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炎趴着没动,他把人往上拉了拉,拍了拍孟炎的脚……
孟炎不耐烦地睁开了眼,佟威海低头吻了吻他的嘴,直起身后,这一次他把还半硬着的性器放到孟炎嘴边。
刚才不争气泄了两次的孟炎知道这老东西是想被他再伺候一次才算完,他嫌弃地看了那老东西一眼,虽说他爽完了想翻脸不认人,但基于公平准则,他还是不耐烦地坐了起来,毫无诚意地低下头去咬那紫黑的老大一根。
孟炎毫无诚意,但佟威海在他轻轻咬上的那一刻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同时手伸,拉开了披在孟炎身上的毯子,随之,他睁开了双眼……
午后炽烈的阳光,打在了青年修长结实有力的身躯上,美得让人心跳都止了。
第11章
孟炎的嘴破了,戴了个口罩,坐在后座靠着佟威海那边眯了会眼,没一会儿就到了垤老怪的渔场。
垤老怪在门边等他们,佟信跟户秣下来,得了他好几句年轻有为,后生可畏,孟炎一戴口罩出来,他就阴阳怪气了:“孟公子这是觉得我们现在连瞻仰您贵容的资格都没了?”
还戴口罩,怎么不戴个防毒面具?
“瞻仰贵容?”孟炎嘴角挑起,把口罩摘了放佟威海手里,他双手插袋,玉树临风,“我看你是想瞻仰我遗容吧? 还瞻仰。”
他冷哼了一声。
垤老怪看着他嘴脸,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
跟着来的郝秘哭笑不得,打圆场,“行了行了啊,赶紧进去,你们也不嫌这太阳毒。”
垤老怪这阵子也是破事缠身,一件件焦头烂额的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还要给董大牵线讲和,也是一肚子火。 本来孟炎还没来他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告诚自己无数次,见着孟炎这孙子一定要保持好他身为老大哥的气度,无奈一见到人,嘴巴、眼睛不听脑袋的话,一看孟炎他舒租睛疼,嘴巴犯贱。
“呵。”垤老怪摇头笑了一声不想现在就跟孟炎扛上,就地借坡下驴转身就往里走,走了两步顿下脚步,朝佟威海喊:“小爷小爷, 咱俩设两句?”
佟威海笑看了孟炎一眼,快了两步跟了上去。
垤老怪一见他上来就伸手拉了他快步往前,等走了好几步才开口,头疼地道:“你家小祖宗今儿不是存了心要来拆我的台吧?”
他们说着话走了,这才看到孟炎嘴上有伤的佟信跟户秣互看了一眼,最终佟信这个自家人走到孟炎身边搭话,“小炎叔, 这战况猛烈啊?”
孟炎哼笑了一声。
户秣本来要接话接着调侃,但孟炎神态自若,走得潇潇洒酒,他这身材修长容貌英俊,嘴上有点伤,只是更让人暇想……
户秣话到嘴边又咽下,心里也是挺郁闷。
孟炎这种人,天生的资本让他在无形当中不知反败为胜过多少次,跟这种人计较,除非有压倒性的优势能干掉他,要不别和他比,要不怎么比都是心塞。
佟信也是完美地继承了佟家人的基因,长得也实在是一般,哪怕有身为年轻人的优势在,也只是个干净得体的年轻人。户秣就更别说了,样子一般,身高一般,这俩走孟炎身边,所有人一眼看过来都是放在孟炎身上。
他们的车进的是渔场内部,哥德式建筑后面就是面临大海的渔场,垤老怪早年跟政府圈了几十海里的海域做渔场,就这几十里海里也都让他做出生态圈来了,这个地方也不知道他具体是怎么盘算的,平时严防死守,很少有人来,这次为董大说情,垤老怪也是为老哥门下了血本了。
董大早在里头候着了,孟炎到,就看董大拿着根钓竿正跟佟威海说得口沫横飞,说这这是哪哪大师的亲手制作,看看, 这上面雕着黑色竹纹,那都是大师亲手调的墨料画上去的……
孟炎远远听着心里还有点不舒服,走近一看,见这钓竿上的画纹确实称得上巧夺天工,竿子本身就带着一股清雅的竹香味……
是挺难得的好东西。
孟炎也不能因为这东西不是自已给他家老家伙的,就否定这东西的价值,瞥了几眼,见董大笑呵呵地问他这东西怎么样后,他点了下头,“挺好。”
董大这是掐着了孟炎的性格来办事的,他就知道孟炎这人,只要东西真是好的,他就是看他这个人不顺眼,也不会拿好东西置气。
对孟炎来说,他给好东西,有价值的东西的好脸向来比给人还多。“我来给小哥的,你看这东西衬我小哥,还行吧?”董大来赔礼道歉的,他在别人面前是操着生杀大权,但他在比他强的人面前也放得下身段,能屈能伸得很。
董大是个工作狂,一年到头不是在正常上班,就是在非正常加班,不泡妞也不搞婚外情,此生唯一挚爱就是工作。爱工作爱到了周围一起长大的众兄弟都拿他当怪物,这也是垤老怪不惜成本也要帮他说情的原因,董家要是出事了,董家江山毁半,最话不下去的不是董家那些蛀虫,而是这个可怜的喜怒哀乐和生命都寄托给了工作的老兄弟。
孟炎见董大见的少,但佟威海的这一圈老友当中,他对董大还是挺样敬的,董大这样的人太聪明,也太勤奋了,如果不是董家只有他一个能干人,全家上下老老少少都致力于拖他后腿,董家在他的努力下哪可能是这个样……
以前董家子孙轮奸幼女,开车撞人,孟炎听说这董大在他家老太太也还也要话的威胁还能让人秉公处理,也是敬他是条汉子。可是他再强硬,是管不住那一堆拉他后腿的,现在那些后腿搞到了他们佟家头上来。
孟炎可不是那么慷慨大方的人,他向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他觉得最大是难,但也仅限如此了,“东西是好的,但你那妹夫的事用上了你们董家的关系,那就是与你们董家有关,你他别想把他摘出去。没用,这事咱们还能见而谈,这是佟威海没事,要是有事,你要怎么跟我交待?就拿跟钓竿?”
