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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债(近代现代)——长风为袖

时间:2020-09-29 09:35:49  作者:长风为袖
  怎么会去吻一个男的!
  明明曾经认为同性恋是世上最恶心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也会……
  不,这不可能!
  可是嘴上似乎还残留着喻岩身上淡雅的味道,更让人惶恐的是,他对这缕味道留恋不已。
  为了散去这个味道,他一把拿过喻岩搁在桌角的蛋糕盒,粗鲁地打开后往嘴里一送,却又立马吐了出来。
  操,蛋糕内芯居然是芒果。
  他对芒果过敏。
  喻岩不是故意的,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年绍当然不能怪他,便只能跟自己生气。
  生气或难过的时候,他总会一根又一根地抽烟。
  而躺在沙发上抽烟的时候,一阵□□上线提示音抓住了他的思绪。
  刚刚玩游戏的时候,他嫌吵就把□□关了,那自然不是他的。
  往左边的电脑一看,果然是喻岩的□□没关。
  他一向对探测他人的隐私没兴趣,但是喻岩不一样,他突然很想看看,这位品学兼优的学神的□□里,会有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着,也就不知不觉地点开了□□界面。
  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的,喻岩的□□界面无比简洁,好友列表只有两个分组。
  一个就是“我的好友”,另一个则是“最特别的存在”,显示只有一个人。
  立马点开那个“最特别的存在”,喻岩没有给里面那个人加备注,但年绍一眼就看出他是谁。
  一阕星辰。
 
 
第19章 第十九章
  喻岩跌跌撞撞地回到烧烤店,已是华灯初上。
  他一回去就足足漱了十遍口,漱到口腔发麻才停歇。
  收拾完去帮阙星辰干活,却发现他一直拿着手机,眉头紧锁。
  看到他来,更是匆忙将手机一收,生怕他看到什么。
  喻岩以为又是付淼和他在纠缠不休,便没有多问。
  那一晚,阙星辰的表现都很反常。
  喻岩感觉到他一直在打量着自己,回望过去他又快速移开了目光,反反复复。
  喻岩很想问他到底怎么了,但那晚刚高考完,店内生意好得不得了,他们都忙得晕头转向,他也就忘记了这茬。
  第二天回到学校,喻岩感觉年绍的表情也怪怪的。
  不仅是昨日那个吻留下的后遗症,他的脸上似乎还有种幸灾乐祸的情绪。
  像是在等待看他的笑话。
  不过他没当一回事,反正在他眼中,年绍就是一个奇奇怪怪的神经病。
  过了半天,年绍倒坐不住了。
  他昨天明明告诉了阙星辰,对方也回了话,怎么可能喻岩一点异样的反应都没有?
  下午第二节 课是体育,体育老师依旧是测完800米就让大家自由活动,年绍惯常和石凯等人去学校后山的凉亭那抽烟,自上次喻岩在凉亭晕倒后,似乎对这里产生了阴影,每次叫他去都一副恐惧的神情。
  之前念在自己那次确实做得过分了上,年绍没有再逼他,每次叫他也不过是想吓吓他而已。
  可是今天不知为什么,自己突然又想在这里羞辱他一下,来证明自己昨天或许只是一时的错觉。
  所以不顾喻岩的哀求,强硬地让石凯和严易将他押了上来。
  喻岩一过来就全身止不住地发抖,看来上次那件事真的让他受创不小。
  “年绍,你、你又想干什么……”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年绍兴味地看着他,没让他跪,而是掏出烟和打火机,将打火机扔给他,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然后向他招手:“过来,替我点烟。”
  不是没替年绍点过烟,他常常会要求他这样做,喻岩也向来逆来顺受。
  所以即使发抖,他也习惯性地、乖顺地走到年绍面前,将打火机放到他的烟下,点火。
  年绍深吸一口气,烟尾立即燃烧起来。
  喻岩想退到一边,下一秒却被年绍抓住了手腕。
  年绍把手中剩下的那包烟扔给了他,吐着烟圈说:“你也抽。”
  喻岩最讨厌烟的味道,每次给年绍点烟都得屏住呼吸,让他自己抽,那更无法忍受。
  “不、我不会抽……”他摇头拒绝。
  “没有人天生会抽,抽两根就会了。”年绍说着,就抽出一根烟往他嘴里塞,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说,“还是,你想让我帮你点火?”
  严易他们在一旁不住地讥笑:“喻岩,快抽吧,不然等下我们出手,只怕你又要晕倒进校医务室了!”
