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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沦陷(gl)——那端米凉

时间:2020-09-27 08:53:35  作者:那端米凉
  那一次,她追上了顾良夜,却也只能说上几句话,之后站在窗边,落寞地看着载着顾良夜的车驶离。
  楚忱站在原地看了荣小姐好几眼,荣小姐也停下来,就那样看着她,跟顾良夜极像的那双眼睛里,有着顾良夜所不会表露出的直白。
  她叹了一口气:“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荣小姐:“我也说的很清楚了。”
  两人在别墅前站立了一会儿,之后,楚忱向她伸出手来:“我今晚酒喝多了,想去喝点东西醒神,你知道有什么地方的茶好喝吗?”
  荣小姐惊喜地望着她,露出一个笑:“当然知道。”
  她把楚忱往自己车里带,楚忱抬脚走了几步,陈湘从车里跑出来,看着楚忱身边的荣小姐,眼里有些探究,不会吧,这么快就勾搭上一个“小可爱”?
  楚忱:“你先回去吧,我去喝杯茶再回。”
  荣小姐:“这是?”
  她看到陈湘过来那一刻,还以为这就是楚忱的“前女友”,不自觉露出防备的态度,但是很快,她就知道是自己乱想了,楚忱拉着陈湘,跟她说了句:“这是我经纪人陈湘。”
  然后又跟陈湘道:“这是荣小姐。”
  其实她还不知道荣小姐的名字,荣小姐听她一介绍,也反应过来,有点心酸地说:“陈小姐你好,我叫荣莹。”这话,与其是对陈湘说的,不如说是对楚忱说的。
  陈湘一听名字就知道是谁了,态度客气一些,跟她说了几句,之后便眼睁睁看着楚忱上了她的车,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来真的?
  云水距离盛京当真是很远,即使是飞机也要飞行十几个小时,顾良夜坐在飞机上,连日以来的失眠让她眼下重新覆上青灰,精神已然很疲惫,然而仍然是无法合眼的状态,她沉默地坐在那里,透过窗外的星空,被她忘却的那些记忆愈发清晰地闪现着,每一幕每一段,都似裹了蜜糖一般甜,然而愈是甜蜜,这时回想起来便愈痛苦,她的三年、小忱的三年,小忱所不知道的她的五年、她所不知道的小忱的五年......以及重逢以后小忱与她相处的一幕幕尽皆清晰得如同在放映舞台剧,她沉默地看着,眼中的黑色渐渐与窗外的黑天融为一体。
  窗边刚透出亮光的时候,顾良夜的光脑上又传来新消息,她点开来看,照片里楚忱与女人亲昵对坐、相谈甚欢的场景便落入她眼帘,她搭着座椅的手轻微地颤了颤,目光落在那个陌生女人脸上,轻易认出,这就是小忱先前亲过的那女孩。
  她又去看楚忱,眼神在楚忱尖削的下巴以及因为消瘦而愈发显得大的漂亮眼睛上流连,眷念地看了很久,忽然按铃唤来空姐。
  “顾小姐,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顾良夜垂眸看着倒映出来的那片光幕,轻轻说了句:“能够再开快点吗?”
  空姐露出为难的表情。
  顾小姐是包机,按理来说她的要求飞机方都应该满足,然而......飞机已经按照顾小姐登机时要求的那样,以能达到的最快安全速度往盛京飞行了。
  顾良夜显然也清楚这一点,她说完,又轻轻摇了摇头:“算了......”
  空姐长舒了口气。
  过一会儿,顾良夜又问:“真的不能再快了吗?”
  空姐心里一突,仔细跟她解释几句,顾良夜听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之后才很低很低地说了一声:“那就保持这个速度吧。”
  陈湘在酒店大堂等楚忱等到半夜,当她以为楚忱不会回来的时候,楚忱却出现在了门口。她急忙迎上去,把浪了一晚的楚忱拉回了房。
  “你来真的啊?”
  楚忱先前跟顾老师恋爱时,谈起顾老师时的爱恋还浮现在陈湘眼前,她是那样喜欢顾老师,陈湘实在无法想象她能这么快就放下,她很担心楚忱被分手这事刺激,一时脑子不清醒,做出什么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楚忱勾着包随意地晃,眼中似有醉意又似乎没有:“我要是来真的,你今晚还能见到我?”
  陈湘一想也是,她张张嘴想劝楚忱,但该说的这几天都说完了,也没见楚忱听进去几句,她苦着脸拍了拍楚忱的胳膊:“时间不早了,好好休息吧。”
  楚忱淡淡看她一眼,“嗯”了一声。
  陈湘犹豫着不想走,被楚忱推出了门,她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门,只觉得头大。有一件事她一直没敢告诉楚忱,好像顾老师这几天一直在找她,跟疯了一样,找楚忱找不到就找来她这里,她顶着压力说不知道,毕竟经纪人跟明星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呆在一起。但是紧接着公司的高层也发话让她赶紧找到楚忱,照这架势看,她跟楚忱在一起这事儿瞒不了多久,顾老师终究会找来的。她也很奇怪,顾老师既然跟楚忱分手,又为什么这么快来找楚忱,被询问几次以后她本来想跟楚忱说这件事的,但每次只提了一个“顾”字,就被楚忱截了话头,显然是不想听见任何有关顾老师消息的样子。
  她知道楚忱是为了谁变成这样的,看着不忍心,心一横瞒下了楚忱的行踪。
  但是现在,她又有些动摇了。
  这样躲着真的是个好事情吗?
