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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妃在上(古代架空)——两百斤道长

时间:2020-09-29 09:38:34  作者:两百斤道长
  说到这里,他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哼。以为朕没躲过懒吗?你们心里打的算盘,朕看得一清二楚!”人群里突然传出淡淡的腥臊气味,是有人吓尿了。
  后宫的事,小皇帝是向来不管的,所以他在前廷的作为,对这些人而言不过是一点传闻,在他们的印象中,小皇帝还是那个心慈手软很好糊弄的小皇帝,可是今天他们不敢再那么想了,因为有人成了他们的前车之鉴——杖毙是要将人背后到大腿都打得稀碎,打成一个烂了的血葫芦,这可比砍头恐怖多了。
  小皇帝丢下话,摆驾回了养心殿,一路上下了五六道命令,除了查出此事来龙去脉之外,更包括了封锁消息。
  “事情明朗之前不能让乌赞知道这事,否则好事者会巧言编织,让太鸿背上污名,影响目前太鸿和乌赞之间的和睦局面。”
  小皇帝下达完所有的命令,正好跨进养心殿的大门。
  两条腿跨过门槛,他站在那儿不动了,心里觉得荒谬,说道:“怎么会这样呢?”
  沈言川听小皇帝呼吸滞塞沉重,仿佛是在强忍哭泣,眉头也跟着蹙了一下——敢情一路上走过来的沉着之态都是做给别人看的,重担压到心头的分量是点滴都没少。
  他的小老虎长大了,做君主有威信,做事有决断,分主次,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抬起手,去拍拍天子的肩,给予安慰和支持。
  然而他的手刚抬起,小皇帝却吸了吸鼻子,大踏步径自走到暖阁中去了。
  这时候无事可做,能做的唯有等待。
  等待枯燥乏味,然而觉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两人坐在罗汉床上,倚着小几各自小憩,待到天蒙蒙亮时,终于有人带了消息进殿:“报!已经找到河水燃烧的原因了!”
  小皇帝登时向前倾了身子:“快说!”
  报事的官员答道:“那水中浮着膏腻,乃是石脂水!”
  石脂一词,莫名耳熟,但小皇帝并想不起是在何处听闻的,便问道:“何谓石脂?”
  “回陛下,石脂就是用以燃灯的石脂,水扑难灭,烧着极旺,燃灯极明,偶尔用以点长明灯,所以用石脂水扑火,才会越扑越大。”
  “只是燃长明灯之用,后宫中应当不会存放许多,河中如何会有那么多石脂呢?”
  “这……还在调查之中。”座下之人喏喏答道,“不过,有些墨料中也会有石脂,膏车时也会用到石脂,太医院也有一部分存量,所以这石脂的来源恐怕并不太好查。”
  岂止是不太好查。小皇帝听到他说的话,心里暗道不妙,石脂来源如此之广,随便来个宫人在河边清洗一番笔墨都可能留上些许,怕是真凶混在其中,到时候连定人为还是意外都不好说。小皇帝在宫中焦头烂额地等,可是后续如他所料,十分不尽人意,几天过去了,调查进度始终缓慢,嫌疑人的范围虽有缩小,可仍旧有一箩筐之多。
  他还没等到下头人彻查清楚,几份急报却火速入了宫——
  一份是乌赞频繁骚扰边陲,理由十分可笑,说是大祭司梦见神女身亡,夜观天象果然观到其命星陨落,而太鸿并没有传讯给乌赞,显然是太鸿将神女杀害,所以乌赞必须为神女报仇;
  另几份来自正在试行互市方法的州府,全部都是互市过程出了问题,要么是丢了货,要么死了人,而且死伤两边都有,两边互相怀疑,抓不到凶手天天吵,眼看着就要动刀兵了。
  这两桩事来得是如此迅捷而同步,令小皇帝不得不想起了彤妃生前说的那个秘密——北朔汗王的弟弟,与乌赞国主有所往来!
  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什么刺客要刺太后,最后阴差阳错刺了彤妃;为什么彤妃受伤初愈,秋露苑离奇自燃,因为他们需要一个发兵的由头!
  小皇帝气得一掀桌案:“还查什么查,乌赞人都跑到宫里来自相残杀了!”
