
  于是接连做了好几个梦。
  她梦见刚刚跟顾良夜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她们都还是学生,一次次的交锋,然后相爱,然后热爱。梦境与现实的双份快乐交织在一起,令睡梦中的狐狸欢快地摇起了尾巴。
  愈发沉溺其中。
  如果没有后来那个梦的话。
  乌云密集地聚集在头顶,天空张开了大口,向下倾吐着大雨,没有雨伞、没有雨衣,她跪在坚硬的地板上,浑身都被浇得湿透,彻骨的冷意侵袭着她,而她一无所觉,麻木地注视着眼前的墓碑。
  墓碑上的那个男人英俊如阿波罗,是她从未见过的年轻时的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开心笑着的模样。她的父亲楚铮,那个沉默寡言的、总是带着淡淡愁苦的男人,终于是离开了这个人世,躺进了冰冷黑暗的坟墓里。
  墓碑上刻着她父亲的名字,但没有“慈父”两个字,也没有“孝女”二字,当然也没有楚忱的名字,是为什么呢?
  楚忱竟有些记不清了。
  那一天来的人很多,大多是些生面孔,但是其中有一个人,是楚忱怎么也不会认错的。
  那一张和她的心上人有四五分相似的、中年女人的面孔,那个姓叶的,阿姨。
  雨下的那么大,她在墓碑前跪了很久,直到有人将她扶起,带到了一旁的树下,大大的黑伞将头上的雨帘分开,她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浑身微微地发抖,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节哀顺变。”
  叶阿姨、顾良夜的妈妈叶红萱这样跟她说。
  楚忱握紧了手:“她呢?”
  “她不可能过来。”叶红萱微微叹了口气。她今日是来参加葬礼的,穿了一身黑,对逝者也算尊重,但是楚忱对她亲近不起来,同样的,她也并不喜欢楚忱。
  楚忱只是倔强地问:“她呢?”
  叶红萱看着一身狼狈的少女,压下心中的同情与怜悯,摇了摇头。
  “我们这一代的恩怨,到你父亲去世,都烟消云散了,顾家失去了掌上的明珠,楚家失去了顶梁的柱子,旧日恩怨今时全消,你不要抓着不放了。”
  楚忱粗暴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那我们这一代呢?我和她呢?我和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你跟她的错就错在她的母亲是顾惜,而你的父亲是楚铮。你父亲害死了她的小姨,你又怎么还能跟她有结果?楚忱,一切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紧紧抓着良夜不放呢?”
  楚忱倔强地看着她:“我父亲犯的错,他拿命抵了,我跟姐姐的事情,应该得到公平的对待。”
  “那她的病是怎么来的呢?”叶红萱怜悯地看着她:“你忘了是谁让她病情恶化的吗?”
  楚忱脸色一下子白得像死人,竟有些站不稳,叶红萱伸出手来扶了她一把,待她回神,又很快抽回手去。
  “可我也救了她。你不是说功过相抵?她从此不会再受基因崩溃症的困扰,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们呢?”
  楚忱喃喃地道,无数的水流从她湿漉的黑发里蜿蜒而下,将那张绝美到令人失神的脸浇得模糊。
  “你救了她,这就是我今天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可你跟她也没以后了,小爱的死永远是横亘在你们之间的大山,现在又加上了你的父亲楚铮。前人造孽,后人来还,你害了顾家女儿,又救了顾家女儿,你说功过相抵,这就是功过相抵。我们顾家,从此跟你没关系了,顾家人从此把你当陌生人,不想再见到你。”
  “那她呢?这也是她的意思吗?”
  “她是顾家的女儿。”
  “她是我的女朋友。”
  “何必要这么固执呢?”
  “她还没跟我说分手,她就还是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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