  楚忱自然不知道顾良夜找她还找到了陈湘这里,也不知道陈湘顶住了多大的压力。她进浴室洗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窗外有雨,楚忱走到窗边,看着外边那几株大树在狂风骤雨中摇晃着枝丫,偶尔有枝叶打在窗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她不自觉地比了一下树与窗的距离,之后嗤笑一声,趴到床上,在风雨中入睡了。
  第二天起来,雨还在下。盛京这地儿偏北,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雨水,楚忱看到荣小姐发来的消息,似是邀她去玩,她看了眼外边的大雨,慢吞吞地打了几个字,以雨下得太大回绝了,然而荣小姐的消息很快过来:“可我已经到酒店了呀,你从门口上车,雨有多大都没关系的。”
  楚忱揉了揉眉心,想起昨晚的确告诉了荣小姐她的落脚处,却没想到这姑娘来的这么快。
  才七点,已经在楼下等了吗?
  她看一眼窗外的雨势,把拒绝的话收回去,回了个:“稍等。”
  之后穿衣化妆出门,一开门,便被门口那尊门神吓了一跳,只见她的大经纪人默默站在她房门外,一见她,就露出个幽怨的眼神。
  “你要去哪里?”
  楚忱啧了一声:“以前也没见你管我管的这么死,我住个酒店你也要在旁边住着,我喝个酒你也不许,现在我出门都不行啦?”
  她看着还是很正常的样子,穿一条露肩红裙,还化了个淡妆,一颦一笑皆好看。
  陈湘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想管着你,你要不是我的摇钱树你看我理不理你。该营业了,楚大明星,你还记得你上次上通告是什么时候吗?”
  其实她也不想让楚忱这么早就去营业,又受伤又分手,她又不是没有感情的赚钱机器,要是她真是那样,就不会瞒着公司楚忱的行踪了,但是公司催的紧,非要她给出楚忱的行踪,她也快顶不住了。
  楚忱:“说好这几天让我休息的呢?”
  陈湘硬着头皮道:“公司催的紧。”
  楚忱:“冷酷无情的资本家。”
  陈湘:“......”
  顾老师才是那个最大的资本家,连公司都要被她逼疯了。
  她憋坏了,又不能揪着楚忱说顾老师找你找疯了,怕楚忱反骨一起,做出些什么事来。她早知道楚忱有个倔脾气,那天晚上对着她说“我跟她分手了”时,就是一副要跟顾老师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她实在是怕。
  楚忱:“知道了。不过今天不行,今天我有约了。”
  她看了眼时间,距离荣小姐的短信已有二十分钟,遂不再跟陈湘多说,匆匆走了下去。
  跟荣小姐玩到晚上,荣小姐送她回酒店,她跟荣小姐打趣:“也不知道你是A还是我是A,哪有A要O接送的?”
  荣小姐迷恋地看着她:“我的荣幸。”
  两人在车里说了一会儿话,连绵的小雨中,楚忱撑开伞下车,才走了两步,就定在了车旁,嘴角的那抹笑意也消失了,看着不远处的那女人,仿佛失却了所有的声音。
  那个女人一身清冷地站在那里,撑着伞,清凌凌的眼睛里隐含着几丝痛楚,她似是等了楚忱很久,见到楚忱便朝她走来,楚忱看着她,用力捏紧了手里的伞柄,在她走过来的时候后退两步,之后觉得自己这样太懦弱,便不再后退,紧绷着脊背看她朝自己走来,脚下溅起一朵朵雨花。
 
 
第120章 无所谓
  “小忱。”顾良夜哑着声音道, 清冷目光定定地落在楚忱身上,被那双眼睛看着,楚忱只觉得身上很疼, 她的目光落在哪里,楚忱就痛到哪里,她被荣小姐注视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明明是很像的两双眼睛。
  “好巧啊。走亲?访友?”总不可能是特意过来找她的吧?虽然眼前这场景似曾相识,下雨时、下雪时,都曾有一个女人这样撑着伞, 默默站在宿舍楼下、教学楼下等着她,那时她知道顾良夜是她的, 因此每次见到这个场景都觉十分安心,然而此刻,她却不这样想了。
  她只觉得痛。
  忽略掉那些席卷而来的痛楚,楚忱一脸平静地看着顾良夜,与她平静无波的外表不同的是被她握在手里吱吱作响的伞柄,那点轻微的声音遗落在风雨里, 化作她心底的叹息。
  顾良夜看着她那像看一个陌生人的眼神, 艰难地开口:“不是巧合, 我在等你。”
  她说罢,在楚忱诧异的目光下, 又轻轻重复一句:“我在等你。”
  她没有说她在风雨里等了多久, 这么一点点的时间比起小忱等她的那五年, 实在微薄得如同一缕尘埃, 是毫无重量的。
  楚忱与她视线相对,在那双她曾十分熟悉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点儿也不熟悉的痛苦与压抑,她挪开目光,讽刺地笑了一下:“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先前荣小姐的那句“我的荣幸”与她的这句,却又完全是两句不同的话了。
  顾良夜被她这句话刺了一下,默默受着了,情不自禁地向前一步,对楚忱伸出手来,似乎想要碰一碰她,楚忱立时后退,如同一只支棱起全身尖刺的刺猬,再没了从前的那股亲昵。顾良夜眼中流露出一点难过,她犹豫着停下脚步,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愈发沙哑了:“我想起来了。对不起,这么多年......我不该忘记你。”
  她不停地对楚忱道歉,绝口不提先前所看到的那些图片与视频,哪怕她已猜出楚忱身边这辆车是属于谁的,她也默认不去提起。
  想起来了?