 
 
第77章 两面夹击
  小皇帝悔不当初。
  彤妃的提示很明显了,当初他却只想到宫内的暗探,忽略掉了潜藏在北朔内部,仅凭自己力量无法了解更无法消除的势力。如今北朔内部动荡,不知道他日会不会易主,亦或是汉王改变昔日看法,也变为主战一派,那样的话,互市一事将成泡影,皇姐的安危也难以保证。
  他失了绸缪的先机,如今只能在养心殿中一圈一圈地转,等着消息传来,再想好对策,准备好援助的物品或财帛遣人送去。
  然而急报敕令一来一去,中途就要花费不少时间,绝不会因为他废寝忘食而快一刻到达。
  从一睁眼忙碌到晚上,御膳房上了热锅,旁边一碟碟的通花牛肠和羊皮花丝,时不时就被小福子拿起来,倒一碟子进那浮着红枸杞的乳白色汤底中,待到汤里咕嘟咕嘟的热浪将灰溜溜的肉片卷起,再盛出来沾了酱放到小皇帝面前的碗里。
  热食同渐寒的天气相宜,但这吃法却并不符合小皇帝的心思。心头压着事,他随随便便吃了几筷子,转手去喝汤,喝了两口又嫌没滋味:“不吃了。”
  小皇帝一松手,瓷勺当啷一声跌在碗里,溅出了一点汤花,明黄绫子桌布上立刻多了一道汤渍。
  一旁的沈言川看在眼里,放下自己的碗道:“您一共才吃了没几样。”“没心情,而且朕也不饿。”小皇帝扶着额头低下头,“你吃吧,都是好菜。”
  沈言川朝小福子打了个眼色,让他换个碗,盛些涮好的蔬菜和几样小菜放到面前,随即拉扯了小皇帝的衣袖:“到臣妾怀里来。”
  饭可以不吃,安慰小皇帝还是要的。像个小男孩一样坐到沈言川的腿上,小皇帝很忧愁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喃喃道:“贵妃啊……”
  “臣妾在呢。”沈言川任他搂着,舀了颗牛肉丸子递到他嘴边,“皇上早午都是随便打发的,晚上不吃饱,怎么有气力继续处理大事?”
  东西都递到嘴边了,小皇帝没法儿拒绝,一口吃下丸子,腮帮子鼓成了球。丸子筋道,他嚼了好一会儿才咽下去,而后叹了口气。
  帝王脆弱的一面是不适合给其他人看到的,如今连太后面前,小皇帝都不敢再轻易露出任何不妙的情绪,生怕给后宫中人带来恐慌——王婕妤再怎么能打,楚才人再怎么爱猎奇,终归都是闺阁里头的小姐,认识的人一夕之间成了焦炭,谁听了能面不改色呢?
  所以他的一腔愁绪,只能展现在身为男儿身的沈言川面前。
  可他的内心又充满矛盾。
  他希望有人能替他分忧,但是在这事儿上,他也藏了一份私心,这份私心又让他把具体的烦恼向沈言川隐瞒。
  依沈言川的个性,了解清楚那些棘手的事后,必定会亲身涉险为他处理,届时他拦都拦不住,而且眼下这个情形,他也分不出很多人手去拦……所以还是不说的好。
  他心绪起伏地咀嚼着,就着沈言川的手吃了一小碗菜,吃到最后一口,他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个小小的饱嗝:“饱了,真的吃不下了。”
  沈言川也不强迫他,替他擦擦嘴,然后就那么抱着,边抱边拍着他的后背,心里酝酿着一会儿怎么套点话。
  小皇帝心中的盘算,他又怎能不知道,可是他存在的意义,不是像一朵娇花一样被温养于宫中的。
  “报——”
  门外的一声高呼,打断了两人片刻的温存。
  两人默契地同时松开怀抱,小皇帝站起身,径自抖了抖压皱的袍袖:“朕走了,你多吃些,煲里还有药膳粥,补气补血的,是特意交代厨子给你做的,你可别忘了喝。”说完,他急匆匆地赶到正殿去了。
  “把你的声音压低了,”小皇帝对来人做了交待,“所报何事?”
  “乌赞攻下了南边两座城!”那人虽是小声在说,声音中的愤慨却丝毫不减,“而且城内……几乎全军覆没!”
  “什么!”小皇帝忽觉气血上涌,而胃里汤水也随之齐涌,扭头就吐了。
  “皇上!”一直跟着的小福子赶紧拿了盆盂去接,一只手架着人拍前胸拍后背的给他顺气。
  小皇帝本也没吃多少,顷刻就吐得干干净净。扶着柱子直起身,他脑子里一阵一阵地发晕,额头上全是冷汗。
  小福子撑着他,只觉得他浑身失了力气一般,只要自己一松手,他马上就会倒下来,手上便更不敢放松,耳边听得他嘶哑着问道:“被屠城了?”
  “跟那种屠城不同,但也差不多了!”来人痛心地解释道,“他们利用河渠,铜铳,将诱蜂的花粉花蜜散播到城中,再将毒蜂放飞,等到城中人或死或藏之后,他们趁势杀入,我军虽然也布置了机关,但敌众我寡……现在周边几个城的百姓都开始往北逃了,城中守军军心动摇……”
  小皇帝听得心惊——毒蜂!又是毒蜂!这毒蜂的数量,怎会有如此之多!可这般冷的天,怎的还能有会飞出窝的蜂子呢?