孟炎说话是真不客气,董大平时对这个长得过份英俊的人也是敬而远之,不敢得罪,也不喜欢接近孟炎这种人,现下他居于弱势,对着孟炎也是苦笑不已,“这跟小哥的性命哪有可比性,我就是找来想讨个好。”
平时跟佟威海再拿着从小认识的那点交情平起平坐,但两人身份到底是不同的,董大也知道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可比性。
佟威海是佟家的族长,说他是遍布全球天下的佟家人的那盏掌路明灯也不为过,他要是出事,董大也知道那哪是滨海震动那么简单。
董大实话实说,孟炎被他说的倒不想太为难他了。
“好了,都坐。”佟威海也知道这事得过孟炎这一关,这是他放给孟炎的权力,也确实是孟炎身为他的另一半的权力,他有权代他说原谅或者不原谅,他的命不仅仅只是他自己的,它更是属于拥有他的孟炎的。
“谢小哥。”董大朝佟威海笑,对孟炎又说:“这次是我疏忽大意,这监管之责没做好,你放心,我定给你个交待,也不会摘清任何一个人,包括我自己本人。”
“董大这本事还是挺大的。”郝秘不带感情色彩地评价了一句。垤老怪也是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董家就他一个,哪能成这样?唉,他那儿子也是个不争气的,这关就是闯过去了,以后如何还说不定。
他还挺心疼这个一生都在为家族忙忙碌碌却不得好的老老兄弟,拼着命是把菜家给闯出来了,但他要是走,董家在那些不幸子孙的手里又能存活多久?
“这个,儿孙自有儿孙福。”郝秘安慰了一句。
“呵,”垤老怪闻言冷笑,“那你儿子要是不成器,你也由着他?”郝秘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他儿子现在可中用得很,就三十出头已经立业,比他这个老子没差太多了,且青出于蓝胜于蓝,现在手里负责的项目那可是可以功以载史的,所以当然没有那不成器的说法。
当然,要是真不成器,他还是会严加管教,不求有功,至少能自立自强,如果他他敢跟董家那些败家子一样胡作非为,郝秘也必须承认,他把儿子打残了、弄废了也会毫不手软。他老郝家可以出没用的废物,但不能为非作歹。
董大家的那些就不一样了,他亲儿子虽然没其它的董家人一样混帐,但拿老子的钱花天酒地不说,还老拿着小时候他老子工作忙,少陪了他的事到处喊着他老子对不起他,无论什么场合见董大那脸简直就是董大欠他十辈子的帐没还似的,生个儿子出来把他养这么大,结果是这么个畜牲,那也是够够的了。
说起来,孟炎也算是佟威海养大的,还是懂事了才开始养的,可看看孟炎,那是谁敢动佟威海一根汗毛,他就敢全身挂着子弹链朝人砰砰开枪。
虽然这没什么可比性,但郝秘想法一转到这个上去,就觉得平时面目可惜的孟炎难得的面目可亲了起来,看着孟炎的眼神都不由柔和了些。
孟炎这时候正招呼佟信跟户秣到身边坐,看到郝秘那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痛的眼神,也不知道这老鬼在打他什么鬼主意,不由警惕地看了这人一眼。
郝秘看看孟炎朝他皱眉,当下毫不犹豫地朝天翻了个白眼——他收回之前的想法。
他跟孟炎肯定上辈子就犯冲,这辈子就别想好好相处了。
董家这棵大树,佟威海也直在想怎么处理,董家上辈子这个时候其实早就没落了。这辈子他回来看着不忍,出手帮了董大几次,其中一次就是捞回了董大的性命。佟威海身为佟家家主,他是理智,但不是冷血,不会明知结果也不伸手帮人,就如居超,他也是给了他另一个选择的,只是人不见得接受就是。
他是出手帮了董大了,但董大妹夫胆子也是太大,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佟威海活到这份上,早知道不是好心就能办成好事来的,他现在还坐在这屹立不倒被人敬畏忌惮,不过是他做的比很多人好,活得比很多人长,也比更多人知道怎么亡羊补牢。
这事,孟炎计较,是因为佟威海,佟威海要处理,是涉及了整个大局。 “董大,”孟炎坐下给了董大这次事件的调查结果后,先开口的却是佟威海,他温和地跟董大说:“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想你的事情。”
董大点头,“小哥,你说。”