  楚忱其实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就有感觉了,此时这句话从顾良夜嘴里说出来,她除了有股“果然如此”的感觉,心中并无其他的波澜,她站在离顾良夜很远的地方,以一种极轻佻的眼神看着她:“想起来了?”
  顾良夜喉头微动,轻轻地点了点头,初雪一般苍白的脸上,有些很复杂的情绪,楚忱看到了,但她也只当没看到。
  “那你过来,是想要做什么?”
  顾良夜诚实地说道:“我来找你。小忱,我想要找回你。”
  她把姿态放的很低,明明已经全部都想起来了,然而此刻站在楚忱面前的顾良夜,却完全不像当年那般骄傲强势,她忐忑地看着楚忱,像极一个等待被宣判的犯人。
  楚忱悄无声息地捏碎了伞柄,雨伞自空中跌落,雨珠落在她黑黑的发丝里,却落不进她那双充满了讽刺的眼睛里,那双眼不再像小鹿一般湿漉,也不再会依赖爱恋地看着顾良夜。
  顾良夜看着与记忆中截然不同的楚忱,恢复记忆以后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她的小忱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跟在她身边无忧无虑的年轻女生,也不是重逢以后怀着满腔热忱想要找回她的成熟女人,眼前的小忱,已是一株盛开的玫瑰,然而身上的尖刺也支棱起来,稍微一碰都刺得人鲜血直淌。
  让小忱变成这样的,是她。
  顾良夜静默了一瞬,见她不过片刻便被雨水浇得微湿,不由顶着压力上前,将伞前倾了一下,想要给楚忱打伞,才刚刚倾斜过去,便被楚忱用力推开,她踉跄地后退两步,伞柄因楚忱的大力而掉落,伞面砸在她腿上,被风吹着朝楚忱滚去,顾良夜浑身僵硬,没有弯腰去捡,同楚忱一起站在微冷的雨幕中,渐渐也被浇湿。
  她们两人的动静引起了正要离开的荣莹的注意,荣莹坐在车里,从后视镜看着她两,心中忽地涌上一股慌张。
  那个女人是谁?是楚忱的前女友吗?
  楚忱眼中流露出恨意,满是戾气地踢了踢滚到她脚下的那把伞,雨水溅起,打湿了顾良夜的裤脚,她轻轻颤了一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以为你走到我面前,说句你想起来了,说句你来找我,我就要跟你走吗?”楚忱冷冷笑着,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小忱——”
  “你不要喊我!”
  楚忱反应极大地打断了她,曾经她做梦都想姐姐回来喊她一声“小忱”,然而这时再听到这个称呼,她却只觉得疼,耳朵疼脑袋疼浑身上下都疼,仿佛这不是来自姐姐亲昵的称呼,而是什么催命符。
  她咬着牙,下颌紧绷着,再次推了推顾良夜,手指覆上她的肩颈时,恨不得用力掐她,顾良夜任她推着,同样清减了许多的身躯被她这样对待,有些狼狈地颤了几颤,似乎就要跌倒,楚忱反手揪住她的衣领,将她细嫩脖颈勒出深深的红痕,楚忱视若无睹,恶狠狠地道:“我们分手了!分手了顾良夜!你记得的吧?你说了分手,我也说了分手,我们彻彻底底地分手了!”
  顾良夜痛苦道:“那不是我说的,我永远也不会和你说分手。小忱,你知道的,我如果不是忘记了,绝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楚忱戾气更重:“那你为什么要忘记?你为什么偏偏只忘了我?你没有忘记你妈,没有忘记你妹妹,没有忘记颜瑜,甚至也没有忘记学校的老师同学,那些所有的你都记得,可是你就只是忘了我。”
  她狠狠地揪着顾良夜的衣领,说到最后,已是泪流满面,失忆了就失忆了,没关系的,本来就有人会失忆,可是为什么姐姐的失忆只是忘记了她呢?
  为什么偏偏只忘了她?
  她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忽然明白过来,也许姐姐早已做出了选择,她是被丢弃的那部分,是姐姐宁愿抛掉也不愿再想起的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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