  “皇上,南边现在还热着,连袄子都没穿上,所以……”
  小皇帝知道他要说什么,不由自主咬紧了牙关。
  “南边什么时候转冷?他们还能再攻下几座城?”他想,“等他们打到天冷了,北朔人再打过来,太鸿地图上就有两个窟窿了……而宫里那一群暗探还没清干净……”
  小皇帝立刻报了一长串名字,将小福子往边上搡:“快,叫他们现在就入宫!”
  半个时辰后,御书房同金銮殿一般,站满了朝臣。
  内中议论声纷纷,灯火通明恍若白昼,外头却是晦暗寒冷,值夜的太监簌簌发抖,抱着胳膊走来走去。
  而沈言川则换了身劲装,上到了御书房的屋顶上。
  方才养心殿内的谈话他虽然没听清,但单凭小皇帝的反应也已猜出一二,他又如何能坐得住。
  瓦片掀开,明亮的灯光溢了上来,伴随着小皇帝愤怒的声音:“说这种话谁都会,拿出解决的办法来啊!”
 
 
第78章 放手
  讨论到最后,还是王将军愿意带兵前去南边增援。小皇帝看看他因病浮肿的面孔,心里不太放心,可是放眼望去,实在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只好同意,并坦言会替军士们准备好防蜂的护具和药品。
  众人商议到了半夜,各自带着任务离开。小皇帝喝了一口凉掉的茶,扶案起身时眼前一黑,又跌坐回去。
  就当他以为自己要撞痛股骨时,身体却被人搂了一把,他跌落到一个散发着竹叶气息的怀抱中,屁股也轻轻挨到了坐垫上。
  “皇上。”
  循着声音,小皇帝抬眼望向对方,在一片黑中勉强看到了熟悉的下巴弧度。
  他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颊和下巴,轻声道:“沈言川……你再抗旨偷听,朕要把你关起来了。”
  沈言川侧过头,在他掌心里吻了一下:“让我去吧。”
  “去哪里?”
  “去南边。”沈言川说,“你知道的,我在南边住过几年,我比王将军熟悉那儿的环境。”
  “朕不放心。”小皇帝找了个理由,“你不曾在军中待过,底下人要是不服你,给你使绊子怎么办?”
  “那就让我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兵,我不在乎jun衔。”
  沈言川一边说,一边凝视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还散乱着,没聚焦起来,表情却是有点焦急:“不成,你本来有了伤就不容易好,上回中毒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到现在不吃东西的时候嘴唇颜色都还淡着呢,朕不准你去!”
  沈言川将他一整个抱坐到自己腿上:“可是整个宫里,只有我跟毒蜂打过交道,我去了,能大大增添胜算。”
  “乱讲!”小皇帝反驳道,“胡谦也拿筷子射过蜂子,朕可以派他去。”
  “他不行,他是统领,必须留在宫里,留在你身边。”
  小皇帝眼前一点点明朗起来,他看清了沈言川身上的劲装,高高束起的头发,剑眉星目,五官轮廓分明——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清清楚楚看到褪去了一身红装的沈言川,没戴面具,没隐于朦胧夜色,英俊逼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
  他看得几乎有些发愣,最后才道:“那……那也不能是你!”
  紧接着他就被沈言川搂住了,接受了一番长久的亲吻与轻柔的抚摸。如此纠缠片刻,他的耳畔响起了蛊惑人心的声调:“皇上,臣妾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一定会为您解决这个心腹大患的。”
  “这时候,吹枕头风也没用的……”小皇帝闭着眼睛,微微叹息道,“没有朕的命令,你单枪匹马闯过去也是徒劳无功,还是留在朕身边,好好做朕的贵妃“臣妾二字,先做臣,后做妾,若不能为皇上分忧,贵妃的身份于我而言,便已没有意义。”
  小皇帝被他说话的气流呵得痒痒,侧过头要避开,脸上露出了难耐的笑:“就你会咬文嚼字。”
  沈言川不让他避,凑过去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皇上还记得,臣妾第一次替您洗澡的那晚说的话吗?”
  回忆一幕一幕呈现到眼前,小皇帝脸上的笑意消失了,皮肤上痒痒的触感转变成了一种微痛的缠绵:“……记得。”
  “那臣妾求您,给臣妾一个机会……”沈言川顿了顿,说,“家仇国恨一起报。陛下的赐给臣妾的神弓,会见证这一切。”
  小皇帝合身抱住他,嗅了嗅他的头发。
  眼前人是强大的,势不可挡的,他知道拦不住,可还是要表达自己的担忧,企图留住心爱的人:“不行,朕舍不得。”
  沈言川环住他的腰,低下头,将面孔贴到他的胸口,低声道:“你都舍得将珍藏的神弓交给臣妾了,臣妾自然要带它上zhan场。神弓是不该挂在墙上做装饰的,这个道理,您不是一直都明白吗?”
  小皇帝没答话。
  沈言川知道这是他态度松动的迹象,乘胜追击道:“臣八岁时,只知道日后做儒生,当上状元郎,做一个好官,就可以改变太鸿。可是当臣看见族人一个一个死去的时候,臣只恨自己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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