  “哈哈哈哈哈,就说他弱□□,一个大男人居然会怕得发抖,靠,老子一见就嫌丢人。”
  “上次不是说了吗?他哪是男人,就是一个光有鸡不会硬的娘们……”
  本以为这类言语听了太多遍会免疫,可此刻再听到,且越来越具侮辱性,喻岩终是忍不住,曲下烟,反唇相讥:“那是不是只要我抽了,就是男人?”
  “当然。”年绍冷艳看着他,“至少代表你不是个只会害怕到晕倒的孬种。”
  “好,我抽。”
  喻岩重新将烟叼到嘴上,刚想点火,一只熟悉的大手却抢过了他手中的打火机。
  抬头一看,竟是阙星辰。
  “辰哥!”喻岩欣喜地大叫,“你怎么在这?”
  阙星辰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将他护在身后,继而看向年绍,冷声呵斥:“这位同学,这样欺负同学未免过于卑鄙了吧?”
  面对突然出现的阙星辰,年绍也是一阵震惊,但旋即又大笑开来:“哎哟,原来是喻同学口中反复出现的辰哥呀,幸会幸会。”
  阙星辰亦冷冷地笑:“别装了,昨晚的消息,看来是你发的吧。”
  “没错,就是我发的。”年绍毫不否认地点点头,还带着几丝戏谑,“你想怎么样,辰哥?”
  “看来你倒是个不怕死的主儿。”阙星辰的笑里也覆上满满的戏谑,“可是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会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尤其是穿着校服的小屁孩。”
  “说谁小屁孩呢!”年绍还没说话,石凯就挽起袖子不服气地大吼。
  年绍转头瞪了他一眼,他又立马怂不拉几地退了几步。
  年绍则走到阙星辰跟前,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是啊,我还是个穿着校服的小屁孩,但你信不信,只要一句话,我这个小屁孩就可以让你在本市过不下去。”
  他们俩的身高相差无几,此刻面对面站着,剑拔弩张的气势简直突破天际。
  喻岩对年氏集团的势力有所耳闻,他深知年绍绝对会说到做到,便忙拽住阙星辰的衣袖,低声劝说:“辰哥,算了吧,我可以忍下去的。”
  阙星辰却反握住他的手,言辞有着万分责备:“忍?为什么要忍?你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忍?”
  注意到他们手的动作,年绍感觉心下的怒气又多出了几分,说出口的话也越发狠厉:“阙星辰,你算什么?你以为你是什么救世主吗?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
  “既然只是你们之间的事,你又何必来告诉我他的事呢?”阙星辰笑睨着他,还故意举起他与喻岩相握的手,“告诉你,他早已是我的弟弟,不管他怎么样,只要你欺负他,我都管定了!”
  说这话的时候阙星辰虽然笑着,可言语间的坚定和大手的用力让喻岩感觉到,他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亲弟弟。
  说完,他还丝毫不顾年绍的反应,就拉着喻岩向山下走去。
  “你管啊,你继续管!你管一次我会还之千百次!不只是你,我会让你们两个人都在本市混不下去!”
  气急败坏的年绍在身后不停叫嚣。
  喻岩想要回头看,却被阙星辰强行把脑袋箍住。
  “别回头,他就是个疯子。”
  “辰哥,你不怕吗?”他问。
  “怕?怕什么?”
  “他刚说的,让我们在本市混不下去。”
  阙星辰忍不住大笑:“他那小屁孩说的话也能信?”
  “可是他爸爸是年氏集团的董事长……”
  “董事长又怎样,就算他爸是市长省长,也没有权力让一个良民百姓混不下去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喻岩弱弱地说。
  “哪怕有万一,我也不怕,忘了我在苦学法律了吗?困难面前,我会用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的,还有你。”
  虽然知道阙星辰说的话都只是基于兄弟这层关系上,可在听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喻岩的心脏,再次忍不住狂跳起来。
  走了一会儿,喻岩突然想起来忘了问阙星辰最重要的问题。
  “对了,辰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刚刚和年绍在说什么?”
  “他昨晚加了我的□□,告诉了我你的一些事。”
  喻岩身子一僵,紧张地问:“什么事……”
  “你的真实身世。”
  喻岩眼泪瞬时止不住地往下落,他不敢看阙星辰,只是紧张地搓着双手,哽咽地说:“辰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我只是怕你嫌弃我,我不想离开你,除了我爸,这世上就你对我最好了……”
  谁知一双手抚上他的脸,替他将两行泪水轻柔地拭去,说话却带着浓浓的不满:“哎呀,又哭什么。要是嫌弃你的话,我现在还来找你干嘛?”