“你这个本人,我是没意见的,”佟威海开口说话还是温和平静,是那种表面上让人听不出什么来,回家琢磨越想心越凉的那种腔调,“董家这么些年来一直靠着你一个人,你也是辛苦了。”
一般人从这话里听不出什么来,但在场的,哪怕是把佟威海跟别人说的话当耳旁风的孟炎也是一怔。
佟威海这话里的意思是, 董家这么多年来只靠着一个董大,一个董大,别的人不是出事就捅篓子,这家族已经是不妥当了。
不妥当的意思就是,它得退出舞台。
佟威话这话出佟信跟户林下意识就坐得更直了,董大当下也只有脸色惨白,连垤老怪都僵住了脸。
“威海,”垤老怪比佟威海大几岁,仗着这大几岁,为着老兄弟他也县硬着头皮开了口,“董大也知道那些个人也是不靠谱,不懂事,他不是知道了吗?诚心诚意来跟你道歉来了。”
董大是勤奋,但董家能有这么大产业,真的是挂了佟家的号才能在滨海乃至国外市场立足,没了佟家,他的很多投资就拿不到下几年的批文,这前期投资已经进去,后期拿不回来,董家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佟威海笑了笑,“孤掌难鸣啊。 ”
他给董大的脸,都被董大的人反手甩掌,反甩到他脸上来了,他这岂止是养虎为患,董家这是吃着他的饭,拿着佟家养肥的胆,然后反过来打他了。
现在秦德翼也出现了,居超也好,董大也好,这些他一时心软仁慈留下的后患,他还是得收拾了才行,他跟他大哥说的话,他跟自己说也是一样的,这些人不处理了,后患无穷,足以折损佟家。
“小哥,”董大这种老成的人嘴都哆嗦了,“你说的对, 这些年家里的那些个畜牲王八蛋是越来越不像样了,你放心,我一回去就收拾了他们,这次一定收拾干净了!我们家的那些个东西是不像样,回头我都懒得跟他们留东西,都交给经理人打量,交给有才干的人继承,省得他们糟蹋东西。”
董大是知道佟威海的,佟威海没想着佟家一家独大,尤其他对佟家在滨海本身已有的能量已经不主张再扩大比例,所以这些年都是分给了各家。但他不扩张,并不代表他对滨海没要求,各家做的事,得把滨海的经济,还有影响力在全国乃至世界上都要维持在一定的地位。现在的滨海就跟佟家人一样,它本身的重量不被外界所详知,在行内的人眼里才举重若轻,董家被放弃了,那有的是人想拼命爬上来取而代之。
到时候,董家是真完了。
董大吓坏了,在场的人安安静静的,连本来想处理他的孟炎都无话可说了。
他不知道佟威海是这个打算,他本来想的就是让董大把他妹妹一家给弄下去,现在一看,佟威海比他的决定要残忍得多了。
董大战战兢兢,垤老怪也是整颗心都沉下去了,佟威海却还是云淡风轻,“董大,你要记着,我对你这个人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他又重申了一遍,董大却没感觉好一点,他近乎哀求地出了声,“小哥,你信我。”
“不是我不信你,大个啊,”佟威海也是微叹了口气,“你是个孝子,我们呐也都知道很多事都是有两面的,你心孝是好啊,但到时候你亲妈,你老婆,你婶婶,婆婆妈妈,老老少少都到你面前哭,拿死逼你,你明知道不可能不被影响,不被他们所牵绊。这也怪不得你,这也是人之常情,再说了,你能下多大的狠心,把所有人都关起来?你能关吗?关得起吗?”
董大拿手拦住了脸。
佟威海摇摇头,拿手拍了拍他的肩,“没事,现在下去了,你还有亲人,董家还是有家有业的,不至于养活不了他们。”
现在下去了,该董家的还是会给董家的,只是没权没势了而已,这位置再坐下去,那才是一无所有。
佟威海说是这般说,但拦着面的董大鸣咽一下就哭了。
老男人悲切的哭声,哭得垤老怪都别过了头,心里酸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佟信跟户秣更是不忍去看这个董叔。
“小哥……”
“唉, ”佟威海打断了他的哭喊,轻叹了声,伸手又拍了下他的背,“这事啊,我也想很久了,不单单是这次你妹夫的原因,这几年你们门家出的事太多了。大个啊,这些年风云变化,世界也好,国家也好,还是个人也好,只有身强力壮的人才能站在最前面,才能走在时代的前沿啊,太来走在前面就已经很辛苦了,后面如果还有人再拉后腿,你说,能成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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