  喻岩不可置信地抬头,只见阙星辰脸上除了不满的嗔责,没有任何别样的情绪。
  “你不介意吗?我可是杀人犯的儿子!”纵使如此,喻岩还是不敢相信地追问。
  “如果我说我是死刑犯的儿子,你会介意吗?”
  “啊?”喻岩愣住了。
  阙星辰的神情却又一点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本温和的面目忽然变得沉重无比,眼底也似覆上了一层薄雾。
  “所以这样的我们,有什么差别呢?”
 
 
第20章 第二十章
  那天,在学校后山的下山途中,喻岩第一次听阙星辰讲起他的过去。
  原来,他父亲曾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原来,他也有着令人艳羡的工作,过着朝九晚五的规律生活。
  原来,他的家庭曾幸福美满,他和付淼也十分相爱。
  可是有一天,他父亲因得罪人遭到陷害,被人诬告为贪污罪抓捕入狱,并且因涉案金额巨大被判处了死刑。
  他的母亲因父亲去世而精神严重抑郁,不到一年就跳河自尽,一个家就此分崩离析。
  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付淼的父亲,他父亲曾经最好的朋友。
  “一夜之间,你身边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你,最亲爱的人不在,曾经最好的朋友开始唾弃你。你知道那种绝望吗?”
  在山脚下通往F中的小径上,时隔几米会有一条小长石凳,喻岩和阙星辰坐在其中一条上面,阙星辰看着喻岩,无比哀伤地回忆。
  喻岩心中仿佛被人用荆棘甩过一道,痛到不行,他本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惨的人了,却没想到还有人比他遭受过更痛苦的事情。
  这个人,还是他最喜欢的阙星辰。
  因此,他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阙星辰。
  “我知道,所以从今以后,我会陪着你。”他努力吸着鼻子,眼泪却还是控制不了地滴落在了阙星辰的衣服上。
  以前总是阙星辰安慰他,现在,该是自己安慰他的时候了。
  阙星辰感觉到了喻岩的泪,也忍不住伸手环住了他。
  他们就这样紧紧拥抱着,不掺杂任何其他的思绪,此时此刻,只是天底下两个经历相似的可怜人,想要相拥取暖而已。
  可是,别人不知道。
  并且在一颗大树的后面,有一个鬼祟的黑色身影,拿着相机对准了他们——
  咔嚓咔嚓。
  在山上互相坦白后,喻岩和阙星辰关系越发亲近起来,因为完完全全放下了秘密,也多了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以前喻岩叫阙星辰“辰哥”还是会有些疏离感,现在则完全不会,一口一个“辰哥”就好像真的是亲哥哥的感觉。
  过去痛苦又如何,只要现在是幸福的,就够了。
  然而想不到的是,幸福又再次快速溜走,连伸手抓住的机会都没有。
  那是第二天,放学后喻岩回烧烤店,通常走到店外十米处就能看到阙星辰和苏姨忙碌的景象,可是那天没有。
  并且店门都没有开,卷闸门上似乎被喷了漆,写了些什么。
  有不少路人经过都在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充斥喻岩的五脏六腑,他忙飞奔到店门口,果然,门上被人用暗红色的油漆写了一行大字——
  “死不要脸的同性恋!丢人!去死吧!”
  忙跑到后门用钥匙打开门,发现屋内也是一片狼藉,似乎被多人侵入打砸过。
  阙星辰没在,苏姨也没在。
  他没有手机,便去向邻店借手机,对方看到他却也一脸嫌弃,他这才发现,邻店的柜台上放着几张他和阙星辰的照片。
  继续去那条街上相邻的其他店家问,大家也都摇头拒绝。
  无一例外的,其他店家那里,都有相同的照片。
  有他们在后山小径上紧紧相拥的画面。
  有他忙到流汗时,阙星辰用袖子为他擦汗的画面。
  还有之前阙星辰为他击退小混混,他在警局前的大街上笑着摸他头的画面。
  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也足以看出他们的模样。
  有人偷拍他们!
  并且一直跟踪着他们。
  那么除了年绍,还会有谁这么无聊?
  想着,喻岩恨不得立即去找年绍算账,但是目前先找到阙星辰要紧。
  还好公园旁有公用电话亭,在一旁的报摊上随便买了份报纸,兑了几个硬币,接着便迫不及待地按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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